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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有雪一個人不行的,還要多一個人來幫她!你們猜猜是誰呢?猜對有獎~
接下來,女人們的戲要增加了。斗斗斗,斗公主、斗侍妾、斗小三小四。還要拼拼拼,拼身份、拼地位、拼後台!
親們擔心的問題還是避免不了發生了哈,婉月恢復記憶後確實又覬覦太子了。不過等待她的是怎樣的結局呢……
------題外話------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他……」
想了想,最後他忽的從位上再次站起。
而她,或許最合適。
可一直這樣瞞著躲著也不是辦法,他愈是在假扮這個身份,就愈是要多一個人配合。莫無痕也不過只能給他帶來宮中的消息,可真要他去涉足,真的需要多一個人=.==來為他掩護。
那他是說,還是不說?
衛凌風的目光依然在她臉上端詳,看她面色微微泛白,想必也是猜到大概。
「那你來這作甚?南炎睿呢?他去哪了?」一種不安的預感強烈的襲上心頭,他曾說他救不了花婉月,她以為是他不願意救,這才向他提出了條件。如今花婉月已然沒事,可他卻突然不見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又道︰「金滿城不是我,他從來不會去管理店鋪的事。」
可他怎麼會到這里假扮太子?這若被人知道,怕是要被殺頭的!
風千雪又怔了,她還以為他是……
衛凌風?他不是金滿城?
衛凌風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了一下,「上次沒來得及介紹,在下衛凌風,是金滿城名下商鋪的總負責人。」
「是你!」她驚嘆的叫著。
淡淡的銀白長眉,可面龐卻沒有一絲皺紋,如那頭被染的銀發恢復原色,他整就是一妖狐化身。
這又讓她再次震驚了,她怎麼可能會忘記這麼有特色的臉?
可她還沒來得及問,他已經將手伸到面具兩側,微微一動,那銀狐面具便從臉上摘了下來。
風千雪一愣,這聲音,怎麼感覺像是在哪听過?
兩人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靜,須臾,只听他「呵呵」一笑,終是開口說了一句︰「看來,你還是比我更了解他。」
她一連的推斷,將他堵得無話可說。
「想來,我進門時問你的問題,你也回答不出吧?」
「最後,你看了那麼多天這些書,用意何在,惡補你自己的不足嗎?如果是他,他根本不會再踫這些看過的書,早就將它們牢記于心了。」
「還有,你這兩天一直把自己關在這里,哪都不去,也不去接觸其他的人,無疑是不想露出破綻,對嗎?你鮮少,也是不想讓我听到你的聲音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可莫無痕卻能和你走得極近,他一直都是南炎睿的貼身護衛,但卻並不防你。想來,這喬裝的事,是真正的南炎睿要你做的吧?」
她疑惑的看了看他,忽的將那窗簾掃上,然後道︰「你不是南炎睿,你的頭發也是染過的。而你用的染料就是那樺木皮和包側柏,將它們燒煙後點入那燻香油內,再用手抹在發上便可令頭發立即變黑。然後,你讓福安送水來給你洗手,可不巧,就被我踫見了!」
他面具下的臉明顯一怔,直直的看她,卻還是沒有即刻回答。
「你是誰?」她的臉頃刻冷了下來,突然猛地盯他,更瞥見了被她抹過的幾縷發上,竟現出了一簇銀白的發絲。
他驀地一驚,匆匆的回頭看她。而她亦是在那手帕上,發現了幾道淡淡的黑跡。
「啊!是我大意,濺到你了!」她說著急忙取出袖中的手帕,二話不說便替他將那幾縷秀發抹干。
一絲燙意似乎讓他的肩膀微微動了一下,但他還是保持沉默,繼續翻書。
忽然,她又想到一點,從旁邊的小桌上也給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上,又向他走去。只是在來到他身旁的時候,很不的將那茶水濺到了他的發上。
她眉頭擰得更深,接近他時,他身上淡淡的紫荊香依舊還在,可為什麼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同,只是,她一時無法說出緣由。但看他黑發如墨,和平常一樣並沒看出有什麼變化,又為什麼……
他又不答,只重新坐回座上,淡淡的飲了口茶。
「你看這些做什麼?鞏固知識嗎?」。
如果不是他,而是別人在看這些書,她倒是認為那人有臨時抱佛腳之嫌。
在她的認知和了解中,他如今看的這些書,早該被他熟記于心。在戰場上,他能如此沉著的應對就連久經沙場的將軍們都頭疼的敵軍詭計;對于暗器、機關之類,他更是格外擅長,活用于書;還有醫藥,他身患隱疾,加上那地宮中如此繁多的藥物種類,也早就跨越了他當下看的這醫書之上。那他如今又重新翻閱,用意何在?
她走到他身邊,俯首看他在房內看著的書,皆是一類關乎兵法、機關和醫藥之類。她似又有些疑惑。
但面前的人听到這問題之後明顯的愣了一會,並沒有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那天,你並沒有和我說明白。」她直接開門見山,他要她留下來陪他一起面對宮中的變故,那他定是有著什麼計劃,否則,他怎麼會和她說,他遲早一天會和她一起離開這里?
她已經兩天沒和他主動說過話了,其實在那天她答應他在救了花婉月後留在他身邊,心中都還有一些疑惑要問。
房門還是虛虛掩著,她輕推入內,卻見他已然回首,目光似停在了她的身上。
她想了想,還是邁步向他走去。
忽的他從位上站起,伸一伸腰,然後踱步來到窗下,似在尋望窗外的漆黑夜色。
她倚著一廊柱靜靜站著,並沒有急于闖進房內。莫無痕和他似又在商量著什麼,片刻之後,莫無痕離開了,書房內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夜風很靜,但好在此時還沒入夏,花園里雖然無風倒也還是舒適。只是自從過了那大婚之日,回廊里掛著的大紅燈籠也都盡數拆下,換回了原有的橙黃之色。
夜洛塵又坐了一會,就起身同她告辭。風千雪將他送至門口,回來時,腦中還在想著剛剛的那盆黑水,腳步也不由自主的朝那書房移去。
可夜洛塵的回答,卻還是令她有一些失望,「他對我要麼少言寡語,要麼也是出言相向。只是今天沉默一些罷了。他這幾天都沒有上朝,這一點倒是和以前一點不變。否則,我也不用將朝上的東西搬到這來。但他似乎也不是很感興趣。」在夜洛塵心中,那個人向來都讓人難以捉模,只是,或許這兩天對他少了一份敵意吧,不過這點,他沒有說。
「今天你和他聊天,沒發現什麼不同嗎?」。風千雪終是忍不住問,她總覺得這兩天的南炎睿表現得太過異常了。
福安做了個禮,恭敬的離開。
「下去吧。」風千雪擺了擺手,示意福安可以走了。
夜洛塵點頭。
「樺木皮和包側柏。」風千雪補充到。
「這好像是樺木皮和……」夜洛塵想了一想。
風千雪走近一看,低頭在水面上嗅了一嗅,好像是嗅到了什麼氣味。她也讓留下用膳的夜洛塵也聞了一聞,看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是否一致。
福安駐足,「回姑娘,那是殿下遞給奴家的,奴家也沒敢問。」
「那是什麼水?」她不由得問。
福安給南炎睿送去飯菜的時候,見他又端了一盆水回來。而那盆水,竟淡淡的混著一層黑色。
不過到晚膳的時候,風千雪又發現了一件怪事。
「不知。」風千雪又搖頭,也沒和他說花婉月已恢復記憶的事,默默的從他身旁走了。
「他又戴面具是何意?」夜洛塵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如今宮內誰不知太子的臉絕世無雙,在宮外戴戴遮擋一下桃花也沒什麼,不過在自己的府內,似乎就有些多此一舉。
她搖頭,「不知。」那人還是愛理不理,只是有人喜歡熱臉貼著冷**。
注意到她的目光,夜洛塵又再度抬眼,不由問了一句︰「相處融洽?」
她點了點頭,又回首望了望。只見花婉月嘴巴細細碎碎,也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甚至拿出筆墨,俯首在桌上寫著。
他笑了笑,「身為太子太傅,自然是要來找太子了。順便還能看一看你。」
「師兄,你來是……」風千雪見他手捧著一疊卷子,也不知究竟何意。
她似乎是在觀察著書房內的人,他稍一抬眼,便看到那明黃的身影和一藕荷色的胭脂襦裙。那不是最近新來的迦蘭公主花婉月嗎?看來這「一鳩紅」的毒,果然解了。
夜洛塵亦是一笑,其實他已站在這附近有一會了,只是,他看著她時,她並不曾察覺。
她嫣然一笑,喊了聲︰「師兄?」
她輕嘆一聲,也不想再繼續待了,于是轉身欲走,卻忽然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微微湛藍的身影。
窗外,風千雪雖然立在花圃,卻並沒走遠。她一直很好奇他有沒有發現花婉月已經恢復記憶,于是會不時的朝窗內看去。但好像,一切反應都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南炎睿對待花婉月,仍像對待任何人一樣,冷冷淡淡,只偶爾答一下話,問一件事,便又不再言語。而如今她亦是沒有听清他們在談些什麼,四周的鳥鳴和花圃中澆花的水聲,已經將他們的話語完全遮住。
他又沒應,再次翻書。
送宵夜啊……可他並不喜歡吃宵夜這東西。
「殿下,為了表示婉月對您的謝意,今晚……」她的臉似乎又更紅了,「今晚婉月親自給您送上宵夜可好?」
她又開始為難,好不容易和他有了一些話題,怎麼一會兒又淡下了呢?
轉頭,他又靜靜翻書,好像又當她不存在了。
他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難道殿下指的不是皓月關那次戰役?」她以為是他忘記了,便提醒著。
「當時?」這卻讓他不解了。他不過是听說過她的一些事跡罷了,可她的話,卻像在向他道歉似的。
于是她的臉又微微紅了,點頭道︰「當時是婉月不對,耗損了你們這麼多兵力。不過我們也犧牲了一員猛將,算是扯平吧!」
想也是命,沒想當初自己一時興起隨同哥哥去邊關參戰,便已和他有過不解之緣。
听他如是問,她這才想起皓月關的那次戰役,她為了擾亂他們的軍心,分散兵力,特地調制了不同的毒供戰士每天使用,卻沒想還是被他的戰術給破解了。弄得他們的一名大將慕容剛至今仍是尸首未歸。
他的嘴角似是有一絲笑意,「常听聞婉月公主乃迦蘭第一美人,閱歷豐富,酷愛讀書,倒是不假。還最愛制毒,上過戰場,是吧?」
「很多,除了醫書不愛看,其他的像佛經、詩文、商道等等,我都有看過。」
「你還看過什麼?」他又問。
她點頭,「從小就看,看多了,也就記熟了。」
「你背過兵法?」
但他終于了,那聲音,好像和之前有些區別,但又似是一樣,只是微微的有些暗啞。
冷冷的,看不出他臉上是否會有任何表情。
他為何會在這宮內戴如此駭人的面具?
那泛光的銀狐面具,將他絕色的容顏牢牢遮住,她只能從那雙瞳的空隙中看到他的眼,可是,卻還是不盡清晰。
他終于有一絲動容,放下書,朝她看去。
她不免有些失落,于是言︰「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
他亦是坐著沒有回答,卻又靜靜的翻了一頁,
「殿下,您很喜歡看書嗎?」。她看他一直盯著手中的書頁,那像是一本和兵法有關的書冊。
隱隱的,她似乎嗅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氣,和翻書的氣味不同,那倒像是一種植物或是草藥的清香。似乎在她的記憶中,他就因為有這麼一種淡淡的香氣,所以,他才顯得更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花婉月就像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淡,朝他走近了些。
也不知他是否早已發覺身後有人,听聞這話,他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花婉月緩步上前,在他身後默默的行了一禮,然後道︰「殿下,婉月特地來感謝殿下您的救命之恩。如今婉月身體已無大礙了。」
抬眼看他,那一身明黃在窗下顯得格外耀眼,他的烏發散在腦後,頂端的發髻用一玉色的簪子打橫穿過,周圍還繞著一條和衣服顏色相同的明黃發帶,垂在那烏發之上,亦是顯得他的身影更為修長。
這是一間看著非常簡約的書房,書架書櫃都是原木做的,基本保持著新木的色澤。不時有一盆綠葉植物擱在架上,更為這自然本色的書房增添了一絲初春的綠意。
輕輕敲了敲他虛掩的門,見他沒動,她便自己走了進去。
花婉月點點頭,雖然臉上已有倦意,但還是提了二萬分精神。
「你進去吧,我不進了。」風千雪站在離窗外不遠的一處花圃旁,低著頭,不再去看那伏案翻書的側影。
花婉月自然也看到了他,可和風千雪的想法不同,在她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本就是這樣冷的。
他似乎是開始疏遠她了,這樣也好,她反倒能在這殿中過得更自在些。
而他最近似乎也很少講話,有時偶爾听到,也是寥寥幾句,卻听不清,亦不是對她說。
她從沒有見他如此愛鑽書房,那感覺像是在故意回避她,同樣回避著其他的人。
忽然之間他們變得極為陌生,就連用膳,他也不再和她一起來到殿堂,而是和莫無痕兩人一起在書房里默默的吃。
兩天了,自從他在地宮中替花婉月解了「一鳩紅」的毒後,她便沒有再主動來找他。而他亦是沒有,兩個人,冷冷的保持著一段距離。
入目的又是一眼明黃,清冷的銀狐面具又再次戴在了面上。他其實很少在殿內穿這太子衣袍,而且自從他以真面目示人之後,她亦是很少見他佩戴面具了。
書房的窗戶此時正大開著,就連房門都沒關上,只從外面看去,風千雪就看到了他。
太子書房在偏殿左側靠近另一花園的一座偌大的廂房內。風千雪很少經過這里,但路的方向她還是記得。于是很快,她們就來到了書房門外。
「好。」她終于點頭,答應了花婉月的要求。
總有很多事情始料不及,而她如今選擇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風千雪又看了看花婉月,反正遲早都是要見,她也突然很想知道,若是南炎睿看到這花婉月這麼快就恢復了記憶,他又是作何感想?
「不管怎樣,還是帶我去見一見太子殿下吧!好嗎?拜托你……」她柔聲求著,而又因為大病初愈,在這樹林里被風吹著站得久了,亦是感到有些暈頭轉向,氣息微喘。
「等一等,千雪。」花婉月叫住了她,提起裙擺,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風千雪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已不想在繼續呆著這里,便也朝那正殿的方向行去。
為了權,還是為了欲?
難道因為她此刻已是這內定的東宮太子妃,所以,她才要變?
可她還是為花婉月的做法感到不解。記得在青山上時,即便花婉月當時也對南炎睿有所迷戀,但都不曾這般對宇文飛如此殘忍。
她可以替人治傷治病,卻無法替人愈合情傷。
風千雪一直凝望著那道背影,她似乎看見他肩膀也在隱隱的顫抖,腳步沉重如鉛。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男人此刻的心定是如刀割般的疼,但這又能怎麼樣呢?
宇文飛面肌微微抖動,可還是對她笑了一笑,隨後轉身走回西廂。
須臾,只見花婉月朝他柔和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等我好消息。」
風千雪听後吃了一驚,定定的看著花婉月,她真的要這麼殘忍,明明知道這樣才最是傷他,可還是說出那樣的話。
只見宇文飛面色泛白,看著她,眸光暗如黑潭,然後,他恭敬的上前給她作了一揖,「感謝公主做主婚配,如鈴蘭姑娘有意,宇文飛定不負所望。」
這樣想著,她心一橫,終于鼓起勇氣抬眼看他。
宇文飛,對不起,我並不適合你,再讓你待在我身邊,最終只會耽誤你。
她心微微一顫,竟有些不敢朝那看去。
「宇文飛是我的隱衛,他保護我,關心我,都應該是他的職責。但我當然也會謝他,這麼久以來他一直陪在我身邊,也是該給他討個好姻緣了。我看這府里,好像有一個叫鈴蘭的宮女吧,不知是否許有良人,如果合適的話……」她如是說,隨手撿起一落地的木棉花,攥在手心細細看著。可余光中,卻似乎看到了一抹杏色的身影,就在她身旁不遠處,也不知究竟站了多久。
想罷,她的心又更愉悅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是否能多為自己爭取一點?
花婉月怔了。難道她對南炎睿並不上心,不過是南炎睿自己單相思罷了?
無關?
風千雪的臉更是冷了,開口淡淡的又說了一句︰「婉月你還是叫我千雪吧,我不習慣做人,我也不想和別人共侍一夫。我和太子殿下只是合作關系,並無其他。如果你認為他心中有我,那是你的想法,和我無關。」
花婉月似是沒想到自己的請求會被拒絕,不由大失所望,可還是握住了她的手,真摯的說︰「,不管你是否介意如今我的身份,可即便是你替我和他拜過了堂,但我仍是這名義上的太子妃。和他,雖沒有夫妻之實,但也算是有夫妻之名。我也不會介意他心中有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陪在他身邊。」
于是面對她的請求,她也只是冷冷答道︰「我覺得婉月你更應該要感謝的是宇大哥,而不是太子。」
風千雪仿佛已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什麼,心中乍涼,可更多的,還是替宇文飛感到痛心。如此有情人,在付出了這麼多後,竟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應該是花婉月自己有眼無珠,沒看清哪個才是她值得真正愛的。
更何況,他將來會是一代帝王。
自古哪個王侯將相,不是多妻多妾?
她非常期待的看著風千雪,雖然她明白,南炎睿心中不曾有她,可就算她和他沒有拜堂,她也已經是他名分下的妻子了。她,是他的太子妃。而她也明白,即便她不是他的唯一,但她可以名正言順的陪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花婉月咬了咬唇,然後點頭,「是的,。應該就是你們在幫我解毒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的。謝謝你,也謝謝太子殿下。所以,,帶我去書房好不?我要當面和太子殿下道謝。」
「婉月,你不會是想起了什麼……你,恢復記憶了?」風千雪神色凝重,拉過她問。
記得那大婚之夜,正是月缺,南炎睿再次隱疾發作,于是便避到此處舞劍。他好像是在用劍氣去抑制什麼,而當她趕到時,卻發現花婉月也正在此處看他。
風千雪听她如此提議,一開始還以為她是想和自己套著近乎,可看到她望向那湖面痴然的神情時,似是忽然醒悟了什麼。
她一直深深記得。
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光。
「千雪,以後我叫你如何?」花婉月邊說邊慢慢走向那片木棉樹林。她記得的,那天夜里她在那湖面上看到他舞劍的身姿,即便是在毫無月光的夜色之下,依舊是那麼引人注目。
風千雪不由又看她一眼,心中再次起了疑惑。
她點點頭,便示意他們去了。
在書房啊……
一宮女答到︰「太子在書房。」
听到宮人稱自己做太子妃,花婉月心中竟有一絲絲愉悅。于是隨口又問了一句︰「太子呢?」
「見過太子妃,見過風姑娘。」
此時已是過了晌午,耀眼的陽光將不遠處的木棉樹林照得一片金黃,永和殿內不時會有宮人走動,見到她們,紛紛給她們行了個禮。
風千雪還在納悶,這花婉月自從醒來後,就像是變了個人,對宇文飛不冷不熱,似是生疏了不少。但納悶歸納悶,她還是扶著花婉月走出了房。
宇文飛一愣,只好定在原地不動。
可沒想到,花婉月卻微冷著臉,甚至將他纏在她腰上的手整個扒下,再淡淡的道︰「宇文飛你不用跟來了,讓千雪陪我就好。」
風千雪點頭,攙扶著她從床上站起,宇文飛也順手扶住她的腰肢,甚至讓她可以整個靠在他的懷里。
听到他的話,花婉月的神色又是微動。隨後,她又看向了風千雪,薄唇輕啟,像是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口中又咽了下去。似是猶豫,而後,她忽的拉起風千雪的手,弱弱的求了一句︰「能扶我出去走一走嗎?」。
「在下明白!謝謝風姑娘了,姑娘的這一大恩,宇文飛沒齒難忘!」
風千雪坐在了她的身旁,把了把她的脈搏,然後道︰「好多了,不過就是還要調養些日子。我給你開些藥方,宇大哥你以後就辛苦一些,記得督促她喝下。」
宇文飛不知是否察覺出了什麼異常,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
「謝謝你們一直陪著我,又讓我死而復生了一次。特別是你,宇文飛。」花婉月側轉過頭,內疚的看了看他。
花婉月朝兩人看了看,然後點頭。
「婉月,你醒了?」
風千雪似也听到了什麼聲音,忙從屋外走了進來。
「婉月,你在想什麼?頭還不舒服嗎?」。宇文飛擔憂的注視著她,甚至伸手替她揉了揉頭。他對她的百般呵護如今已遠遠超出一個隱衛對主人關心的正常範圍。濃濃的愛意盡在眼底,直讓人看得心生生疼。
她暗自好笑,自己百般不願的結果,竟是差點要錯過了他。
這是多大的一個烏龍?
而她,竟是要嫁給他!
他,居然是南炎睿!那為什麼,她听風千雪又叫他「若寒」?
那個曾經在夜色下靜靜站立的雪青身影,原來,他就是南陵太子,二皇子南炎睿。
他,居然是他!
可是,她竟然見到了那個人。
她跳江,被宇文飛拼命救起;失憶,誤以為自己愛上了他;在集市和風千雪偶然重逢,被追殺,又被救;她還和風千雪互換了身份,最後,來到這里。
而後她不禁揉了揉頭,消化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可花婉月只是淡笑,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他時,並沒有先前那般表現得如此情深意切。
「婉月,你醒了?怎樣,身體還難受嗎?」。他心中不知有多麼喜悅,他的公主第二次失而復得,這是需要有多大的福氣?
這一動靜自然驚醒了宇文飛,于是他猛地起身,伸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腕部。
床邊的燭台似乎在昨夜早已燃盡,只一睜眼,就看見睡趴在床邊的宇文飛。她微微擰眉,向四周看了一看,忽而瞥見窗外似站著一抹素白身影,烏黑的長發如瀑般垂在腰際。須臾,她像是完全醒了,眼中泛著絲絲光亮,然後,緩緩的撐起身子。
花婉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差點被從窗戶射入的陽光刺傷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