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宓妃跳下馬車沖進相府直奔碧落閣而去,溫紹宇隨後也跟了過去,溫老爹站在車轅上怒瞪已經遠去小兒子的背影,再心情不佳的掃了溫紹軒溫紹雲一眼,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舒服了。
這閨女跑得太快他是瞪不著了,再說他也舍不得瞪自家寶貝閨女,至于兒子們麼,皮糙肉厚的讓他瞪瞪怎麼著了,于是越發狠勁兒的怒瞪起來,恨不得瞪掉他們一層皮。
溫夫人站在溫老爹的身邊笑得無奈,又真真覺得自家男人越活越回去了,瞧瞧這性子就跟小孩兒似的,哪里還有半點往日的威嚴。
「紹軒紹雲,你們也跟去碧落閣看看吧,我跟你們父親就不過去了。」女兒已經不小了,很多事情她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他們做父母的還是不要管得太多太嚴才好。
這要是換了別的孩子,溫夫人這心里仍是擔心不已,可對象換成()是宓妃,她便沒有什麼好操心的,自家這個閨女最是有主意了,而且腦子也好使,不是什麼人都能忽悠到她的。
「是,娘。」溫紹軒溫紹雲對視一眼,他們本來就好奇陌殤給宓妃的信件里寫了什麼,又不想呆在這里听溫老爹的數落,有機會開溜還怎麼會甘心留在這里受教。
于是,溫夫人剛一開口,兄弟倆兒亦是腳下生風的就溜了。
「誰叫你們走的,趕緊給為父站住。」眼見大兒子二兒子又溜了,溫老爹頓時心氣兒更不順了,居然毫不在意形象的怒吼出聲。
陌殤那個臭小子給妃兒寫的信,誰知道里面寫了些什麼,他也很好奇的好不?
可是他又拉不下那個臉去看,哪怕只是問問他都覺得不好意思,心里憋著的那股子氣悶勁兒,可不就只能沖著仍留在面前的兩個兒子去了。
對于自家妻子,溫老爹可是舍不得說一句重話的,他會很心疼。
「你們別理你爹,趕緊走。」溫夫人扭頭嗔怪的掃了溫老爹一眼,揚了揚聲沖兩個兒子高喊道,倒也丁點兒都沒注意自己的貴夫人形象。
按照溫夫人現在的邏輯,這在外面端著架子也就夠了,在自己家里還端著,那簡直就太累了,她要活得真實一點。
故,哪怕這還站在相府大門口,她說話也能這般的沒有顧忌。
「琴兒,你這是要兒子不要夫君的節奏啊!」溫老爹目露哀怨的瞅著自家媳婦兒,總覺得他在溫夫人的心里越發沒有地位了。
寶貝閨女在妻子心目中排第一位也就罷了,誰讓自家閨女在他心中也排第一呢,可那三個小子也在妻子心中排在他前面,他這心里就要多不得勁就有多不得勁,想想他就嘔得慌。
「哼,我就是要兒子不要你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溫夫人撇了撇嘴,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氣,如花般嬌美溫婉的臉上含著盈盈笑意,似能勾魂奪魄一般,讓人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都那麼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溫夫人哪能不了解自家男人的脾性,見他因吃閨女的醋而遷怒三個兒子,她可不能太慣著他,不然以後那性子沒準兒就越養越回去了。
「琴兒真是太狠心了。」
伺候在側的護衛奴僕們一個個都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一個個都低垂著頭,生怕因為自己而打破男主子跟女主子之間的溫馨繾綣。
只是相爺跟夫人站在大門口不說,還當著他們一眾人等的面談情說愛,打情罵俏真的好嗎?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別欺負他們這些形單影只的人啊!
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們也什麼都沒有听到。
「哼,我就是狠心了,你要敢欺負我閨女跟我兒子,看我怎麼怎麼…收拾你。」最後三個字細若蚊聲,大概也只有距離她最近的溫老爹听到了,至于伺候在側的人,他們想來是沒有听到的。
聞言,溫老爹嘴角一抽,眼角也跟著跳了跳,都是兒子閨女欺負他好麼,他哪里能欺負到他們,這可真是會給他安個罪名。
別告訴他,她就一點兒不好奇陌殤在給宓妃的信里寫了些什麼。
對于他們的這個女兒,自家妻子可是比他更看重,更在意的,稍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讓她提心吊膽,著急擔心好長時間。
「那在琴兒收拾為夫之前,為夫怎麼著都要想個法子將琴兒給怎麼著了。」好看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顎,溫老爹看著貌美的溫夫人,笑得份外的神秘。
「你……」到底是那麼多年的夫妻了,溫夫人對溫老爹的每一個神情,或是每一個動作,甚至是詳細到每一個眼神,她都可以清楚的識別到他的深意。
是以,在看到溫老爹臉上那神秘又帶著一絲邪氣無賴的笑容時,她就心里一個‘咯 ’,臉蛋兒立馬就跟染了胭脂似的,羞得紅通通的。
「我什麼?」溫老爹望著溫夫人那是一臉的迷茫之色,而後又一本正經的道︰「琴兒這是害羞了,莫不是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之事?」
自家妻子面皮薄,即便與他夫妻二十余年,那害羞的性子當真是一點沒變。
偶爾逗逗自家妻子,這可是溫老爹最喜愛的情趣之一。
「你…你不正經。」听了溫老爹的話,溫夫人那是又羞又惱,只覺臉燒得厲害,更是恨不得一腳將某人給踹飛出去。
「咦,為夫怎會不正經,是琴兒自己想歪了,這怎能怪到為夫的身上。」
「你你…你不要臉。」溫夫人出身名門,自小禮儀教養頗多,規矩也甚是嚴厲,說粗話罵人這樣的事情她做不來,哪怕真是氣得急了,估計也只能從她的嘴里蹦出‘不正經,不要臉’這樣的詞匯,實在沒有別的了。
後知後覺的,溫老爹才發現他們站著說話的地方似是有些不妥,遂,看似溫和的黑眸微微眯起,凌厲的眸光往四周那麼一掃,讓得原本就低著頭的護衛跟奴僕將頭垂得更低,一個個全都恨不得將腦袋塞進自己的胸口了。
那什麼,相爺的眼神兒實在太利了,瞪得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琴兒,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有話回房慢慢再說。」
「誰有話要跟你說了。」
「咳咳,琴兒沒有話與為夫說,可為夫有話想要跟琴兒傾訴傾訴。」
「我不要跟我說話,等一會兒我就去碧落閣看妃兒去,你不許跟著。」陌殤那孩子溫夫人其實是很看好的,她也盼著陌殤能早日平安歸來,屆時他肯定會是她的女婿,她的妃兒這一生也就圓滿了。
雖說自家閨女一旦真跟陌殤走到一起,誓必就會遠嫁到璃城,溫夫人縱心有不舍,但她也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
畢竟,楚宣王府陌氏一族的封地就在璃城,雖然星殞城內也有一座楚宣王府,但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能要求女兒出嫁後,仍要求女婿不回璃城,就在星殞城扎根不是。
就算陌殤因為心疼宓妃而決定長期住在星殞城,那皇室也不會答應的,有些事情不想的時候沒事兒,一想那事兒就多得沒完沒了的。
楚宣王府縱然尊貴,地位也超然,要遠在璃城的楚宣王府水太深也太渾,要是可以溫夫人無論如何都不願自家閨女嫁入那樣的地方。
可同時溫夫人又明白,自家閨女是個極有主意的人,陌殤是她看中的男子,又是她深愛的男子,在他們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別說她這個做娘的舍不得做那棒打鴛鴦之事,就是溫老爹這個女兒控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哎,想遠了,瞧我都在想些什麼有的不的。」突然,溫夫人也不知怎的就把自己心里的喃呢給說了出來。
「想什麼想遠了。」
「呃……」
「怎麼,不能對為夫說?」什麼時候自家妻子還有事情瞞著自己了,溫老爹這心里更不得勁兒了。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到了璃城的楚宣王府。」一見自家男人露出那樣的表情,溫夫人臉上又是一紅,整個人愣了愣,又道︰「咱們家妃兒這是一頭扎了下去,夫君以為如何?」
得了溫夫人這樣一句話,又听她提到璃城楚宣王府,溫老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要說溫老爹其實是希望宓妃能夠嫁給一個家庭背景簡單的人家,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遠離那些是是非非,就如她的封號一樣,安平和樂一輩子。
但是,當他看到宓妃猶如那破繭而出的蝴蝶飛出厚重的蟬繭之後,他就明白宓妃的這一生都平凡普通不了了。
這世間男兒,能與她相配的,又豈能是那些凡夫俗子。
楚宣王世子陌殤,撇開他身後的楚宣王府不談,單說他個人,那是真的很好,很有資格做他的女婿,因為他有那個能力可以讓宓妃得到幸福。
「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溫老爹輕嘆一口氣,揉了揉額角,又牽起溫夫人的手下了馬車,然後朝著相府里走,「一切都等那個小子回來再說,咱們先不說他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算他回來了,本相的閨女豈是那麼容易娶走的。」
「呵呵。」看著溫老爹一提到陌殤就咬牙切齒的模樣,溫夫人真是忍不住想笑啊。
想來陌殤那個孩子想要娶妃兒為妻,前路還是很艱險的。
她要不要也為難為難他?
阿嚏,阿嚏……
前往光武大陸的虛無之海上的某艘豪華大船上,正在船艙里翻閱光武大陸各大勢力資料的某世子突然毫無預兆的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不由扔開拿在手里的東西,模了模自己略微有些癢的鼻子。
這次打噴嚏他可不覺得是宓妃在想他,反而覺得是有人要整他。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實在有些不好,後背都斗然生了一層寒意,有些難受。
「少主可是受了風寒?」
「無事。」
「要不讓蒙昂來給少主診一下脈?」
「用不著。」陌殤好看的眉頭擰了擰,他的身體沒有那麼虛弱好不,更何況他也不想看到蒙昂那張臉,實在沒勁得很。
「是。」
「退下吧。」
「是。」
待顧偉辰退下後,陌殤再次拿起被扔開的資料,眼里卻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心下很是有些不安,禁不住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拿出一張小像,那站在梨花樹下巧笑嫣然的女子,可不正好就是宓妃。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上宓妃的笑意嫣然的眉眼,陌殤的眼里漸漸染上幾分溫柔的淺笑,微涼的指尖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小像上宓妃的臉頰,仿佛宓妃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樣。
阿宓,阿宓……
阿宓,我好想你,好想……
阿宓,等我,等我回去找你。
阿宓……
手指輕輕的,如羽毛般撫過宓妃如水般輕柔粉女敕的嘴唇,指尖在那里流連不去,阿宓,等我回去,我一定要盡快娶你為妻,為你披上嫁衣。
不知怎的,這一刻,陌殤想要娶宓妃為妻的念頭來得那麼強烈,那麼瘋狂。
仿佛他要是再不將宓妃娶回家,貼上獨屬于他的標簽,那麼宓妃就要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為夫說的話很好笑。」溫老爹眼里噴著火,黑眸深處卻滿滿都是對溫夫人的縱容與疼愛,他這輩子只要守好他的琴兒就好。
至于兒子跟女兒,他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對于他們的婚姻,作為父親的他並不想強加干涉,一切皆以他們自己的想法為準。
當然,作為父親的責任,該把關的他還是會把關,總之不做那等強迫之事即可。
「夫君說的話自是不好笑,而是你那不待見陌殤的表情好笑。」
「為夫就是不待見了,你說為夫把閨女養這麼大容易麼,他小子一來就想拐走我閨女,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你打得贏麼?」不是她要小看自家夫君,而是她家夫君壓根就不會武好不。
好在她的兒子女兒都會武,不管是身處怎樣的環境,自保定是沒有問題的,如此,每當孩子們不在身邊的時候,她這做娘的心里也能踏實些。
「打不贏。」在這一點上,溫老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不會吹牛說自己打得過陌殤,那麼沒品的事情他不屑去做。
「唔,其關夫君是打得贏他的。」
「為何?」
「夫君要是想打陌殤,那孩子一定會站在那里讓你打的,而且絕不還手。」想當初溫老爹上門要求娶她的時候,就因溫老夫人曾出言反對過,她的爹娘和兄長不也那麼收拾過溫老爹麼。
要說那時她的四個哥哥下手其實挺狠的,哪怕明知溫老爹是個書生,那也丁點兒都沒有放水,可想而知溫老爹傷得有多重。
不過饒是如此,溫老爹也是滿心的歡喜啊!
陌殤跟溫老爹不一樣,前者雖說天生體弱,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習武之人,身手非常的不錯,後者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既然溫老爹為了娶她都能硬抗下她四個哥哥的拳頭,沒道理陌殤會抗不住溫老爹的拳頭。
再說了,就算陌殤身子骨弱,但溫老爹的拳頭又能重到哪里去呢?
「哼,那臭小子還不是你女婿呢,你就護得這麼緊,為夫現在是越發不待見他了。」
「你啊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的不一副小孩子心性,竟學會吃飛醋了。」
「反正啊,琴兒這眼里心里只能有為夫一人。」
「那孩子們呢?」
「孩子們也要排在為夫後面。」
「真是越年長越不正經了。」嘴上雖是說著不饒人的話,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溫婉迷人了,若能這般美好的與溫老爹相守下去,她此生真的再無遺憾了。
這邊夫妻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回到觀月樓,那邊宓妃是一沖進碧落閣就喊道︰「清嬤嬤,清嬤嬤……」
陌殤離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許是因為心里裝下了他那麼一個人,別說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就是一天兩天宓妃也是嫌長的,每當思念他的時候,宓妃就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來,也好讓她飛到他的身邊去。
她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沒有出息,也著實挺丟臉的,可她全然不放在心上,在陷入愛情的時候,糊涂一些也沒什麼不好的。
「郡主您跑慢一點,別摔了。」櫻嬤嬤跟在宓妃的身後直追,同時也感嘆愛情的力量真的太神奇,太不可思議,竟然能讓她家郡主變成這般模樣。
可是,櫻嬤嬤同時也感謝有愛情這種東西,至少因為愛情,她家郡主變得更鮮活了,這樣瞧著心里才歡喜。
只願楚宣王世子能平安歸來跟她家郡主喜結連理才好,如此就真的圓滿了。
「嬤嬤就別擔心了,小姐她是不會摔倒的。」
正在替宓妃收拾房間的清嬤嬤听到宓妃的聲音,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趕緊就迎了出來,往日嚴肅的面龐,此時都是帶著笑的。
碧落閣的丫鬟們早知听到了宓妃的聲音,在宓妃踏進碧落閣的時候,她們就停下手中的活計,走過來向宓妃行禮問安,結果全都被宓妃忽視了個干淨徹底,如一陣風似的從她們面前飄了過去。
「老奴給郡主請安,郡主萬福金安。」
越過清嬤嬤走進房間,隔絕了外人的目光之後,宓妃方才抬了抬手,朗聲道︰「起來吧。」
「謝郡主。」
清嬤嬤正相吩咐丫鬟們上點心上茶水,結果還沒來得及張嘴,宓妃就截斷她的話,清了清嗓子,雙眸晶亮的道︰「信呢?」
現在的她,迫切的想要看看陌殤給好寫的信,讓她知道還平安。
「郡主,鄒一楓旗主並沒有交楚宣王世子的信件交由老奴。」當時鄒一楓只讓她傳信給宓妃,卻並沒有將信交到她的手上,「他說,楚宣王世子的信必須由他親手交到郡主的手上。」
「那他現在何處?」
「郡主且稍等一下,老奴這便去叫他過來,他知道郡主這兩日就會回府,因此倒也沒有離開去別的地方。」
「行,那你趕緊去叫他過來。」
「是。」
約莫一刻鐘之後,清嬤嬤領著鄒一楓和鄒九明到了她的房里,在兩人向她行完禮後,宓妃抿唇道︰「信在哪里,快拿給我。」
「信在這里,世子妃請看。」鄒一楓還是第一次從宓妃的臉上看到這麼迫切的神情,心下很是動容,覺得他家世子爺果真沒有愛錯人。
接過那一小袋子的銅筒,宓妃只覺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且不管這里面都有些什麼,可她知道此刻她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除了這些,你們可曾還收到過他別的指示?」
「回世子妃的話,有一些世子爺對屬下們的任務安排,如果世子妃要看,屬下這便去取來。」
「不用了。」宓妃搖了搖頭,眼下她都即將要出海了,對于陌殤的那些產業她也插不了手,既然陌殤已經做了安排,她又何必去強攬過來。
「其實世子爺還挺希望世子妃能看一看的。」
聞言,宓妃翻了一個白眼,將那裝著銅筒的袋子抱在懷里,也沒著急著打開看,「少貧嘴了,你們且按照他的安排行事就好。」
「是,世子妃。」
「對了,我離開前吩咐你們辦的事情都辦妥了嗎?」。不管這次陌殤寫給她的信中都寫了些什麼,宓妃都不會再這樣等下去了,她要去找他。
「回世子妃的話,已經都辦妥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世子妃要去找世子爺,這對他們這些忠于陌殤的手下來說,簡直不要太高興。
這世間也唯有這樣的女子,方才能配得上他們的世子爺。
「那好,你們抓緊時間安排一下,咱們盡早出發。」
「是。」
「九明,有話就說,別這麼磨磨嘰嘰的。」
「回世子妃的話,屬下是覺得能否緩上幾天再出發。」
「理由。」
鄒九明在宓妃的注視下,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道︰「回世子妃的話,事情是這樣的,負責我們跟世子爺之間傳信的海東青和蒼鷹有幾只還沒有回來,想來它們身上攜帶的消息最遲就在這幾天也該到了,如果我們現在就出了海,只怕……」
後面的話鄒九明倒也沒有說完,但結果是非常明顯的,一旦他們離開,那世子爺傳回來的消息,他們必然就收不到了。
想到這一點的宓妃雙眉擰得死緊,好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再緩幾天再走。」
正好,這次從梵音寺回來,她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親自去處理一下,晚幾天再走也好。
若當真走得太急,有些事情怕是善了不了。
「我等謹遵世子妃之命。」
「你們且過來,我有事情吩咐你們去做。」
鄒一楓鄒九明上前,宓妃在他們耳邊說了些什麼,兩人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三哥,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
房外,溫紹宇窘迫的模了模鼻子,然後推開門走了進來,不好意思的道︰「妃兒,你生三哥氣了嗎?」。
「我為何要生三哥的氣?」
宓妃眨了眨眼,一手緊著袋著,一手拉著溫紹宇,笑說道︰「正好妃兒有事要跟哥哥們談談,三哥就在這里陪我等大哥和二哥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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蕁體質差,一直追蕁文的妞兒想來都很清楚,蕁其實已經結婚三年了,但還一直都沒有小寶寶,其實是非常想要一個的,但這大概也要看緣分,是強求不了的。
前天,蕁的小佷女滿歲,結果昨天晚上就開始發高燒,孩子太小身體不舒服就只知道哭,看著真的特別心疼,今天就送醫院了輸水了,蕁在醫院跑前跑後也真是特別的累,而且看著小家伙的腦袋被扎了那麼多針,哭得廝心裂肺的,蕁真的差點兒掉下淚來。雖然蕁自己還沒有孩子,但孩子叫我一聲姑媽,看到她那樣子,心真是特別的疼,也是那個時候,方才知道什麼叫做養兒方知父母恩,看著孩子受苦,真是眼淚眼著直掉。
今天更新得不多,也挺晚的,蕁很抱歉,也真是越來越愛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