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九十章  丟失的記憶

作者 ︰ 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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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內容有點意外吧,但這只是一個插曲,這記憶不會這麼快全部顯露的,就先給親們看一半吧~

------題外話------

他忽然有種打臉的感覺,她剛剛,有在听他的話嗎?

「好了,這個給你,回去後放在水中,你就可以看到一個奇跡了。」

但她卻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好像對提親這件事全不在意,卻很用心的將那個「睿」字繡完。

很幸運,他遇到了這個她。

生命中有時總會出現兩種不同的人,一種是你無論和她(他)相處多久,你都不會將她(他)愛上;一種是只一見面,你就發覺就是她(他)了。

他握著她的手,瘋狂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那明天你帶我去找你的母後,我求你母後將你許配于我,等我回了皇宮,就讓父皇下旨立你為妃。」

她的唇好冷,卻好軟,他真的好想用自己的溫度去融化她,可是,又害怕她的婉拒。

他听後不由開心至極,忽的伸手將她的縴腰攬住,趁她轉頭,又快速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而她卻還在專心刺繡,听到這突兀的求婚,卻沒表示出一些詫異或驚喜,可竟順勢的說了個「哦」字。

「我的意思是,雪兒你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在下就只能以身相許了。」他期待的看著她,希望能從她冰冷的表情里,看出有些些動容。

他的臉也有些紅了,長那麼大,還只有人家和他表白,他還沒和人家姑娘表白過呢!

「為什麼?」她似乎沒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看得痴了神,忽然忍不住說了一聲︰「雪兒,你還沒有婚配的話,跟我一起下山怎樣?」

他看她繡得認真仔細,心下更是隨著她的眉眼靈動而蕩漾開來。她為什麼只只身一人來到這里,就好像冥冥中注定要和他相遇,注定她要救他,注定他要欠她。

于是很快,她靈巧的手就一針一線的在帕上動了起來。

他又笑了。

她想了想,點頭。

「那就‘睿’字,代表著深明、通達,算是一個祝福吧!」

他心灰意冷,但很快又有了主意。

她冷瞥他,「我不想繡你的名字。」

「繡我的名字,若寒,不,一個字,寒。」他居然還提出要求了。

他好驚喜,撐著臉又靠近她。

她心底居然也有細微的撼動,鬼使神差的接過他手中的帕子,從袖中再選了一些細線,真打算幫他繡了。

「幫我也繡一個吧!我會當寶貝一樣供著的!」他又笑,竟是那樣惹眼奪目,像給這寒冷的洞內增添了一絲燦爛的光彩。

他擠了擠眼,對她手中的東西很感興趣,然後在自己的袖中掏了掏,終于掏出一塊深紫的手帕,然後遞到她的面前。

見他不懂,她也便不再多言,繼續低頭繡著。

「姑娘認得我們南陵國的大學士?」他想到了皇宮的學府。

什麼3D,什麼立體,什麼大學?

他居然听不明白了!

她轉頭看他,見他好像真的欣賞,于是說︰「這是3D立體刺繡,是我在大學里自創的。放在水中的話,這梅花還會躍到水面上。」

「你這手法是我第一次見,如何能讓這梅花繡得如此生動,就像真的一樣。」他以前在皇宮里,父皇亦是經常帶他去國庫看寶貝,但也沒見有這樣一個寶貝讓他心中如此大贊。

她點頭,卻依然沒有看他。

「你喜歡梅花?」他攸地一問,眼楮卻亮了。因為他看到那梅花雖然還沒完全繡完,但竟要從那手帕上掉了出來,害他差點想替她撿起。

他似乎是看到了她在弄活,便也從洞口外面走了進來,靠著洞壁在她身旁坐下。

那是一塊白色的手帕,上面用絲線已繡了大半朵梅花。雖然同樣是刺繡,但她的手藝可和其他的姑娘與眾不同。她繡的梅花只一眼看去就像要跳出來似的,真正的是活靈活現。

許是坐著無聊,還好她習慣隨身帶些手活,便從袖袋中拿了出來。

她坐在洞中看他在外飄逸的雪青身影,挺拔的身姿隱隱帶著皇族的貴氣,即使在大雪茫茫的白皚山上,亦是閃爍如夜空的星辰。不知不覺,她盯著這個背影竟是愈看愈久,直到他忽然轉身,她才下意識的別過眼,不再看他。

他將吃剩的雞骨一起丟到火里,再多加了一根木條。然後起身往洞口的方向走去,似在看那傍晚又突然飄起的大雪。

她又重新沉默,找了塊較平坦的地方,掃開上面的冰碎,斜靠了下來。

「如果還想吃,明天繼續留我下來啊!」他又開始得寸進尺了。

她點頭,總之比她烤的好。

「好吃嗎?」。他問,他在師父的教導下,可是學會了很多手藝啊!

又過了一陣,他手中的雞肉和野菜終于烤好了,他將她的一份遞,看她吃完,才吃他自己的。

她見他一直盯著她,就像她一直看著他,總禁不住好奇的打量。

不過,有一個觀點她現在也是不認同了,說男人都是丑陋的,可她今天見的這個少年,卻是光芒四射,容貌俊美。

她居然信了。

她的母後說,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不能信任的,而且是自私的,丑陋的。

但是某天,她感覺自己在睡夢中,好像被母後注入了什麼奇怪的真氣,那天以後她醒來,就覺得她的想法,好像被什麼東西左右了,甚至于自己始終無法突破那個控制。

好在她可以每天讀醫書打發時間,每天跟著師姐們修煉心法。所以很快,她的進度和師姐們都差不多了,母後也時常對她暗暗夸贊。

不過,如今相處久了,卻也覺得生活也就是這樣過了。

她每天都在想各種辦法逃離這里,但她每次離開,都會被她的母後抓了回來。

她心里雖然想笑,可是面上卻依然沒有一絲動容。他說的她其實也知道,可是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對自己死了心了。每每醒來她都很失望自己依然在這,還要叫一個對她來講陌生的女人做母親,她總覺得自己的精神就要崩潰。她只想回家,回到她在現代溫暖的家。她也只會愛她在那個世界的人,而不會對這里的人產生任何感情。

他听後卻笑,「怎麼不會婚配,不婚配,你母後哪來的你呀!愛上誰,也不是說不會愛就不愛的。」

她亦是一愣,「沒有。雪女不會婚配,母後說,我們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婚配了嗎?」。他想也不想,居然月兌口問出這樣尷尬的問題。

她點頭,「她們從小就這麼叫我,不是師妹,就是公主。」

「你是公主?」

「你說的是我母後吧,我們雪女,自然不止有她一個。」她雖然看似冰冷,但也還是會回答他的問題。

「你怎麼會住在這白皚山上?我師父說,這里只有一個雪女。」他不由得疑惑。這白皚山山頂終年白雪,她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怎麼會輕易的在這山頂出沒。

他也一邊燒烤一邊看她,似乎很想從她臉上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反應,可她卻還是和之前一樣,就連那被他吻後氣紅的臉,此時也已恢復了白陶的顏色。

風千雪一直沉默的看他,雖然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可是,她似乎更喜歡看他痛苦掙扎的樣子。她都有些後悔救了他了。不過,他還會有什麼神情呢?

很快,他搭好了火架,將火石從懷中掏出,打火。

「我會生火,我來吧!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他說著奪過她手中的雞,用木棍插好。

他看到了這幕,也學著她找一個地方捅了一下,果然翻出了一些山下的野菜。

而她亦是知道這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會藏有食物一般,用木棍鑿開了一個口子,從里面拿出了冰凍的雞肉。

這里所有的食物都是從山下采摘或打獵上來,再用冰雪封住,以防腐爛變質。

風千雪好像真的懶得理他,愛跟就跟,愛走就走。只不過今天她也是無法回到母親那的,所以便找了個岩洞暫時棲身。

這山很高很寬,他們所處的位置也極為偏僻,腳下的路也極為險惡。如果不是會些功夫,常人也是無法尋到那的。先不說適應不了高原的垂直氣候,就是上來了,也很難有力氣再往前走。

見她繼續往前走,他也不理,繼續跟著。

他只覺得她真的好冷,好像臉上不會擁有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還是,他的吸引力對她已經不起作用?那她剛才為什麼看他看得那麼入迷。

她瞥了眼他,並沒有任何反應。

他見自己已被發現,無奈的笑了一笑,然後道︰「我腳傷剛好,卻走不了多久。這白皚山實在太大,我想今天橫豎我也回不去了。姑娘你就好人做到底,收留我一晚。如何?」

還是一臉無賴的樣子!

他居然跟在她身後!

風千雪走了一陣,覺得不對,又轉過頭。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向下走去。素白的襦裙和白雪幾乎混成一色,若不是她背後還留有一簇烏黑長發,他幾乎都無法在雪中尋找到她。

「對了……」她又繼續說,「你的毒性已經被藥物中和,以後,雪蠑也不會再來咬你了。不過,你體內畢竟有過多的毒素,即便自身已經產生抗體,但很有可能今後還會發作。看你的造化了。」

「你好了,起來吧!天黑的話,就無法下山了。天脈既然是你用命換來的,我便算是送給你了。」她起身,然後移步往旁邊走去。

只見她神情驟然一滯,明亮的眼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唯剩對看不見底的烏黑瞳眸,茫然,冷淡。

但前者的情況似乎更多。

可是突然,他像是懊悔了剛才的行為,因他看到她此時已是滿面通紅,不知是氣憤,還是羞愧。

他細細吻了一陣,見她微微喘不過氣,這才慢慢放開了她。

風千雪從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會在這刻被一陌生的少年意外奪去,而他還得寸進尺的在她口中徘徊留戀,樂此不疲。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更是牢牢的圈住了她,她從不知道原來男子也可以這麼香的。

他的神色微微動容,看她嘴角被雪花沾得泛白,忍不住伸手替她將那細碎的晶瑩抹去,然後……

風千雪突然抓起身邊的一攤白雪,放入口中嚼了一下,像是在洗嘴。

原本高高鼓起的傷處,此刻已經平坦了許多。四周的暗紅深紫已經在藥性的作用下慢慢恢復原本的色澤,最主要的是,他的心不再痛了。腳上的疼痛亦是慢慢減少,只剩一絲絲麻癢的感覺。

他從發現她用嘴吸出毒液的時候,視線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直到她吐出了口中剩余的毒液,他這才將注意放回到自己的腳上。

好一會,她終于將他腿上的毒吸干淨了。自己也喝了一口那竹筒中的藥水,郎郎口,再吐出來。

他這才仔細的打量她,看年紀,約模十三四歲,可她的神情卻比同齡的少女還要沉穩及冷靜。她的皮膚如雪般白皙,在這冰天雪地里更像一瓦白瓷,光滑又有些隱隱的通透。她的瞳眸黑白分明,聰慧雪亮,看一眼就會讓人無法將視線移開。而此刻她正替他附身吸出毒液,那殷虹的嘴上,還殘留著從他傷口滲出的泛紫的毒汁。

他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了,那是三只雪蠑的毒啊!

可是接下來,更讓他驚訝的是,仿佛有一抹濕潤的柔軟,在他足上吸允什麼。他慌忙將雪從臉上扒開,看到她正附著身子在他被咬傷的地方用力吸著,不時吐出一口毒液,又再繼續……

那鑽心的痛似乎稍稍緩解了。

瞬間,他只覺得足部一片冰涼。

她見他如此動作,亦是愣了一會,然後打開竹蓋,將里面的藥水倒一部分在傷口上,再動了自己的內力和寒氣,以一手覆在上面。

「你……你再看,我真的要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看得太多,即使他習慣了被人作為焦點,可此時此刻,亦不是欣賞容貌的時候啊!于是他從身旁捧起一堆白雪扔在臉上,將他的面孔遮得嚴嚴實實。這害人的臉,是要讓他損失多少救命的黃金時間啊!

她又疑惑的看了看他,真不他只單純的是個皇子而已。

這要有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力,才讓他一直撐到現在?她又再次低頭審視了他受傷的足部,想必他自己也懂得一些醫理,看他自己封住經脈,應該也用內力療過傷,以至于直到現在他的足部還能保持完整。否則換做其他人,就是截肢都無濟于事。

她不由對他再次佩服,沒有人可以熬得住被一只雪蠑咬傷,可他卻是被三只……

他已疼得滿頭是汗,「你才知道……三只……」

「你不止被一只雪蠑咬到吧?」她看著他問。

她將他的褲腿拉到膝上,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還是不得不吃了一驚。被雪蠑咬傷的地方已經腫成了一座火山,周邊的顏色暗紅發紫,甚至連皮膚底下細密的血管都變成了暗紫色。

不久之後她果然回來了,手中,還握著一個竹制的小筒。

這場相遇,是她的劫,還是他的劫?

可誰曾想到,她亦是成了他的毒藥,從此以後融入心脈,再也無法連根拔去。

他又繼續掙扎著,忍耐著。好在他在發現被咬後及時封住了自己的經脈,以至于那毒性只存留在足下。但即便這樣,從足底傳來的劇痛還是讓他身子不住的顫抖,雪蠑,美麗又帶著劇毒的動物,竟是她養的。

「我去拿藥,你等著吧!」她回頭說了聲,抬起腳便從雪地一躍而起,如一抹飄逸的白煙,轉瞬就消失不見。

「喂!」他又喊了聲,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走開。

「哦。」她簡單答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皇子就是皇子,沒有求人的習慣。

她眨了眨眼,原來,他還是希望她救他的,只是他面子掛不住,不好意思開口啊!

他被她看得有些受不了了,于是開口罵了一句︰「你是怪物嗎?沒看見我很疼!你就不能想想辦法,不讓我那麼疼嗎!」

但她不知為什麼,她突然不想讓他死,因為他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可是,她又想多看一看他痛苦掙扎的樣子,似乎無論他做什麼表情,她都可以靜靜欣賞,就像對待自己的寵物一樣。

她也表現得出奇的平靜,似乎是不會被任何事物而輕易動容,甚至可以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人漸漸死去。

不知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活該,還是不幸,可他並沒有求她救他。

「這雪蠑,居然是你養的……」

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話,他再次睜開了他迷人的眼,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我叫風千雪,這雪蠑就是母後要我養的,為的就是守護這三十年只生長一株的天脈。前段日子我發現它們都偷偷從我身邊離開了,母親就說,定是天脈長了,才要我來尋的。沒想到,它被你拔了。」她看到他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株透明的東西,好漂亮,就像紅發水晶一樣,里面的脈路如此清晰。

她很意外他居然還顧及到自己的安危,可他不知道,雪蠑是不會接近她的,更不會去咬她。

「我是皇子……是南陵國的二皇子,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這里有雪蠑,你快離開……」似乎是毒性又發作了,他好看的眉眼再無法好好的向她睜開,身子不斷的在雪地打滾,卻怎麼也不發出一聲。

他臉色有絲絲的蒼白,卻又因為她的提問而不得不再看向她。

「南若寒是誰?」她又問了一句,只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好判斷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敵人。

他的聲音竟也是如此的好听,她听得有些入了神,卻還是站著無動于衷。這白皚山從來都很少有男子能上到這來,更何況,還是一個比她大不了太多的少年。

「我叫南若寒,我被雪蠑咬了……」

他抬起清亮又迷人的桃花眸,因為劇痛,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擰成了團。

可她還是走到前面問他一句︰「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這里?」

那是穿著一身清雅出塵的雪青錦袍,艱難的躺在崩塌的積雪中苦苦掙扎的俊美少年。她見他死死的抱著luo足,緊咬的唇瓣幾乎要滲出血來。很明顯,他是中毒了,雪蠑的毒!

可是,有一個人的動作比她快了。

十三歲時的她,同樣也受母親的命令去白皚山的另一頭尋找天脈。

此刻的大雨已經連成一道白牆,遮住了窗外的一切事物。厚重的雨幕印在風千雪充滿回憶的眸中,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在白皚山最鮮少有人踏足的地方,發生的一段她本不該遺忘的相遇。

他頓了頓,手指不經意間攀上窗稜。

「我師父太悟真人,身平最愛尋找奇藥,他為尋到那天脈,可是足足的等了三十年。也就在他收我為徒的第七年,他便派我下山去尋。那也是我第一次下山。」

他面上忽有一絲不自然的顫動,然後從床邊走了下來,緩緩的來到被大雨微微濺濕的窗下。她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大紅的蟒袍在暗處亦是分辨不出原來的色彩,卻巧妙的將他與夜色融為一體。

「你告訴我,告訴我你是怎麼月兌險的,你身上的毒,解開了嗎?」。

他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她更是不自覺的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他,被雪蠑咬了,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那是極為痛苦的死,比那「一鳩紅」要承受的還要更多!

雪蠑是生長在白皚山雪地里一種含有劇毒的爬行動物,它全身泛白如雪,不會被一般人察覺。而它的體型雖然只有拇指般大小,可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就相當于被數十只毒蠍蜇到一般,全身上下都會出現蝕骨的痛,直到毒性穿心,讓人在劇痛中漸漸死去。

和地脈不同,天脈天生就擁有它的守護者——雪蠑。

只不過,要尋找天脈,卻比地脈還要難上加難。

可他居然會去白皚山尋找天脈?那天脈和地脈是世間最稀罕的一對奇藥,而她們白皚山,恰恰生長著這兩種植物。地脈是「地突靈泉」的珍品,百年也見不到幾次,但一旦生長就是幾株一起。而天脈則是「浮靈天池」的產物,其形狀類似蠑螈,通體透明,睫脈中甚至布有血絲,三十年生長一次,一次僅有一株。天脈和地脈都能使人功力淨增,駐顏益壽,也都有祛病解毒之效。但地脈主內,天脈主外,所有外傷,在用過天脈之後都能神奇復原。若二者合用,內外兼治,幾乎能達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她一怔,听他說到他因此差點死去,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

「是的,三年前,我奉師父的命去白皚山尋找世間奇藥之一的天脈,我們就是在那時相遇,也是在那時,我被雪蠑咬了一口,差點死在那皚皚的白雪堆中……」

只見他一直保持著沉默坐在床邊,挺直的背立了半晌不曾有過半分挪動,是在猶豫,還是思考。

風,真的好烈。

似乎出現了片刻沉靜,只听得風雨依舊在窗外沙沙作響,樹木被刷得齊齊向一旁傾倒,就像要被人連根拔起。

她也跟著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襟裙擺,坐在原位靜靜看他。

南炎睿的目光也在此刻暗了下來,雙手放開了對她的桎梏,緩緩的從床上撐著坐起。

他,藏得好深!

她一定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可他明明知道,卻仍是對她只字不提。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三年前?你去過白皚山,對不對?你去那做什麼,我其實失憶了對不對?我忘記了什麼?」她揪著他的衣襟,不斷的向他詢問。

果然,听到她的問話,他的臉色驟然大變。

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他還瞞著她什麼!?

「你被雪蠑咬過,是不是?你中毒了,躺在雪地,是我踫到了你……」她亟不可待的想要听他回答,為什麼,她失憶了她自己不知,可他卻和她早就相識!

她忽的一把將他推開,制止了他將要進行的下個動作,瞪著大眼尋望著他。

她真的忘了!

他們見過!

她似乎還只是十三歲的樣子,而他,亦是比如今更年輕一些。他們好像在雪山相遇,而她看到他,正痛苦的躺在皚皚的白雪堆里。

猛地,她的腦中再次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可這一次,卻是和以往的片段完全不同!

——「我叫南若寒,我被雪蠑咬了……」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這里。」

看她愣神,他的吻又再次向她襲了下來。火熱的唇舌勾住了她,攪動著她的心,一點一點的跟著往下沉淪。

還有她曾經夢到的那個雪青身影,又會是誰,是他嗎?

還是那閃過的片段,是被誰突兀的添加上去,卻並不是屬于她的?

但為什麼,她腦中卻不見有任何空白?前世的,今生的,從小到大,她都能一一記起。

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是真的失憶過。

似乎只要她看不到那觸目的嫣紅,看不到那喜慶的婚房,她的腦海,就不會閃過那凌亂的無法拼接的片段。

如今的室內沒有點燈,所有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暗的,卻除了他的眼。

他一邊摩挲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邊向她緩緩解釋。他委屈她了,但這不過是暫時的,所有的名分,他一定會想辦法去替她一一要回。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迦蘭國的動作太快,這讓他不得不先斬後奏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身份,可這出身並不是我在投胎前就能選擇的。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有我逼不得已的苦衷……」

她還能信他嗎?他向她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明明知道她不願意涉足這幽幽深宮,可他還是想將她綁在身邊。

她沒有點頭,亦是沒有搖頭。

「你信我嗎?」。他忽然問。

她微微抬眼,看他漆黑的瞳眸倒映著點點微弱的夜色,就好像一口深不見底的井泉,不時流有暗光閃爍。

「雪兒,看著我。」他以手指撫上她的眼眸,鼻尖輕輕與她相踫。

于是,她只好選擇將眼閉上,至少,能讓她徹底融入黑暗,也便不會被他攝了心魂。

她心下慌亂如麻,他灼熱的視線將她渾身都燒了起來。她不敢抬眼看他,卻又被他用手指鉗住下顎,讓她無法挪動頭部。

想罷,他已將她擄上了床,捁住她的雙肩,從上往下俯視著她。

他只要她一個就夠了!

這幾日真是讓他憋得難受,特別是昨天她的那一番話,直直讓他的心頓時跌入谷底。她真的以為他真想要娶太子妃,想要那後宮佳麗三千來做陪襯嗎?

「你和我連堂都拜了,那你說現在是要干什麼?自然是要洞房了!」他烏黑的瞳眸向她接近,看她驚慌又錯亂的神情忍不住附身又是一吻。

他伸腳向後將門一踢,將屋外和屋內的世界隔絕開來。

「你做什麼!」她吃驚的喊到。

下意識伸手到她身後,他替她推開了門,再一個跨步踏入屋內,他將她整個打橫抱起。

她是他的妻。

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因為今天,她已經和他拜過堂了。

濃濃的紫荊香氣侵襲著她的鼻尖,他的火熱幾乎將她活活吞噬。她試圖用手去推,可他就像一道堅固的牆,無論如何,她都推不動他。他狂吻著,頸間還散發著淡淡的汗香。微微濕透的里衫是他早前在抵抗血咒時揮劍而淌下的,如今,他已然完全恢復了體力。

風又重重的拍著門窗,雨如冰雹一般狠狠的砸在地上,不時向四周濺起,沾濕了她和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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