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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文武雙玉環,陌殤說了會出世就一會出世,再加上宓妃手里握有青玉盤,足足三個月的時間,她就不信找不到,也不怕那些人看相府的笑話。
最近的五六天之內,宣帝跟寒王都忙著著善後,也沒時間找地形布防圖,故,宓妃也算有了私人時間,可以安安心心的去陪陌殤。
緊崩著神經忙完這些以後,宓妃方才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放松放松身體。
事情按照宓妃預先演練好的步驟進行著,先是平息了外面的種種流言,讓得星殞城的百姓對相府的關注減低,再是各方勢力夜探相府,得了些無關緊要的情報消息,隨後羽林軍撤離相府,最後才是按著宓妃繪制了的路線圖,歷時一天一夜將北院地下所有的兵器都運了出去。
羽林軍撤走之後,各方勢力都夜探了相府一次,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于是便也安靜了下來,為寒王暗中運走北院地下的兵器鋪好了路。
這次朝會過後,守在相府外面的羽林軍撤走了,相府內外該有的防御沒變,也刻意放了些消息出去,甚至也故意讓某些暗探潛了進來,得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混亂的局面算是暫時得到了控制。
或許以前他們曾盼著文武雙玉環現世,但眼下他們都不禁想方設法的讓文武雙玉環現不了世,如此相府也就完了。
得了宣帝這樣一番話,龐太師等人縱然心中不滿,卻也知道這是宣帝的底線了,他們也就只能忍著,退讓一步。
早朝之上,心如明鏡的宣帝在龐太師等幾方勢力,明里暗里的推動之下,給了溫老爹一個三月之期,倘若三月之後相府拿不出文武雙玉環,那麼宣帝就會治溫老爹的罪,甚至牽連整個相府。
正如宓妃跟溫老爹商議的那樣,溫老爹趕在早朝之前進宮與宣帝密談了一番,最後達成同識。
此事關系重大,即便宣帝不提出這樣的要求,溫老爹也會主動提出,而且關于相府地下那幾條已經為宣帝所知的地道,是封還是留,也需要宣帝表一個態,畢竟做臣子的比不得君王,有些地方還是要多多留意一些。
至于地形布防圖,宣帝對此早有指示,待兵器安全運離之後,他要親眼看著宓妃取出布防圖。
而宣帝要做的就是壓下朝臣對相府的猜忌,抑制他們的動作,同時維護相府的名聲。
三個月內,她會找到文武雙玉環,並且將其交給皇上。
文武雙玉環短時間之內,宓妃肯定是拿不出來的,遂,昨晚宓妃跟溫老爹和三個兄長談論的事情就是,跟皇上定下一個三月之期。
眼下,只等將兵器運走,相府外面的羽林宮就可以撤走了,不然相府握在手里的主動權就會變得被動,龐太師等人也會借題發揮,明里暗里針對相府,于相府會非常不利。
「是。」
「我這就。」
「郡主,大身邊的溫清來遞話,說是寒王殿下此刻就在紫竹院。」
若非為了將地下那些地道都一一的繪制出來,再以陣法的方式排列,然後布局,宓妃也不至于一夜未眠。
待紅袖離開,宓妃也準備到紫竹院找大哥溫紹軒,運送兵器的路線圖她已經繪制妥當,找寒王確定一遍之後,晚上就可以將北院地下那些兵器運出去,然後她就要動手改造相府地下的地道,讓那些地道為己所用,至于多出來的也必須立馬封掉。
「是。」
「好了,你去吧。」
「放心,紅袖保證幸不辱命。」
「這幾份卷宗你也拿著,按照上面我寫好的名字,分別送出去,待他們看過之後,就會明白下一步要做什麼,切記你要親手交到他們的手里。」
「是。」
「馬匹已經到了,等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讓跑馬場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星殞城附近的馬市,不但他們這些個做屬下的關顧過,就連宓妃本人也關顧過一次,結果連一匹看中的馬兒都沒有,如此跑馬場建得再好,再完美,又有什麼用。
雙手接過宓妃遞來的東西,紅袖就跟揣了一個寶貝在懷里似的,然後又道;「,跑馬場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就只差馬了。」
「開張之前將這里的東西交給掌櫃,他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那沒問題,保證不讓失望。」只要不讓她出面應付那些口是心非的家伙,紅袖表示她沒有任何的問題。
宓妃不語,卻是點了點頭。
「只是呆在幕後不出面?」
「膳樓明面上自有掌櫃在負責,我是讓你幕後操控,明白不。」紅袖是個活月兌月兌的好戰份子,宓妃早就有了這個覺悟,因此,但凡紅袖勝任不了的事情,宓妃也懶得開那個口。
「你沒開玩笑吧,讓我打架還成,管理膳樓我是真不會啊。」
「對,就是你。」
「我?」紅袖伸出一根手指頭,瞪大雙眼看著宓妃,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她是不是听錯了。
「明個兒是膳樓開張的日子,就由你親自去坐陣。」
「是。」
「放出消息,七天之後無情會坐陣藥樓。」
每當她家這麼笑的時候,貌似就有人要倒大霉啊,那什麼從現在開始,她就要真誠的替榮王府沐王府祈禱了,但願他們不要被宓妃收拾折磨得太慘,但願他們能明白,惹誰都別惹宓妃這尊神,否則一定會後悔生來這個世上的。
抬眸的瞬間正好對上宓妃微微眯起的雙眸,以及嘴角那來不及收斂的邪氣微笑,頓時就讓紅袖控制不住雙手抱住自己的胳膊,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慢慢來。」
「那可要狠狠的敲他們一筆,最好是能……」
縱然她們都是被催眠後做出下毒之事的,但既然事情經了她們的手,那麼她們就月兌不了干系,也就注定要接受宓妃的報復。
「如果他們開出的價錢能讓你家我滿意,出手診治又有何妨。」相府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千萬別指望宓妃會那麼容易就放過嫻婷郡主等人。
「那可要出手替她們診治?」
畢竟是培養了那麼多年棋子,饒是棄子也需要下定決心,故,宓妃早就料到榮王府沐王府不會輕易放棄,不然她對嫻婷等人的懲罰可就不單單是扔進湖里喂魚那麼簡單了。
「在沒有見到無情前,在沒有被無情拒絕之後,她們的家族是不會放棄她們的。」憑心而論,不管是嫻婷郡主也好,淳雅郡主也罷,又或是其他幾個,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長得非常不錯的美人兒,再加上從她們出生就是被嚴格培養的,說棄就棄可能性不大。
「還別不,我可是再三確認過這條消息的。」
「哦?」
「重點就是那嫻婷郡主那幾人即便是傷成這樣,她們的家族竟然都沒有放棄她們,反而一再上藥樓求見無情。」
「說重點。」宓妃伸手彈了彈紅袖的腦門,暗忖這丫頭的性子越來越野,跟初見之時已是大變了模樣。
紅袖這一听就明白了宓妃暗指什麼,笑嘻嘻的說道︰「嫻婷郡主被扔進湖里不但中了殘毒,而且渾身都被銀雪魚給咬傷,從頭到腳找不出一塊好的地方,那張臉也毀了。」
「藥樓最近如何?」
「呵呵…」
「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院子里的丫鬟雖說不多,但貴在精啊,一個個的都很有眼力勁兒,又輪不到我伺候,我也就只能想著多出任務幫的忙了。」對戳了戳手指,紅袖嘻笑著道。
「你就那麼想出任務?」
嘿嘿,跟著的日子,天天都精彩不斷,她喜歡。
「不用不用,快說是不是有新的任務交給我去辦?」眨巴著大大的眼楮,紅袖望著宓妃就只差流口水了,那眼里滿滿的都是渴求啊!
「你倒來得快。」看著風風火火的紅袖,宓妃眼里的光華就亮了幾分,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道︰「坐下說。」
「你找我。」
離開前,櫻嬤嬤和清嬤嬤將桌子收拾干淨,捧著托盤就出去了,宓妃坐在圓凳上,細長的手指來回摩挲著桌上的幾份卷宗,心里想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直到所有要辦,即將要辦,等著要辦的事情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那張美麗的小臉上才露出明媚的笑容。
「是。」
「好了,你們先去忙,將紅袖叫來。」
「郡主放心,老奴省得。」
「你們的安排很好。」宓妃眯了眯眼,隨即又道︰「暗中盯著就好,切莫打草驚蛇。」
趁著宓妃用膳的空檔,櫻嬤嬤和清嬤嬤無暇去想宓妃心里在想什麼,她們開始向宓妃匯報執行任務時的情況,確保沒有任何遺漏的將細節都一一說了出來,生怕有哪里沒說到。
難得抽出那麼一點點時間吃了兩次辣子面,居然還要被櫻嬤嬤這般防著,想想都覺心酸。
咳咳,要說前世的宓妃可是個貨真價實喜歡吃辣的主兒,自打住進這具身體之後,因著聲帶被燒壞要溫養聲帶之故,她一直都忍著不食用辛辣刺激的食物,天知道她饞辣椒饞了多長時間,好不容易嗓子好了吧,一天一天的事情又多,害她都沒有時間滿足一下自己的口月復之欲。
「櫻嬤嬤安排得很好。」宓妃端起用精瘦肉慢慢熬制而成的米粥,嘴角微抽了抽,她不就饞了兩日的紅油辣子面麼,至于這麼防著她?
「今個兒老奴吩咐小廚房準備的都是清淡的膳食,郡主怕是餓得有些狠了,腸胃很是嬌女敕,不宜向往日一樣食用過于辛辣刺激的食物。」
「正好餓得厲害。」對著銅鏡微微一笑,只覺鏡中那女子笑得眉眼彎彎,竟是那般好看,宓妃就對自己的打扮非常的滿意,粉唇勾起,心情很好。
「郡主,可以用膳了。」
不施粉黛,卻姿容明艷,于淡雅之中顯現出絲絲逼人的華貴。
很快清嬤嬤就替宓妃梳好了發髻,再將一套紅寶石的頭面替宓戴在發間,配以項鏈跟手鐲,整個人就透出一股輕靈的尊貴之氣。
「嗯。」
「老奴知道該怎麼替郡主梳妝了。」
她雖是不出門,卻也不會關在碧落閣中,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忙,尤其寒王這幾兩日會頻繁在相府出現,她要太過隨意也不太妥當。
「不出門但也不會只呆在院子里。」陌殤那家伙就給了她兩天的時間,不抓緊不行啊,出門什麼的還是派別人去的妥當。
「郡主今日可要出門?」
出了淨房,宓妃先是漱了口,然後又淨了一次臉,這才坐到梳妝台前命清嬤嬤替她梳妝。
月白色的收腰長裙,領口微微立起,露出精致的鎖骨,袖口寬大繡著幾朵折枝海棠,裙擺之上是大片的海棠花,一針一線極為精致,看似普通尋常,其價值卻是只高不低。整套衣裙款式簡潔大方,一點都不繁復,非常符合宓妃的穿衣標準,不用別人幫忙她自己就能利落的穿上,清嬤嬤挑選的衣裳,每每總能合宓妃的心意。
約莫一刻鐘過後,宓妃從熱氣騰騰的浴桶里出來,覺得渾身也沒那麼乏了,整個人都精神起來,拿著棉帕擦干身上晶瑩的水珠,再拿起屏風上的衣裙往身上套,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跟隨在宓妃身邊這些日子,讓她特別的喜歡,總覺得自己那前半輩子都是白活了,現在這樣活著,才叫有滋有味,有血有肉,且天天都有新的驚喜,活得都痛快許多。
此時,她雖是在為宓妃整理收拾書案,但上面堆積的這些折子或是書信之類的東西,她卻連瞥都沒有瞥上一眼,眼觀鼻,鼻觀心,該她知道的她知道,不該她知道的她也不會去揣摩猜忌。
清嬤嬤當過丹珍冰彤幾個丫鬟的老師,也知道她們都學得刻苦而認真,因此,教導起來越發的用心。
好在宓妃留在碧落閣的丫鬟們都挺機靈的,學習起來速度也挺快,常見的字都認識了不說,而且還能寫得出來,就只是寫得不太好看罷了。
之後宓妃魂穿而來,不但識字而且寫得一手好字,文采什麼的都非常出眾,根本不用從頭學起,也只能撒謊將這些都推到是在藥王谷那半年學成的,以至于丹珍幾個丫鬟直到宓妃回到相府,這才讓她們跟著劍舞紅袖認字。
其實這也不能怪丹珍她們幾個,只因那時宓妃都不學識文斷字,身為丫鬟的她們又有何資格學習,不識字實屬正常。
她跟櫻嬤嬤及四紫都是識字的,肚子里的墨水多少有一些,雖談不上是才女卻也不是草包,劍舞紅袖更不用說,天煞女雖然將她們養成了毒人,可也是請了先生教導她們識文斷字的,而且學得還非常不錯,反倒是丹珍冰彤跟白晴白梅四個一等丫鬟,因著以前宓妃那孤僻的性子,又不與她們特別的親近,故,她們都是文盲,斗大的字都不識一個。
熟知宓妃習慣的清嬤嬤並沒有要求到淨房伺候宓妃沐浴,她知道宓妃不喜歡,待宓妃走進淨房之後,這才開始動手收拾凌亂的書案,將堆積在上面的東西一一整理,分門別類的放置妥當。
「是。」
宓妃點了點頭,指著凌亂不堪的書案,軟聲又道︰「清嬤嬤將書案給收拾一下,然後將最上面那幾份折子拿到外面。」
「嗯。」
「淨房內已備好熱水,直接便是。」
「清嬤嬤,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等她忙完這些,宓妃也終于停下了筆,揉著酸疼的胳膊,大大的吐出一口濁氣,這才覺得有些累。
櫻嬤嬤離開之後,清嬤嬤安安靜靜的候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發現宓妃仍舊埋首在書案上的那堆東西里,于是她便將一應洗漱用具一一擺放好,再挑選了干淨整潔的衣裳送進一旁的淨房內,又拿了與衣服顏色相配的首飾頭面放置在梳妝台上,只等宓妃忙完就可以用上。
「嗯。」
「你且在這里候著,我去吩咐小廚房為郡主準備清淡些的早膳。」
誰讓她們的主子每每總能說出些新鮮的,她們都沒有听過的詞匯,時間一長她們也就非常容易能夠接受,至于那更深層次的理解,貌似像她們這樣的身份並不需要追根究底的問。
所謂工作,指的就是處理各種各樣事務的意思。
宓妃口中所謂的‘工作’具體指的是什麼,碧落閣里的丫鬟婆子其實都無法理解,但她們也不笨,一來二去的她們也算弄明白了過來。
「是。」
「先到外面候著吧,我還有一會兒就忙完了。」
清嬤嬤遞了個眼色給櫻嬤嬤,兩人朝著宓妃福了福身道︰「郡主說得是。」
剛听櫻嬤嬤開了一個頭,宓妃就知道她往下要說什麼,放下茶杯抬手打斷她的話,冷聲道︰「我工作時不喜歡有人在旁伺候著,更不喜旁人打擾,你們都受了我的命令外出執行任務,回來也自當好好休息,又何來請罪一說。」
「郡主昨夜未眠,老奴……」
長時間沒有喝水,她這嗓子干干的,別提多不舒服了。
「也好。」放下手中的筆,宓妃接過清嬤嬤遞到手邊的茶杯,聞著淡淡的茶香,精神為之一震,人也舒服了一點。
規勸什麼的,這一套別來,任你說破了嘴皮子,姑娘她仍舊我行我素,全當你是空氣,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你。
伺候宓妃時間長了,她們也都熟知了宓妃的性子,但凡宓妃決定的事情,那就沒有更改的可能。
「郡主先停停手,喝口熱茶潤潤嗓子再忙。」清嬤嬤為人雖說刻板嚴肅,但心思極為細膩。
「回郡主,現已是卯時二刻。」
沉浸在工作中的她,會忘記時間也忘記地點,就連疲憊都會被悄然遺忘,竟是不知不覺天便亮了。
對宓妃而言,任何一件事情,不做便不做,一旦決定去做,那麼就會盡最大的能力將之做得最好,絕不敷衍了事。
听著櫻嬤嬤清嬤嬤你一句我一句的關心之語,宓妃嘴角勾起淺淺的笑痕,卻是未曾抬頭,手上的動作也一點都沒慢下來,「天亮了?」
「就算事情再多,也不能如此廢寢忘食,身體累垮了可怎麼是好。」
「郡主都忙活一整晚了,先歇歇吧!」
倆嬤嬤推門而入,手里捧著洗漱用具,走進房里卻見床上的錦被都整齊的放置著,便知自家主子一夜未眠了,心下不免就多了幾分疼惜。
「進來吧。」一個晚上沒有開口,也沒抽出時間喝上一口水,宓妃清靈甜糯的嗓音變得澀澀的,透著幾分暗沉的嘶啞。
是以,她們還是習慣尊稱宓妃為郡主,自稱為奴。
「回郡主的話,是老奴。」雖然宓妃對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嬤嬤都不怎麼講究規矩,也沒有要求她們以奴婢自稱,但櫻嬤嬤和清嬤嬤自幼便進宮受訓,那些烙印進她們骨子里的東西,別說一時半會兒,就是這一輩子估計都不太改變得了。
「誰?」
敲門聲甚是清脆,且富有節奏感,接連三下似是敲在人的心坎之上,讓人蹙了蹙眉卻並不心生反感。
「扣扣扣…」
要說也幸好是宓妃身邊的丫鬟們都被她給培養了出來,不然她還真沒有什麼可用之人,就她自己一個,哪怕有三頭六臂也會累得夠嗆。
櫻嬤嬤和清嬤嬤昨個兒也沒有閑著,接了宓妃的指令暗中行事,回來時宓妃正忙著,也沒問她們事情辦得怎麼樣,這不起了一個大清早,收拾妥當就準備在伺候宓妃的時候向她匯報情況。
翌日清晨,卯時初碧落閣里的丫鬟婆子起來忙碌,便見宓妃房里的燈仍舊亮著,透過微微半敞的窗戶,隱隱還能瞧見里面那個忙碌的身影,不由一下子就徹底醒了神,壓低了聲音就忙活了起來,生怕會驚憂到宓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