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于臉色一沉,道︰「誰?」
白蘇芷努了努嘴,偏過頭去,加快腳步往前走。
倒是安淮于一直在腦子里盤想著,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覬覦他,卻听她道︰「安淮于,你的朋友圈子,我就從沒進入過,也不了解,那些想站到你身邊的,肯定不少吧。」
安淮于見她不悅地雙手環胸,明顯是在耍性子,長手一伸,將她摟到懷里,「等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就讓那些覬覦你男人的人都通通死心!」
說著,低頭吻了下她的臉頰,不知是這吻的緣故,還是白蘇芷被他話給調戲到了,臉頰瞬間浮起紅暈。
而心卻是被他剛才這話給驚訝到,舉行婚禮!
「不要!」
安淮于見她突然緊張,不由皺眉道︰「為什麼?」
這下,她就更懊惱了,用力捶了下他的胸膛,道︰「我這個樣子怎麼能穿婚紗,你看,都怪你!」
安淮于見她挺著肚子,撅著嘴巴,一副心里憋氣的模樣,不由好笑道︰「嗯,那等生完孩子,咱們再世紀婚禮。」
婚禮,她從小就夢寐過,自己身著一襲白色婚紗,在一個聖殿之上,緩緩朝那個托付一生的男人走去,牽著手,相攜一生。
從前,心里那個人都是逆著光,而此刻,每分每秒,都看得清晰。
剛才的不開心瞬間被安淮于一兩句話給安慰好了。
只是心里有些感慨,這個男人,走到哪,都那麼妖孽。
「阿芷,那你現在能跟你說說,剛才怎麼突然臉色不對勁?」
呃?
白蘇芷以為他沒注意,還以為兩人說著說著,他就不會放在心上……
「我,剛才就看到別人盯著你看,所以,才會這樣。」
安淮于愣了下,旋即深眸里現出一絲寵溺,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倒是終于體會到我的心情了。」
白蘇芷瞬間語塞,她從前只覺得安淮于是亂吃飛醋,可現在,她自己不也這般,別說自己男人多看了別人一眼,就是別人對他有意思,自己心里都會難受。
畢竟,她無法阻止別人的暗戀,因為那對她而言,是一種放在心里的甜蜜秘密。
等等!
就在白蘇芷為阿芬剛才那舉止無奈時,腦子里突然蹦進了一個想法,頓時把她驚得停住了腳步。
「阿芷,怎麼了?」
安淮于見她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詢問道。
「辛玉蘭和我父親,是怎麼認識的?在我父親活著的時候,他們不是情人,那是什麼關系?」
「阿芷,你還在懷疑?」
「不,不是,淮于,我是在想,辛玉蘭有沒有可能是單戀我父親,這樣的話,也許能解釋清楚一些事情。」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她要跟辛國良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也許她是被抓到了把柄才受制于人?又或者是,她跟辛國良達成了什麼協議。對了,淮于,你當初是怎麼懷疑白微微是辛國良的親生女兒的?」
這里面的一些關系,實在是擾得她頭疼。
「很簡單,因為我查到了辛國良和辛玉蘭有染,並不是姐弟關系,再加上辛國良以自己也是白家人的身份威脅女乃女乃,我就根據這個突破點,拿他的基因和跟他有血緣關系的人再驗一遍,確保他的話是真的,就了這一層秘密。」
說罷,安淮于見白蘇芷眉頭依舊緊皺,便伸手抱了抱她道︰「乖,別費腦子了,有我在呢,很快能給你答案。」
白蘇芷靠在安淮于懷里,雙手抓著他後背的衣服,喃喃道︰「如果辛玉蘭真如我所想的那般,突然又覺得,她有些可憐。」
「阿芷,你肚子雖大,可肚量卻不能跟著大。」
對安淮于來說,傷害白蘇芷的人,他一定要加倍奉還!
白蘇芷不由嗤笑了聲,道︰「好啦,你趕緊去上班吧,我在家等你消息。」
安淮于低頭與她深吻許久,這才不舍地松手。
看著他車子緩緩開離白家大宅,她的心也跟著無奈地沉了下去。
原來,他在的時候,不管如何,她都是雀躍的。
安淮于剛到辦公室,就听助理通知說董事長有事找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關于昨天的事,父親心情自然不安,他這是安慰完一個,再去安慰另一個的節奏嗎?
不過,等安淮于上到董事辦,,自己父親還是掩飾得蠻好的。
「淮于,美國那邊才發來的資料,你看看。」
安淮于接過那文件袋,見父親沉凝的臉色里,竟還帶了憤怒。
「我沒興趣。」安淮于一看到第一頁,就不想再看下去。
安牧這下頓時有些氣不,道︰「我查的是關于你之前車禍後片段性失憶的原因!」
安淮于濃眉一皺,「失憶原因?爸,我早就跟你說過,車禍是付金澤搞的鬼,反正現在我已經把付氏的大部分產業收入囊中,你也沒必要再查這事了。」
不過,父親竟然會為他的是費神,倒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當初,你之所以什麼都記得,卻唯獨忘了白蘇芷,你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嗎?」。
安淮于听到這,心一驚,「這是大腦受損,我自己的記憶,又怎麼會有蹊蹺?」他又不是存心要忘記的。
再說了,忘了誰,也不會忘了那。
只是父親拿這份印有付夢然名字的資料,讓他懷疑這個父親對付家還是不死心。
「你的記憶不是自己忘記的,是有人強行讓你忘記,讓你抹去白蘇芷這個名字,你明白嗎?」。
安牧原本以為安淮于看到自己給他的資料會有多驚訝,至少要感激一下他這個爸爸的心血,卻沒想到反倒被他一張臭臉擺了回來。
「強行讓我忘記?爸,你在說什麼?」安淮于疑惑片刻,重又拿起那份資料翻看起來。
一目十行迅速瀏覽,卻在看到那兩個字時,頓時只覺血液一凜——催眠!
「本來我是想給你對付家做的那些事善後,卻沒想付金澤醒來後,就讓人偷偷去找一位催眠師,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就讓人去試探了下,才,原來這世上竟有人會做記憶手術,通過催眠的手段,進入人的意識,就算再深刻的記憶,都能把他封印到潛意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