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78】地宮之謎索耶部落5

作者 ︰ 銘蕁

「你怎麼看?」

宓妃不語,也不知在琢磨些什麼,讓得坐在一旁的南宮雪朗真是對她又愛又恨,你說這丫頭能不那麼不待見他麼?

從剛才到現在,他可真沒有惹她。

「咱們是不是也該準備退場了?」

「是該準備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不是我能知道的?」遇到宓妃之後,南宮雪朗發現他的好奇心是越來越重了,尤其是跟宓妃有關的事情,他就是想不好奇都難,也不知他是中了她的什麼毒。

「你既然知道還問。」

南宮雪朗對上宓妃清冷的眸子,頓時就沒了言語,張了張嘴又氣悶的給閉上,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想跟宓妃說話了,太他丫的堵心了。

有時候他都不禁反問自己,以他的脾性,這一路下來他到底是怎麼忍受宓妃的,要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能受氣,被忽視,甚至是被無視的人,然而,他卻又那麼真實的容忍了宓妃對他的一切漠視。

偏偏他還正是因為宓妃對他的不屑,對他的漠視,變得越來越想走進她的世界里,她的心里,讓她的眼里能看到他。

每當自己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南宮雪朗都不禁要自嘲一句︰他是不是有病?

「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想辦法開溜吧!」宓妃對南宮雪朗說完這句便移開的目光,她舉止從容優雅的起身,劍舞紅袖一左一右的扶著她。

「溫小姐這是……」此時的大長老,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族長晁東樹究竟想要做什麼,他有心想要阻止些什麼,但他的手又的確伸不到那麼長,那麼遠,真真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紅袖。」

「是,小姐。」紅袖得了宓妃的示意,快步走到三長老的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兩句,而後禮貌的退開。

三長老抬頭看了看宓妃,感覺到她視線的宓妃亦是含笑向她頷了頷首,輕抿著水潤的紅唇並不曾開口。

這偌大的鎏金堂里,族長離開卻醒酒之後,能夠說話做主的也就剩下他們三位長老,因著宓妃是姑娘家,她要去如廁的話跟大長老和二長老說顯然不合適,紅袖找上她也就不奇怪了。

「三長老,我家小姐酒水喝得有些多了,想去出一下恭?」

因族長晁東樹從晚宴開始就在想方設法的灌宓妃和南宮雪朗喝酒,故,三長老對紅袖的說辭,那是一點兒疑惑都沒有。

這要換成是她,早不知跑多少趟茅房,這個時候的她也絕對想不到,等宓妃走出鎏金堂與再次回到鎏金堂的她,壓根就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溫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妨就讓我的侍女陪你走一趟,她跟在我的身邊十多年了,對鎏金堂的環境也是相當熟悉的。」

「如此,便麻煩三長老了。」

「不麻煩,不麻煩的。」三長老對宓妃笑了笑,扭頭對侍女槐花道︰「你跟著溫小姐出去,定要好生伺候溫小姐。」

「奴婢省得,長老請放心。」

「去吧。」

「劍舞,你留下,紅袖跟著我就好。」

「是,小姐。」

眼看著宓妃領著紅袖出了鎏金堂,大長老心里那個急啊,他一連朝三長老看了好幾次,希望三長老能對他透露點兒什麼。

那個溫小姐到底是干嘛去了?

就算有槐花跟著,他那提起的心都落不了地。

「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在遞眼色給你麼?」

「她要去如廁,這種話她能對你或是二哥說麼?」三長老似乎無法體會大長老的那種焦躁的心情,極不耐煩的回了大長老這麼一句。

溫小姐她是去如廁?

呃…。

如果他早知道追根究底會問出來這麼一個答案,那他一定不會問的,大長老又窘又迫的鬧了一個大紅臉。

難怪她沒有向他開口,而是直接吩咐她的侍女找了三長老,更是沒有拒絕三長老的提議,由著槐花跟在她的身邊。

與其說讓槐花跟著是為了替她領路,倒不如說是三長老並不放心宓妃,讓槐花跟著去領路是假,暗中監視才是真。

「咳咳…你也別跟我生氣,我這不是想著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為了能多給族長爭取一點時間嗎?」。如果無法阻止晁東樹,那麼大長老能做的,可以做的,也唯有選擇支持了。

「我明白。」

「那你還拉長著一張臉,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我是擔心槐花根本看不住那個看似溫和,實則凌厲的溫小姐。」那個姓溫的丫頭,明明看起來那麼縴細瘦弱,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似的,但她不管是收斂著自己的氣息,還是氣息外放的時候,那強大的氣場比起身為男子的南公子氣場更勝,仿佛凌駕與所有人之上,在她面前無人莫敢不從。

宓妃,給她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她倘若真想動手,別說一個槐花,就是十個都攔不住。」

「二哥你……」

「你們以為你們的心思她不知情麼?」二長老搖晃著酒中的美酒,表情淡淡的,語氣也是淡淡的,仿佛這世間就沒有什麼值得他放在心上,「你們心里在盤算著什麼,她明白得很,甚至她為了安你們的心,不還留下了一個侍女在麼。」

是啊,她的兩個侍女劍舞跟紅袖,她帶了紅袖出去,卻將劍舞留了下來,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想過要玩什麼心機,又或者說她其實玩了,只是他們一直都不曾看懂。

「見好就收,別鬧得太難看。」

「老二你……」

「不管老大你想說什麼,我都沒興趣听。」換言之,你還是閉嘴比較妥當,否則就純屬是在浪費口水。

看著二長老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大長老恨得牙根直癢,偏又著實拿他沒辦法,只能在心里生悶氣。

突然,三長老目光幽幽的看了二長老一眼,語氣異常堅定且認真的道︰「如果族長他…他他當真把事情做得過份了,我我一定會阻止他的,絕對不會再讓他的雙手染上血。」

這也是她,唯一可以向二長老承諾的東西了。

「老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長老看看三長老,又看看二長老,一時間整個人都要傻了,他怎麼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敢情他才是一直被排除在外的那一個麼?

這兩家伙都有事情瞞著他,就只有他自己不知情?

不得不說這種滋味特別的難受,讓得大長老相當的抓狂。

「大哥,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二長老掃了眼極力想要掩飾的三長老,目光閃了閃,卻是一點沒有要開口解釋一二的意思。

「老二。」

「……」

「大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三長老自以為很隱晦的扯了扯大長老的袖口,實則她的小動作被南宮雪朗給盡收眼底,心里漸漸琢磨開來,面上卻是半點都不顯。

虛無之海很大,在浩瀚大陸版圖上的虛無之海,僅僅只是整個虛無之海的一小部分,流金島位于虛無之海的西部,既不屬于浩瀚大陸,亦不屬于光武大陸。

換句話來說,流金島所在的這片海域,它介于浩瀚大陸與光武大陸之間,是屬于無人管的領域。

在這片領域中生活的人,除了一些小國就是一些部落,他們都是獨立存在的,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也從未想過要去強佔他人的地盤。

他們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存在,他們不但擁有專屬于自己的國家,自己的部落歷代傳承下來的語言,同時也精通這片藍天下,世人通用的言語跟文字。

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已然只傳承到了語言,卻已然忘記了那些通用的文字該如何書寫。

故,大長老跟二三長老敢當著南宮雪朗的面,如此毫不避諱的談話,仗著的其實就是南宮雪朗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畢竟,禹西部落本族的語言,是非常生澀拗口,且極難听懂的。

「公子,他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掏了掏耳朵,袁礫突然覺得烏鴉的叫聲其實挺好听的,至少比起對面那三個老家伙的說話聲要好听許多。

「你當你家公子是萬能的,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

「沒,屬下沒有那個意思。」

南宮雪朗勾起嘴角,甭管他們在說什麼,算計什麼,只要不算計到他的頭上,否則他就新賬舊賬跟他們一起清算清算。

至于算計宓妃麼,南宮雪朗有理由相信,那個小魔女鐵定會讓算計她的人,死得不能再死的。

「行啦,一會兒按計劃行事,他們按著他們的戲本唱戲,我們照著我們的戲本唱戲,就算最後誰勝誰負了。」

「是,請公子放心,屬下等定不負使命。」

「嗯。」南宮雪朗雖然並不懂禹西部落的本土語言,但他是一個非常擅于觀察的人,單從他們三人的表情跟神色來看,就能推斷出些什麼,心下便也有了主意。

在三長老提高了音量的那一聲吼之下,二長老別過臉去,大長老則是什麼都不打算再說了。

反復平靜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大長老深深的吸足一口氣,然後就又變回了他一直以來示人的形象,目光平和的看著南宮雪朗,道︰「剛才怠慢了南公子,還望南公子見諒,來,老夫敬南公子一杯。」

「大長老客氣,請。」

早就知道今晚的晚宴是鴻門宴,但南宮雪朗也沒有料想到晁東樹竟會當真就在酒中下毒,好在他的身邊除了有個衛凌以外,還有宓妃那麼一個絕頂高手在,否則這加了料的酒,他還當真不敢喝。

用宓妃的話來說,這酒里加的料可是好東西,再配合著她的解毒丸一起下肚,這酒簡直就是大補品,不喝白不喝,喝了還想喝。

于是,南宮雪朗就果斷的喝了不少酒,然,他卻一點醉意都沒有,只是還沒有琢磨明白,晁東樹此舉的目的是什麼。

「劍舞姑娘也別客氣,坐下吃些東西,等會兒還有更精彩的歌舞表演。」

劍舞︰「……」

熱臉貼了冷**,大長老含笑的臉顯然有些掛不住,但劍舞是誰啊,她會管你掛得住還是掛不住。

「大長老也別介意,溫小姐的兩個侍女除了她的話以外,旁人誰說的她們也不會理會的。」

听懂了南宮雪朗的言外之意,大長老也就順著這個台階下了,他總不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不是。

「不知南公子喜歡看什麼舞,老夫是可以安排的。」

南宮雪朗喜怒不形于色的掃了眼大廳中跳舞的舞女,他其實真的不想吐槽的,但他也實在忍不住想要吐槽。

特麼的,讓長得那麼丑,那麼黑,又那麼肥的女人來跳舞,這是要鬧哪樣?

是在侮辱他的欣賞水平嗎?

說句實在的,與其坐在這里看一群胖女人跳舞,他寧願蹲到水田邊兒上去看肥鴨跳舞。

可見南宮雪朗對這些舞女的怨念是有多麼的深了。

「溫小姐也快回來了,她喜歡看戲文,不如大長老就點一出戲吧!」

「好。」

這廂大長老剛剛點好一出戲,宓妃便帶著紅袖回來了,身後則是跟著三長老的侍女槐花。

此時南宮雪朗起身,對著大長老道︰「不好意思,本公子先失陪片刻。」

同樣的,南宮雪朗只帶走了袁礫,卻把袁平給留了下來,有了之前宓妃的例子,大長老能讓南宮雪朗憋著不去茅房麼,這顯然是行不通的,他也只能就這麼看著了。

三長老以眼神詢問槐花,槐花則是一臉愧疚的搖了搖頭,她根本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好麼?

雖是明知派了人去也發現不了什麼,但大長老仍是以相同的借口,安排了自己身邊的一個護衛陪同南宮雪朗一起出去,二長老對他的舉動並不表態,依舊淡定的喝著自己的酒。

這一場對決,他期待已久。

但願,不久之後他就可以看到結局,那也就不枉他多年的等待。

很快,南宮雪朗就回來了,比起宓妃離開到回來的時間,他顯然更快速,也更加不惹人懷疑,只是此時的‘他’跟此時的‘宓妃’,其實早就已經不是他們。

直白的說,再次回到鎏金堂的南宮雪朗跟宓妃,其實就只是他們兩人的替身,真正的他們已經悄然行動起來,朝著那神秘的地道而去。

……。

金楠院•書房

借口醒酒離開鎏金堂回到金楠院的晁東樹,此刻他正躺在太師椅上,神情嚴肅,眼神鋒利,哪里有半點喝醉酒,需要醒酒的跡象。

從頭到尾他都是裝的,他其實壓根就沒醉。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晁東樹,給人的感覺非常的陰冷,看到他就有一種心里發毛的錯覺。

听到門外的響動,他自思緒中清醒過來,沉聲道︰「進來。」

司徒志儀扭頭四下看了看,然後才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走進去,恭敬的向晁東樹稟報道︰「族長,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當了。」

經過昨晚巫醫替晁東樹解蠱一事,他們都認為族長定是心里窩著火,肯定要找人宣泄他心中的怒火,然而,誰又曾想到他們的族長竟然將計就計的演了一出好戲。

他的那出戲,別說騙過宓妃和南宮雪朗了,就連他們這些人也通通都被族長給騙了。

中蠱是真,但族長他卻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中了蠱,而且他還利用了那蠱上演了後面那出戲。

昨夜金楠院中的確也是潛進了人去,可那人的目標顯然就不是族長,而是為了某種東西,卻偏偏被族長渲染成了要行刺他的刺客。

于是,抓刺客那一幕,上演到了客院,還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更是方便了族長下一步計劃的進行。

「海邊的動靜如何?」

「回族長的話,那艘靜寧號也好,遠洋號也罷,他們的負責人在海灘上建立起了防御戰線,卻沒有要靠岸的意思。」

「哦?」

「族長,屬下認為他們是得了溫小姐跟南公子指示的,否則船上那些人應該上岸活動才對,哪怕他們不能深入咱們流金島。」

「姓溫的那個丫頭,跟姓南的那個小子,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在無法確保自身安全之前,他們不可能不替自己留後手。」

「族長的意思是……」

「司徒,你的腦子轉得挺快嘛。」

司徒志儀嘿嘿一笑,抓了抓腦袋,卻是沒有再開口說話,只听晁東樹開口冷冷的說道︰「本族長之所以遲遲沒有對姓南的跟姓溫的動手,就是因為本族長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他們的船上到底有多少人,那些人的身手又如何,兵器與弓箭又有多少,否則你以為他們還能活到現在。」

「是,屬下愚鈍。」

「本族長給你的下一個任務就是想辦法混上他們的船,去弄清楚本族長想知道的。」

躬著身子抹了把腦門上的汗,司徒志儀苦笑著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指派給他的不會是什麼好差事。

「是,屬下一定竭盡所能完成任務。」

「只要你多花費一點兒心思,本族長相信你能做到的。」

「是。」

「好了,說說流辰那邊的情況。」晁東樹表面上給總護衛長太叔流辰下達的命令,是讓巫醫給他指路,去捉拿那個對他下蠱之人,實際上他給太叔流辰的命令卻是讓他帶領人馬去地道中設下埋伏。

那個房間下的地道,只有禹西部落的歷代族長跟長老們知曉,晁東樹在那條地道里走了無數回,哪怕就是那地道中的一塊磚,一塊泥,他都可以說記得相當的清楚。

然,就在十年前那個從後山祭祖回來的夜晚,他心血來潮的下到地道里,跟著就在地道中發現了一條,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路,片刻的震驚呆怔過後,他是欣喜若狂的。

可就在他準備往那條道上走的時候,那明明就擺在他眼前的路,就那麼神乎其神的消失不見了,不管他怎麼找都找不到,若非當時他手快的從那條道上抓住了一樣東西,就連他自己也會認為是產生了幻覺的。

那之後的日子,晁東樹隔三差五就會下到地道里,以期盼那條路還能再次出現,那他一定不會再錯失機會。

也是自那一次過後,晁東樹越發覺得就在那地道里,隱藏著他不曾發現的秘密,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然而,十年,整整十年,他追尋探索了整整十年都沒有結果,心中的遺憾是可想而知的。

就在他滿心失望,準備就要放棄的時候,南宮雪朗的意外闖入又讓他燃起了新的希望,于是他便布下了一個大大的局,目的就是為了引宓妃跟南宮雪朗上鉤。

為此,晁東樹不惜將地道的秘密告訴了太叔流辰,甚至是跟隨太叔流辰一起布防的那些護衛,他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回族長的話,太叔總護衛長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從房間下到地道里面的人,只要他們闖入雷區,再發出聲響,屬下等絕對可以將活著的他們給族長帶回來,听候族長的發落。」

「你猜下面的人會是誰?」

「這個…屬下愚鈍,實在猜不到。」

對于司徒志儀的回答,晁東樹不置可否,他看著他道︰「本族長制定的兩手準備一起上,必務將他們拿下。」

「是。」

「在拿下姓南的跟姓溫的之前,本族長希望靜寧號和遠洋號會歸本族長所有,你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

「安排好院子里的事情,你就親自去會一會船上那些人。」

「是。」

「本族長出來醒酒的時間夠長了,該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目送晁東樹離開,司徒志儀拍著胸口深吸一口氣,暗暗祈禱他的運氣能好一點,不要太背。

「都是我大意了,你趕緊想辦法離開。」南宮雪朗不是個處理扭捏拖拉之人,做起決斷來非常的干淨利落。

與其他們兩個人都綁在這里,倒不如讓宓妃先月兌身,只要宓妃能平安,即便他就是落到晁東樹的手里,那麼他也定然可以安然無恙。

若是他們兩個都折了,後果就有點兒不堪設想了。

「閉嘴。」

「那你有辦法讓我從這里面出來?」

「姑女乃女乃這不正在想嗎?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

南宮雪朗︰「……」

「該死的,要是能有個活物就好了。」宓妃剛低咒完,一道低沉暗啞的男性嗓音便在她的身後響起,「你看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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