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洗手間。
趙瀟趁著沒人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將婚宴現場的情況告訴了那個「神秘人」。
趙瀟覺得這很可笑,她沒見過那個人,因為通過變聲處理,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個人和沈涼時以及談易謙又是什麼關系?有仇有怨?否則,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趙瀟搜羅了她所知道的沈涼時和談易謙的朋友圈,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對方听完她的話後,大概也是有些詫異的,然後問她,「那麼,沈涼時和談易謙他們現在在哪?」
「我哪兒知道在哪?談易謙說完那些話就走了,說是有事要處理,涼時哥沒多久也帶著莫西顧那個jian-女人走了,我還能跟過去看著不成?」
「你的意思是,談易謙離開之後,沈涼時不久也離開了?」
「可不是!」趙瀟說,「總之這個婚宴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場名流的聚會,這個破地兒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我會馬上離開這里,別讓我再做別的事情,大不了我走人,實在話,我並不相信你真的能幫助我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我憑什麼信任你?」
趙瀟剛才在婚宴上受到的那些氣,此時此刻控制不住的全撒在了這個神秘人身上。
反正自己與這個人嚴格說來沒有太直接的關系,得罪了她也不怕,「他」找上自己,說明自己對「他」有用處。
不過互相利用而已。
對方對她的發火也不生氣,只笑了笑道,「你可以不信任我,那麼你現在不離開C城,信任的人是誰?談易謙嗎?你又為什麼信任他?」
「至少我認識他,知道他是個什麼人,而你,誰知道你是人是鬼!」
對方再次笑了起來,「也許我是人,也許我是鬼,但不管我是人是鬼,只要我幫了你,都不會是你的敵人……剛才你對我發火,是因為你在宴會上受了很多委屈,遭到很多冷嘲熱諷和嘲笑,我理解,且同情,但現在你要正視並且接受這些委屈,記住那些人的嘴臉,不要忘記,要飽含憤怒,因為憤怒才會讓你變得強大,懂麼?」
趙瀟咬著唇,說道,「好,別的問題我不問了,你只告訴我一點,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你?不,不是幫你,只是恰好有了共同的目標,既然目標相同,理應合作,不是嗎?」。
趙瀟的眉頭皺了起來,共同目的?真是沈涼時的敵人?
還想再問幾句,無奈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趙瀟沒有多說,迅速結束了通話。
進來的人,是個女人,而且很不巧合,正是先前在酒宴上撞了趙瀟的那個人。
趙瀟閉了閉眼,裝作看不見,挺起胸膛,準備轉身出去,不想卻被女人攔住了道路。
女人的臉色不好,剛剛和丈夫說話,丈夫心不在焉,明顯對她煩了的態度。
女人將丈夫對自己的煩厭歸結為先前趙瀟這個狐-狸-精對丈夫的勾-引,怒氣正沒地兒發泄,如今看到趙瀟,還能放她走?
「那麼急著走?打算再去勾-引男人嗎?」。
趙瀟道,「你讓開!」
女人自然不會讓,從頭到腳看了一眼趙瀟,冷笑,「听說你是個外科醫生,真的假的?醫生在我眼里都是穿著白衣的天使模樣,可是我怎麼看你,都是一副狐-狸-精的sao樣子,你那醫生執照,不會是假的吧!」
趙瀟看出來對方有意滋事挑釁,她沉了一口氣,說道,「是不是真的,要不要我拿著把刀在你身上劃下幾刀試試?我再說一遍,讓開!」
「你剛才說什麼?說什麼?在我身上劃刀子?你這是要殺我啊,你這個狐-狸-精居然要對我動刀子!」
女人本來就有氣,听到趙瀟的挑釁立馬就炸了,伸手一把推在了趙瀟的身上,力氣不小,趙瀟被推得後退兩步。
「你做什麼?滾開!」趙瀟回推她,力道也是不輕,女人的力氣自然是沒有常年握著手術刀的趙瀟力氣大,連連後退好幾步,一下子撞到了剛好進門的兩個女人身上,被扶住。
「大姐,你怎麼了?」來的兩個女人是這個女人的親戚,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愣了一下。
女人見到自家姐妹來了,氣勢更足了,「就是這個婊子,勾-引你們姐夫不算,還想她說要拿刀子在我身上劃,她是要殺人啊……」
「臭-婊-子,敢動我大姐,找死啊你!」
其中一個張嘴罵了句,就朝著趙瀟撲了過去,趙瀟本不想和她們糾纏,可是她一個人哪兒擺月兌得過她們三個人……
很快胳膊被扯住,接著耳朵就被人掄了一巴掌,趙瀟被打的眼冒金星,咬唇怒道︰「你們放開我,你們想做什麼?」
……
白墨陽抽了一支煙,朝著宴會廳方向走,剛才他在女洗手間外面,听到了趙瀟和那個人打電話的大致內容,扯唇笑笑。
即使六年過去,趙瀟還是有點沒腦子,這樣的女人,涼時怎麼會看上她?
以前的溫婉知性,現在看來,也許只是听話,听她父親趙輔建的話,所以能夠將氣質「裝」的很好很成功。
至少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令人討厭,後來,不听話了,本性便也暴露了……
所謂的自己毀自己,多半如此。
听到走廊處有人來,談易謙便起身離開了,經過那女人時看了一眼,有點眼熟。
想起來,好似就是先前挑釁趙瀟的女人,那麼兩個人踫上,不會出問題?
白墨陽腳步頓住,瞬間遲疑,但最後,還是走了。
有問題,似乎也跟他沒什麼關系,他也不是那種愛多管閑事的人。
很快回到宴會廳,依舊熱鬧非凡的很,他看了一眼腕表時間,覺得今天鬧得也差不多了,他可以離開了。
剛準備轉身走,身後有人喊了他一聲,他腳步頓住。
身後的人是譚竹。
「要走了嗎?」。譚竹問。
白墨陽點頭道,「沒什麼意思……」
現在的白墨陽急切的想抽根煙,但是現在在宴會廳,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