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評分,請妞們不要浪費一張評價票,一定要評五分哦,如果不能評五分,妞們可以投別家,評價票是永久顯示的,妞們不要浪費在其他分數上,謝謝大家!
------題外話------
胖墩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不怕,我爹是縣官老爺,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噯,我看見你打她,甭提有多高興了,你知道那女的有多討厭嗎?她住進來才幾天啊,居然跟我搶修文大哥,還沖他拋媚眼,這樣,這樣……」
「這不叫神,這叫以牙還牙,小,今天的事,就當做沒看見,出去也不許跟別人說,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明白不?」
面對這麼憨態可掬的笑容,木香發現她生不起氣來。
胖墩笑起來倒是挺可愛,兩只眼楮眯起了一條縫,看的出,她五官長的不賴,就是太胖了,肉都擠到一塊去了,加上冬天棉衣穿的又很厚,遠遠看去,整個人像個球一樣。
「誰要跟你回家了,我又不是要對你怎麼樣,我就是想跟你交個,你剛才的樣子好厲害,用鍋鏟都能把人打飛,太神了,能不能教教我啊!」
出了門,木香站住了腳,回身看她,「你跟著我干啥?我是要回家的,你別跟著。」她不想問關于他們之間的恩怨,因為于她無關。
「噯噯,你別那麼快,等等我嘛,」大胖墩急吼吼的追上來,肉的身子,每跑一步,身上的肉都跟著抖三抖。
前門不能走,還得走後面。不用翻牆,直接打開後門即可。
地位高的,人家也不可能娶個瘸子做正室,怕是要當老姑娘嘍!
以她心高氣傲的性子,比她地位低的,她看不上。
不過這趙念雲,往後日子怕是也不好過了,斷了腿,還能嫁的出去嗎?
她不可以要了趙念雲的命,要是她的命,以她現在的情況,麻煩肯定不小。
「那就好,反正她若是惹了麻煩,最後倒霉的,可不止我一個,」木香笑著跨過那幾具尸體,從容自然的走了出去。
翠竹搶在巧兒開口之前表態,言詞中肯,頗得木香的心意,這丫頭很聰明,比趙念雲可強多了。
「不敢,我們不敢亂說,也不會,這事我們都沒瞧見,是自己跌下馬車,摔斷的腿,等她醒來,奴婢會勸她的。」
木香收好鍋鏟,並不理胖墩,只對巧兒跟翠竹道︰「剛才的玉佩,你倆也瞧見了,回去之後,該如何,你們自個兒該清楚,又或者,等赫連將軍回來,到時,我讓他跟你們這王爺說,如何?」
這下該如何是好,她們帶著出來,好好出來的,難道要這個樣子回去嗎?那老爺還不得打死她們。
巧兒跟翠竹嚎啕大哭,抱著昏趙念雲,不知所措。
大胖墩費勁的從地上站起來,用胖乎乎的手,指著木香,「看見沒有,得這樣對她,才叫狠,才能給她長記性,哼,水性揚花的壞女人!」
木香咋舌,這個大胖墩想必對趙念雲恨之入骨啊,否則也不能非叫她斷腿斷到再也接不上,從今以後都是瘸子的地步。
只听見有 嚓的聲音,再然後,就是趙念雲痛叫一聲,昏了。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情況之下,她突然一**坐下了,不偏不倚,正正好,坐在趙念雲的斷腿之上。
木香這才看清,有個大胖墩正朝著趙念雲移動。
光線移動,亮光重新回來了。
「哼,她都要殺你了,你就這麼對她嗎?笨蛋,膽小鬼,看我的!」
緊接著,一個怪腔怪調,有點像上了年歲的女圭女圭音,從光線遮擋處傳了過來。
忽然,木香感覺門口的光線被遮擋了,房間里黑了。
趙念雲在看見玉佩的那一刻,面如死灰,整個人呆住了,像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它。
赫連晟給的東西,她一直沒拿出來的顯擺過呢。雖然是頭一次拿出來,但感覺還挺過癮的。
沒錯,她就是存心的,故意在這個時候拿出玉佩,斬斷趙念雲心里的最後一根防線。
「認得它嗎?我想你應該認得,听說……這個東西是赫連一族,主母才配戴著的東西,听說……有了它,相當于擁有了半個襄王的權利,喂,你現在看見它,是做何感想呢?」
木香笑的肆意,又靠近了些,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在趙念雲眼前晃了晃。
哆哆嗦嗦著講完這麼一大段子話,已是趙念雲最後一絲力氣。
「木香,你別忘了,我爹是趙王,他是當朝的王爺,只要,只要你現在肯罷手,你傷我的事,你殺人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咱們兩清了,我再不找你的麻煩!」
又見著木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眼神在掃過她時,猶如毒蛇爬過她的身上,鑽心的冷。
趙念雲看著滿地的尸體,覺著頭暈眼花,她快撐不住了。
翠竹見她那麼快就解決掉趙王府的侍衛,嚇的嘴唇都在哆嗦,「你,你別過來,放我們走,我們即刻就回京城,再不來這里,再不會來!」
不,她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她的來歷……
趙念雲拖著斷腿,往後面躲,她現在是真的怕了,這女人手段太狠了,殺人跟切菜似的,連眼楮都不眨。
你不殺他,他便會殺了你。是生是死,全在你的手上。
弱肉強食的世界,便是如此。
至于這四個人,同樣的想致她于死地。
這女人居心歹毒,若是不徹底斷了她羽翼,日後還不一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說實話,她來這里,只想找趙念雲一個人算賬的。她派人想殺她,又傷了木朗。
木香解決掉最後一個侍衛,順手扯了那人的衣服,把她的鍋鏟擦干淨。
屋里
可惜她身板太肥,就是爬,目標也忒大。
她才躡手躡腳的從樹後面走出來,走到門口時,怕被人瞧見,干脆用爬的。
等到最後一個男人,被鍋鏟擊中頭部,是死是活不知道,反正是倒了下去。
此時,有個胖乎乎的肉墩子,正扒在院子的一棵樹後面,偷偷看著屋里的打斗。
屋子里,不斷傳出一聲又一聲的劇響,有桌椅翻倒,也有人的掙扎,痛苦的喊叫聲。
以為她會擊在同一個地方嗎?傻逼!
而木香,卻在此時笑了。
剩下的三人,再看向木香手里的鍋鏟時,明顯的多了幾分懼意。
與同伴出生入死,情義雖沒有多麼的深,但眼睜睜看著同伴死于非命,他們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你殺了他,拿命來!」
三人傻了眼。
其余三人見同伴,居然這麼快就死了,死的角度還很刁鑽。
可為時已晚,木香的鍋鏟入頸三分,竟硬生生的將那人的頸椎打斷。
當鍋鏟襲向他的脖頸處之時,他只來得及抬手去擋。
與她對立的那人,打死也想不到,會有人想用鍋鏟要他的命,更沒想到,能有人的近身速度如此之快。
這一招考驗的是,狠、準、穩,還有近身的速度。
唯有從對方弱點入手,橫著打向對方咽喉,一招擊中,脖子就得斷。
沒錯,她的鍋鏟很鈍,並不鋒利,若是以長劍的姿勢,想刺傷他們,幾乎不可能。
木香踢飛一個桌子,借著桌子翻飛的力度,她握著鍋鏟,以橫斜的角度,突然劈向其中一人脖子。
砰!
她得速戰速絕,不能再拖延,誰讓她手里握的是鍋鏟,而不是劍呢!
見他們改了套路,木香這個過來人,又豈會不知他們的技倆。
由兩人纏斗,吸引她的注意力,另外兩人伺機偷襲。
四人之間長期作戰,已形成了一定的默契,見纏斗不是個事,只得改變策略。
一個村姑也就罷了,瘦瘦弱弱的也就罷了,可最令他們不能接受的是,一個瘦弱的小村姑,竟然舉著鍋鏟,跟他們纏斗的難分敵手,真是奇恥大辱啊!
那四人打著打著,也是囧了。
可令木香驚奇的是,被四把劍輪流砍過,她手里的鍋鏟,除了有些刮痕之外,竟一點都沒有,簡直太神奇了。
木香冷靜一笑,舉著手里的鍋鏟,擋開直面劈過來的四把劍。兵器與鍋鏟的踫撞,乒乓作響,火花四濺。
那四人得了主子的命令,自然不會放過木香,四人四把劍,同時朝著木香人刺去。
此時,她的眼里,心里,腦子里,只有三個字,「殺了她!」
「走開,你們走開!」趙念雲披散著頭發,衣裳凌亂,根本不理她倆,甚至一把將她倆推開。
「,你痛不痛,奴婢去給你找大夫!」
「,,你的腿……」
巧兒跟翠竹,瞅到了機會,紛紛撲到趙念雲身邊。
趙念雲翻在地上,不顧腿上的鮮血淋淋,抖著手,指向木香,眼里的恨意,似是恨不得讓她抽筋剝皮。
「殺了她,快幫我殺了她!」
「!」
四人覺察到不對勁,撞開門,沖了進來。
砰!
小腿處傳來的劇痛,讓趙念雲翻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蓋過了迷。藥的藥效。她痛的叫出了聲,一聲淒厲的嘶叫,驚動了院子里四名侍衛。
「啊!我的腿……」
趙念雲被揣懵,可還沒等她醒過神來,一個重物正朝她飛來,她躲閃不及,重物砸在她的腿上。
說完最後一個字,木香突然一腳揣在趙念雲胸口,將她揣倒在地。
「你錯在……傷了我的家人!」
木香要的,便是戳中她的痛處,讓她卸下那層外衣,「既然是我胡編的,你那麼激動做啥?趙念雲,你知道自己的錯在哪嗎?」。
只要是跟他沾邊的事,趙念雲便失了分寸,亂了陣腳。
赫連晟是她的軟肋,趙念雲很早便迷戀上他,那個神祗一般,站在雲端高處,看得見,卻觸不到的男子。外表俊美不凡,內在更是無可挑剔,完美到人神共憤。
趙念雲的臉色慘白了一片,果真站在那不動了,「你說的我不信,赫連他……不會這麼說我的,一定是你胡編亂造!」
趙念雲的時候,慢慢的起身,像是想要靠近些跟木香似的。木香危險的眯起眼,「你別再靠近,身上的脂粉味那麼重,我不喜歡,不光我不喜歡,赫連晟也最討厭這個味道,她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最討厭,走路的時候,脂粉啪啪掉的人?」
「我……我真沒有!」
「編,你繼續編?」木香覺得好笑,這聰明的女人,都喜歡把別人當傻子嗎?
趙念雲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抬起袖子,將眼淚抹干,哽咽著道︰「姑娘說的趙五,他是趙家府上的下人,不過早就被我爹爹趕走了,听說他落草為寇,做了強盜,具體的事,我並不清楚,可能是誤會,也可能……可能是……」
木香握著鍋鏟,壞笑道︰「喲,你怎麼不哭了?趙念雲,你演技不錯啊,不過,既然敢做,就得敢承認,趙五你認識吧,還有他的一個同伴,他倆已經把事情都招了,所以,你不用裝了,大大方方的承認,或許……我會對你手下留情說不定哦!」
趙念雲被這一突然的變故,嚇的止了哭聲,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突然靠近,一腳踢在翠竹身上,重重的一腳,將她踢回了榻邊。又照著巧兒的,臉,一鍋鏟子往她的嘴上拍下去。
在翠竹掙扎著爬過來時,就在巧兒喋喋不休的吵吵時。
木香輕輕的笑著,那笑,雲淡風輕,似是在看笑話一般。
巧兒怒目瞪著木香,恨不能撲上去撕了她,「瘋女人,你敢動我家試試,我們王爺,非抄你滿門不可!」
她中了迷煙,費勁的說完話,再想爬起來,卻十分的艱難。
翠竹安撫她,「,你別哭了,侍衛們都在外面,她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你別急,我這就去找人。」
巧兒和翠竹爬到榻上,擋在她身前。
趙念雲哭的梨花帶雨,肩膀抖的像是快散架了一樣,可惜她哭錯了對象。
美人哭的時候,模樣最惹人憐愛了。
趙念雲手被打痛了,捏著手指,一臉驚恐的身子往榻的里面退,「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木姑娘,你肯定誤會什麼了,我雖然氣你搶走了赫連大哥,可我沒有想過要對你怎樣,你我。」
木香抄起鍋鏟,拍掉她指著自己的手指,懶懶的瞪她,「是我,而且我是人,不是鬼,你以為見鬼了嗎?你以為已經死了嗎?呵呵,讓你失望了,大!」
「你,是你,」趙念雲醒來之後,瞧見來人的面容,嚇的花容失色,抖著手指著她。
木香拿著鍋鏟,在她們三人臉上各拍了幾下。可憐的粉女敕小臉蛋,立馬多了一塊紅例印子。
「噯,醒醒,快醒醒!」
不是怕她們反抗,而是怕她們亂叫喚,招來外面那些侍衛,麻煩太多了,就是大麻煩。
木香把迷藥扔到香爐里,自己閉上氣息,等到煙氣差不多冒出來了,便把火滅了。這樣,既不會迷暈他們,又能讓她們失去行動能力。
榻下斜靠著兩個婢女,這兩個丫頭,木香都見過,那天在木家門口,她倆風頭可不小。
單手支著頭,正睡大覺呢!
木香進屋的時候,趙念雲正窩在軟榻上,身上蓋著厚棉被,只余上半身露在外面。
不難找,縣老爺的私宅,不過是兩進的院子,幾間廂房而已。
木香從後院牆模進院里,沒走多遠,便找到了趙念雲住的屋子。
趙念雲敢獨自留在臨泉鎮,也是妄自為之。她帶了四個侍衛,雖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保家護院,絕對是夠了。
這丫頭背影有些熟,但木香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這處宅子的地址,不在鎮子中心,偏西北,木香一路模時,正巧看見一個胖丫頭也進去了。
想必這縣老爺是想巴結趙王,得了消息之後,便來巴結趙念雲。
趙念雲一直都住在福壽樓,最近大概是想長期抗戰,從福壽樓搬了出去,竟搬到縣衙老爺家的一處宅子去了。
本來想直接買迷煙的,可那藥鋪老板,用古怪異樣的眼光看她,把木香瞧的,渾身直打雞皮疙瘩。搞的好像她要去干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隨後,她又去藥房,配了些迷藥,都是草藥草,不能服用,也可以燒了迷藥。
木香瞅著她的鍋鏟,重重的嘆了口氣。算了,鍋鏟就鍋鏟吧,至少它也是鐵的,打起人來,一樣的疼。
就這樣,原本是要買兵器的,最後卻拿了把鍋鏟出了店門。
「噯,這就對了,買把鍋鏟回去,給家里人做頓飯,就啥事都沒有了,」那老漢樂呵呵的把鍋鏟刷了一把,再將鍋鏟遞給她。
木香朝天翻了個白眼,隨手抄起一把鍋鏟,「行了,您老別說了,我買鍋鏟還不行嗎?」。
那老漢呆住了,好心的勸說︰「姑娘,我看你也不像練武的,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唉,在一塊過日子,哪能沒個拌嘴鬧矛盾的時候,和氣生財,可千萬沖動不得啊!」
「我想要兵器,您這兒有哪些稱手的小東西沒有,劍或是刀,都可以,我要小的,方便攜帶!」
木香有些無語了,她這穿著的確不像女俠,像廚娘。
鐵匠鋪的老板,是個憨厚的紅臉老漢,看她進來,熱情的招呼她看廚房用具。
「姑娘,你是要看菜刀還是鍋鏟哪?我這兒什麼樣的鍋鏟都有,都是我老漢自己打的,您瞧瞧!」
可惜了,不過是戳到那個人的下面,就被赫連晟這個醋壇子丟掉了,好可惜。
那天赫連晟給她的那把弓,真的很好用,又小巧又輕便,往身上一揣,也很難叫人發現。
木香離開他倆後,繞道去了打鐵鋪。
大飛知道她要去干嘛,他一點都不操心。能一刀將人手臂跺下來,跟剁豬蹄似乎的女子,能是泛泛之輩嗎?
木香微笑,「放心,這事大姐自有分寸。」
木朗乖巧的點點頭,仰頭看她,「你不用擔心我,不過,你也得當心,別受傷了,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她的聲音又柔又輕,同剛才那個眼楮都不眨,便拿刀切下趙五命根子的人,天差地別。
木香心里又沉又悶,「等下讓大飛帶去你看郎中,讓他給你正個骨,把傷口包扎一下,還有脖子上也是,再開些藥,哦對了,等下你們經過張屠戶的攤位時,問他有沒有新鮮的大骨頭,要新鮮的,多買些回去,姐給你熬骨頭湯。」
其實他一點都不害怕,很奇怪是吧?起初是有點震撼,可在那之後,便只剩好奇了。
「姐,我腳沒事,回去躺兩天就好了,你讓大飛哥快去收拾那里面吧,別被人瞧見了,」木朗扒掉她的手,不讓她看。
可從大飛帶他出來到現在,他愣是沒吭一聲,若不是大飛力道太大,震到了他,他還不吱聲呢。
「木朗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崴到腳了?」木香趕忙蹲,掀開木朗的褲腳,瞧見他腳脖子又紅又腫,一看就是崴到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嘶,」木朗步子踉蹌了下。
「好,這個沒問題,木朗,咱們走吧,我得先去馬車上拿兩個袋子,再去裝他們,」大飛一拍木朗的肩,笑的爽快。
木香又給了他二兩銀子,足夠他買羊肉的了。
木香模了下木朗的頭,「這是我的事,我自己去處理,你去把里面的東西處理一下,然後帶著木朗去鎮子門口等我。」
他也算是木香的半個屬下了,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的道理。
大飛在外面都等著急了,見她出來,松了口氣,粗氣問道︰「咋樣了,問出來沒?若是問出來,我去給你報仇。」
木香面無表情的將刀子丟到他面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
趙五不甘心的在地上爬,殘肢也不顧了,一心盯著那把刀。
「給我……把我的東西給我……」
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似溫婉如仙女般的人物,竟也是蛇蠍心腸,很好,趙念雲,你果真很好。
是她嗎?
木香身子一閃,輕輕松松的躲開了他的撲勢必,同時,她也听清了他說的兩個字。
最後一個字還來不及說,他竟突然朝木香撲了過來,準確的說,他是朝著她插在刀上的軟物體扒過來的。
「趙念……」
他現在連後悔的力氣都沒了,身上的血也流干了,他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看見被插在刀上的命根子,他哆哆嗦嗦的說出兩個字。
趙五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了。
可是今天,這個人觸到了她的底線,他要掐死木朗,單憑這一點,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
穿越到異世,她一直想做個平凡的農家人,那些血腥殘忍的,她不想再重復,再沾染。
木香晃著刀,刀上面插著個不明的軟趴趴物體,笑的輕快,「你說,我若是把這個東東丟給野狗吃,你會作何感想呢?」
「啊……」趙五覺得襠站涼嗖嗖的,又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上剝離出去。
她握著刀,眼神一凜,刀子突然沖著他月復部下方戳去。
木香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可惜呀可惜,你的美夢怕是要破碎了。」
他拼命咬著舌頭,迫使自己鎮定下來,「不,不管你什麼辦法,我都不會說的,可,可若是你放我走,或許我會告訴你。」
「你以為,你不說,我便拿你沒轍了嗎?」。她輕笑,听在趙五耳朵里,卻如索命的魔鬼,凍的他全身發顫。
木香整理了下被吹亂的頭發,慢慢的走,撿起地上的匕首,在那人臉上晃了晃,然後慢慢下移,刀子挪到了他的腰下。
听到這話,大飛有點不爽,「我都問不出來,你就能問出來啦?」不爽歸不爽,但他還是認命的去把木朗拉了過來,走出了巷子。
見大飛這個莽夫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急了,「你個蠢蛋,你過來把木朗帶一邊去,我來問!」
木香捂著木朗的耳朵,不讓他听見大飛的暴喝。也不讓他看,將他的頭,固定在胸前。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肯定,在他沒有說出真相之前,這兩人不會殺他。
榔頭似的拳腳,打在趙五殘破的身體上,新傷加舊傷,趙五只能蜷縮在地上。
大飛的火山暴發了,「女乃女乃的!」那只手一扔,跳起來便揣他,「你說不說?不說爺揍死你!」
他看的可清楚了,這兩人根本就不會放過他,不說的話,興許還能保下一條命。
他喘著粗氣,靠在牆邊,「你要殺便殺吧,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趙五在這一行,那也是有聲望的,行有行規,從接這趟活的一刻起,我這命便系在褲腰帶上了,死就死!」
趙五疼的臉都白了,大冬天,衣服都汗濕透了,再听他說的那些些,更是打心底的升起一股惡寒之意。
大飛長的粗狂,胡子拉碴的,再配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簡直跟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糟鬼似,很恐怖,小娃兒看了晚上會做惡夢的。
「看,你的手在這里,跟爺說,是誰花錢雇你的,說了,我便把這手還給你,若是不說,我把它扔去喂狗,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被惡狗搶食,是何等的滋味,如何?」
大飛本身就不個善茬,他噙著一個陰笑,慢慢的靠近那人,伸手點了他的穴道,止了血,隨後蹲到他身前,用刀子插過他斷掉扔在地上的那只手,呵呵的笑。
木香想到一個人,但不想確定,便想從那兩人嘴里套出話來。
難道是她?
是誰跟她有如此大的仇恨,木香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貌似她有得罪哪個有權勢的人嗎?
她受傷了不要緊,但是木朗不可以。從這人下手的力度看,分明是想置她跟木朗于死地。
木香點頭,又搖頭,「他們是想傷我,但不是主謀,你去問問,是誰派他們來的,既然有膽子要我的命,就得有膽子承擔後果。」
傷了她,誰給他做飯哪!還有烤羊肉,雖然沒吃過,但听這名字,應該就很好吃。
若是木香點頭,他非剝了他倆的皮不可。
「這倆混蛋從哪冒來的?他們想傷你?」大飛暴怒,指著著那兩人問。
再一看當場這兩人的慘狀,以及站在一旁抱著木朗的木香,便已明白了七八分。
大飛內力不俗,耳力也極好,在听見這聲慘叫之後,迅速奔了過來。
他早都看好半扇羊肉,價錢都談好了,可是左等右等,木香還是不來,他急了,便出來尋找。
這慘烈的叫聲引來一個人,正是四處尋找木香的大飛。
趙五扯著嗓子悲嚎個不停,抱著手,在地上翻滾。因為血不止,他滾過的地方,已是血流成河。
「啊!你,你砍了我的手,我的手啊!」
血和經脈都在跳動,看上去很是嚇人。
就在他腳邊,兩步之外,躺著一截還在顫動的手。
等他再回神之時,手腕處一陣鑽心的劇痛,疼的他嗷嗷直叫喚,抱著手便蹲了下去。
趙五只看見一道亮光在眼前晃了下,一股氣息強勢逼近。他的手忽然就輕了,身前的什麼不見了。
木香忽然動了,身形快如一道閃電。
千鈞一發!
木香緊緊盯著那把刀,在空中飛過的弧度。與此同時,趙五的視線也不可避免的看向那刀。
趙五將刀扔向她,另一只掐著木朗的手,卻紋絲不動。
此地不宜久待,他必須速戰速決,「好,給你刀,但是你別想耍花樣!」
趙五明白她的意思,他四下看了看,確實只有他手上一把匕首。
她說的如此輕松,哪像是被人逼著自殘,倒像在聊天。
忽然又道︰「可是我沒有刀,你讓我怎麼自殘?好歹你也該給我一把刀吧!」
木香緊抿著嘴唇,吐了一個字,「好!」
他這一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人質在他手上,他豈會輕易放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練家子。
「哼,小丫頭,若是之前,或許我便信了你的話,但是現在……不可能!」趙五眼楮慢慢眯起一條縫,聲音也越發陰狠了,「我不會放了你弟弟,你必須在我面前自殘,否則我不會信!」
「這位大哥,你要殺的人是我,跟我弟弟無關,不如這樣吧,你把他放了,我任你處置,如何?」
可是沾上了赫連晟,還能逃得了嗎?
其實她早該醒悟的,在山上那一晚,她跟赫連晟一同殺了那麼多人,在那一刻,她的身份就已經在悄然改變,是她一直在逃避,逃避著,不願再經歷血雨腥風的生活。
也在此刻,她忽然醒悟了
木香攥著拳頭,一只手悄悄背到了身後,原本清澈水潤的眸子,此刻卻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他怔了怔,咬著牙,狠狠的道︰「你別再動了,否則……」他扼住木朗的手又緊了幾分。
趙五覺得自己被騙了,不僅如此,銀子也少了。
不對,她肯定不簡單!
一個村姑,能在面臨困境,險境之時,臨危不亂嗎?
一個村姑,也敢眼楮都不眨的殺人嗎?還是一腳斃命。
一個村姑,會有武功嗎?招式動作還如此的奇怪。
他看了看地上快斷氣的人,最後將惡狠的視線釘在木香臉上。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女娃,根本不像雇主說的,僅僅是個小村姑而已。
那人怔了下,反駁的話滾到了嘴邊,卻沒能滾出來。
「我這是在幫你,殺了他,你再殺了我,所得的賞金便是你的一個人,這樣不好嗎?」。
木香冷笑,這笑如從無底深淵爬出來的陰魂。
「你殺了他!」扼住木朗的人,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一腳力度不小,直接將那人揣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摔回了地上,這回是徹底暈死了。
地上蜷縮人,已經緩過勁來了。就在他要爬起來之時,木香突然又揣他一腳。
木朗從她的眼楮里,知道不會丟下他。木香也通過眼神安撫他的情緒,示意他別慌,別亂。
他看著木香,木香也看著他。
木朗被那人鐵臂一般的胳膊勒的喘不過氣,小臉漲成了豬肝色。
那人鷹似的眼神閃爍著,「哼,你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你會不清楚嗎?我們兄弟倆奉命辦事,廢話少說,你弟弟在我手上,是看著他死,自己跑路,還是救他,你看著辦!」
「誰派你來的?想殺我?還是想擄人?」
她強迫自己不去看木朗身上的傷,把目光定在那人身上,面容沉靜的無波無瀾。
木香從不指望會別人的搭救,孤軍作戰的人,游走在血腥與殘殺之間,依靠自己才是王道。
此時,他們身處的,是一條荒廢的小巷,周圍雜草叢生,所以,別指望會有人經過。
鷹似的眼,掃過地上蜷縮的同伴,眼里的惡毒之色越發的濃了。
木香看著,眼楮都紅了,不是傷心,而是憤怒。可是她此時卻不能動,因為那人已經將木朗在掐在身前,提著站靠著牆壁站著。
殷紅的血,順著木朗的手滴落。
木朗拼了命的掙扎,那人一手拿刀,一手要去拽他,刀子不可避免的踫上木朗的胳膊。
「別踫我!」
原來,木朗見那人沖他來了,第一反應就是跑。卻不想,那人絆倒了他,緊跟著便要將木朗脅持。
剛轉身,就听見木朗叫喚了一聲,撲倒在地上。
木香扔掉木簪,正要去救木朗。
「啊!我的眼楮!」那人慘叫一聲,收了手,捂著眼楮疼的蹲。
這一下,準、狠、快!
心中發了狠,拔下頭上的木簪,照著此人的眼楮便戳了下去。
那一刻,木香嚇的心髒都快停了。
其中一人,抽出了一把匕首,忽然退開幾步,借著另一人的格擋,轉身朝木朗撲了。
兩人對望,默契生成。
另一邊,混戰中的兩人,似乎也沒料到眼前看似瘦瘦弱弱的小丫頭,如此難纏,打了半天,他倆居然沒佔到上風。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小子,是不是膽量被練出來了,看著她打架,居然是一副興奮激動的表情。
若是木香此刻注意到木朗的表情,也會心驚不已。
這還是他頭一次,清楚的看見他家大姐跟人拼架,雖然他看不懂那些招式,可是,感覺很厲害呢!
三人混戰,木朗縮在角落里觀戰。
那兩人防備有余,卻無從還手。竟被她毫無章法的招式,打的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這一招,來的又快又狠。
不等他們二人站定,木香身子往後一撤,抬腳便踢向二人的腰間。
可惜,他倆雖然練有輕功,但木香善于近身跟快速搏斗,加上這幾日跟著赫連晟修習內功,力量雖不足,可速度卻不弱,手刀擊中那兩人的胳膊。
就在木香的手刀快襲上他們之時,那兩人腳下一旋,往旁邊閃躲開。
能被派來跟蹤的,也不是平庸之輩。
就在那兩人經過她藏身之處時,她突然跳起來,以手做刀,以迅雷為不掩耳之勢,劈向那兩人。
她伏在角落處,紋絲不動的盯著漸漸靠近的兩人。
木香放開他,轉過身,趴在牆角邊,探出頭去。
木朗睜著大眼楮,似懂非懂的點頭。
木香捂著木朗的嘴,在他耳邊小聲的叮囑,「木朗,你記著,待會不管看見什麼,听到什麼,都不要大聲喊叫,還有一點很重要,日後若是覺察到有人要對你不利,就得先下手,斷掉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