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你扯我袖子干嘛?」
「我就扯一下怎麼了?難不成你還害羞?」紅袖撇撇嘴,不以為意的瞪了鄒一楓一眼,要不是她有話想要問他,還真以為她稀罕扯他呢。
鄒一楓一見紅袖那赤果果又兼嫌棄的小眼神兒,額角就突突的跳了跳,沉著聲道︰「我說小姑女乃女乃,您有話就說話,您有事兒就說事兒,你別這樣扯我啊,這這樣影響不太好。」
「啥影響不好?」紅袖明眸圓瞪,大有一種鄒一楓要敢說她長得丑的話,特麼的她就要一把掐死他,不一掌拍死他的架勢。
「咳咳…你你那個先扭頭四下看看。」鄒一楓那個欲哭無淚啊,有他這麼憋屈的龍凰旗旗主麼?
世子妃身邊跟著的女人,活月兌月兌一個個都是屬母老虎那一型的,壓根就沒有一個是溫柔的,特別是紅袖這個丫頭,絕對有暴力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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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都沒見過美女麼?」話落,紅袖還傲嬌的揚了揚眉,撫了撫散落在頰邊的一縷頭發,還真別說要是她沒有開口說話,做出這麼一個姿勢還當真挺嫵媚嬌俏的。
噗嗤——
親眼目睹此情此景,滄海悔夜等人都相當不厚道的噴笑出聲,而龍凰旗的人則是一個個都憋著笑,雙肩抖得厲害。
話說他們跟紅袖還沒有混熟到那個份上,笑得太過份的話,特麼容易招惹報復的好伐!
雖說世子妃不至于把他們怎麼著,但他們也架不住某人老在世子妃的跟前給他們穿小鞋啊!
「你們…你們都想打架是不是?」
「好了,紅袖別鬧。」
「劍舞你胳膊肘往哪兒拐呢?」
「當然是向著你拐的。」劍舞伸手拍了拍紅袖的肩膀,還不忘安撫性的模了模紅袖的腦袋,那模樣就像在哄鬧別扭的小孩子似的。
揮開劍舞的手,紅袖不滿的嚷嚷道︰「劍舞,怎麼連你也欺負我。」
說完,還委屈的嘟起嘴巴,此時的鄒一楓,真真是恨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啊,你說他挑哪個位置站著不好,為毛偏偏就站到了紅袖的前面,他這不是注定了要被遷怒的節奏麼?
「紅袖。」
「什麼?」扭頭,紅袖怒瞪剛才笑得最歡快的悔夜,特麼這家伙現在變得跟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她怎麼有點兒懷念起以前的悔夜來,一定是因為他現在嘴巴太毒的原故,想到自家小姐毒舌起來的那份功力,紅袖突然覺得他們會變成這樣,其實都是宓妃的功勞。
「我想說剛才那樣的姿態真的不適合你。」
「你說什麼,怎麼的我就不能做那樣的姿態了,你想跟我打架是不是?成,都不用你開口的,我主動挑戰你,來,我們到外面去打一場。」紅袖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白的一節胳膊,黑著臉那就是要跟悔夜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不是我說你,你打得過我麼?」
紅袖︰「……」
「好了,都別鬧了,別忘了小姐是叫我們來干嘛的。」老大滄海一開口出聲,雙眼都要噴出火來的紅袖頓時就安份了,她打小就听滄海的話,現在也不例外。
「是老大。」嘟了嘟嘴,心中雖說還有一點兒不甘心,但紅袖也沒跟悔夜繼續的各自擠兌下去。
「鄒一楓說得對,你要想問什麼直接問他就好,那般模樣還當真不是你的風格,看著都挺人的。」
噗——
滄海話落,鄒一楓嘴角一抽,眼角一跳,而後反應堪比閃電般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呼,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他就噴笑出聲了。
「啊,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告訴小姐,讓小姐罰你們。」紅袖又羞又惱,真真是要抓狂了,怎麼連滄海都學壞了,嗚嗚!
原本有些沉默,緊張且壓抑的氣氛,被這麼一鬧,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現場就僅余下一片歡聲笑語。
「好了紅袖,剛才你想問的,其實也是我們想問的。」劍舞眼看紅袖是真的要暴走抓狂的,雙眸含笑的握住她的手,軟聲道︰「我們大家都是沾了你的福氣。」
「哼!」
「紅袖真生氣了?」
「悔夜,等這次之後,我一定要跟你打一架。」她知道悔夜很強,可是這段時間她也進步了很多,就連小姐都有夸贊過她,呆在船上的日子別提她的手有多癢了,正愁找不到對手來練練身手。
昨個兒晚上原本還以為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結果經宓妃和南宮雪朗的商議,再加上季逸晨的最終敲定,他們其實沒有與禹西部落人正面交手的機會,一個個都領命下毒去了。
那一刻,紅袖的心中別提有多麼的郁悶了,那完全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嘛!
「隨時奉陪。」
「那也算上我一個。」
鄒一楓看了看紅袖,又看了看劍舞,嘴角微微一抽,他怎麼覺得世子妃的身邊,甭管男的女的都是好戰份子?
瞧瞧,原本他覺得劍舞應該是個冷靜的,結果……
「你們兩個不會也……」
「我要跟你打。」殘恨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怎麼,你怕我?」
「除非你跟殘恨一起上,否則我會怕你?」悔夜自信滿滿的挑了挑眉,別以為只有他們在進步,他也一直都在進步好麼。
龍凰旗的幾人兩兩對視數秒,他們其實早就手癢了,若不是宓妃明令禁止他們私自練手,不然都不知道私下里打斗好幾回了。
「你們也都想打架?」
鄒九明嘿嘿一笑,捎著後腦勺道︰「悔夜你可別誤會什麼,你也知道咱們在船上呆得久了,那個…那個我們都手癢得厲害,就是想要大家相互切磋一下,練練手,然後共同進步。」
「世子妃不是說了麼,咱們要在這島上再停留三天時間,不如咱們就去請示一下世子妃,能否讓我們趁著這個機會活動活動筋骨?」
「我第一次發現旗主說的話這麼靠譜。」
半晌都沒有開口的紅袖,看著說得正起勁的眾人道︰「你們跑題是不是也跑得太遠了。」
她的初衷不是要跟悔夜切差武藝好麼?
「去向小姐請示的任務便交給你了鄒一楓。」
鄒一楓︰「……」
面上平靜他,內心里已然抓狂崩潰,為毛又是他。
「鄒一楓,剛才你跟小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女人的直覺一向都很準,而且有時候相當的可怕,即便宓妃到現在都還什麼都沒有說,可她卻隱隱有了某些預感。
「怎麼了?」
「沒怎麼,你廢話那麼多干嘛,直接說。」
「世子妃沒說什麼特別的話啊。」
「沒有?」
「沒有。」
「你確定沒有?」
「呃…」
看著鄒一楓蹙眉的表情,紅袖不禁有些急了,她幾乎是咬著一口白牙的道︰「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我。」
「我確定真沒有。」
「該死的。」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而且還是跟世子妃有關的?」
紅袖深吸一口氣,慢慢調節自己的情緒,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有點兒壓不住胸口那把火的節奏。
「我見到世子妃的時候,世子妃的神色很正常,而且她交待給我的事情,都是之前咱們計劃之中的事情,你們也都是知道的。」就算鄒一楓的神經再怎麼大條,此時此刻他也意識到了什麼,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濃濃的擔憂與焦急。
「那小姐她為何要與你單獨談話?」
這話一出口,不只鄒一楓想要撫額,就是一旁的滄海嘴角都接連抽了兩下,特麼的紅袖這是鑽進牛角尖里了?
或許他們那什麼直覺什麼的,壓根就是錯的,完全就是他們想太多的原故。
「撇開咱們原來的計劃不談,世子妃還特意提點了我一些比較細節的地方,唯一……」
「你說唯一?」劍舞仿佛抓到了鄒一楓話里的重點,她幾乎是反射性的就抓住了鄒一楓的胳膊,冷聲道︰「就是這句你再仔細想一想,唯一什麼?還有就是小姐當時的表情如何?」
大概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就在于此,往往被他們忽略的,其實便是女人所關注的。
「咳咳…你們別這麼盯著我,還有你們的眼神很嚇人的好不好。」鄒一楓抹了把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然後接著又道︰「世子妃唯一的異樣就是在我的面前提到了世子爺。」
「那小姐都說了你家世子爺什麼?」
「說……」
「看來你們相處得倒是相當的愉快。」鄒一楓正要說到重點的時候,宓妃仿佛掐著點兒出現將他後面的話給打斷了。
「小姐。」
「世子妃。」
「你們都跟我進來,我有事情要交待你們。」對于自己手底下的這幫人,宓妃自認對他們的了解很深,在這個時候他們若是什麼都沒有覺察到,她才會覺得奇怪。
滄海五人與龍凰旗的鄒一楓等人對視一眼,各自的心都不自覺的沉了沉,這一刻他們都不想听宓妃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坐。」
「小姐我們……」
宓妃抬手打斷紅袖即將出口的話,她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沉聲道︰「不管接下來本小姐要說什麼,做什麼,你們都只需要牢牢記住一點就可以了。」
「世子妃。」鄒一楓突然帶著龍凰旗所有的人都單膝跪在宓妃的面前,他看著宓妃,恭敬的道︰「世子妃,世子爺臨出發之前曾交待過,要屬下等以命護衛世子妃的周全,世子妃在屬下等在,世子妃若是…那麼屬下等便亡。」
「你在擔心本小姐要去尋死麼?」
「不,屬下沒有那個意思。」鄒一楓搖了搖頭,仍是固執的開口道︰「原本世子妃冒險出海要去尋世子爺,屬下等就應該按照世子爺的命令,一力阻止世子妃的,可是…可是請世子妃恕屬下等的私心,因為不單只有世子妃想要找到世子爺,就連屬下等也想要找到世子爺,所以才會在世子妃說要去尋世子爺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
他當時就是打定了主意,倘若世子妃有危險的話,他必當以性命相護亦要護世子妃的周全。
當然,他們所有龍凰旗的人,也都是抱著那樣一個堅定不移信念的。
「如果此番世子妃是想丟下屬下等獨自去尋找世子爺,那麼請恕屬下等不能同意。」
「請世子妃莫要丟下屬下等。」
「怎麼,你們這是在威脅本小姐嗎?」。宓妃挑了挑眉,這句話無疑就是間接承認了鄒一楓所言。
滄海悔夜五人聞言瞪大了雙眼,他們看著宓妃,眼里還有不可置信,好一會兒劍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姐,你真的要丟下我們?」
「不要問為什麼,你們只要執行我的命令就好。」
「不行,我死都不要離開小姐。」紅袖緩過神來,整個人都要被刺激要抓狂了。
宓妃背過身去,遠眺著窗外的風景,渾身卻都散發出凌厲霸道的殺氣,冷聲說道︰「都坐下。」
「是。」
每當宓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就該知道宓妃的決定是無人可以更改的了,而且也認清了他們自己的身份。
他們為奴,宓妃為主,哪有奴才可以質疑主子決定的。
眼見他們一個個都冷靜清醒下來,宓妃方才催動了她布在外面的陣法,以防有人偷听她跟他們之間的談話。
接著宓妃就把她跟季逸晨之間的交易說了出來,順便也說了她對他們的安排,甚至還有她要將流金島收為己用的決定。
「世子妃,你的意思是季公子他能帶著您直接去往光武大陸?」
「嗯。」
「他可信嗎?」。
「你覺得你家世子妃是那麼好騙的。」
「屬下不敢。」鄒一楓被宓妃的目光鎖定,嘴角猛抽了兩下。
「光武大陸與浩瀚大陸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以你們現在的修為去到那里就是死路一條,不管出于哪一方面的考量,我都不可能讓你們去冒險。」
听到這里,甭管是龍凰旗的人也好,還是滄海他們五個也罷,齊刷刷的都低下了頭。
說到底,不是宓妃不想帶著他們,而是他們的武力值太差,壓根就是不能帶著他們。
沒道理去了光武大陸,宓妃在要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還要分出心神來保護他們的安全。
「滄海,鄒一楓。」
「屬下在。」如若他們跟著宓妃將會是宓妃的累贅,那麼他們也不會執意要跟隨在宓妃的左右。
以目前的局勢來說,他們的不強求,便是對宓妃最大的幫助。
「我離開後你們就按照這地圖上的航線去往浦蘭島,不管我去到光武大陸後能否找到陌殤,咱們就以一年為期,我定會回來找你們的。」
「是。」
此時此刻,他們除了听從,又還能做點兒什麼呢?
「好了,一個個都別拉聳著腦袋,你們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你們就非得拉長著一臉對著我。」
「小姐,紅袖舍不得你。」
「你們到達浦蘭島之後,全都給本小姐好好練功,待我歸來是要一個個檢查的,要是不合格全都給本小姐滾蛋。」
「是。」這一次滄海鄒一楓的聲音明顯洪亮了很多。
待宓妃歸來,他們定要宓妃看到一個全新的她。
「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兩個都先將這份航線圖牢牢的記在腦中,然後將其一分為二,一人攜帶一份貼身放在身上。」
滄海鄒一楓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份航線圖的重要性,這份圖決定著他們能否順利的到達浦蘭島,「請小姐(世子妃)放心,屬下省得。」
「即便不是為了陌殤,哪怕就是為了我的父母和兄長,我也會讓自己平平安安的。」
「請小姐一定要保重自己。」
「嗯。」
由于時間緊迫,宓妃見他們已經能安然接受她要獨自離開的事實,對于後面她要吩咐和安排下去的事情,宓妃也沒有拖拖拉拉的說,而是一鼓作氣的從頭說到了尾。
她素來就是一個走一步會算計後面三步的人,要是她不會跟隨季逸晨一起離開,有些事情她還可以慢慢的想,慢慢的安排,可眼看著她明晚便要跟隨季逸晨一起離開,那麼在她離開之後的事情,便由不得她不去想了。
「請小姐放心,滄海定不負使命。」
「對你,我一向放心。」
「請世子妃一定要保重自己。」
「嗯,我會好好的,陌殤亦會好好的。」
「嗯。」別過頭去,一滴滾燙的眼淚自鄒一楓的眼眶中無聲滑落,要是世子妃出了什麼意外,他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這樣的離別場面不是宓妃所樂見的,她抿了抿唇,嗓音清冷如冰如雪,道︰「劍舞。」
「屬下在。」
「你現在就去請無雙王過來一趟,就說本小姐有事情要跟他談。」
「是。」
「在劍舞回來之前,你們可以繼續宣泄自己的情緒,但在劍舞回來之後,本小姐希望你們恢復成以前的樣子,該怎麼做需要本小姐教你們嗎?」。
「不用。」
「那好,散了吧。」
半個時辰之後,心下一直不安且一直都在琢磨宓妃心思的南宮雪朗,在蝶舞紛飛的花園里見到了宓妃。
「你有事情瞞著我。」
「確實有事瞞著你。」
南宮雪朗走到宓妃的對面,挺拔修長的身形擋住了宓妃頭頂的陽光,將宓妃整個兒籠罩在陰影里,他就那麼定定的望著宓妃,黑眸幽深如海,仿如一望看不到底的黑色深淵。
即便他那麼努力的想要收斂住自己的氣息,卻仍是控制不住那冷冽陰戾氣息的流瀉。
「你很生氣?」
「難道本王不該生氣?」有那麼一瞬間,南宮雪朗幾乎要被宓妃那雲淡風輕的語氣給氣到內傷。
這個女人,難道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貌似本郡主也沒有義務將自己發現的隱秘都告訴你吧。」
「你……」
「你覺得你告訴了我有關那條地道的事情,所以本小姐就應該對你也毫無保留?」
「難道不該這樣。」
「那你可知本郡主之所以跟著你去探那條地道,目的無非就是想要確認一下,你看到的那條地道是否就是跟本郡主發現的那幾間暗室互通的。」
南宮雪朗一愣,劍眉緊蹙,道︰「你在何處發現的暗室?」
「禹西部落的後山禁地之中。」
聞言,南宮雪朗並未起疑,畢竟那天晚上他們都各自出去夜探禹西部落,宓妃一直都沒有現身,想來她當時必定就是身處那禁地之中了。
「你在那里有何發現?」
宓妃攤了攤手,道︰「沒有。」
「沒有?」
「如果有的話,你覺得本郡主還會想到你麼。」
那理直氣壯的語氣,真真是氣得南宮雪朗牙根直癢癢,特麼的他真想一口咬死宓妃。
「本郡主也曾帶著自己的人進去探查了一遍,結果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于是就琢磨著人多力量大,沒準兒再加上你們,很快就能找到答案了。」
「你就那麼肯定那地方有秘密。」
「直覺。」
南宮雪朗撫額,若有所思的道︰「你可不像一個只會憑直覺行事的女人。」
「你應該直接說,本郡主是一個不會做虧本買賣的女人,既有所付出,那麼就會索要報酬。」
聯想到自己從那個黑衣壯漢口中得來的情報,南宮雪朗並沒有對宓妃的話起疑,他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今晚。」
「那麼急?」
「有道是夜長夢多,我最多只能在這島上再等三天,找得到的話就是得之我幸,找不到的話就是失之我命。」
「你有幾分把握。」
「我說沒有把握你信嗎?」。
「不信。」
「直白的說我有五分。」
「那本王便再陪你瘋一把。」
「既然你同意了,那咱們就分頭行事吧,一個時辰之後咱們就各自領著自己的人在後山入口會合。」
南宮雪朗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宓妃,眼都不眨一下的觀察著宓妃的神色變化,他面上不顯心里卻在嘆息,要想從宓妃的臉上看出什麼,真真是比登天還要難。
「呆會兒見。」
「呆會兒見。」
……。
地宮•傳送台
「小晨晨,你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噗——」
一襲藍色長袍的宮燦實在沒忍住,嘴里的一口茶水直接就這麼噴了出去,他也覺得他家大哥有時候真挺逗的。
明知自己不是宓妃的對手,怎麼就是學不乖呢?
「我對你沒興趣。」季逸晨僵著臉,抽著嘴角的道。
「你放心,本小姐對你也實在很難提得起‘性’趣。」宓妃毫無壓力的還擊,頓時就讓某位季公子爆紅了一張臉。
這是赤果果的調戲?
宮燦看看宓妃,再看看他家大哥,心中如是想著,然後老老實實的閉緊自己的嘴巴,一點兒都不想去吸引什麼戰火。
「我很懷疑,昨晚你對付南公子的手段會不會用到我跟小燦的身上。」那位南公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宓妃放倒他跟他所有手下的方式,看起來像是困難重重,其實也真挺簡單的。
好在宓妃這次用的不是毒,否則南宮雪朗真真是要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別把你跟你弟弟與他劃上等號,你們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季逸晨挑了挑眉,似認死理兒的道︰「我們有何不一樣。」
「他,不是我的人,而你們是本小姐的人。」宓妃難得能耐得住性子,活潑俏皮的道︰「只要有本小姐在,就絕對不會有人敢動你們一根頭發的。」
「那我宮燦就一直跟著郡主你混了。」
「嗯,還是小燦燦比較乖。」
「看在我這麼乖的份上,能不叫我小燦燦麼?」
「這個可以考慮。」
宮燦撫額,灰敗逃遁。
「你當真決定好了。」
「我要是沒有決定好,現在就應該在遠洋號上,帶著滄海他們一起離開,而不是在這里跟你東拉西扯。」
「大哥,你當真覺得她是一個會輕意改變決定的人?」
季逸晨看了宮燦一眼,沒人比他更明白,他的這個弟弟到底是有多想離開流金島,多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下看,尤其是跟著宓妃一起去光武大陸見識見識,「他們肯定很想為你送行。」
「他們只要等著我們團聚的那一天就好,別離的場面本小姐很是不喜歡。」
「那你準備好了嗎?」。
「如果你準備好了,那咱們隨時都可以開始。」
「走吧,去傳送台。」
------題外話------
這里是萌噠噠的存稿君,眼看距離除夕越來越近,蕁也越來越忙了,可能有時候留言無法及時的回復,還請大家見諒,再有就是男主跟女主會在最近幾天相遇的,這個蕁倒是沒有說謊。但文中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交待清楚,而蕁這幾天每章的字數碼得也實在多不了,所以進度稍稍有點兒慢,最遲十號是能相聚的,還望大家表要拍蕁哈!
其實蕁有些想要吐槽些什麼,不過打出來字又反復的刪了,心情著實有些復雜,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平復自己的心情,其實蕁也是個容易受傷的妹紙,但蕁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管好的壞的,蕁會努力做得更好,以期遇見那個更好的自己,也讓大家看到一個新的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