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寧悅覺得自己好像被沈略牌的火車反反復復的碾壓了好幾遍,直到粉身碎骨了,才被人救下了鐵軌。
她軟綿綿的躺在床上,看著沈略伺候她沐浴更衣,也任由他將自己放進了軟綿綿的薄被里,像是盯著寶貝一樣的不錯眼楮的守著她,甚至時不時的在自己的眼楮上親了親,像是一種懺悔,又像是在對她訴說一種無聲的愛意。
「寧小悅,都怪我……是我太想你了沒能把持住……」沈略覺得有些自責,剛剛他的理智好像一瞬間都被抽空了一樣,只想在她的身上里里外外的打上自己的印子,根本就想不到自己這樣有可能會把寧悅弄疼。
為她清理身子的時候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沈略幾乎有點痛恨自己為什麼會用這麼大的力氣把她弄傷了,剛剛的他一定是著魔了。
寧悅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來模了模他的臉頰︰「沒事的,我沒事。」瞧把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給嚇得。
沈略讓她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倔強的像個孩子︰「睡吧寧小悅,我會陪著你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看著窗外已經亮起的天光,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或者說,他們今天開始相處的時間,似乎又太早了。
「抄襲風波的事你不要在意,我會為你解決的。」沈略知道她最重視她的作品,那些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樣,每一個都是她驚心培養的寶貝,沈略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寧悅的寶貝被左辰那個無恥的男人搶走?
困意襲來,寧悅的眼皮在打架,沈略的話她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听了個大概,如今也只能無疑是的呢喃著︰「好,都听你的。」
「對,都交給我。你只要安安靜靜的陪在我身邊就好了,我會保護你,保護你的夢想。」沈略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久久未曾離開。
冰冷的額角,溫暖的唇,清涼的晨風與和煦溫暖的晨光。
一切都靜謐美好的如同夢境一般。
沈略看著寧悅毫不設防的樣子,心里好像有一顆蜜糖被人丟進了溫水里慢慢的化開,那些糖水隨著血管慢慢的涌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將他的血液也浸染成甜蜜的味道。
這是他沈略的,誰也不能欺負她。
誰若欺她辱她,誰就該死。
眼見寧悅已經慢慢的睡得沉了,沈略輕手輕腳的下床,慢慢的推開了臥室的門走了出去。艾迪這個時候正好從外面跑步回來,想到昨天晚上吵了自己好眠的些許動靜動靜,偶爾傳來寧悅的那幾聲求饒,又見到自家少爺這幅看起來似乎很疲倦細一看又神采奕奕的模樣,艾迪很想叫他一聲「禽獸你好!」,可還是恭恭敬敬的走到他的身邊,說了一聲︰「少爺,早安。需要我為你和寧小姐準備早餐嗎?中式還是西式?」
「她還睡著。」沈略下意識的看向屋子里的方向,用食指踫了踫自己的嘴唇道︰「小聲一點,不要吵醒她,我們去露台說。」
「好的少爺。」艾迪跟著沈略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附近,看著自家少爺那副明顯主意太多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的樣子,艾迪很自覺地問道︰「少爺,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查寧小姐劇本的事?從南方編劇業協會入手?或者是去查那個左辰的老底?」
「是也不是。」沈略坐在了椅子上,艾迪轉身拿了熱水壺與杯子出來為沈略泡了一杯紅茶,而他自己則恭恭敬敬的站在沈略的旁邊,等待著沈略的進一步指示。
「我現在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藍天影視公司會有什麼樣的舉動,那個叫雲藝澤的,我很不喜歡,是時候讓他滾出藍天影視公司的管理層了。你讓人幫我留意雲嘉陽的動靜,如果他這一次還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寧悅前面傷了寧悅的心,我不介意讓他再也不用爭名逐利,可以安心呆在‘雨楓’的溫柔鄉里頤養天年。」
沈略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那個左辰,他究竟是怎麼拿到寧悅劇本的?這一點大家都沒有想明白過,我要的不是設想,而是證據。還有一點,南方編劇業協會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將矛頭指向寧悅,你去查,看看他們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反常的舉動。你再去深入的查,他們背後有沒有什麼人在。」
不需要用筆和掌上電腦,艾迪就能將沈略所有的吩咐印在自己的里,絕對會一樣一樣的幫沈略辦妥所在的事。
「少爺,寧小姐現在的根基還不穩。」因為根基不穩,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人能夠輕易的將她拿捏住,才有那麼多的人敢在她身上動手腳,才會有那麼多不長眼的宵小敢在她的頭上撒野。這一切,都因為寧悅還是個沒有背景的小角色,哪怕她的作品已經成為票房黑馬,其他的人也只會認為那不過是她的運氣罷了。
沈略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想要慢慢的順著寧悅的心意將她培養成才,安安靜靜的陪著她一起成長,但是他家的小不知是否命格特殊,總是能招惹到那麼多棘手的麻煩,讓他也忍不住為她頭疼。
眼見自家少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艾迪連忙低頭問道︰「少爺?是不是因為昨天沒睡好的緣故,你的臉色很難看。」
「她的根基不穩,我就替她把地基打好。她沒有作品成績,我就把她捧到天下第一。以前別人欺負她孤苦無依,今後我就是她的靠山。我沈略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幾個只會耍心機的陰險小人?」沈略的笑容如同一把染霜的刀子,他端起紅茶茶杯輕輕地喝了兩口,不急不緩的說道︰「除了殺人放火走私涉黑我不做之外,我沈略還真沒有什麼是不敢做的不敢踫的?就算以後沈家無我一席之地又有什麼關系?男子漢大行走于世,如果連自己的都保護不了,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