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在南宮煜面前昂著下巴,傲視的模樣好像要表現出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南宮煜眼角余光還是瞥見了她拉著被單的手微微顫抖著。
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便泄露了她所有的強撐。
呵……南宮煜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這種尺寸,配你剛剛好……」
好整以暇的目光,沿著白心裹著被單的身體從****掃描下去,停留在她的腿間。
白心臉上一脹,立馬附上一層紅雲,趕緊捂住被單,將自己裹得更緊,「大變/態!」
「你在害羞?」南宮煜挑眉,那濃黑的劍眉之間全是興味。
「你才害羞!」白心面紅耳赤。
「哦?那是在回味昨晚的滋味,我讓你太舒服了?」幽黑瞳仁倒影了著白心臉紅到不知所措的樣子,南宮煜俊逸的臉龐挑著——玩味。
「你……」白心亂了分寸,原本豎起的強勢防線,被他幾句話輕易攻破,「你無恥!」面紅耳赤的罵一句。
她這自以為有攻擊力的一句,但是配上她臉上的紅暈,看在南宮煜眼里就像是事後在他面前撒嬌調情的小,別有一種曖昧。
南宮煜的眼里全是興味,而眼中的裹著被單跳到了床頭,抓起托盤里面的衣服就朝洗手間跑去。
她現在顧不了什麼骨氣,南宮煜那禽獸都衣冠楚楚了,她憑什麼光著身子,她要比他更衣冠楚楚,哼!
還算南宮煜這男人有良心,送來的衣服包含了全套,從里到外都有,只有這底褲為嘛是蕾絲的?
變/態男人,什麼時候都不忘想那事!
但是不管了,有底褲比沒有好。
白心很快穿完衣服出來,南宮煜坐在床上,幽寒的目光好整以暇盯著她,她穿著白色鵝毛中長羽絨服,修身的衣服彰顯出她曼妙的身體曲線,黑色緊身褲,將她筆直的雙腿穿得縴細又不是飽滿,每一個優美的曲線都透著誘人的性感。
黑與白的搭配,照耀她削尖的臉龐,是別具一格的清純美麗,不了解的她的人根本不會相信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尤其是昨晚嘗過她那美妙的緊致,以及讓人欲罷不能的滋味的南宮煜,更難以置信一個單親媽媽會有這樣美妙的滋味,甚至讓他有些貪戀。
從來沒有把一個折騰到昏睡,而昨天的他卻破了例。
大概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有她身上的梔子花香勾起了他對五年前那個她的回憶,所以才會如此瘋狂吧。
南宮煜微微眯眼盯著白心,給了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貪戀一個理由。
看見南宮煜慵懶的坐在床上,用一種獵豹閑暇的目光盯著她,白心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行,她得盡快離開,不能跟他周旋下去了,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站住。」
白心剛走兩步,南宮煜那低沉的磁性而威懾力巨強的兩個字響起,不容抗拒的氣勢讓人下意識止住腳步。
白心回頭,卻見南宮煜朝她走來,不緊不慢的步伐,手中還多了一杯水以及一粒藥丸。
黑色錚亮皮鞋踱著地板發出威嚴的聲響,在距離白心半步遠的地方停住,南宮煜將藥丸跟水杯遞給她,「吃了它,不是隨便一個就可以懷上我南宮煜的孩子。」
避/孕/藥!
白心的心一沉,迅速抬眸,對上他那雙威寒甚至殘冷的目光,那居高臨下的氣勢就好像俯視他的奴隸!
白心咬牙,一把從她手中奪過藥丸放進嘴里,仰頭一口水就將藥丸下肚。
「 ……」杯子被她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水流一地。
白心晶瑩的水眸瞪著他,「不是誰都能讓我白心替他生兒育女,像你這種渣男,更沒資格!」
白心在老虎身上拔毛,南宮煜面色陰鷙,白心內心如針扎。
對視著那晶亮而倔強的眼眸,南宮煜似乎從她眼中看見了一種心痛的東西,看得他的心莫名異樣,一種細細密密的疼在內心扎下了種子,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覺,讓他無法控制。
微微眯眼將白心跟他對決的樣子收進眼底,薄唇親啟,卻吐出連自己都吃驚的話語,「身為兩個孩子的媽媽,你不該來酒店這種地方墮落……」
說完,他一愣。
他在干什麼,在教育她不要來酒店?
看見她在酒店這種場合工作,他莫名憤怒,這是為什麼?
白心目光一閃,看著南宮煜那幽深的目光,她有片刻失了神。
不過馬上又蘇醒,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她太了解南宮煜了,一個喜怒無常的變/態,暴怒的時候像野獸,讓人不敢靠近半步,時而又很溫柔,風華絕代,迷失人的心智,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時而又露出憂郁的表情,像個孩子,讓人忍不住心疼。
其實這些都是他的招數!誰要是上了他的當去心疼他,就像上了惡魔的船,萬劫不復!
白心斂回心神,掩蓋自己剛才的失神,輕哼一聲,「哼,我來不來酒店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
丟下一句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朝南宮煜拋了一個東西。
南宮煜伸手快,下意識將她投的東西接住,一看,是一枚指甲,他皺眉。
「這是你陪我一晚的獎品,說實話,你的技術真的不怎麼樣,就像這枚指甲一樣,對我來說都是廢物!」
南宮煜目光一黯,俊臉繃緊。
臨走,白心又補充了一句,「我祝你吃方便面沒調料包,生沒**……」還不等看清南宮煜的臉色變化,白心啪的一下將房門關了。
哼,竟然給我吃避/孕/藥,太可惡了啊啊啊啊!
白心在心底咆哮,想想都可氣。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可氣的是自己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不但沒有給們賺到寒假作業費,還被人欺負,吃干抹淨。
現在才知道村里那些老人們說得對,酒店真的不是好地方,女孩子家更不能一個人去那里工作,實在太混亂了。
她現在吃了虧,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吞,這種不光彩的事她能找誰訴苦呢?就算再多的苦她也只能默默受著。
被男人欺負那又怎樣,她沒有,沒人保護自己她要自己懂得保護自己。
白心渾渾噩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呆呆的坐在床上想那些事,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媽咪,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小耀和小熠惹你生氣了?對不起媽咪,我們以後不打架了,就算他們說我們沒有爸爸,是撿來的孩子我們也不打架了,媽咪你別哭了好不好?」小耀伸出小手掌替白心擦掉臉上的淚滴,稚女敕的聲音滿是害怕跟無助,還有一些怯怯的恐慌。
白心回神,看見小耀小臉上滿是淚,她心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