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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周圍的人倒抽一口涼氣,驚恐的低下頭,又往後倒退數步,再不敢抬頭看她。
嘶——
而宓妃連個眼角的余光都沒有施舍給她,素手一揚,被那女子抓過的裙擺似被利刃切割而下,輕輕的掉落在地。
「咳咳——哇——」女人摔在地上,半撐起身子,劇烈的咳嗽著,緊接著就連連吐出幾大口鮮血,灘在地上尤為刺目。
無論她的話說得有多麼的可憐,多麼的動听,宓妃微微眯了眯眼,小腳輕輕一抬,往前一踢,那女子的身體便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揚起一地破碎的冰雪,也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求救救小女子,小女子什麼苦都能吃,甘願為奴為婢伺候……」
滿心想著如何折磨折騰那小賤人的男人,看到宓妃的那一瞬間,只覺自己的靈魂都不知飛哪里去了,好美,好美的人啊,難道他在做美夢。
因而,原本喧囂的街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楮望向這一行人,卻又不敢大膽的直視,只得低下頭不時抬頭看上一眼。
尤其是被那小娘子抓住裙擺的藍衣女子,她是天上下來的仙女麼,美,太美了。
不為別的,只因他們這一群人長得實在太好看了,男的俊,女的俏,一個個皆是人中龍鳳,美得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宓妃一行人的出現,所有圍觀的人立馬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險些連呼吸都給忘了。
她不能落到那種人的手里,否則生不如死。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女人不敢直視宓妃的雙眼,低垂著頭,楚楚可憐的求救。
那是怎樣一雙眼楮,好可怕,卻又好吸引人。
摔得頭昏目眩的女人,後知後覺的抬頭,正好望進宓妃古井無波,深邃靜謐如寒潭般,一望望不到底的瞳孔里,不由驚得遍體生寒,卻仍是沒有松開抓著她裙擺的手。
宓妃垂眸低睨著死死抓住她裙擺的女人,眼底掠過一道冷光,縴長的眼睫遮擋了她的神色,只覺她周身的氣息冷了冷。
驚慌失措的女人剛跑出幾步遠,就被一臉扭曲之色的男人抓住手臂,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甩開男人的同時,自己也狠狠的摔倒在地,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右手死死的抓住了什麼,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都不願放手。
但是他們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卻是沒有人有膽站出來。
圍觀的百姓顯然也被嚇得不輕,心里暗忖︰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也不怕遭報應。
看到男人那邪惡的目光,女人驚恐得臉上血色急劇消退,一張臉慘白似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就掙月兌開了男人的束縛,踉蹌著跑了。
「不…」
「本來爺還打算帶你回去再玩玩的,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讓爺在這里玩玩你,當著你死去的爹玩玩,肯定特別刺激,哈哈……」男人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的提議真是太對了,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都硬了。
琴郡這地面上,誰不知道他是誰,他看上的女人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求求大家救救我,救救我……」男人與女人天生的力量懸殊,讓得男人很輕意就將女人給制服了,只是她的舉動也越發激怒了男人,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女人的臉上,怒吼道︰「臭娘們兒,給你臉你不要,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不要這樣,請…請自…自重…」小娘子似是受了驚嚇,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聲音都打著顫,雙手不住的推拒壓住她的男人。
「看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爺看上你了,只要你把爺伺候服了,爺就拿出十兩銀子給你葬了你爹。」說完,湊就要親吻女人的小嘴。
只見男人一把抓住這小娘子的手,一手夾住她的下巴,逼得她抬頭望向他,但見她柔弱無依,雙眼含淚的可憐模樣,越發激起男人的某種征服欲。
然而,她本是自保的反應與求救的話,卻是激怒了面前的男人。
女子說得可憐,左右偏著頭躲避男人伸向她的手,眼神透露出絕望之色。
楚楚可憐,惹人愛憐的小娘子一見男人朝她逼近了過來,身子越發顫抖得可憐,不自覺的就往後退,哆嗦著開口向周圍的人求救,「小女子只求五兩銀子葬父,求求哪位好心人買下小女子,小女子願意為他作牛作馬,報答他的恩情。」
男人,多半屬于視覺系的動物,此刻身著孝衣的女子,在他這個男人的面前,莫不如正在對他上演一出‘制服誘惑’,怎不叫他興奮。
要說整日里流連花樓的他,長得漂亮的女人還真見過挺多的,眼前這個小娘子模樣看著還行,屬于比不上足,比下有余的,尤其她身著孝衣,若是就這樣玩起來,感覺肯定非常的刺激。
可不說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
的男人幾步躥到前面,比綠豆大一些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前面一身孝服跪在地上的女子,雙眼幾乎放光。
「讓爺瞧瞧。」一身暗青色的長袍,領口繡有暗紋,袖口跟袍身繡有花鳥,肩上披著同色的大氅,身材消瘦,一張暗黃生痘的臉,一雙眼楮里布滿血絲,眼瞼暗沉,腳步虛浮,一看就知此人縱欲過度,腎尤為不好。
眼前這一主六僕,那可是出了名的惡霸混混啊,被他們盯上,哪里還有好日子可過。果斷的,惹不起,躲得起。
這一看,不少圍觀的百姓莫不都後退三步,臉上露出怕怕的神色。
「爺,你瞧那小娘子生得可還行?」處于變聲期,又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眾人只覺耳朵受了刺激,不由皆順著聲源的方向看去。
真正有錢的人家,誰家會缺伺候人的丫鬟啊,故而那女子跪了幾個時辰也沒人說要買她回去。
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圍觀的也有不少,但也僅限于圍觀,卻是無人上前。
平頭百姓縱使對這個女人心生憐惜,那家里的情況也是買不起丫鬟的,因此,他們沒人上前尋問什麼,只是在一旁圍觀,順便指指點點道是非。
听周圍圍觀的百姓說,這名女子從香陽樓舉行賞花大會時就跪在這里,已經好幾個時辰,是個要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
此時長街之上,一身著孝衣的,約莫二八年華的女子低頭含淚跪在地上,旁邊的草席上用白布蓋著一具尸體。
一圈一圈觀圍議論的人群里,這兩道聲音最為響亮,也最為分明,其他的聲音都零零碎碎,听在耳中猶如蒼蠅在翁鳴。
小老百姓聚在一起,道的就是是非。
就算他們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也不能安這種壞心眼不是。
這都什麼人啊,自已不要還妄想推給他,琴郡的人誰不知道,他家就是個醋壇子,而且又是自小習武的,為人很是彪悍,他要真把這個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小娘子帶回府去,豈非是要鬧得家宅不寧。
「我家也不缺丫鬟。」
「我家昨個兒才買了六七個丫鬟到府上,實在是不缺,不然倒是可以考慮看看。」
「錢老板既然這麼說,不如你買回去。」
「這小娘子長得不錯,張員外不如買回去做個丫鬟也好啊。」
這是後話,這里暫且不提。
不甘,不忿,甚至是屈辱的感覺涌上心間,將她整顆心填滿,不禁使得她往後的路越走越偏,越走越偏,再也回不了頭。
狠狠的跺了跺腳,離慕一張嬌艷的臉蛋一陣青,一陣白,真真是又羞又惱又委屈,為什麼人所有人都圍著她轉,為什麼她就是那個要被拋棄掉的人。
于是,汾陽酒樓門外,頓時只剩離慕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怎麼都有一種被拋棄被遺忘的感覺。
墨子鈺咬牙,趕緊追。
「不走還留在這里吃晚飯啊。」溥顏頭也不回,腳下步子邁得飛快。
「喂,你別走,等等我……」
唔,這個…他還是在想想,再觀察看看。
難道,他家師弟對溫家有意思?
有點兒奇怪?何止是有點兒啊,依他之見,他家師弟都病得不輕了。
溥顏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道︰「奇怪嗎?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寒羽。」
「溥顏,你有沒有覺得寒羽有點兒奇怪啊?」墨子鈺皺著眉,心里疑問重重,不拉個人問問,他覺得自己會憋死。
不得不說,某女對待自己的感情,真心很遲鈍。
甩了甩頭,想想又覺不可能,不應該,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宓妃微愣,她怎麼覺得這個寒王是在替她,為她解為的樣子。
「走吧,本王也想走走,看看。」墨寒羽說完,沒等人回應,率先走了。
一時間,墨寒羽等人全都成了擺設,一個個被忽略得徹底,而他們縱使有些吃味,但心里都明白,這個時候任誰也插不進人家兄妹之間。
她家哥哥好可愛呀!
唔,好喜歡。
「撲哧——」宓妃笑得停不下來,眨著水靈的大眼楮,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似的,話說她最喜歡三個哥哥在她面前爭寵吃醋的模樣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他是妃兒最愛的哥哥,大哥跟三弟都比不上。
「哈哈…。」溫紹雲听了,笑得那叫一個得意,那叫一個得瑟啊。
溫紹軒跟溫紹宇同時撇嘴,異口同聲的道︰「可是你最愛二弟(二哥)。」
「妃兒也最喜歡大哥啊。」眨眨眼,宓妃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澄澈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慧黠。
「那我呢?」溫紹軒醋了,他怎麼就還沒有二弟想得通透呢?
「妃兒最喜歡三哥了。」宓妃笑得眉眼彎彎,絕美到筆墨都無法形容的臉上,多了幾分小女兒的俏皮靈動,越發吸引人的目光。
「不生氣就好。」溫紹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唯一的不理他。
眼下,經此一事,三個哥哥鐵定是站在她這一邊,只要回去再說服爹娘,以後她要隨時出相府就沒人能阻攔了。
那不但是她的目標,亦是她將來保護家人的籌碼。因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乖乖女,她是真的做不來。
她早晚都會跨出相府,建立起一個屬于自己的王國。
是的,她這一生不可能做一個墨守成規,規規矩矩的相府千金。
宓妃自己也沒有想到,她不過只是一方面想擺月兌墨寒羽幾人,一方面也真是想要借著走路消消食,竟會給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好在,小女人到底還是被他擁入懷中,吃的那些苦頭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許多許多年以後,某最後終抱得美人歸的男人都禁不要感嘆,他的這條追妻之路當真困難重重,三個疼妹入骨的舅哥沒少給他穿小鞋,每每回想起來都不禁要為自己掬上一把心酸淚。
他們只會堅持堅守,只會督促著自己要變得更強,如此才能做她堅不可摧的靠山,讓她一世無憂。
故而,往後他們是再也不會為了所謂的女子清譽而阻止宓妃在外面建立屬于自己的天地。
然而二哥的話,徹底讓他們認識到,那些只看表面,不識本質的男人,又如何能讓他們放心將交給他。
大哥三哥的為難,無非是怕有人再度以這些為借口來抨擊她,嘲笑奚落她,斷了她本就艱難的姻緣。
人生,終得圓滿。
女子一生最好的歸宿,莫不是有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孝順的子女,兒孫滿堂,福壽綿延。
爹娘哥哥們嘴上不說,但其實心里多多少少都會擔心著急,怕她這一生會孤獨終老,那豈非是在生生剜他們心上的肉。
一個被男人退過婚的女人,世間男兒有幾個還願意娶她為妻,即便有只怕也是沖著丞相府能帶給他們的好處來的。
縱使有丞相爹爹向皇上求了旨意,有道是她的婚事往後由自己做主,但她已然還是被貼上了此生都嫁不出去的標簽。
尤其,因著她被鄭國公府世子在明月湖當眾退婚一事,雖然後來皇上有下聖旨,言明是她溫宓妃退了鄭國公府世子的婚,又怎堵得上世人的悠悠之口。
在這個女子露了手臂胳膊被男子看見,都要算作失潔的時代,她若是不管不顧的在大街上拋頭露面,四處晃蕩,還真是不妥。
她的三個哥哥是真心實意的疼愛她,自然處處都為她著想。
一個人若不是想要對你好,又何必在意你的一點一滴。
然後就見溫紹雲被她一句‘我愛死你了’說紅了臉,別提有多麼的可愛了,轉首又對兩個哥哥道︰「大哥,三哥,你們都沒有錯,妃兒也沒有生你們的氣,相反還很高興。」
「二哥,我愛死你了。」宓妃展顏一笑,連驕陽都黯然失色,她撲到溫紹雲的身上,差不點就送上一個大大的香吻了,幸好及時剎車才沒親上去。
他們的,就不該墨守成規的,合該自由愜意,隨心所欲的活著。
誠如溫紹雲所言,將來宓妃的另一半,倘若因此而嫌棄宓妃,又有何資格站在宓妃的身邊。
「妃兒,三哥也錯了,你可別不理三哥。」听了溫紹雲的話,溫紹軒跟溫紹宇也覺得自己是錯了,他們的想法有問題。
「妃兒,大哥錯了,想差了。」
溫紹雲的話說得擲地有聲,堅定不移,也總算讓宓妃抓住了剛才沒抓住的東西,一時間不由滿心的喟嘆。
故而,作為一個超級妹控哥哥,其實真的好矛盾。
他巴不得能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但他又不能那麼自私,不能毀了一輩子的幸福。
而且在他看來,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男人配得上他的寶貝。
在溫紹雲的心里,可真真是恨死了將來要娶宓妃的男人。
話落,眸光凌厲的掃了周圍一圈,見那些打量注視宓妃的人都不自在的低下頭去,沉聲又道︰「我家妃兒出門身邊自有我們三個兄長跟著,豈能允許旁人污了她的清譽,倘若僅僅只是因為妃兒拋頭露面就認定她是沒有閨譽的姑娘,那樣的男人又如何配得上我的,又如何有資格成為我相府的。」
溫紹軒把宓妃的話又說了一遍,語氣又是心疼,又是為難,還有幾分糾結,哪知溫紹雲听了不以為意的將宓妃拉到他的身邊,笑點了點宓妃的秀挺的小鼻子,豪氣肝雲的道︰「我家妃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嘴巴都是長在別人的身上,想說什麼那也是別人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呃……」聞言,宓妃皺了皺眉,清澈的眸子染上幾分迷茫,這個時候溫紹雲從里面走了出來,不知所以的問道︰「怎麼了?」
「妃兒,姑娘家拋頭露面的不好。」溫紹宇也皺了皺眉,不是他不願寵著宓妃,而是這個時代對待女子真的過于苛刻了。
她倒是忘了,這個時代跟她的前世,完完全全就是不一樣的時代,對待女子的要求,實在很是苛刻,也不怪溫紹軒有那樣的擔心。
倘若宓妃知道她家大哥此時的想法是這樣,估計也要瞪大雙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到底宓妃是姑娘家,哪能允許那些人如此肆意的打量,豈不壞了宓妃的清譽。
「這……」溫紹軒有些猶豫,實在是他擔心啊!他家寶貝的容貌太過耀眼,這才剛踏出酒樓的大門,周圍便圍了好些百姓緊盯著宓妃瞧,那些眼神雖沒多大惡意,但也著實太直白,簡直就是絲毫沒有避諱。
墨寒羽他們要坐馬車回去正合她的心意,反正三個哥哥肯定是會陪著她的,而她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的交集。
無論是溫相,溫,三個哥哥,甚至是師傅藥丹跟四個師兄,他們能走進宓妃的心里,從而在她的心里生根,都有著一個算不得短的過程,其他人想要得到宓妃的認可甚至是親近,幾乎等同于蜀道上青天那麼困難。
但這卻不代表,她能很容易就接受旁的人。
她一直都是一個防心很重的人,不會輕意的接受什麼人,什麼人,能被她納入保護範圍的人,也必定是她所認可之人。
于是,在他們的縱容與寵愛之下,宓妃悄然發現了自己的不少天性,或許那才是原本真實的她。
一開始,她親近父母兄長,其實骨子里仍舊是帶著幾分抗拒的,畢竟性格始然,她做不到立馬就接受,哪怕出于原主的身體本能。任宓妃心性再如何的堅定,當第二天與他們相處的時候,她方才驚覺她以為那是演戲,實則她在心里接受了這一世的父母與兄長。
在遇到那個男人之前,她沒有名字,後來她還是沒有名字,只有一個象征性的代號。再次睜開雙眼,面對抱著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溫,饒是她有一顆冰冷的心也不禁被融化了些,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心疼’的滋味。
那一世,在她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便是親情,迫切的想要擁有家人,為此她甘願放棄一切,只可惜她是孤兒,無依無靠,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即便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扮演著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物,感情所握得爐火純青,但卻從來沒有走過心。
作為一個冷心冷情,掛薄涼性近乎到冷血殘酷的特工,所謂的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都與她的生活無關,是要排除在她生活之外的東西,是從她被帶入特工島就必須要丟棄的東西,因為她絕對不可以有弱點,不可以有軟肋。
那什麼,她真的不想跟除哥哥以外的人相處在一起,一方面這讓得她很不自在,另一方面她也不喜歡跟旁人相處,這一世她一再反復的告訴自己,一切都跟她的前世不一樣了,但那些早已經沉浸到她骨子里的東西卻是無論如何也改不掉的。
幾人跟在墨寒羽的身後出了汾陽酒樓,準備各自上馬車的時候,宓妃抱著溫紹軒的胳膊道︰「大哥,我想走著回去,剛才吃得有些撐了,就當消消食。」
「好。」溫紹雲頷首,轉身出了雅間。
「紹雲,你去結賬,我們到馬車上等你。」
可見,傳聞不假,相府當真是疼愛勝過一切,但凡是宓妃所提之要求,他們絕對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回想以前,溫紹軒兄弟,做什麼事情不是先詢問他的意思,現在有了宓妃在場,他也得退居第二。
墨寒羽本就不喜歡四處閑逛,他今日會出來,也全是因著宓妃,既然主角都要回去了,他還能去哪兒,于是沉聲道︰「回驛館。」
「想來你也累了,那咱們就直接回驛館。」溫紹軒嗓音輕柔如風,一絲一縷似能滲透進人心里,「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出來也有三個時辰了,宓妃想起還躺在床上的滄海悔夜五人,心下有些擔心,她得回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搖了搖頭,宓妃道︰「我想回去休息了。」
「妃兒,可還想在城中逛逛。」
否則,男人在她眼里還真不是什麼特別的玩意兒?
雖然便宜老爹,三個哥哥跟四個師兄都是男人,但他們之于宓妃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並不歸屬于那一類。
男人之于她,或許連件衣服都算不上吧!至少在她的眼里,衣服尚且還能取暖,男人能做什麼?
即便是作為曾經唯一抱過她的男人,最後性命也終結在她的手里。
五歲之前,她那名義上的師傅抱過她,五歲之後,再無任何異性近過她的身。
前世,宓妃沒有談過戀愛,哪怕是在特工島接受殘酷的特工訓練,成天跟一大群男人模爬滾打混在一起,她也不曾跟哪個男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冤,她真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話說,宓妃自認為她跟寒王八竿子都打不著,而且她也不想跟寒王扯上關系,因此兩人幾乎連眼神交流都沒有一個,怎麼就讓別人給惦記上,還被當成情敵對待了?
瞧瞧人家離慕那小眼神兒,不不不,是瞧瞧人家離慕那小眼刀兒飛得,都恨不得讓她萬箭穿心了,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常言道︰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對于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假想情敵,宓妃個人表示很無辜,也很無語。
手里捏著的帕子,已經被她反復揉捏得不成模樣,可見她的心里是有多麼的不痛快了。
離慕看向宓妃的眼神越發的不善,只是她不敢再出言不遜,也不敢再出言挖苦宓妃,只得一忍再忍,險些沒把自己憋出內傷。
一刻鐘後,宓妃放下了筷子,除了她的三個哥哥一直陪著她吃到最後,其他幾人早就停了筷。
再看墨寒羽時,某王無比淡定的安靜用餐,舉止道不盡的優雅閑適,仿佛之前他的話,他的舉動,僅僅只是因為那道湯的味道真的不錯才開口推薦的。
「哦哦,吃蝦。」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溫紹雲搖了搖頭,忽略掉心里突躥起來的想法,覺得那是錯覺。
「二哥,我要吃蝦。」無視眾人間的暗涌,宓妃扯了扯溫紹雲的袖口,眨著大眼撒嬌。
于是,他的一張俊臉就別提有多扭曲了。
「寒羽你……」墨子鈺呆了呆,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有些話卡在喉嚨里著實難受,卻又憋著不知該如何出口。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是深知墨寒羽為人的人,故而墨寒羽的這一舉動,幾乎嚇得他們掉了筷子。
雖是如此,也將一桌子的人嚇得不輕,宓妃倒是沒什麼,只微挑了挑眉眼,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差只差,沒有親手為宓妃給盛上一碗。
「這道湯的味道也不錯,你試試。」也許是他們兄妹間親密無間的互動讓他羨慕了,醋了,意識慢于行動,等墨寒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然將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湯挪到了宓妃的手邊。
一頓飯下來,無論吃什麼,喝什麼,如果涂有口紅的話,就會知道她的口紅不但沒有留在餐具上面,就是唇上也沒有花一點。
因此,別看她坐得隨意,吃東西也隨意,但甭管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會顯得極為優雅,極為養眼。
作為一個自幼就接受了嚴格用餐禮儀訓練的她來說,在飯桌上該怎麼坐,該怎麼拿餐具,又該如何進食,都是反反復復訓練過無數次的,常年累月下來,如何隨意但卻舉止優雅從容的進餐,已經成為她潛意識的反應。
宓妃吃飯的時候,不似名門貴族們那樣,規矩,就怕壞了吃飯的儀態,踏錯一步。她吃飯的時候很隨意,哪怕她吃東西吃得很快,動作都極為優雅,顯得很有氣質。
捧著碗接過溫紹軒夾過來的雞肉,宓妃也不再糾結,乖乖的吃起飯來。
「來,妃兒嘗嘗這個雞肉。」
「溫紹宇,你……」沒等墨子鈺把話說出口,墨寒羽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吃飯。」
這人前人後的,完全就是兩種表現。比如,在他父母面前一個樣,在他們兄弟的面前又是一個樣,誰又知道他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啊?
雙重性格,貌似,墨子鈺真的有啊?
撲哧,聞言溫紹宇咧嘴笑了笑,說道︰「妃兒別理他,他啊就是腦子有病。」
前一個墨子鈺一本正經,行事沉穩,後一個墨子鈺嘛,吊兒郎當不說,根本就是還有些月兌線。
若非親眼所見,甚至是坐在一起有過短暫的相處,宓妃很難將在香陽樓里的墨子鈺跟眼前這個墨子鈺聯想在一起。
宓妃抬眸睨了他一眼,小手比劃道︰「這人是不是有雙重性格啊?也太跳月兌了吧?」
「今時今日我才知道,那皇城五美算什麼美人兒啊,跟宓妃比起來,根本就是雲與泥的區別嘛!」墨子鈺盯著宓妃看得失了神,倒是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還有心思去品評跟比較。
只是那麼一想,不由俊臉微紅,趕緊低下頭去猛扒飯,露出耳根上的可疑紅色。
「咳咳,用膳吧,菜都快涼了。」墨寒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放進嘴里掩飾自己的失態,他竟然看一個姑娘看得忘了眨眼楮,真是……
這些天她一直戴著面紗,沒有露出過自己的臉,也難怪看到她,三個哥哥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離開相府前往清心觀之前,宓妃仍舊留著那齊眉的劉海,直到去了藥王谷,她這才將額前的劉海都梳了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輕移蓮步,宓妃儀態優雅的走到二哥三哥的中間落坐,明眸含笑,粉唇輕挑,那笑不深不淺,大方得體。
是金子總會發光,是明珠也總有展露光芒的那一天,不會永遠被埋沒。
否則老以及二房三房四房那些女人,也不會想盡辦法讓她無法出席宮宴,就怕她會搶了她們女兒的風頭。
只是啞後性情大變的宓妃,雖然很少走出碧落閣與人接觸,但她絕美的容貌就好似那被沙塵遮蓋掉的明珠,仍舊讓人忌憚。
後來嗓子被燒壞成了啞巴,自卑孤僻的宓妃在人前就再也不會抬頭挺胸的見人了,她總是低著頭,齊眉的劉海也越留越長,遮擋了她大半張臉蛋,漸漸的也就忽略了她的容貌。
幼時的宓妃,生得極為漂亮可愛,性格古靈精怪,開朗活潑,比起府中所有的姑娘都要好看,哪怕那時的她年紀真的好小,卻難掩她的天生麗質,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
他竟是從不知他的,原來生得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清新月兌俗,仿如九天仙女,竟不似凡人。
「妃兒,快到二哥身邊來。」溫紹雲從宓妃帶給他的震憾中緩過神,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微微帶著顫音。
連身為女人的她都看得痴了,更別說這個雅間里其他的男人了。
當她走進來的那一瞬間,離慕整個人都被嫉妒所吞噬,長長的指甲掐進手心出了血都不知疼痛,枉她還曾諷刺她戴著面紗示人,是否因為生得丑陋見不得人,卻不知原來人家生得這般容顏如畫,傾國傾城。
三千青絲傾泄而下,柔順的披在腦後,僅有一條額鏈在烏黑的發間若隱若現,淚滴型的藍寶石垂在眉心,更襯得她眉目如畫,清新月兌俗。
以白色為底,繡著蝴蝶的水玉腰帶,系在那不盈一握的縴腰之上,猶如一道縱橫而來的劍氣,將藍色的長裙一分而二,卻又相依相偎,恰如她這一身裝扮的點楮之筆,讓人不禁眼前一亮,被吸引的目光再難移開。
湖藍色的拖地長裙,領子微微立起,抹胸的樣式,露出脖子下面凝脂般的皮膚,精致的鎖骨更是展露無遺,裙身上大片大片的海棠花,隨著她蓮步輕移間,仿佛徐徐綻放開來,絢麗至極。
甚至,美得清絕出塵,美得仿佛不識人間煙火,美得令人不敢直視。
此女,無疑是美的。
桌上的人見她進來,一雙雙眼莫不都投向了她,卻只見迎面緩步而來的女子,一張精致小巧堪稱完美無暇的小臉,黛眉籠翠霧,朦朦朧朧好似飄渺的遠山,檀口點丹砂,然不點而紅,水潤剔透,閃爍著瑩瑩珠光,一雙清澈見底,澄淨無塵的水眸靈氣逼人,似能一般,膚白勝雪,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卻又難掩其眉目間那融合了冷艷高貴與嫵媚雅致為一體,渾然天成的貴氣。
面紗很薄,洗洗運功烤一下就干了,但因染上了茶漬,宓妃雖無嚴重到接近強迫癥的潔癖,可她還是不想用了。
她只是到樓下尋了小二,麻煩他帶她到後院,讓她簡單的梳洗一下,還能走丟了不成,不過哥哥們的關心她表示很享受。
「三哥是要去尋我嗎?」。溫紹宇剛起身,宓妃一只腳就邁進了雅間。
畢竟這不是他們兄妹一起用飯,總不能叫所有人都餓著肚子等宓妃一人,若是傳了出去,豈非又給了旁人指責宓妃的理由。
「好。」溫紹軒見所有菜都上了桌,宓妃還未回來,心下不免擔憂,沒有猶豫就點了頭。
「大哥,我去看看妃兒。」
「上菜。」小二熱情洋溢的聲音自門外歡快的響起,房門推開,手捧美味佳肴的伙計魚貫而入,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依次上了桌。
雖然看到宓妃出了丑,她心里樂得開了花,但臉上卻是絲毫不顯,如果忽略她不時投射在墨寒羽身上那愛戀不舍的目光,說不定還真會覺得她對周圍的一切都是漠不關心的。
離慕這次學乖了,自進門點了兩道菜之後,她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唯有那嬌艷如花的臉上掛著溫和得體的微笑。
「嗯。」
「放心啦,我你師傅天山老人一定會尋來解藥替你解毒的。」
「老樣子。」墨寒羽跟墨子鈺算起來還是堂兄弟,又因是自小玩到大的,故而在他們的面前,墨寒羽還是有些溫度的,不至于冷得像冰塊。
別說,近一年來他就像與世隔絕似的,消息太不靈通了。
這一路上他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沒曾想會在琴郡遇上溫紹軒三兄弟,更沒想到會遇上寒王墨寒羽,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聚在一起的。
一年前,他的外祖母去世,他便代替他的母親去往豫城為外祖母守孝,半個月前才動身返回星殞城。
呼,他招誰惹誰了,這下人家三兄弟都不理他了,墨子鈺只得眼巴巴的瞅著墨寒羽,道︰「寒羽近來如何?」
「哼。」
同時被人家三兄弟瞪著,墨子鈺拉聳著腦袋,撇了撇嘴,無奈的差點舉雙手保證,他不會再靠近宓妃了,「行,我保證不再嚇到宓妃。」
「不許就是不許,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一旦事關宓妃,三兄弟可是同仇敵愾的。
「別啊。」墨子鈺不甘的叫道,他對宓妃可感興趣了,還沒弄明白她身上的秘密,不靠近怎麼可以。
「你不許再靠近我們家妃兒。」
嗚嗚,他覺得自己好冤。
怎麼這三兄弟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刺兒,那還能叫做眼神麼,簡直就是眼刀子啊?
他兄弟的,當然也是他的啊,他喚她宓妃沒有錯啊?
「我說錯什麼了?」墨子鈺無辜的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干了什麼,以至于宓妃反應那麼大。
一口茶水噴在面紗上面,面紗濕透了,直接就貼在她的臉上,別提多難受了。
「我去收拾一下。」宓妃伸手比劃了兩下,起身快步出了雅間。
「妃兒,怎麼樣,有沒有被嗆到。」溫紹宇趕緊伸手輕拍宓妃的後背,眼神不善的掃向罪魁禍首墨子鈺。
肉麻不肉麻了,光是想想宓妃就眉頭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丫的,這人是皮癢了,欠收拾呢?
誰要叫他子鈺哥哥?鈺哥哥?
誰允許他喚她宓妃的?
不等墨子鈺話音落下,宓妃剛喝進嘴里的茶就直接噴了出來,還險些把自己給嗆到,小臉頓時就黑了。
噗——
那模樣,那神情,說真的,其實挺欠揍的。
「紹雲,哪有你這麼的,你的不就是我的。」不滿的瞪了溫紹雲一眼,墨子鈺轉首就笑嘻嘻望著宓妃,嗓音低啞,語氣輕快,「宓妃,你以後可以叫我子鈺哥哥或者鈺哥哥都可以喲!」
「宓妃,我。」溫紹雲牽著宓妃的手向墨子鈺介紹,又轉過頭溫柔的對宓妃介紹道︰「妃兒,他是理郡王世子墨子鈺,你別理會他。」
「下手還真重,可疼死我了。」墨子鈺嚷嚷兩聲,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眨著一雙單鳳眼笑嘻嘻的道︰「紹雲,你們都不給我介紹一下。」
就算是至交好友,敢用這樣的目光打量他,那也是欠收拾,看他不打他。
「喂,你眼往哪里看。」面對墨子鈺又是好奇,又是驚疑,又是古怪的眼神,宓妃選擇直接忽視,就當沒看到,可溫紹雲不樂意了,一巴掌就拍了,下手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小二離開後,墨子鈺就越發沒有收斂的打量宓妃,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請稍等,菜馬上就來。」
憑什麼她要因著別人而委屈自己的肚子,才不要讓宓妃一個人獨享這些。
說完,心里頓時痛快了。
離慕張了張嘴,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對小二吩咐道︰「口福雞,紅燒豬手。」
「我也不用再點。」溥顏聳了聳肩,走到墨寒羽身邊坐下。
墨子鈺呼啦一下躥到溫紹雲的身邊坐下,一雙眼楮來來回回的打量宓妃,嘴里嚷道︰「小爺不挑嘴的,有什麼吃什麼。」
「我沒有特別愛吃的,不用再點其他的。」說完,溫紹軒走到溫紹宇的身邊坐下。
小二本就機靈,一听這話趕緊停下,利索的又報了一次菜名。
雖然已經點了二十五個菜,溫紹宇開口問道︰「大哥,子鈺,傾顏你們有什麼愛吃的菜,現在告訴小二,省得他再跑第二趟。」
「好咧,小的這就去傳菜,幾位客官稍等。」小二剛剛一只腳邁出門,溫紹軒,墨子鈺,溥顏跟離慕就進來了。
「好了,就我說的這些,快點兒上菜,我們都餓了。」
如果是在家里,倒是可以吃得精致一些,美味一些。
宓妃搖了搖頭,出門在外,她對吃的一向不是很挑剔。
「還要別的麼?」
「魚香牛肉絲,水晶南瓜,楊梅蝦球。」
「妃兒,你想吃什麼?」一連串的菜名听得溫紹宇眉頭直抽抽,自己先是說了幾道宓妃愛吃的,又讓她自己再選幾道。
幾乎是一口氣報完所有菜名都不帶喘氣的,听得宓妃都揚了揚眉,暗道︰不錯。
「小的多謝這位。」小二見宓妃確實沒有生氣,反倒更覺得自己盯著她瞧很是沒有禮貌,再三對宓妃表現歉意之後,放緩語速的念道︰「本店的咸菜燜豬肉,紅燒獅子頭,魚香牛肉絲,清湯燕菜,金錢海參,金錢魚翅,麻婆豆腐,水晶南瓜,龍鳳雙腿,砂鍋三味,清炖甲魚,楊梅蝦球,西汁乳鴿…。等三十二道菜品都不錯,不知客官要點哪些?」
「我沒有怪你,快些報菜名吧。」擺了擺手,溫紹宇出聲表達宓妃的意思。
比起那些互不相識卻只因她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就對她惡語相向的人,這個小二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他不僅沒有惡意,當他意識到自己不對的時候,還真誠的向她道歉了。
更何況,眼前這個小二雖然緊盯著她看半晌沒緩過神來,但人家並無惡意,只是驚訝錯愕罷了,她有什麼理由為難他。
她這人又怕麻煩又挺懶的,對于無關緊要的人,她管他要做啥。
現在的她本來就是個啞巴,別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又有何奇怪的。
「讓他快些報菜名吧,我餓了。」宓妃溫和的笑了笑,伸出手又比了比。
「對不起這位,小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是……」話憋在嗓子眼表達不出來,可把小二急得不行,又是抓頭又是撓腮的,模樣別提多搞笑多滑稽了。
「咳咳。」墨寒羽眸底劃過一道冷光,輕咳了兩聲,喚回了小二的神志。
心里雖是這麼想,但小二目光清澈坦蕩,絲毫沒有輕視與不屑,僅僅只是有些錯愕而已,否則只怕早被溫紹雲跟溫紹宇扔下樓了。
看著宓妃沒有開口,而是伸手在比比劃劃,小二顯得有些呆愣,好半晌沒有緩過神來,目光也直落在宓妃的身上,怎麼也沒想到氣質這般清絕出塵的姑娘竟然會是一個啞巴。
「好咧客官。」
「听他說說還有些什麼菜再說。」睜著澄澈的大眼楮,宓妃小手比了比,溫紹宇點點頭,對小二道︰「報菜名的時候仔細一些,可以報得慢一點。」
「妃兒想吃什麼?」
又不是她要墨寒羽跟著他們來吃飯的,要是他敢挑三撿四的,為難她哥哥,看她怎麼收拾他。
「那我們就隨便點了。」溫紹雲笑了笑,又輕拍了拍宓妃的頭,後者扭扭腦袋,調皮的沖他直吐舌頭,淘氣得很。
是以,某王只能暫且往後退一步了。
他倒是想跟宓妃交流來著,無奈佳人有意躲著他,避著他,要是他再表現得主動一些,豈非是要將她嚇跑?
「你們點就可以,我都能吃。」墨寒羽視線落在窗外,聲音少了冷冽之氣,多了幾分淡漠與寂寥。
溫紹雲沒有阻止溫紹宇點菜,然而不管出于什麼,都還是要詢問一下墨寒羽的意見。
「王爺想吃什麼?」雖說他們跟墨寒羽私底下的關系很好,但到底身份有別,故而相處之時也不能太過隨意。
「除了這些特色菜之外,都還有些什麼菜?」溫紹宇不曾來過琴郡,還真不知道哪些菜的味道比較好,所謂點菜也不過只是听听哪個菜名好听一些,然後隨便點。
「好咧。」小二轉身對著門外高喊一聲,嗓音洪亮,很有一股子味道。
「這些特色菜都來一份。」
「小的這就給幾位爺報報菜名,想吃什麼記下名字一會兒告訴小的就成。」話落,小二一邊麻利的倒茶,一邊順溜的張口就來,「本店的特色菜有茄汁魚卷,干煸冬筍,醉排骨,龍身鳳尾蝦,清炖全雞,紅燒鯽魚。」
尤其是在她身份極為敏感的時候,更得避免與他們接觸。
罷了罷了,最多忍到回星殞城,往後她才不樂意跟皇室中人有所牽扯。
于是,只能忍著。
倘若只有她一人,她當然可以趕他離開,可是憑著他跟三個哥哥的關系,貌似她真要那麼做了,豈非讓哥哥們為難。
宓妃原是只想跟三個哥哥一起用膳,無奈墨寒羽一直緊隨其後,此時已經不請自來的坐了下來,難不成她還能趕他走?
遠遠瞧著這幾位爺便覺定是非富即貴之人,小二臉上本就熱情的笑容不由得更是越發的熱情起來,能說會道趕緊的就將他們請上了二樓,尋了一間寬敞明亮的雅室讓他們入座,視野極好,環境相對清幽些許。
冬日里,小二穿著厚厚的灰色棉袍,樣式簡單卻整潔干淨,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臉上的笑容也更是熱情洋溢。
「小二,你們店里都有哪些名菜?」出了香陽樓,溫紹雲溫紹宇兄弟兩人帶著宓妃穿過一條街,再拐了兩道彎就進了這家酒樓。
汾陽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