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月皇朝覆滅之後,浩瀚大陸就成了四分天下,每個國家與每個國家之間幾乎都相隔著一道天然的保護屏障,正是因為如此,方才避免了各國之間年年征戰,百姓也免受了戰亂之苦。
然而,即便國與國之間有著所謂的天然屏障作為阻隔,自新月皇朝覆滅,四國之間的平穩也不過只短短持續了四五百余年,近兩百多年以來,四大國表面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爭端,暗地里卻仍是各種動作不斷,意圖一統浩瀚大陸的野心從來都不曾消停過。
尤其是近百年來,四國邊境地帶大大小小的紛爭不斷,以各種名目為借口挑起的仗亦是打了一次又一次,死去的人更是數都數不過來,直到寒王墨寒羽出現在戰場上一戰成名,大敗野心勃勃的北狼國,這才終止了更多戰爭的發生。
當然,墨寒羽自統領麒麟軍和赤湮軍以來,雖在與北狼國的初次對戰中一舉大敗北狼軍,繼而一戰成名,從此寒王之名響徹整個浩瀚大陸,各國之人聞之而色變。
但自那一戰後,墨寒羽在戰場上露臉的機會越來越多,他手上染的鮮血,腳下堆積的尸體,說是血流成河堆積如山都不為過。可也正因有墨寒羽這個橫空出世的戰神,竟陰差陽錯的止了四國紛爭。
且不說這紛爭能止得了多長時間,但至少免除了普通百姓年年受戰火侵襲迫害之苦,也算是為墨寒羽造下的殺孽積下幾分陰德,攢下幾分福報。
整片浩瀚大陸最為神秘也最為危險的地方有四個,一是隔開金鳳國與琉璃國的夢幻鬼霧林,二是隔開琉璃國與北狼國的蠻荒山脈,三是隔開北狼國與夢籮國的虛無之海,四是隔開夢籮國與金鳳國的雲夢沙漠。
然,金鳳國因其地理位置特殊,繞環在金鳳國周圍的除了夢幻鬼霧林跟雲夢沙漠以外,其實虛無之海亦與金鳳國緊密的相連在一起。
唯一與北狼國和夢籮國不同的,就是北狼國與夢籮國是直接與虛無之海接壤的,他們的百姓如果看到海,那便是看到了虛無之海,觸踫到了虛無之海,而金鳳國與虛無之海的連接點,其實是幻海。
對于不曾見過海的人來說,幻海是非常大,也非常美麗的,可幻海與虛無之海相比起來,據不知什麼年代的史料記截,幻海尚不足虛無之海的萬分之一。
可想而知,虛無之海廣闊成什麼模樣。
幻海擁有許多的分流,海域猶如江河一般流經了許多的地方,與琉璃國北狼國都有所接壤,但那都僅僅只是一條分流罷了,絕大部分屬于金鳳國,因此,金鳳國與虛無之海也算有直接的聯系。
可是歷代的金鳳國帝王明明懷里就揣著一個寶貝,但卻偏偏不知道這個寶貝該怎麼用。
夢籮國因背靠雲夢沙漠,其余三面皆是環海,故,他們國家的船運海運極其的發達,國中所有的百姓無論男女皆通曉水性,培養出來的士兵也都擅長在海上作戰,因此,近百年間金鳳國,琉璃國和北狼國時有戰爭爆發,獨有夢籮國置身事外,渾身上下就連點兒腥都不曾沾染上。
除夢籮國以外,國內造船業相對發達的要屬北狼國,他們的士兵素來以驍勇善戰著稱,因與夢籮國隔海相望,遂,北狼國亦有四支極其擅長海上作戰的軍隊。
說來其實也矛盾,北狼國所處的地理位置偏西北面,國內最常見的就是山地草原,他們最初都是草原上的游牧人,隨著北狼國的開國皇帝建立了北狼國,那些游牧人里面就漸漸有了貴族與平民的區分,此後,放羊牧牛的普通游牧人就成了北狼國最低等的存在。
戰火沒有燒到夢籮國的土地,只能說他們所處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誰叫他們佔了虛無之海的便宜。
放眼整個浩瀚大陸,只除了夢籮國的人,即便就是北狼國的人,他們也是最不喜歡與大海打交道的,更別說是琉璃國和金鳳國的人,在他們看來就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沿海的漁民,既貧窮又低賤,而且海水的味道又腥又咸,實在讓人不想過多接觸。
因此,懷里分明就揣著著一個大寶貝的金鳳國,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借著幻海發展海運。
金鳳國內河運非常的發達,江南等地也有很多的造船廠,可那些專跑河運的商家,眼界也的確是太窄了些,若是他們的眼界寬一點,哪怕就是膽子大一點,試著將海運發展起來,那麼……
罷罷罷,既然沒人走這條路,現在想得再多也是無益。
「小姐想什麼呢,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下船之後,劍舞跟紅袖就緊緊跟在宓妃的身後,她走哪里她們就走哪里,真真是做到了寸步不離,「還有小姐你臉上的笑,怎麼看都讓人得慌。」
「紅袖,你胡說什麼呢,討打是不?」劍舞揚手作勢要打紅袖,雖然她也覺得宓妃臉上那笑容過于高深莫測了些,但她是絕對不會把自己心里想法當著宓妃的面說出來的。
小姐不發脾氣則已,天知道一旦發了脾氣那是有多麼的恐怖。
「咳咳,我我…我只是形容一下,形容一下下而已。」扯著嘴角紅袖討好賣乖的瞅著宓妃。
「不用笑得這麼獻媚,本小姐沒打算記你的仇。」宓妃眨了眨眼,這才認真打量起腳下踩著的這座島嶼來。
這座島掩映在蔥蔥郁郁的山林之間,怪石嶙峋,風景秀麗,但除了島心之處的淡水湖以外,卻沒有其他任何能供人類生存下去的東西存在,否則不難想象這座小島該有多麼的繁華熱鬧。
此島名喚平吉島,位于幻海與虛無之海的相交之地,同時橫亙在幻海與虛無之海的中間,亦是將過了平吉島作為踏入虛無之海的界線。
「小姐。」紅袖又羞又惱的跺了跺腳,小姐那什麼眼神兒啊,分明就是趁機調戲了她。
「小姐,屬下剛才四下看了看,這座島上還當真是沒什麼特別點的東西,難怪路經此地的船只,除了停下船上岸補充一下水源外都不做任何停留的。」
「窮成這樣的島,就連鳥都看不見一只,換我也不願呆在這兒,就沒听過喝水能喝飽的。」紅袖吐了吐舌頭,一臉的敬謝不敏。
整座島上除了那淡水湖里的水是可以喝的以外,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食用的東西,真要長時間呆在這座島上,餓也得餓死。
明明這島上花草樹木都長得蔥蔥郁郁的,可愣就是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別說看不到樹林間有鳥,就是天上也不見有鳥飛過,哪怕就是這座島附近的海里都抓不到一條魚,實難想象這個地方是有多麼的奇葩。
「照你們這麼說這島上也沒什麼好逛的,紅袖你去看看滄海他們水源補充好了沒有。」
「知道了,我這就去。」
「小心些。」
「是。」
劍舞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仍是開口道︰「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小姐什麼忙,可是小姐也別把什麼都悶在心里,說出來的話心里或許會好受一些。」
也不知楚宣王世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已經到了他的目的地,又是否平平安安。
她家小姐前兩次夢到楚宣王世子的狀態都不好,也不知小姐夢中的情境究竟是如何,她們只知道小姐是硬生生自睡夢中被嚇得驚醒的,可想而知那夢境的凶險。
昨個兒小姐又夢到了楚宣王世子,好在小姐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想來這次夢到楚宣王世子,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壞的預感,只是…只是劍舞隱隱察覺到宓妃的心事重了起來。
「剛剛下船登上這座小島,我的的確確突然想起一些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有什麼需要屬下去做嗎?」。
宓妃搖了搖頭,冷聲道︰「現在的我們是鞭長莫及。」
「為何?」
「放心好了,真有需要你們去做的事情,我不會藏著瞞著的。」
「嗯。」
「走吧,我們先回船上去。」
「是。」點了點頭,劍舞轉身跟上宓妃的腳步,一主一僕不緊不慢的朝著遠洋號走去。「再有兩個時辰天就黑了,小姐,今天咱們是繼續行駛還是就靠在岸邊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再出發。」
左右她已經到了虛無之海,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與陌殤處于同一片海域之上,真要著急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的,于是柔聲道︰「休整一晚,明天再出發。」
「那等上了船,屬下就把這個消息傳下去。」
「嗯。」
說話間,一主一僕很快就從樹林中走出來,又踩上松松軟軟的沙難,紅袖跟在滄海他們的身後,兩只手里竟然也各提著一桶水,在他們的身後已經再沒別人,想來水源是已經補充完畢了。
「王爺,安平和樂郡主回來了。」袁礫袁平是暗衛出身,同時他們作為貼身侍衛跟在南宮雪朗的身邊也已經足足十五年之久,只因有寶山時時刻刻跟在南宮雪朗的身邊,他們兩人出現的機會就相對少一些罷了。
剛剛寶山不知因何而被罰,南宮雪朗就叫了他們出來,雖然他們沒有近距離的跟南宮雪朗身邊,可當南宮雪朗一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外,那麼他們自己也會主動跟上的。
南宮雪朗之于他們,那就是至高無尚的存在。
遠洋號剛剛靠岸,宓妃還未下船之際,南宮雪朗就領了袁礫袁平在船下等著見宓妃一面,結果宓妃領著劍舞紅袖直接無視了南宮雪朗的存在,翩翩然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與南宮雪朗錯身而過。
那模樣,那神情,就仿佛她的眼前壓根就沒有南宮雪朗這麼個大活人存在似的,氣得袁礫袁平當即就要出手,最後還是南宮雪朗制止了他們。
「王爺。」
「她要剛才沒有無視本王的存在,那她就不是溫宓妃了。」南宮雪朗扭頭掃了眼欲言又止的袁礫,眸光依舊清雅,笑容依舊干淨,就好像被宓妃冷處理的人不是他。
這麼多年以來,宓妃是唯一一個讓他倍感興趣的女人,單憑這麼一點,她就值得他花費那為數不多的耐心。
「可她也太過份了。」袁平咬牙,恨恨的道。
他家王爺雖說不是中宮嫡出的皇子,可他家王爺卻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同時也是夢籮國現下唯一的親王,而且封號‘無雙’更是尊貴不凡,無人能比。
這樣的男子,生來就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矚目的,從來就是被女人滿眼崇拜看著的,怎麼到了這個女人的眼里,分分鐘就被無視了呢?
想不通,袁平真是想不通,腦海里就反反復復飄著同樣一個問題︰金鳳國這什勞子郡主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她這分明就是玩的欲擒故縱,故意想要引起咱家王爺的注意。」袁礫自以為對袁平小聲的回應無人听見,卻架不住南宮雪朗耳朵靈敏啊,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就頗耐人尋味了。
欲擒故縱,引他注意?
南宮雪朗揉了揉眉心,類似于這樣的事情,溫宓妃那樣的女人會做?開什麼玩笑,她就算真要玩那樣的把戲,只怕對象也不是他。
「她的武功可好得很,仔細她听到你們的話。」
袁礫袁平︰「……」
「如果她要給你們教訓,別怪本王不出手相救。」
「王爺,您見色忘義。」當然,這話袁礫袁平只能放在心里怒吼出來,借他們兩個膽子他們說不出口。
「且不說憑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單就是她那傾國傾城,絕世無雙的容顏,想要娶她為妻的男人都不知有多少了,你們覺得她有必要玩那樣的把戲?」雖說到目前為止,南宮雪朗還沒有弄清楚他對宓妃的感情深到了何種程度,但他無法否認宓妃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他倒是真想她花點兒心思來引起他的注意,只可惜她壓根就不會那麼做。
別看南宮雪朗不曾與宓妃近距離的接觸過,但他看得出來,宓妃有她的驕傲,更有她不容任何人踐踏的底線,有些事情她不屑去做。
「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對本王玩一出欲擒故縱的把戲,只是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值得她那麼去做,想來那個人定是……」
「難道那流言竟是真的?」
「王爺想說的人,該不會真的是他?」袁礫袁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雙眼楮都瞪得大大的。
也不知南宮雪朗突然腦補了什麼,只見他臉上掠過一抹陰厲,淡雅的雙眸中劃過一道凌厲,咬字極重的道︰「楚宣王世子。」
明月湖畔,楚宣王世子曾那般高調的向所有人宣示,溫宓妃是他的女人,誰敢對溫宓妃不敬,那就是與他為敵。
雖說對于楚宣王世子的話,溫宓妃沒有做任何的回應,可那天在明月湖,可是有很多人看到陌殤將宓妃抱在懷里,極其寵愛之能的。
繼那之後,楚宣王世子跟溫宓妃的各種版本的流言就傳得滿天飛,短暫的平靜過後,迎來的卻是楚宣王世子殘酷而血腥的滅殺。
十代以內,九族連誅,活著的殺,死了的掘尸挖墳。
至此,楚宣王世子之名,再次響徹整個浩瀚大陸。
「楚宣王世子再怎麼的尊貴,不過只是一個短命的罷了,真不知道那安平和樂郡主是啥眼神兒,怎麼可能真看上楚宣王世子,怕是圖謀著璃城,圖謀著楚宣王府吧。」
「璃城都堪比一個獨立的小國了,別看小卻是那種啃都啃不動的,與其說是安平和樂郡主一個女人看中了楚宣王世子,倒不如說是相府看中了璃城,看中了楚宣王府,他們是想……」
「仔細禍從口出。」
咽了咽口水,抬頭正好撞到宓妃看過來平靜的眸光,頓時後背升起一股寒意,不知怎的就有一種如墜冰窖的窒息感。
「安平和樂郡主還請留步。」眼見宓妃又要再次無視他,直接就讓開他登上遠洋號,南宮雪朗是不想出聲都不行了。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不招宓妃待見了,貌似他沒有得罪她,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吧!
「無雙王有事?」宓妃語氣平緩,挑了挑眉目光卻是越過南宮雪朗,似笑非笑的落到袁礫袁平的身上。
她若想要他們的命,不過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她,偏偏不要他們的命。
生不如死,比起一命歸西,豈不有趣得多。
「我還以為你會繼續無視我的存在。」
「明人不說暗話,無雙王有事請直言,否則恕本郡主不奉陪了。」
「郡主應該不會希望你出海的消息傳得四國盡知吧。」
「你在威脅本郡主。」宓妃眸光一冷,身上殺氣外泄,鋪天蓋地的直沖南宮雪朗而去。
完全沒有料到宓妃會突然發難的南宮雪朗,非常不湊巧的被殺氣撞個正著一時間胸口氣血翻騰,臉色猛地一白。
而他一左一右負責保護他安全的袁礫袁平,卻沒能有他的好運,僅是變一變臉色,整個倒退數步,狼狽的吐出幾大口血來。
「本王並無意要威脅郡主。」
「哦?」
「本王只是想跟郡主做一筆交易,順便再談一談罷了。」即便他跟宓妃談不攏,南宮雪朗也沒有想過要把宓妃出海的消息外泄出去,但他自然不會把這話挑明,哪怕是要被宓妃誤會。
「好,本郡主就跟你談。」
「本王相信郡主不會後悔做出這個決定的。」
「走吧。」宓妃抬步上船,劍舞冷聲道︰「無雙王,請。」
登上遠洋號,宓妃命人就在甲板上安放一張桌子,然後劍舞端了茶水跟點心擺上桌,期間什麼話都沒有說。
「說吧,本郡主听著呢?」
南宮雪朗並沒有帶袁礫袁平上船,他看了眼宓妃身後的劍舞,端起茶杯卻沒有開口。
「劍舞,你也退下。」
「是。」
得了宓妃的命令,劍舞並沒有強行要求留下,反正這是在自家的船上,她也不擔心南宮雪朗會對宓妃不利,否則他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說吧。」
「本王記得沒有得罪過郡主啊,怎麼郡主對本王……」
「你若不想說,可以直接滾了。」
聞言,南宮雪朗一張冰雪般的俊顏黑沉了下來,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他怎麼有種想要揍面前這個女人一頓的沖動。
該死的,身為女子這麼張牙舞爪的真的好嗎?
「好,你真是好得很。」
「本郡主自是好的。」
「行,本王現在就說,郡主你可得听仔細了。」
……
「蒙昂。」
「少主,屬下在。」
「拿一副棋到甲板上來。」一直呆在房間琢磨濃霧的陌殤,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閃身下樓時對蒙昂下達了命令。
目前陌殤的身體其實是處于一個很奇妙的狀態之中,他身體的控制權已經被次人格邪魅男接手了,而他的記憶與思維卻同時被陌殤和邪魅男操控著,屬于陌殤的記憶很清晰,但屬于邪魅男的那一部分記憶,不知是不是被什麼給封鎖了,他只能隱隱約約記起一部分,其余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是模糊的。
倘若此時的陌殤能夠擁有邪魅男的全部記憶,就眼前這些低等級的禁制,完全就是阻止不了他腳步的。
「少主,棋拿來了。」
「拿過來。」
「少主這是想到破解這濃霧禁制的辦法了?」顧偉曄眼里滿是驚喜啊,終于要告別被濃霧籠罩的日子了。
「你安靜一點,別吵。」
「都別說話。」
顧偉曄看著一臉嚴肅的顧偉辰跟蒙昂,聰明的選擇了閉上自己的嘴巴,一對二他自認不是對手。
「成與不成,試一試才知道。」陌殤的記憶不完整,隨著雲魄幽訣的突破,他隱隱約約覺得光武大陸之于他,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尤其是對散布在光武大陸外圍的這些禁制跟陣法,在他的潛意識里認為,他應該是非常清楚明白的,就有種這些陣法跟禁制就是他布下的一樣。
這樣的想法,有些將陌殤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