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一看他那幽深的眸子挑著玩味,她臉一熱,立馬明白他在調戲自己。
證明什麼?證明她有身材能挑起他的興趣麼?
鬼才證明給你看!
「無聊,誰要證明給你看你找誰去,我不奉陪了!」白心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走。
「看來村子,Lufeier對你來說並不重要。」南宮煜的話從背後傳來。
白心腳步立刻頓住,腳下像被強力膠粘住,就算她再有骨氣,也挪不動腳步,跟爸爸的遺物Lufeier比起來,骨氣算什麼!
爸爸對她有養育之恩,沒有他,她早就餓死了。難道她就連爸爸最後的遺物都守不住嗎?
捏了捏掌心,心一橫,轉身,白心重新面對他,彎著眉眼,朝他擠出燦爛的笑容,「呵呵,剛才我演的冷笑話不好笑哦,我告訴你,我以][].[].[]前是當演員的,雖然只是臨時演員那也是演員,你想看什麼戲我演給你看,你把漁民村和Lufeier還給我好不好?」
白心敢確定,她現在的笑容一定比火腿腸還狗腿。
這樣低聲下氣討好南宮煜,白心,你真Low爆了!
但沒辦法,村子是南宮煜花錢買的,Lufeier還是他花錢買的,現在這兩樣東西光明正大的歸南宮煜所有,她想要回來就只能有求于他。
現在真相大白,這兩樣東西並不是南宮煜搶來的,她不能跟前幾天那樣對他理直氣壯的要了。
南宮煜薄唇輕輕勾起,一抹邪肆從唇邊掠過,眼中冰冷,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回到頂級跑車柯尼塞格駕駛座。
車子發動,咻的一下,拉起一道勁風。
「等等!」白心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雙臂張開閃到車前。
南宮煜踩下剎車,車子猛然停下,車身距離白心不到一厘米,也就是說,如果南宮煜慢踩剎車一秒的話,白心就會隨著急速的車子一起飛出去!
白心意識到車子跟自己的距離,也後知後覺感到驚駭。
白心松了一口氣,抬眼,看見那男人寒冷到極致的眼,雖然隔著車窗玻璃,但依舊阻隔不住他那凜冽的氣勢。
白心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但現在沒時間害怕,Lufeier是養父留給她的遺物,她絕對不能讓它落在外人手中!
再說了,漁民村對她有再造之恩,沒有漁民村兩個寶寶不可能活下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村民們流落街頭。
白心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南宮煜俊臉繃緊,極致威嚴。
白心沒退路,轉頭面對他跟他講條件,「只要你肯將漁民村和Lufeier還給我,你想讓我怎麼辦都可以。」
白心的眼里全是懇求,那瑩潤的期待看在南宮煜眼里,從他嘴里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哼,「呵,以你的條件,渾身上下哪里能值上百萬?飛機場,還是……」他的目光掃了一下她的胸,然後朝下……
「你……」白心雙腿一緊,下意識護住自己,吸一口氣,要氣爆了。
拜托,我不是賣/身好不好,不要總往我身上看!
勞動力,我指的是勞動力你懂不懂啊自大狂!
都說南宮煜風流無度,還真是貼切!
再說了,我白心是飛機場麼,瞅了瞅自己的胸部,白心得出結論,明明有B好不好?
白心在心底磨牙爆吼,但只能忍忍忍!誰讓這個男人手里掌握了她最在意的兩樣東西。
不,應該說是三樣,她的鎖芯戒指也在他那里。
白心深呼吸,依舊秉著迷死人的笑容,「我指的是給你做牛做馬,獻出勞動力,謝謝……」
「你確定牛和馬不是用來騎的?」南宮煜略微挑眉,磁性的音質動听得很。
白心臉上的笑容一僵,狂汗……
臥槽!你個種馬男!腦袋里全是些不純潔的東西。
白心嘴角肌肉抽搐了兩下,含糊的嘀咕道,「連畜牲都不放過,你是有多譏餓啊……」
「你說得沒錯,我還沒有饑餓到連你這個小牲畜都想上……」南宮煜耳力很好,唇角弧度戲謔。
「……」白心臉憋得一脹,眼楮瞠大了一分。
這男人居然公然說出這麼開放的話出來,要不要這麼邪惡啊啊啊啊啊!
心底抗議,但是白心無言以對,她也反應自己又中了他圈套,才說了當牛做馬又說是畜牲,這不明擺著自己罵自己麼?
這男人一肚子月復黑,看起來冰冷得生人勿近,說起話來還真是巧舌如簧。
白心說不過他,臉色一瞬白一瞬紅像是倪彩燈。
「Lufeier…是你爸爸留給你的遺物?」忽然,南宮煜的語調平添些認真響起,隱隱還夾雜些旁人無法理解的緬懷。
白心嘴巴微張,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愣愣的看著他的側臉。
此時此刻,南宮煜直視著前方,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車里的暖氣給他那冰冷的臉部線條染上些溫度。
這麼一刻,白心恍然覺得,這個男人內心並不是像他的外表一樣冰寒。
有句話說,冰冷的外表,是內心孤獨的偽裝。
此刻,南宮煜那深邃的眸子看著前方陽光跳躍的積雪。
不知道他是在看陽光還是在看雪。
車里暖色的燈光打在他那分明的側臉上,拉出柔美的線條,白心有種錯覺,這個男人,很有故事……而且是一種孤獨的故事。
白心看得出神,南宮煜突然側了一下頭,視線跟白心的目光不期而遇,白心心慌,趕緊回神,別開目光,微微垂頭,「是……是啊,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沒想到她剛才跟堯村長說的話他全都听見了。
南宮煜幽深的眼眸微不可見閃動了一瞬,唯一遺物,呵,至少還有個念想,而那個人除了無盡的負擔之外,什麼都沒留給他……
白心奇怪,她仿佛從南宮煜眼中看到了類似…憂傷的東西。
他在不經意間又將這種表情透露出來。
白心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表情的時候,是在她說出她自己名字的時候。
他說,血本紅,心亦赤,何來白心……
那個時候她就從他眼中看到了這種憂郁的神情,而現在……
白心好奇的眨了眨眼楮,有沒有搞錯啊,這種霸道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什麼都不缺,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給你一個機會拿回Lufeier。」男人突然開口。
「哈?」白心跟不上節奏。
「取/悅我……」南宮煜幽眸盯著白心,那眼眸深處恢復一貫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