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芷有認床的習慣,在加上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村莊里,雖然荷姐很照顧她這個外來客,這種客氣又讓她不好意思叨擾別人。 。小*說.網.所以一整晚都輾轉反側,只想著這一夜趕緊,所以今早還沒亮的時候,白蘇芷就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多時,屋外就傳來雞啼聲,嘴角不由浮起笑意,突然有種恍惚的感覺,沒想到自己會置身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心里也生起一絲憧憬來。起身把被子疊好,把自己收拾了下,才出了房間,還沒亮透,但是院子外的田野已經泛著綠色,遠處的地平線上,慢慢鋪灑開金色,白蘇芷連忙打開院子的大門,走了出去,視野瞬間開闊,眼前漫山的綠色上,點綴了五彩斑斕的色彩,隨著陽光,被一點點喚醒。白蘇芷跑到了院子前的田壟,雖然村落的地勢不高,但還是能看到日出,在這樣寧靜的村野里看到這樣的美景,雖然只是每再自然不∼過的景象,但對她來說,卻是那麼的獨特,讓人驚喜。仿佛是在黑暗中沉浸太久,突然看到光明一樣。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踢踏踢踏」的聲音,循聲望去,居然是一頭黑色的毛驢,它身後拉著一個大板車,正優哉游哉地走在村道上,那毛驢似乎也注意到了白蘇芷的目光,不由打了個響鼻。不由把她嚇了一跳。只是沒等白蘇芷反應,卻听到那木板車後突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就在白蘇芷走回水泥路上時,那鋪了稻草的板車突然動了動,就在她驚疑地望時,視線去落在了一個男人身上。只見他側過手,單手支著腦袋,斜躺在那堆稻草上,嘴巴里夾了跟金麥子,唇角微勾,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映著漸漸清明的色,顯得干淨清新。白蘇芷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走了,因為那木板車正擋在徐亮夫婦家的門口前,所以她只好站在一旁,等著驢車過了再進去。那男子見白蘇芷低著頭,遂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白蘇芷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這麼發問,頓時有些窘迫,不過因為這里是村野,所以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往來,村里有什麼人,都基本了解情況。遂輕咳了聲,道︰「我是荷姐的朋友,昨剛來。」那男子一听,清秀的眉眼微挑,看她垂眸不敢看自己的模樣,心里更加好笑,從板車上坐了起來,一腳垂在板車外,一腳撐在板車邊沿,手搭在那膝蓋上,明明是有些粗魯的動作,放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挺舒服。微風輕撫,白蘇芷捋了捋落在耳邊的長發,心里有些月復誹,這個人怎麼還不走,擋著我要的路啊。「你好,我叫徐桓。」白蘇芷愣了下,沒反應,只見他眉眼笑得更開,映了點清晨的陽光。修長的手從身旁的稻草堆里扯了個金黃色的麥子,撕得只剩最細的芯桿,就在白蘇芷不解之際,遞到她面前。似乎在示意地說了句——小小心意!白蘇芷忽而掩嘴笑了下,清眸漾開了好看的漣漪,原本白皙清麗的臉龐,一下子仿若活了起來。看得徐桓怔了下。這時,白蘇芷接過他的稻草,跟他嘴里叼著的那根差不多,淡笑道︰「謝謝。」她從沒見過,這個古怪的交友方式。就在白蘇芷準備開口要離開時,就听驢車擋著的那道門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蘇芷,原來你在這,剛才見你沒在屋子里,把我嚇一跳。」荷姐話音一落,轉眸便看到了此時停在白蘇芷面前的驢車,遂推門走了出來,朝徐桓道︰「小叔,你怎麼那麼就早來了?吃過早餐沒有,我給你去做點。」徐桓本來只想著把東西送就走人的,結果目光一落在繞開驢車,走進屋子里的白蘇芷身上,突然怔了神,只點了點頭。便跳下了驢車,把驢栓到了圍欄上,卻听到這驢忽又打了個響鼻,嚼了嚼嘴巴,露出白色的大板牙。徐桓拍了拍它的腦袋,朝它做了個瑟的表情。一進屋,就見徐亮在那準備生火,白蘇芷頓時有些拘謹了,朝荷姐道︰「荷姐,什麼時候去見村長?」此時也跟著走了進來的徐桓不由皺了皺眉,這個女孩去找村長干嘛?「別著急,吃完早餐我就帶你去。」荷姐說著,便牽過白蘇芷的手,朝徐桓望,道︰「他是我小叔,叫徐桓。」白蘇芷淡笑道︰「嗯,剛才已經打過招呼了。」她是懶得再說什麼了,一心想著等會見村長的事。荷姐給大家下了掛面,還煎了荷包蛋。白蘇芷看著眼前這煎得金黃的雞蛋和白色細長的面,不由來了食欲,大概是昨晚剛到這,吃不下東西。現在她是就算心情再差,餓了那麼多,身體本能地想要進食了。徐桓見她慢條斯理地吃著,一手拿筷子,還特意去廚房要了湯勺,帶著大家閨秀的斯文。遂心里對她更是好奇了,想起剛才嫂子叫了聲她的名字,遂朝她道︰「蘇芷,你找村長是急事嗎,他一般早上都會在村里四處溜達沒在家。」白蘇芷听徐桓這麼一說,急忙道︰「是急事,那我待會要去哪找他?」「如果很重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他。」荷姐一听,不由抬了抬眉,朝徐亮看了眼,才轉眸看向徐桓,道︰「小叔,蘇芷是我和你哥的朋友,她有什麼困難,如果你能幫,就麻煩你了,剛好我們等會等去花場,你就陪蘇芷去找村長,順便到處轉轉,熟悉熟悉這里吧。」徐桓听嫂子的語氣,怎麼感覺白蘇芷是要在這里長住。而白蘇芷一听荷姐他們還有事要忙,遂道︰「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的。」徐桓連忙接話道︰「等會我帶你去就行了。」白蘇芷听他這麼說,抿嘴點了點頭,淡笑道︰「謝謝。」徐桓唇角微勾,等會倒是可以趁機問問這個女孩,她是有什麼事想不開,跑這來受罪。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