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每個月十五都會喝藥,我們也不曉得是因為什麼,你肯定是在屋子里呆著無聊,想要來找們耍吧。我先去送了飯盒,你先去紫衣屋里暖暖。」白衣沒有大眼底的笑意丫頭沒有看見,順便拍拍丫頭的肩膀。
春丫頭腳步一躍,跳進了紫衣的房間,抱怨道︰「紫衣,丫頭都發霉了。」
紫衣正在繡東西,听見她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活拉她,「丫頭,這幾天晚上還好,沒有什麼壞人吧?」
「沒有,讓冷越來保護丫頭。丫頭覺得沒必要再睡的房間,就回了自己屋子。沒有什麼壞人,看來冷越保護的不錯。紫衣可知道了那人是誰?」見紫衣沉思的搖搖頭,她又湊近些,「今日我瞧見後院的那人了,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而且每月十五讓送要去,說這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紫衣先思索了片刻,而後燦然一笑,夸贊道︰「丫頭變聰明了。我們進府五年只知每個月十五的時候不準隨便亂出屋子,除非是有何的吩咐,按你說的看,後院那女子定然是病著,不過一直不露面,確實很讓人費解她的身份。」略微一頓,目光落到自己的繡布上,「不過,我們做奴婢的好奇一下就行了,不用了解那麼明白。看看繡的怎麼樣?」
紅色錦步上一只狼已經成型了,另一只狼只繡了一半,春丫頭歪著腦袋,「,怎麼竟繡些狼,虎,這麼凶狠的動物。听阿婆說,中原女子嫁人之前要繡自己嫁衣,該不會也是吧。可是繡狼不會嚇到新郎麼?」新郎還以為自己娶得是只狼呢。
紫衣被說的嫁人時臉頰不由泛出紅暈,輕錘了她一下,「說什麼呢,還沒有中意的人呢。這是沒事干繡繡,攢著以後大富大貴了再用。哎,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富貴了。」
春丫頭抱住她的脖子,甜甜笑道︰「放心吧,有丫頭在,紫衣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那好啊,我就托你的福了。快下來,的脖子都被你勒斷了。」紫衣讓她坐到對面,認真的拿起繡針,「跟學學刺繡吧,以後你就可以給繡香囊,手帕,討的歡心。」
春丫頭嘟著嘴,「我為什麼要討歡心,丫頭覺得這些學不來,練練字就好了。紫衣識字麼?」
紫衣低著頭一針一線的繡著,邊說道︰「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其余的都不認識。家里窮,從小就一直跟著娘在田地里種菜,後來娘因病去世後,爹就整天又是喝酒又是賭錢,家里窮的什麼都沒有了。最後一次爹又輸光了錢就把我給賣了出去,哪有機會學字啊,就是娘以前教寫了名字,的原來名字叫,紅泥。」
「丫頭記住了。那的刺繡是和娘學的麼?」
「不是,是後來自己學的。」
隨後便是久久的沉默,兩人都不發一言,春丫頭仔細的看著那一針一線描繪出來的栩栩如生的狼群,就想起在遙中鎮的那些日子,心里滿滿溢出的都是酸澀。到了午時左右,何嫻莫尋到了這里,叫丫頭吃飯。春丫頭與紫衣道了別就出門跟上了何嫻莫。
「嫻莫,丫頭一個人吃不用叫了,到了吃飯的時候丫頭就自己廚房尋吃的。」
何嫻莫好笑的看著她,「是叫你有事,要不然我才不會叫你呢。」輕柔的話里一點都不顯得責怪,反而帶著玩笑,模模她的腦袋,「你進去吧,說完了回到屋里桌上就擺好了你要愛吃的菜。」
春丫頭聞言才興高采烈的蹦進了房間,剛踏進去就有一個力道抓住她的胳膊進了書房。寒卿身上的那種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她眉開眼笑的叫著︰「寒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