春丫頭感覺微微飽的時候才抹了抹嘴抬頭,開心的一咧嘴︰「我吃飽了。」然後才發覺其余兩人都是看著她,他們倆人碗里的米飯根本就沒有動多少,她不好意思的眯眯眼,「是丫頭把菜吃完了麼,你們沒有吃?」
「吃飽了,我們就該。」寒冰已經起身整理好衣袍向外走去,那聲音倒听不出喜怒,丫頭立即心里又犯了難,這的性子太難猜測了,嫻莫是怎麼樣察言觀色的,神色變化的太快,她還是別費這心思了。
三人自然從正門而進,卻沒有直接進了東苑,而是去了西苑。春丫頭暗叫不好,估計是要生氣,自己偷偷跑出來的事情還沒有懲罰呢,一會千萬不能把紫衣和白衣交代出來,想好後幾步跟上,一起進了西苑。
剛進西苑就看見丫頭門口站著兩個人影,彎著腰不知道在說什麼,而後看到門口站著的三人,身影一頓,連忙走,紫衣拍拍丫頭的肩膀︰「我說這是去哪了,原來是跟著出去了,讓我們好生擔心。你出去也不跟說一聲啊。」
春丫頭咬咬唇︰「紫衣,不是寒冰哥哥帶我出去的,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
「啊,難道你是……」
春丫頭連忙打斷她要說出口的話,諂笑道,「紫衣,你是在怪我沒有告訴你吧。你就饒了丫頭這一次,丫頭下次一定跟你說啊,還會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這次就別生丫頭的氣了。」
紫衣听完也知道了丫頭的意思,忙笑著附和著︰「好,下次可要告訴啊。」
兩人聊得正歡沒有看到一邊的寒冰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她們那點小伎倆他能沒有看出來,一個眼神,何嫻莫立即知道了什麼意思,正色道︰「紫衣,白衣,你們違反府中規矩,罰你們在浣洗房洗一夜被褥。」
「是,。」紫衣和白衣都恭恭敬敬的接受了懲罰。
「不,寒冰哥哥……,都是丫頭的錯,要罰就罰丫頭吧。是丫頭非要讓她們帶我出去的,不是她們的錯,都是丫頭太貪玩了。……」春丫頭急急走拽拽寒冰的衣袖,仰著頭向他求情,「都是我的錯,不要罰她們好不好,她們是好人,丫頭是壞人。」說著明亮的大眼楮就蓄滿了淚水。
紫衣不忍看到丫頭這樣,鼻子一酸,「丫頭,是我們把你帶出去的。」
寒冰抽出自己的衣袖,臉色依舊不怎麼好,語氣如霜︰「收起你們那點小心思,你們在街上的玩鬧我看的一清二楚,不要每次都不知悔改。這是最後一次你們偷偷出去,再讓我看見直接送到軍營。」果然說完最後一句話紫衣和白衣的臉色就變了,放在小月復前的手顫抖著,「還有你,收起你的眼淚,。」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春丫頭被他的話一激抿著小嘴哽咽著,那雙大眼楮烏溜溜的掃了掃還弓著身的紫衣和白衣,白淨的小臉土灰一片,才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多大的禍,跟著齊寒冰出了西苑。
何嫻莫也知道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那麼狠的話,看見那兩個身影走遠了才走近紫衣和白衣,「丫頭鬧也就行了,你們還跟著鬧。是看著丫頭那點純真才不忍懲罰她的,你們呢,有什麼本事讓縱容你們。偷偷出去的事被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就被那扇小門堵上,今晚听說丫頭因為偷跑出去差點丟了小命。」
「什麼,丫頭差點丟了性命,何,是我們錯了不該帶她出去。」紫衣才意識到自己錯了多大的錯誤,如果因為此時丫頭真真丟了性命自己自責都來不及,圓圓的臉上立即露出愧疚。
「好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府里都不能有私自出去的小門,這是為你們著想。先回屋休息一會,再去浣衣房。」這寒冬臘月的用冷水洗衣最是苦了,凍傷手指是小事,得了什麼大病可是最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