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
白心當然知道自己被調戲了!
她恨得牙癢癢。
奈何手腳被困住了,動彈不得,現在能動的就只有口了!
沒有任何思考,白心張嘴就朝南宮煜的脖子咬去。
原本是要用力咬,可惜,天寒地凍,她穿得也單薄。
口齒都凍軟了,根本就使不出力氣。
她獠牙利齒的咬,對于南宮煜來說,根本就是在親他。
冰寒的譏誚在白心耳邊響起。
南宮煜的聲音比地上揚起的雪還讓白心惡寒。
「沒想到你這麼著急……不過這種生澀的吻技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邪肆的尾音剛落,南宮煜一個翻身,將白心控制在身下,墨潑一般的眼眸中劃出玩味冷光。
「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才叫W@吻……」
白心瞳孔緊縮,來不及躲避,唇已經被他鎖住。
「走開!唔……」
白心用僅有的力氣,胡亂的甩著頭。
可無論她怎麼躲避,都逃不月兌男人的魔抓,那強大的男性氣息無孔不入的在她周身縈繞。
南宮煜忽而眉頭蹙緊,寒眸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這女人的唇齒間流溢絲絲縷縷的梔子花香。
淡淡的清香,不濃卻足以讓人發醉。
這是……
跟五年前他在夢里痴戀的香味一模一樣……
難道他苦苦找尋的人就是她?
南宮煜心中狂喜。
而白心抵抗不住這刺骨的寒冷加上劇烈的擔驚受怕,以及渾身鑽心般的疼痛,已經撐不住意識,凍得昏厥了下去。
要問話的女人昏迷,南宮煜那透著驚喜的眼掠過擔心。
即刻將她抱起。
身後的保鏢早已準備好了車輛。
南宮煜將白心放在車後座。
「開車!」
司機分秒不敢耽誤。
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閃電一般離去,將宴會現場甩離在身後。
……
腦袋很痛,昏昏沉沉,渾身的每個細胞都不舒服。
白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屋子里的燈光刺痛了她的眼。
用手擋了擋,緩緩睜開眼楮讓自己適應光線。
陌生的燈光,陌生的窗簾,陌生的房間!
白心一驚,趕緊坐起來。
「嘶……」
巨大的疼痛從手腕傳來。
白心抬手,看到自己綁著白紗布的手腕,這才想起這只手之前被那個惡魔拗斷了。
現在雖然包扎起來,仍然疼得鑽心徹骨。
「,你醒了。這是你的餐點,請用餐……」
白心抬眼,認出他就是那個保鏢鹿邑!
心中警覺,白心肌肉繃緊。
「拿走,我不吃!」
那可惡的男人根本不會有什麼好心。
給她送來這麼好的飯菜,是不安好心吧,還不知道飯菜里面下了什麼藥,來整她呢。
她才不會上當!
「我要是想毒死你,你現在還有命?」
那磁性卻嚴寒的聲音赫然回響在整個房間。
直接將房間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白心心一顫,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南宮煜踱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已經居高臨下在她面前。
悠悠打量一番白心現在的狀況,那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絲邪魅。
「以你現在的狀況,不吃也是死。」
白心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她明白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自己的狀況自己當然清楚,她在發高燒,頭腦昏昏沉沉不說,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且,昨天從二樓跳下來,也不知道摔到哪兒了。
脊背疼,渾身都疼,還有那斷了的手腕,更是疼得鑽心。
而且,肚子也很餓,若是再不補充能量的話,她真的撐不下去了。
不吃飯會被餓死,他送來的飯要是有毒的話會被毒死!
只能賭一把。
白心瞪著南宮煜氣呼呼,一把將旁邊的飯菜給端過來。
狼吞虎咽的開吃。
不管了,寧願做飽死鬼也不願做餓死鬼。
白心吃得哽住了,伸手去拿旁邊的水。
手剛剛伸出去,水杯已經到了她手里。
猛的抬眼看去。
南宮煜那溢著玩味笑容的臉龐在她眼前放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南宮煜給她遞水,她第一想法便是如此。
但是白心沒有跟自己過不去,眼楮直勾勾的瞪著南宮煜,卻是將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
原本高燒就讓她很渴,現在吃這些干干的飯菜更是口渴得喉嚨都干澀。
沒必要為了跟那男人賭氣而委屈自己。
一口喝了個爽快。
模了模自己的臉。
咦……好好的,沒被毒死?
看來這把賭贏了。
「吃飽饜足,該做出你的貢獻了。」
那男人低沉而不容忽視的話語響徹。
白心不理他,拉著被子躺下繼續睡。
旁邊保鏢面面相覷。他們家少爺又被當做空氣晾在了一邊。
目前為止,還沒人敢對少爺這麼無理,也不知道是誰借給這女人的膽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少爺的底線。
南宮煜的臉黑沉到了極點。
鹿邑暗道不好,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暗自朝其他保鏢打打手勢,悄無聲息的退下去了。
「窸窣!」
白心暖和的被褥猛然掀開。
一陣涼意襲來,籠罩在白心周身。
而那散發寒氣的源頭臉色陰鷙,居高臨下。
「起來!」
不容抗拒的命令。
白心磨牙,心知惹火了他受罪的是自己。
雖不願意,但還是坐了起來,抓來被子給自己蓋上,朝那男人翻了一個白眼。
女人乖乖的听話,南宮煜的心情倒是好了點。
閑散的,雙手插在褲袋里。
「你叫什麼名字?」
「白心……」
一個名字而已,無關痛癢,卻是有問必答。
幽眸稍黯,南宮煜劍眉略微皺起,那波浪一般的眼蕩起的紋路似是憂郁。
嘴邊喃喃,「白心……血本紅,心亦赤,何來白心?」
那男人似是憂傷的表情令白心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可笑。
哼,如此渣男,連旁人死活都不顧的人還會做出這種憂傷的表情?簡直太諷刺了。
「白花心,就是一輩子不會愛上別人的意思……」
給他諷刺的解釋。
南宮煜,一個冰冷無情的存在,他的女人不過是他的消遣之物。
外界傳聞,他是不婚主義者,也從來不會對哪個女人付出感情。
哪個女人要是花心思在他身上,那都是白費。
白心嘴邊微不可見的翹起一些譏誚。
就是要用自己的名字胡編亂造來嘲諷這個南宮少爺!
哼,你狠毒,我白心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