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九十三章 他的沉睡

作者 ︰ 予感

大家有猜出來是誰要來幫雪兒了嗎?

------題外話------

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

他的計劃,又是什麼?

月缺已過,此時的月亮正漸漸的要變成圓盤,不知在接下來的那個月圓之夜,他,醒了麼?

她忽然轉身,不再去听那青城真人和花婉月之間的斗嘴吵鬧,跨出門檻抬頭望月。

一起離開……

——「你我,遲早一天,我會和你一起離開!」

風千雪又再度想起了南炎睿曾對她說過的那一番話︰

還有這青城真人,她會不會也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真正身份?

那衛凌風呢?

就像南炎睿自己,身為陽魁教教主,卻真正是一個南陵國的皇子。

忽然間,她有一股強烈的預感,南炎睿似乎是在將他身邊可以信賴的人紛紛召集起來,而這些人的身份,雖然表面上看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但他們真正的身份背景,誰也無法預料。

不過,她還是有一些受寵若驚啊!也不知南炎睿是怎麼叫得動這青城真人來到皇宮,而且听之前衛凌風的語氣,這青城真人對皇宮可不是一般的熟悉。

風千雪一听她這話,忽然覺得這青城真人今晚真是吃了興奮劑了,從她剛接近這房她就听到她們兩人在這房間的針鋒相對,怪不得之前花婉月在青山的時候那麼不願意見到這老怪物。

「千雪啊,我覺得還是你看得更順眼點,不像有些人,主動被動的都想投懷送抱。」

青城真人倒是朝她笑了一笑,然後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朝風千雪的方向走了。

花婉月狠狠的盯住那青城真人,不知她為什麼總是那麼針對自己。在青山的時候是這樣,在這里似乎又更加夸張起來。

「噗」的一聲,衛凌風幾乎將那喝下的燙都噴了出來,還差點濺在花婉月的臉上。

「里面下了媚藥。」青城真人冷不丁的在旁插了一句。

衛凌風一看到她已將那湯碗給自己呈了上來,似乎實在不好推拒,也便端著喝了幾口。

「殿下,今夜臣妾讓人多給您熬了碗湯,臣妾听聞這幾日您一直都將自己關在書房,于是便命人在這湯里加了些清肝明目的補藥。殿下,您就趁熱喝了它吧!」

許是被她看得有些微不自然,花婉月此刻也只想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于是她轉身,朝那明黃的身影緩步踱去。

明黃的身影抬腳跨過了高高的門檻,清冷的銀狐面具在明亮的燭火下泛著讓人捉模不透的光。而他身後,跟著的亦是一身素白的風千雪,她像是沒想到這房間竟是如此熱鬧,視線不停的在花婉月和那青城真人之間游移。

就在她要再度開腔反唇相譏時,門邊忽然傳來了一絲動靜。

這一次,她像是終于給自己扳回了顏面,那青城真人在听到她暗示自己已經年邁六十後,一張靚臉立即黑了下來。

花婉月沒風千雪定力那麼好,听到她如此污蔑自己,于是拿起那木盒朝她走去,「那你喝啊!正好給你補一下腎,保證你喝過之後賽過少女!」

但那青城真人話多起來,誰也攔不住,看到她身後那一木盒,又再揶揄︰「喲,真是來送宵夜的啊!里面不會放著什麼迷魂湯吧?我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些什麼媚藥啥的,對他沒用!」

花婉月不由氣悶,將那裝湯的木盒擱在桌上,不想再和她拌嘴。

「你就是望著床都想入非非,還說自己沒有獻身的意圖?我真替那宇文飛傷心,你放著好好的幸福不要,偏就要飛蛾撲火,引火燒身!」她嘴毒的叮囑,又用扇子扇了扇自己。

房內頓時一片明亮,花婉月倒是第一次看清了這太子寢室,還真如她想象的一樣簡約高雅,就和那書房給人的感覺極為相似。只不過,這里多了一張偌大的雙人床。深紫色的九龍戲珠帷帳從床頂直直垂下,就連那鋪在床上的被褥,也都是同款的龍圖絲絨被。

「宇文飛那小子也真不中用,真真是心甘情願做你的隱衛,連旁人都看出來他對你有意,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那青城真人又繼續說著,邊說邊朝四處用力一扇,那圍在四周的燭台立即被她扇出的風火一一點燃。

說風千雪和南炎睿本是一對,那另一對呢?

花婉月一听,心中不爽之余,同時也在納悶什麼是兩對鴛鴦。

可她還沒對她說出不滿,那青城真人此時已是開口︰「哎,狗皇帝有眼無珠,竟讓你給那臭小子做太子妃,活活拆散一對,不,是兩對鴛鴦!」

自私,臭美,眼,嫉妒心強,不容別人超越她容貌的青城真人!此刻,她怎麼會到這太子的宮殿里來?還自稱自己是服侍太子的侍妾,想想她如今的年紀,花婉月差點就要吐了出來。

花婉月不由震驚,她怎麼可能會忘記這眼前是何許人呢?

一身翡翠色的牡丹花紋羅衫,頭頂斜斜的盤著一赤焰靈蛇髻,明艷的五官帶著些許風塵的韻味,而她一手正拿著把半透明的刺木香菊輕羅菱扇,邊扇邊用那邪魅的鳳眼緊盯著自己。

那聲音妖嬈的笑了笑,在暗黑的室內顯得格外的尖銳刺耳,花婉月這時已經很想走了,可她越听這聲音,就越是耳熟。于是,她又不放棄的再次將燭台點燃,在火光照亮的剎那,她一雙眼直直的朝前方看了。

「我說過我是來給太子殿下送宵夜的,送完就走!」

心下陡的一涼,雖之前早就做好他後宮佳麗三千的準備,但真是遇到,她心中還是會微微泛著酸楚。

那聲音說出的話語真是越來越不中听,可听那口氣,想必這就是太子的寢室了?但這女人怎麼會知道?難不成,她真是太子的侍妾?

「怎麼,黑燈瞎火的,辦起事來不是更妙嗎?反正你我都是來服侍太子,不如一起月兌好衣服,乖乖在床上躺著等他回啊!」

可是,燭燈剛亮,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向那名女子,那燃著的火苗就又被身後撲來的一陣袖風給吹滅了。

「你究竟是誰?大晚上的來這太子寢宮,用意何在?」她說著已經走到門邊的一張桌前,快速的將那放著的燭台點燃。

「喲,送給太子殿下的宵夜呀,身子洗干淨了嗎?月兌下衣服來先給我瞧瞧?」這根本就是在譏諷她,花婉月听後不由生氣。她才不會做這麼不出格的事呢!就算他現在心中沒她,她也不會主動以自己的身體去迎合他。這樣做,不過是更讓他討厭罷了。

花婉月一愣,這聲音怎麼听著這麼耳熟?于是她回道︰「這宵夜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太子的。」她邊說邊朝四周望著。屋內光線自然比屋外更暗了些許,但她仍然在盡量適應,試圖看清那聲音發出的主人。

「哎喲,三更半夜的,居然還想到送宵夜過來。辛苦了啊!」

進屋一室的漆黑,那女子之前並沒有將門關上,可她才剛剛踏入,便听見屋內傳來聲音。

好奇心驅使,她大膽的跟了上去。

這大半夜的怎會有一名陌生女子?而且看著裝,並不像是這宮內的人。

視線很快適應了夜色,周圍的一切也漸漸變得清晰。可是猛然間,她好像看到了一青衣女子的身影從不遠的另一處回廊匆匆掠過,並推開了在拐角的一間房的門,走了進去。

忽然,回廊上的燈籠「嗖」的一聲被陣風吹滅,四周頃刻暗了下來。花婉月幾乎是嚇了一跳,還以為那個可怕的紫衣女子又回來了,于是緊貼著回廊旁邊的一個柱子,警惕的向廊道四處張望。

花婉月順著記憶的路,首先來到了書房。門是關的,燈是暗的,想來已是不在。那他的房間又在哪呢?她順著正殿的方向挨個兒找,可是房間實在太多,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哪間才是主臥。

是留是走,他竟猶豫了。

如今他已擺月兌了迦蘭太子的控制,身份已死,那便應該是自由之身。他究竟是要繼續厚臉皮的守護在她身邊,還是,真的如她所願,和別的女人結成連理,從此真正和她撇清關系?

他希望她幸福,但是這樣,她真的會幸福嗎?

宇文飛默默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那隱隱的刀割之痛又出現了。他真的,完全沒有一絲希望了嗎?她知道了他的趁人之危,所以她此刻恨他,他能理解。但他卻還知道,即便她現在擔了太子妃的名,可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愛她。

她說著便頭也不回的推開了門,將披風的帽子拉好,以防那深夜的風把她的頭吹得生疼。

「宇文飛,如果今夜我不回來,你也不用去找我。我想讓太子給我安排另一個離正殿較近的房間,這里太偏遠了。不過你喜歡的話,這就讓給你好了。」

花婉月將放在桌上的一個木盒提起,里面裝的是她讓鈴蘭事先給她多做的一碗雞湯。

「公主,如今天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呢?」自從他知道她恢復了記憶之後,他在她面前又改口將她叫回了公主。

花婉月喝下了從宇文飛手中遞過的藥,復又起身,似乎要披衣出去。

夜已深,早前安靜的風這刻又開始微微的刮了起來。

……

「那自然是。」說罷,衛凌風也不再斜坐在那棺材壁上,理了理衣角站直了身,然後道︰「我有預感的,今夜她定是已經到了。所以,我們還是趕緊出去,迎接她吧!」

「他去請了青城真人?」風千雪也是有些料想不到,那老怪物會給他這麼大的面子,為了救他而出山來嗎?

衛凌風笑了,「我就說應該讓你知道,這樣也不用大老遠的去讓那青城真人出山了。也不知那老妖怪來了沒有,說不定這會都已經坐在上面了。」他指了指頂上正殿的位置。

好在風千雪後來也沒有再問,只是將手輕輕的撫在他的臉上,然後道︰「我不會讓他躺太久的。既然我知道了他在這里,我就會盡力的幫他恢復內力。」

衛凌風探究的看她一眼,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她南炎睿還做了什麼消耗內力的事,因為他非常清楚,南炎睿的憶換之術,便是用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他說了,那南炎睿此刻所遭的罪,就白挨了。

短時間內?風千雪又不明了。難道是因為解毒的時間,距離他月缺血咒發作的時間太近?

衛凌風又接著說︰「但他這一次,怕是沒有那麼容易醒來了。短時間內,他連續消耗了過量的內力,這幾乎要去了他的命。也只有躺在這水晶棺材里,才有重新恢復的可能。」

最後一句話,她非常。否則,她也不會被他騙得那麼辛苦。

衛凌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中的那血咒之毒,不過他身上的毒確實是血咒。他沒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他吧。他向來藏得住秘密,即便是最親的人,他也可以完全做到。」

「我是問,南炎睿如今身上的毒是不是血咒,他是怎麼中的,你知道嗎?」。

風千雪眉頭一皺,她不過就問了一個問題,他居然都沒有听到嗎?

「抱歉,千雪你剛剛問了什麼?」

衛凌風這才回神,看了看她。

許是發現了他的走神,風千雪又叫了他一聲︰「衛大哥!衛大哥!」

他突然模了模自己那被風千雪擦拭掉色澤的幾縷銀發,內心不由再次嘆息。

再然後……

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沒來得及避開,那毒針竟正中心髒。

既然是師妹,他自是會對她放水。于是他並不出擊,她攻,他就避,幾回合下來,她一個大怒,將那煉石爐猛一推翻。一大堆血石顆粒散了下來,那些被困住的一魄便從爐里飛了開去。他猛地一驚,驟然掃袖將那爐子重新立起,還要盡快將那些散了的顆粒收集回來。她見狀,即刻趁機一劍揮下,卻沒想他一個下意識的自衛動作,向她飛出了他的「一鳩紅」。

她似是不信,竟不怕死的出劍欲要刺他。他避了幾個來回,很意外的發現她使的是玉峰劍術。而他的這煉魂術,也是從那太悟真人的廟觀里討教出來的。算來,太悟真人也該是他的一半師父。那麼這女子,長得和太悟真人有那麼些相似,想必,她是太悟真人的女兒了。

可是他還是說︰「這不是血咒,我不懂你口中說的血咒是怎麼樣的,但絕對不是我們這種。我這種,叫煉魂術,專門鍛煉人的靈魂,讓他們身心臣服的為我做事。」

她不簡單!

他听後倒是驚訝,沒想這看似只有十多歲的少女,竟然了解他們陰魁教了解到這般程度,甚至還在他們消失江湖之際,找到他們隱藏的入口。

她憤怒的反駁,「听聞你們陰魁教向來是以血控制門下教徒,每個不幸入教的人,你們都要取他們的一碗血,供那放在飼養缸里的毒物引用。那毒物每次喝一碗,都會排出一種類似紅血石的小顆粒。你們將那顆粒揀出,再拋入那煉石爐內以陰火煆燒。而那些人,便會有一魄出竅被你們鎖在那煉石爐內。這樣,你就可以任意對他們發號施令,如不服從便萬般折磨那煉石爐里的一魄,讓他們生不如死。難道,這不就是血咒?」

「這不是我們教所下的毒,我可無解。」他當時是這麼對她說的。

血咒,他在第一次听說的時候,是紀雲珂找到了他的陰魁教府,拔著劍指著他,讓他配出它的解藥。

然听風千雪這麼一問,衛凌風看她的目光反倒多了一絲深沉。

「衛大哥,你告訴我,他身上的毒,是不是血咒?他又是怎麼中的?」她又想起了他每每發作的時候,他會拼命用劍氣去穩住心脈,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攻心的一陣陣痛。

她幾乎無法想象,若是那天來臨,會是怎樣!

難道說這血咒的毒,已在他體內日漸加重,所以從每月一次,變成了如今的每月兩次。如果繼續發展下去,那遲早會……

但有一點還是奇怪,他說,血咒發作往往是在月圓之夜,可前兩天,是月缺啊!他如何又會發作?

可他明明希望她救他的。

心就像被什麼緊緊揪著,有陣陣的疼。他究竟瞞了她多少事?他為什麼寧願默默忍受這蝕骨的疼,躲起來,也不願被她找到。

想到這,她的臉開始微微泛白,怪不得他說點穴對他毫無作用,他這般的心脈,形同虛設。如果他的身體不是溫的,意識不是清的,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麼分別?

「我也探過那人的脈象,和如今他的,也是一模一樣。難道……」她腦中猛的一醒,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他的易容之術如此高超,隨便找個和他身形相似的瀕死的人躺在那,再貼上那人皮面具,並不是不可以。然後,他再以自己的真氣,偷偷輸注到那人手中,再讓她模的話,她模到的,也就是他的脈象了。

「哦?」衛凌風挑了挑眉,他倒是不知,原來南炎睿還有另一副水晶棺材在女神山啊……

「那他現在也該是時候醒來了……」她說著又朝南炎睿看了一眼,「可為什麼我探他的脈象會那麼奇怪。你說他沒有胞弟,那當時我明明看見女神山上的另一個水晶棺材里,躺著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我曾听說,你之前也中過‘一鳩紅’之毒,那時候,也是他救的你。然後,他就在這水晶棺材內足足躺了三天。如若他不是擁有這個寶貝,恐怕得等個把月才能將內力完全恢復。」

衛凌風似又淡淡一笑,其實她說的並沒有錯,那「一鳩紅」可是當年他還在陰魁教時最得意的創作。而且還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這種毒針,也不是所有至陽之人都能解出此毒。目前這世上,除了南炎睿,也就是紀雲珂和他才能給人解毒。而要解此毒,亦是極為耗損內力,所以一次只能救一個人。

風千雪點頭,「至少我不能解。因為我身上的寒氣與毒針的寒性幾乎相同,雖因同性相斥尚能抑制一陣,可最終還是會被那毒針慢慢吞並兼容,之後發作更猛。我想,也只有深懂此毒且至陽之人才能救治。」

只見衛凌風靠著水晶棺材的棺壁斜斜坐著,看著她,似又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了你,你讓他去給那公主解毒,你可知那‘一鳩紅’的毒,不是什麼人都能解的吧?」

「他為什麼會躺在這里?衛大哥,把你知道的他的事,都告訴我。」她轉臉看向衛凌風,多希望能從他的口中了解一點他的秘密。

她居然在他身上,模到了類似血咒的脈象!

但如今怎麼會是他呢?

可她當時是拒絕了,因為,她覺得她沒有必要為他和一個不相干的人冒這樣的險。

南炎睿曾經這樣告訴過她,他甚至對她抱著希望,希望她能夠解開此毒。

——「你能解嗎?」。

——「這種血咒,在沒有發作的時候,和平常人沒有區別。可每當月圓之夜,潛藏在血里的毒素就會躁動,整個人仿佛著火一般,甚至會燒去自己的理智,身體也會在此時變得最為脆弱。可這種毒不會致死,卻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听過有一種咒術,叫做血咒?」

風千雪又將手收了回來,記憶開始在腦中浮現。

不熟的時候,衛凌風似乎話不多,但一旦熟了,他也是偶爾會開開玩笑。

衛凌風笑了笑,「怎麼可能有?如果有,那我還站在這里干什麼?回‘來口福’吃好喝好數錢去!」

「衛大哥,你听說過,南炎睿有個雙胞弟弟嗎?」。她如是問。

她甚至模過那男子的脈搏,和這個,一模一樣。

他說,那是他的胞弟。

可她好像模過這樣的脈象,記得那是在她和他剛相識不久,他將她帶到那女神山上,在暗黑的洞穴之內看到了另一副水晶棺材。里面躺著的,便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她只能一路慢慢向上探去,又很難再找著了。

這脈象很浮,也很怪。一時輕得像風吹雲絮,一時又猛地沉入水底。忽而可以消失不見蹤跡,忽而又在別處冒了出來。

她搖了搖頭,復又模上他的脈搏。

衛凌風看了看她,「怎麼?你探出什麼來了?」

「怎麼可能?」她自顧自的問。

她下意識的伸手把上他的脈搏,須臾,只見她眉心一跳,即刻將指間縮回掌心。

夜明珠幽蘭的光微弱的照著,雖然顯得有些昏暗,但還是能讓人看得清平躺在水晶棺材內半身赤luo的人。稜角分明的臉龐,即使是睡著也如此攝人心魂。他的臉微微的有些蒼白,但模上去,依然還是溫熱的。

陰冷又有些潮濕的石室內,衛凌風推開了擋在入口的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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