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今天字數補上鳥。
------題外話------
「沒…沒有,我怎麼會,嘿嘿。」
不由自主的腦補出宓妃緊握雙拳狠揍陌殤的畫面,溫紹軒三兄弟額上都滑下一滴冷汗,然後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
楚宣王世子又豈是說揍就能揍的,就他那身體揍出毛病來了怎麼破?
不然怎麼清楚陌殤皮厚,耐揍的?
聞言,溫紹軒三兄弟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宓妃,難得異口同聲的問出同一句話,「妃兒你揍過?」
「嗯。」宓妃扯著嘴角回了三個‘嗯’,她好想哭有沒,「哥哥們要真看他不順眼就使勁兒的揍他唄,他皮厚,耐揍。」
「三哥也是不會的。」
「嗯。」
「妃兒,二哥也不會。」
「嗯。」
「妃兒,大哥對他是不會手軟的。」
想著想著,宓妃不禁模了模自己的臉,她對陌殤的感覺真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呵呵…」被三雙雷達似的眼楮看得渾身發毛的宓妃尷尬的笑著,嗚…她好想秒遁,然後去找陌殤尋求安慰,那什麼她被哥哥們華麗麗的嫌棄了。
顯然,不出意外的話楚宣王世子就會是他們的妹夫了。
宓妃話落,直接就收獲了三對大白眼,你要真的不好追,還會答應他的追求麼?還會提到他的時候就笑得那麼明媚好看麼?
「哥哥們別那麼擔心嘛,你們家我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那個搶了他們的男人,真是…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偏偏宓妃什麼都沒有說,他們反倒不怎麼好對陌殤下手了。
溫紹軒眸色加深,抿唇不語,溫紹雲和溫紹宇對視一眼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但不可否認,他們對宓妃說的話很受用,如果宓妃在他們面前說陌殤的好話,他們鐵定是不會對陌殤客氣的。
「不會。」搖了搖頭,宓妃小手托腮,盡顯小女兒的嬌態,「他既然喜歡我,想要娶我為妻,那麼前提必然是要得到爹娘還有哥哥們的認可才行,而我對他有信心,他一定會得到你們認可的。」
「那妃兒會阻止我們考驗他麼?」溫紹軒望進宓妃含笑的雙眸,語氣從未有過的嚴肅。
「喜歡,我對他很有好感。」
「妃兒很喜歡他。」溫紹雲看著笑得明艷動人的,問得有些著急。
但她也是真的很想享受一下被人追求的滋味,因此,宓妃很期待陌殤會用什麼辦法來追求她。
她的心在他的身上,即便她跑得再遠,最終都會回到他身邊的。
「我答應讓陌殤追求我了,至于能不能追得到就看他的本事了。」宓妃像只小狐狸似的笑得格外狡黠,清亮的眸子份外動人。
大哥和二哥也真是夠壞的,明明主意是他們出的,偏偏要把他推出來,嗚…他好可憐,可誰叫他打賭輸了。
「呃…嗯。」溫紹宇有些無語,這事兒難道不該是妃兒臉紅的,他臉紅個什麼勁兒。
想必那貨心中早就做足了準備,不然也不會把她的三師兄和小師兄欺負得那麼慘了。只是,三師兄和小師兄好欺負,大師兄和二師兄卻是不好糊弄的,不知陌殤想好怎麼接招了木有呢?
她對他硬不起心腸,可不代表她身邊那些愛她的人對他也硬不起心腸。
自家爹娘有多寵她,宓妃心知肚明,再加上她的三個妹控哥哥,唔,貌似陌殤對她的追求之路不會平坦,若是她的外祖家也插足進來的話,那什麼宓妃就只能無力撫額了,她表示自己對陌殤愛莫能助。
至于過程嘛,宓妃暗爽在心,刁難什麼的肯定免不了,就全當是對他的考驗了。
有他們幫著自己參謀參謀也是好的,更何況宓妃可是非常陌殤的,那個家伙一定會讓她的爹娘還有兄長都認可他的。
「三哥想問我跟陌殤是不是在一起了。」她對陌殤有好感,她喜歡陌殤這件事情,宓妃從未想過要瞞著自己的哥哥或是自己的爹娘。
他做這麼多可不是為了琴郡百姓好,無非想討的就是宓妃的歡心,其用心不可謂不深。
而且琴郡的所有事情能處理得這麼順利,里面真的少不了陌殤的功勞。
楚宣王世子為何出現在琴郡,溫家三兄弟其實是心如明鏡的,他可不就是沖著他們家來的麼。
雖說這個疑問壓在溫紹宇的心里那長時間了,但真要輪到他問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真的很難開口,很擔心宓妃會生氣不理他。
「妃兒,你…你跟楚宣王世子他…你們兩個是不是…」溫紹宇一邊斷斷續續的問,一邊不住的抓撓自己的頭發。
這梁子結得有點兒大,但陌殤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們要再敢來,大不了他又想別的辦法就是,總之一句話,堅決不讓他們有機會在宓妃的身邊轉悠。
吼——
隱患沒解除之前,兩人被陌殤整得是完全不能離開青松林半步。
誰讓他們出自藥王谷,誰讓他們會醫的,誰又讓他們是真的疼宓妃,想要為宓妃做一些事情的…反正最後出于種種原因,雲錦跟樂風沒能隨大部分一起返回星殞城,只得悲催的守著毒泉過了。
誠如陌殤所言,琴郡現在是宓妃的封地,而青松林里山洞下的那處毒泉對琴郡與清鏡城兩地的百姓都存在致命的威脅,因那是含有劇毒之地,普通人留守肯定不行,是以身為藥王徒弟的他們就理應當仁不讓的承擔起這個責任,直到危險警報解除為止。
然後沒地兒發泄的陌殤就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將雲錦和樂風都留在了青松林,讓得兩人就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苦逼又倒霉的雲錦和樂風在陌殤手里吃了虧,一心想要挑撥他和宓妃之間的關系,結果宓妃被他們三個鬧得頭疼,直接躲在了大哥溫紹軒的身後。
負責這三處地點的人,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否則宓妃就不用花費那個腦子了。
那些毒人究竟是直屬毒宗宗主的,還是受控于毒宗其他高層,宓妃暫時還沒有答案,她想知道的從那些毒人嘴里也問不出來。
那人的身份,至少也是毒宗的高層人物,否則手中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權利,也絕對沒有那樣的經濟實力培養出那麼多的毒人。
宓妃之所以留下他們,自然不是因為心善,而是意欲借此引出幕後操控他們的人。
山洞中的那些毒人按照宓妃的要求,陌殤的人並沒有殺掉他們而是全都留了下來,那些毒人都是沒有意識,也沒有思想的傀儡,是生是死其實本質來說沒有多大的區別。
短短一夜之間,青松林的毒泉就被陌殤手下的獵人雲騎成功拿下,同一時間琴郡與清鏡城的兩個據點也沒能幸免于難,主要的人物都被秘密收監,其余人等則是全部被滅殺。
于是,雲錦和樂風首次對上看似溫柔綿軟實則霸道月復黑的陌殤,最終以完敗收場。
但師兄神馬的,哼,想跟他搶女人,別說沒門就是連窗都沒有。
如果爭搶宓妃的對象是他嫡親的三個舅哥,陌殤表示那是他家小女人的親哥,在他還沒有跟宓妃訂婚之前,將小女人拐回家之前,一定是不能得罪的,而且他還得想方設法的,陰謀陽謀齊上陣的好好討好,以免被穿小鞋,惹得小女人對他心生不快,拉長遙遙追妻之路,因此,陌殤還有可能對他們退讓,避其鋒芒。
嗚…他們愛可愛的小師妹怎麼就有男人了呢?簡直太傷他們的心了,嗚…還他們小師妹……
故,結合種種猜測與擺在眼前的實際,雲錦和樂風抓狂了,暴走了,這這這…這是他們家小師妹淪陷了的節奏?
偏偏是他們家小師妹睡在人家的馬車里,而且這個人家還把小師妹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以他們對宓妃的了解,若非是宓妃許可的,誰敢插手她的事情,不想活了不成?
當然,陌殤防著他倆沒事兒,真要把他們惹毛了,管他是什勞子世子來的,他們也照揍不誤。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怎麼不知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好歹他們也是男人好伐,從陌殤看宓妃的眼神,以及他對他們師兄弟兩個的那股防備勁兒就看得出來,這男人對他們家小師妹有意思。
對于沒見到宓妃,反而見到了楚宣王世子,雲錦和樂風不淡定了,甚至于他們都要抓狂了好麼?
獵雲騎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他交待的任務。
陌殤不愧是早就有所準備和安排的,到達青松林與雲錦樂風踫面之後,結合他手中掌握的情報消息,接連下達了好幾個指令,剩下的事情就再也不用他操心了。
兩天過後,宓妃和三個哥哥終于踏上了回星殞城的路途,隨行的自然還有陌殤那輛極其風騷的,招搖的紫色馬車,以及獵雲騎的一隊人。
……。我是可愛分割線……
情敵固然有可能增加不少,但至少他家小女人不會接受。
唔,如此他即將離開的這段時間,慌亂的心也能安定不少。
他想要的承諾,她給了。
「呵呵,好。」陌殤勾唇一笑,波光瀲灩,遺世風華。
宓妃想,她跟陌殤之間,這是定下來了吧,心里泛起的甜蜜泡泡反正是怎麼都忽視不掉了。
「嗯。」又乖巧的應了一聲,宓妃滑下他的大腿,幾步就蹦到馬車另一頭的貴妃椅上躺下,眨了眨水靈的大眼楮,想了想又道︰「在熙然追求我的期間,我保證不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
是與他並肩的女人,而非站在他身後的女人。
至少在她成長起來之前,依賴這種東西不適合她,但以後麼,陌殤希望她能全心全意的依賴他,乖乖的做一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睡吧,我會處理好的。」他的阿宓還需要成長,雖然宓妃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但陌殤還是要時刻都督促著,切記不能讓宓妃太過依賴他。
比起前者,宓妃顯然更喜歡後者。
那樣世人就不會再說,她是他的女人,而會說他是她的男人。
陌殤究竟有多強大,宓妃現在見識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弱者,總有一天她會跟陌殤站在同一個高度。
「嗯。」
「好,只此一次了,以後阿宓的事情我都不會插手了,除非是在阿宓有生命危險的時候。」
「我想睡覺,青松林的事情既然你比我都清楚,那就全都交給你處理了。」
呃,好肉麻好不?
親一下嘛!
親一下嘛!
「…!?」宓妃抖了抖,只覺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親一下嘛!」
「呵呵,別鬧。」
「嗯,抹了,阿宓要不要嘗嘗。」說著,陌殤就摟住宓妃將自己的嘴巴往她唇邊兒送。
「嘴巴這麼甜,抹蜜糖了麼?」想法既已在心中產生,宓妃就只等再觀察一下陌殤的情況,她就可以付諸于行動了。
「我只想對阿宓一個人好而已。」
屆時,陌殤的身體雖然還是原來的身體,但里子卻是完全不一樣了,那麼他的先天疾病也就隨之不藥而愈了。
假如陌殤真有那樣的機緣,將古武之術練至第六級洗髓換血,再加上她從旁用藥物輔助,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讓他重新鍛造一個身體出來。
還有被陌殤分裂出來的邪魅男人格,若有機會宓妃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他,看看他的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又是否對救治陌殤有用,尤其宓妃想要知道他潛力的底限在哪里。
等陌殤的身體情況再穩定一些,宓妃就打算教他修練古武,但願他能盡快練至第四級練筋緞骨,從而達到強化自身體格,重塑筋骨的階段,那樣至少可以延長她為他找到治愈方法的時間。
「干嘛要對我這麼好。」別人的情話動不動听宓妃不知道,她只知道陌殤這話卻是甜進了她的心里,她想,面前這個男人她是越了解越發舍不得松開手了吧!
「我想讓阿宓一世無憂,生活里只要有開心快樂就好,至于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處理,當然,我不會折斷你的雙翼,我希望你能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藍天之上,什麼時候飛得累了倦了就回到我的身邊就好。」
「都是為了我。」
以前他不管是因為覺得麻煩,但現在麼,自家女人的地盤豈容他人插足染指。
金鳳國里里外外,只有他陌殤不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琴郡和清鏡城里毒宗的那兩個據點已經存在七年左右了,至于青松林那處卻是五年前才有的,就算阿宓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我也不會讓他們繼續存在下去的。」
「信。」
陌殤撫著宓妃柔順的發絲,薄唇輕啟,道︰「阿宓我嗎?」。
「我的地盤但凡毒宗的人一個也不能留,熙然再給我說說關于他們詳細一些的情況。」
「哦,我听阿宓的。」
「此事容後再談。」
「阿宓。」不是讓他追麼,怎麼不跑?陌殤頂著滿腦門的問號,眼里全是迷茫之色。
此追非彼追啊,她跑個毛線,嗚……
被主動放到地上的宓妃半晌都沒緩過神來,腦海里陌殤的話在無限的循環播放中,嗚…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阿宓跑吧,我一定會追到你的……
陌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溫潤的嗓音如大提琴音流泄出來,暖聲道︰「那阿宓跑吧,我一定會追到你的。」
「如果熙然追到我的話,我就答應跟熙然訂婚,然後明年我們就成親。」
「那我要追到阿宓之後呢?」
「追求就是你來追我啊,嗯,還要想方設法的討我開心之類的。」從來沒有被人追求過的某女開始胡扯。
「追求是什麼意思?」
「那行,我允許熙然從今天開始就可以正式的追求我了。」想她活了兩輩子,居然都沒有被男人追求過,宓妃決定她也要享受一下被男人追求的是什麼滋味。
「當然想。」
不甘心被吃得死死的宓妃,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好心情的勾起嘴角,笑眯眯的道︰「熙然真的想跟我訂婚麼?」
「我就知道阿宓會要我的。」
「我要。」
「阿宓你真的不要我?」陌殤輕抬起宓妃的下巴,墨黑如玉的眸子凝望著她,語氣異常的認真。
爺,您這是要鬧哪樣啊?
幸好宓妃嘴里沒有茶水點心什麼的,否則她就是不被嗆死也得被噎死。
噗——
「像我這麼美的新娘,阿宓真的不考慮一下。」
宓妃雙眸斗然睜大,繼而嘴角狂抽,嘟囔道︰「那也得看我要不要娶你不是。」
「阿宓要是不嫁給我,那我就嫁給阿宓也是一樣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讓她心疼了。
「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嫁給你麼?」眨了眨眼,宓妃眸色難辨,看著因她對他說了喜歡而喜形于色的陌殤,宓妃真的很難對他硬起心腸,甚至連對他說一重話都舍不得。
「阿宓怎麼知道,我就是想要寵著阿宓,最好是把阿宓寵壞,寵得沒邊兒,那樣阿宓就離不開我了,別的男人也要不起阿宓。」
意識到這一點,宓妃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特別難看,眼刀子直往陌殤的身上扎。
等等,她十八歲的時候,陌殤整好是二十三…二十三,如果應了那個斷言,他是活不過二十二的,這男人要求提早訂婚卻要那麼晚才成婚,他是想……
按照陌殤的說法,早些訂下婚事的確好處多多,既方便了她外出行走,又不至于讓她的爹娘為她的婚事操心,忍受他人的白眼,最最重要的是陌殤答應她可以十八歲再舉行婚禮,這簡直就是……
「你這樣寵著我真的好麼?」宓妃覺得她會被寵壞的,偏偏陌殤的話又讓她相當的受用。
「沒有可是。」
「可是…」
而身為未婚夫的他,自然也能名正言順的為她支起保護傘了。
這個時代對女子的要求還是非常嚴苛的,而作為陌殤的未婚妻,顯然行起事來就要方便順利許多。
「我知道阿宓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跟我訂婚之後成為我的未婚妻,以後阿宓出門行走的時候也能方便很多。」
「你…」
他若能活到那時,必定給予她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場盛世婚禮。
「不急的,我只是想要跟阿宓把婚事訂下來,然後告訴所有人阿宓是我的未婚妻,這樣別的男人就不會再打阿宓的主意了。」陌殤到底是心疼宓妃多一些,又怎舍得她受半點委屈,「至于成親麼,我可以等到阿宓年滿十八周歲以後再舉行咱們的婚禮。」
那什麼她能說她還沒有準備好嗎?可是看著陌殤眼里滿滿的期盼之色,嗚…她說不出口。
這個想法有些可怕,也讓得宓妃直接欲哭無淚好伐!
算算年紀,宓妃即將及笄,也就是年滿十五,按照陌殤的節奏,她及笄的時候提親,交換各自的庚帖之後就算是訂婚了,那頂多她十六歲的時候就要嫁作人婦了?
提親,訂婚,接下去該不會就是成親了吧?
宓妃無力撫額,實在控制不住腦門上直往下掉的黑線,她抽著嘴角有些無語的道︰「那個…我還小呢,用不著那麼著急的吧!」
「我要跟阿宓訂婚,省得還有別的男人打阿宓的主意。」
「提。提親?」
「等阿宓及笄的時候,我就去相府提親好不好?」眨巴著燦若星辰般的眸子,陌殤笑意盈盈的道。
「…!?」宓妃听了他的話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心里卻是莫名染上幾分暖意。
「不管阿宓有多喜歡我,我都比阿宓的喜歡要多上一些。」
宓妃默了默,不得不佩服某世子的機智,比她喜歡他還要喜歡多一些。的確,宓妃無法否認,陌殤喜歡她,的確要比她喜歡陌殤更多。
「比阿宓喜歡我還要多一些。」陌殤回望著宓妃,回答得很認真。
「能有多喜歡?」宓妃挑了挑眉,頗有幾分為難他的意味。
「我也喜歡阿宓,好喜歡好喜歡。」
他那模樣直讓宓妃捂臉,好想好想仰面怒吼一聲︰丫的,姐不認識這貨。
「呵呵…」又是片刻的呆怔過後,陌殤望著宓妃就傻樂了起來。
「我喜歡你。」
這…這是真的麼?
他真的沒有听錯麼,真的沒有幻听麼?
阿宓說她喜歡他?
他听到了什麼?
「什。什麼?」陌殤猛然抬起頭,呆傻呆傻的瞪大雙眼,緊緊的盯著宓妃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
哪里知道玩大了,這廝居然……
本來揍了他一頓之後宓妃的心里的氣也消了大半,不過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掙扎糾結的心情,宓妃又覺得不能太輕易的原諒陌殤,于是每當他想表白的時候,她就故意的轉移話題,讓他憋著。
看著陌殤難過失落的樣子,她的心揪得生疼,倒也顧不上繼續懲罰他了。
「我喜歡你。」明確了自己心意的宓妃從來就不是一個扭捏的人,她喜歡陌殤又沒什麼不好坦承的。
他好怕宓妃會拒絕。
「我沒有胡說。」此時的陌殤已經徹底松開了環抱住宓妃的手,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孤寂冷漠到絕望的氣息,開口之前他的確是抱著逼迫宓妃向他表露自己真心的想法,結果說完之後,他能說他膽怯了嗎?
這些話是哪個見鬼的家伙告訴他的,他有的,他明明應該擁有幸福的,可他卻偏生被硬是被幸福給拒之門外了。
難道只是因為他先天體弱,命不久矣就沒有愛人的權利與被愛的權利了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欠揍是不是?」甭管陌殤那番話是否存在逼宓妃說實話的可能,反正宓妃听了只覺一顆心被扯得生疼生疼的。
比起將宓妃教給別人照顧,他更喜歡自己親自來照顧。
畢竟在陌殤看來,這個世上無人能取代他,那麼自然也沒有比他對宓妃更好的人,哪怕那些人都如他一樣深愛著宓妃。
便是定下那個兩年之約,也不過只是陌殤對他與宓妃之間感情最壞的打算,而他本能的從未想過要履行。
霸道如他,便是強搶,他也要她愛他。
他既已深愛她至此,又怎能允許她不愛他,除了她的愛,他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要,只要她而已。
原來,他對她的愛,早已不知不覺間就深入了骨髓。
直到賞梅宴上,她催發血焚之術,置身于那片血紅色的火海之中,陌殤才猛然驚覺,他的世界里早就已經不能沒有她。
于是,陌殤強忍著親近宓妃的沖動,一次又一次壓抑著自己不要去見她,卻仍是控制不住收集有關她所有的一切。
縱然他愛極了她,卻無法永遠陪在她的身邊,于她而言豈非是害了她一生。
只因,他覺得自己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掉的人,既然如此他又有何資格愛宓妃呢?
送她青白雙色蓮,又送她那把匕首,毫無疑問的那是陌殤想要寵她,給她世間最好的一切。他想親近她,但卻有著顧忌。
陌殤知道,他對她,動了心。
除夕宴上初見宓妃,她目光坦蕩的,大膽的,直勾勾的望著他,讓得陌殤平靜的心湖微微蕩漾。當他接連兩次對宓妃報以微笑的時候,心里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而當宓妃對他露出燦爛明媚,勝似驕陽般的笑顏那一刻。
「阿宓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流光溢彩的黑眸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光華,陌殤的語氣也隨之低落孤寂起來,他在宓妃的注視中垂下頭去,抱著她的手也漸漸松開,「是我強求了,像我這樣一個沒有明天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的人,怎麼能奢望別人愛我,而我也是沒有資格去愛人的。」
想到不久之後他就要離開她的身邊,陌殤怎麼都覺得自己必須有個名份才成,不然等他回來兒跟人跑了怎麼辦?
「就是,就是。」緊緊的抱著宓妃,陌殤一時間也來了脾氣,他非得讓宓妃意識到她是他的女人這個事實不可。
「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阿宓就是我的,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
每每一想到自己的追妻之路,陌殤就忍不住撫額哀嘆,他想親近自己的女人實在太難了。
天知道宓妃的身邊有那些寵妹如命的哥哥,表哥,師兄就夠他頭疼的了,若是再來一波對她別有用心的男人,陌殤就要醋死在醋缸里了。
「阿宓是我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不給任何一個男人接近阿宓的機會。」嗚…他家阿宓太有招蜂引蝶的資本了,陌殤是不得不防。
只要是宓妃說的,他就信,而且陌殤也宓妃是真的很想找到治愈他的方法。
「別想那麼多,哪怕就是為了能常伴阿宓左右,即便只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會放棄的。」聰明如陌殤,他敏銳的察覺到宓妃其實並沒有對他說實話,但那又如何,正如宓妃說過的那樣,有些秘密要自己去挖掘才有意思。
說到佔有欲,宓妃也是有的,而且還很強。
她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那麼這個男人是生也好,是死也罷,那都是她的所有物,不但不允許他人覬覦,當然也更不允許死神來跟她搶人。
「我沒想什麼,就是在想怎麼才能抑制住你的病情,讓你盡可能的不再發病,又或者是徹底的痊愈。」生命法陣到底只是治標不治本的,陌殤的身體問題一日不解決就猶如埋下的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宓妃可不想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阿宓。」沒等宓妃開口,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的陌殤又可憐兮兮的喊了她一聲。
故,宓妃那顆冷硬的心,實在很難對他憐憫得起來啊!
雖說陌殤此刻臉上的玉制面具其實薄如蟬翼,又異常的精致好看,但面具再怎麼好看,也比不得陌殤原本那張仙妖難辨,媚惑眾生的臉好看不是。
誰讓宓妃一看見這張面具,腦海里就會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陌殤那對可愛的熊貓眼呢,嗚…她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只是腰受了點兒懲罰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陌殤童鞋,能不戴著面具對她露出那樣勾人心魄的眼神兒麼,吸引力驟減有木有?
面對陌殤可憐巴巴控訴的眼神兒,宓妃心虛的扯了扯嘴角,好吧,的確是她在听了他的話之後,陷在自己的思緒里飄得太遠,想得太多,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當然有。」
「有麼?」
他從未想過要弄疼她的,只是那一瞬間涌上心頭的感覺太可怕了,他才會失控。
「阿宓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我喊你好多聲你都不理我。」松了松環在宓妃腰上的手,陌殤仍是固執的環抱著她,不給她逃月兌的機會。
「你…」
「阿宓你凶我。」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兒有多大,她這縴細的腰可經不住他那樣的折騰。
「怎。怎麼了?陌殤你個混蛋是想要勒死我麼?」呼!腰間無法忽略的疼痛喚醒了沉思中的,讓得宓妃險些抓狂。
就好比此時此刻,明明宓妃就在他的懷里,明明他就緊緊的抱著她,但那種感覺還是好強烈好強烈,讓他想忽視都難。
「阿宓,阿宓…」不知為何,每每看到宓妃陷入這樣的沉思中時,陌殤的心就控制不住的顫抖得厲害,就好像她隨時都有可能在他眼前消失一樣。
「阿宓。」
反正從小師兄樂風中毒開始,他們藥王谷與毒宗就正式宣戰了,宓妃這心里是一點兒懼怕的成分都沒有。
首先,就讓她從這片青松林開始,然後再拔掉琴郡與清鏡城中的那兩個據點,最後麼,就全當這是她向毒宗開戰的第一步。
毒宗素有世間劇毒之物祖宗之稱,宓妃倒想試上一試,看看究竟誰才是劇毒之物的祖宗。
因此,宓妃得了藥王谷這個靠山,毒宗起的間接作用還是非常大的。
要不是他那卑鄙的小人行徑,背地里下毒偷襲藥丹,宓妃也不會因為對藥丹所中之毒產生好奇心,從而出手救下了藥丹,又怎會從此結下了不解的師徒情緣。
初聞毒宗,宓妃是從師傅藥丹口中得知的,事實上她與藥王谷與藥王結緣,還挺應該感謝一下毒宗宗主的。
她乃藥王谷的弟子,那她與毒宗就可算是天生的宿敵了。對于敵人伸進她地盤里的爪子,宓妃的義務很簡單,那便是要將這些爪子連根拔起,殺無赦。
一個毒宗而已,竟然引發了她那麼多的想法,可想到自己的實力有可以會止步不前,宓妃好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拉回自己的思緒,宓妃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暗忖自己的心思也著實飄得太遠了些。
她清楚的身體,假如她無法找到一個徹底將自己的體質再改造一番的方法,她的古武修練之路,就即將止步在第五級這里,第六級甚至是第七級,以至于越往後的那些她都將再無觸踫的資格。
明明是同樣的等級,宓妃卻發不出與之同等的實力,這個事實就好比扎在宓妃心上的一根刺。
明明已經練至第五級的她,哪怕就是在前世的古武者與異能者之間,她的身手也絕對是佼佼者,但在這里她卻顯得那麼的弱,那麼的弱。
若非前世的基礎與天賦使然,宓妃壓根就沒有可能在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接連突破到古武第五級真氣出體。
然,從宓妃兩次與邪魅男交手都處于完全被壓制的這種狀態,宓妃就知道她的天賦還是因為自己的這具身體而被局限住了。
隨著宓妃將古武之術練至第五級,她的體質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鍛造,可即便就是這般的雙管其下,宓妃的體質都還沒有達到預期那樣的效果,但其實與最初的她早就已經完全不可再同日而語了。
跟隨師傅藥丹進入藥王谷之後,藥丹專門針對她的體質,幾乎是用盡了辦法在替她一點一點的完善,直至變得完美。
而歷經洗髓之後,宓妃的體質雖說還是很差,但已經重新具備了修練古武的資格,只是遠遠還不能與她前世相提並論罷了。
身為一名古武修煉者,宓妃清楚的知道她的身體還有改造的機會。
身體什麼的既然無法再換,宓妃縱然對此也有過不滿,但她還是相當知足的,畢竟前世她所渴望的一切,今生都有了,還有何不知足的。
不過,看在原主有那麼疼愛她的爹娘和兄長,而宓妃又著實無比的貪戀著那份她最最渴望擁有的親情和溫暖的份上,身體差這個問題就被她當成是小瑕疵給直接忽略掉了。
宓妃魂穿而來佔據了原主的身體之後,最最鬧心的其實就是原主留下的這具敗破得不能再敗破的身體,如果有得選擇,宓妃絕對不會要這具身體的。
里里外外看得見看不見的傷,讓得宓妃不過十四歲的身體,消耗得竟猶如三四十歲的身體,哪怕她就是被當眾退婚之後不選擇自殺,在那樣極端壓抑的環境中,頂多活到二十歲就已經算得上是個奇跡。
闖過一關又一關,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宓妃,身子變得更差,隔三差五的感染風寒,繼而引發高熱,最終燒成啞巴。
然而上天卻並未優待宓妃,底子原本就差的她三歲挺身救母,傷及心脈,幾度徘徊在生死邊緣,命懸一線。
好在相府有錢,仔細的將養著,宓妃即便底子差卻也能像個正常健康的孩子一樣成長,然後嫁人生子,過完一生。
重新擁有的這具身體,先天體質就差,若非是出生在相府這樣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家庭,自出娘胎便有各種名貴藥材精心調養著,只怕從出生到死亡,頂多八九年的時光而已。
宓妃的那一身血,可算是白白都給浪費掉了。
魂穿重生之後,宓妃的芯還是原來的芯,但她的身體卻早已不是原來的那一具,因此,自幼便被那男人采用各種方法鍛煉出來的堪比妖怪的體質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她的血,究竟是救人的良方還是穿腸的毒藥,唯她一念之間而已。
據傳聞有雲,宓妃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既為大補之物,亦為劇毒之物。
此後,但凡听過她名號的人,無不對她敬畏禮讓三分,能交好絕不得罪。
與其說是她使毒功夫了得,倒不如說在那個男人死後,宓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極愛與毒物為伍,越是劇毒的東西她就越是喜歡,漸漸的她變變得渾身上下都是劇毒,而且還是觸之即亡的那種毒。
前世的宓妃能穩坐頂級特工組的老大,除了她本身過硬的各種本領之外,無論是她手底下的人還是她的敵人,無一例外都特別畏懼她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使毒功夫。
各種各樣的毒物其實對宓妃是相當具有吸引力的,因為比起學醫她更偏好制毒。
這兩個據點看似沒有距離星殞城的權利中心很遠,但無疑卻掌控著許許多多金鳳國內外的消息,說是毒宗對外的眼楮一點兒都沒錯。
跟著陌殤慢慢悠悠趕往青松林的途中,宓妃從他的口中得知,毒宗在琴郡除了青松林里那處專門制毒與培養毒人的秘地之外,在琴郡與清鏡城中還分別有著一個秘密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