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瞳孔放大,抱胸,「不要!」
南宮煜唇角弧度耐人尋味,「我所說的取/悅是讓我高興,你想哪去了?」
他那純黑墨眸盛著一派純真無辜。
白心囧。
拜托,是你自己說話只說一半讓人誤會好不好,我白心像是那種成天想那事的人麼?
根本不可能好不好,18歲那年被男人踫是個意外,她五年都不曾沾染過男人,她怎麼可能腦袋里全是那事!
白心撇撇嘴,「那你要怎麼才能高興?」
「這就看你本事,只要你能讓我發自內心的笑,那麼Lufeier就是你的獎品。」
靠!
讓你笑,比登珠穆朗瑪峰還難吧。
白心即刻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冰山男竟然提出讓他笑的條件。
自打見到這個=.==男人開始,白心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真正的笑意,即使偶然兩次看到笑容,那也是極度冰冷殘情的笑,笑得讓人脊背發寒的那種,那根本不是笑,是毛骨悚然好不好。
南宮煜那一張寒冰臉,比冰塊還冷,怎麼笑得起來。
這種條件,不是為難我是什麼。
白心在心底翻白眼,但是即使明知山有虎,她依舊會往虎山行。
想讓她知難而退,門都沒有!不就是讓你這個冰塊男笑嘛,我就不信了,山上的冰山積雪都能被陽光融化,我還融化不了你?
在怎麼冷,你也是個人,有血有肉,我就不信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好,一言為定!」白心果決答應,那雙清澈透明的眼里全是自信。
白心的話剛剛落下,車子飛速朝前劃去。
白心毫無準備身子猛地向前跌去,她趕緊抓住車座,才不至于讓自己撞到車窗玻璃。
心有余悸,趕緊系好安全帶,這男人太狂傲了,把汽車當成飛機開了,當真連小命都不顧了,她可不能跟他一樣瘋狂,她還有兩個寶寶要照顧,生活那麼美好,一命嗚呼了多可惜啊。
下過雪的柏油公路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冰,車輪胎行駛在公路上就像溜冰一樣,不但打滑,還能提升車速。
按照一般邏輯,司機都會將車子開慢些,增強摩擦力確保安全。
可南宮煜不一樣,冰寒雪凍的路面,他腳踩油門,速度如閃電,好幾次車子都離開了地面,直接飛馳在半空中,白心緊緊的抓著安全帶,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南宮煜面無表情,潭深眼眸無波無瀾,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刺激對他來說,司空見慣,根本挑不起他任何波動。
此時路面車子不算太多,熙熙攘攘的幾輛,原本開在南宮煜前面,幾秒鐘功夫,全都被他甩到了身後。
車子呼嘯而過,寒風刮在車身上面,將那黑色的世界頂級刮得更加亮眼。
坐南宮煜的車子,白心覺得自己游走在生死的邊遠,但她不敢說半個不字,今天,爸爸留給她的遺物,她一定要拿回來。
車子在一幢高樓大廈下停下來。
白心,推開車門下車,腿軟,剛才那急速的刺激真像掉進了深淵。
還沒緩過神來,卻見南宮煜朝大廈里走去。
白心抬頭,看見那金碧輝煌的建築門匾上寫著︰金線大酒店
她心里一頓,酒店?
見南宮煜要進去了,她趕緊跟上,「喂喂喂,你來這里干什麼?「
她上前拉著他的衣袖,畏畏縮縮,從小就听人說,酒店這種地方女孩子家家不能隨便進去。
她虎頭虎腦瞅著酒店四壁的樣子,像偷吃禁果的夏娃,倒是讓南宮煜覺得挺有意思。
「沒有酒店你怎麼讓我開心?」他挑眉,問。
「你的開心只能到酒店里來找嗎?你的人生怎麼這麼單調?」白心跟他講道理。
南宮煜清冷勾唇,「你錯了,沒有酒店就沒有繁華,更別提樂趣……」
話落,他忽略白心眼中的畏懼,徑直朝里面走,白心咬唇,正在考慮要不要跟上去,猶豫之際,突然看見那瑰麗裝修的門側邊,寫著招聘啟事。
招拉客女孩,5000一3000一晚。
招陪酒女孩,2000—1500一晚
招賣酒女孩,1000一晚加提成。
要求,五官端正,漂亮,身材正點,恐龍勿擾。
女乃女乃滴個熊,這種酒店果然不是什麼正經酒店,陪酒小姐都這麼明目張膽的招聘。
南宮煜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意思很明顯嘛。
「南宮煜!」白心連名帶姓,破口而出。
迎客的小姐正花枝招展的迎接南宮煜,忽听她這一聲獅子吼,都停下嫵媚表情,看著白心的眼里帶著驚訝。
南宮煜是高高在上CK集團的大BOSS,沒有誰敢直呼他的名字,而這個竟然喊得那麼熟練,而且還帶著怒氣,莫非這個是南宮少爺隱婚的妻子?
那些有這些顧忌,也不敢太造次,動作規矩了些,笑得陽光燦爛外加商業,」哎喲,南宮少爺,那是誰啊,她叫的是你的名字,我們沒有听錯吧。「
還不等南宮煜說話,白心已經大步走到南宮煜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將他從花叢中拉出來。
直到走出酒店大門,白心才停下腳步。
轉頭,對著他說,」你怎麼能來這種地方,還帶我來!」
她微微嘟著嘴,清澈的水眸盯著他,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說這話的時候,那話語間帶著些生氣。
南宮煜沒有說話,幽澈的黑眸悠悠眨了一下,朝她的手看去。
白心稍稍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牽著他的手,毫無距離接觸,一股暖暖的溫度自他的掌心傳到她手心里,甚至傳到心里。
心猛然一抖,趕緊松開了他的手。
「我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你絕對會笑的。」白心微微低著頭,不知為什麼,這麼時候不敢去他看的眼楮,說完,她就轉了身。
南宮煜深邃的眸子略帶深意,看著白心的背影,手掌握了握,這才感覺到,剛才那牽他的手,那溫暖而柔軟的觸感是真實存在。
那是一種很安穩的柔軟,不同于那些諂媚的,再多的甜言蜜語,溫香軟玉,都不過是為了金錢虛偽的偽裝。
鬼使神差,南宮煜並沒有抗拒白心的決定,而是跟上她的腳步。
白心感覺得到他的腳步就在身後,莫名的心里像開花了一樣開心。
正竊笑著,突然看見一坨黑物從馬路上橫穿而過。
「啊!老鼠!」白心驚嚇,亂跳著腳一把抱住剛走的南宮煜。
「啊,老鼠啊!」白心閉著眼楮,張大嘴巴大叫,雙手緊緊將身體里抱著的溫軟物體抱緊,這還不夠,雙腿像章魚一樣勾著南宮煜的腿,雙腳離地,巴在他身上,只有這樣,才能不踩到老鼠,不被老鼠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