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听到沈略的話,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道︰「少爺,我明白了。」沒有人會否認沈略對寧悅的愛意,也沒有人會誤會他只不過找了個來打發無聊的時間,沈略從來不會用這種事來開玩笑,所以寧悅注定是他沈略的妻子,也是艾迪畢將尊重與侍奉的少。
沈略喝著茶,清晨胸腔里有些憋悶的感覺被紅茶的芬芳沖淡了不少︰「讓高大寶想法子弄點有用的東西來,他不是高喊自己是技術宅不願意幫沉月工作室出去拋頭露面嗎?你告訴他,這件事要是辦不好他就可以永遠宅在家里了。」
「好的少爺。」見沈略沒有什麼事情吩咐他了,艾迪去廚房里為他家少爺和寧小姐煲了一鍋粥,這才放心的離開。
沈略回到書房里將津口市之行的匯總報告翻出來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盛世集團疑似走私的事兒看起來像是一個海關操()作上的例行公事,解決起來雖然經過了一些小小的波折,但總體上卻沒有費他多少工夫。整件事看起來倒像是什麼人在試探他的能力一樣——能夠多久擺平商場和官場的能力。
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人故意而為之?如果這不是自己的錯覺,那究竟會是誰?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沈略將手邊的材料放置在一旁,躡手躡腳的走回房間里陪著寧悅又睡了一會兒,可是沈略睡得卻不沉,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很關鍵的訊息沒有來的急抓住,因而心里總有一些不踏實。
寧悅一動,他也就醒了,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和濕乎乎又呆兮兮的大眼楮,沈略立刻想到了剛剛出生,還搞不清狀況的小貓咪︰「醒了?」
「嗯……」
她的聲音黏膩膩的,帶著說不出的慵懶性感,那個聲音幾乎讓沈略的骨子都酥了。原本有些困意的他立刻精神,就像整個人被丟進了冰水池子里,混身打了個激靈。
寧悅伸了個懶腰,不小心踫到了某個硬邦邦的東西。沈略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眼楮深的看不見底的看著她道︰「不要撩我,後果自負。」
她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自己酸軟的腰身,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我哪兒敢啊?」
「嗯,乖乖的。」沈略把她圈在自己的懷里,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軟的發頂︰「睡飽了麼?」
「嗯。」
「不過你只睡了四個小時。」
「晚上再說吧,現在這個樣子睡多了頭疼。」寧悅抬起頭看著他道︰「你剛回安城,要不要回公司里看看?」
「公司我稍後會去,你呢?留在我家里睡覺?」沈略低著頭看著她,聲音里有著濃濃的笑意。
「我覺得我應該和雨陽娛樂公司的人聯系一下。」
沈略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雨陽娛樂公司?雲嘉陽?為什麼要和他聯系?怕他再一次把你推出去?」
「怕?我為什麼要怕?」寧悅咯咯笑道︰「從上一次以後,我就很少去藍天影視公司了。我聯系雨陽的人,實際上是想看看他們有什麼打算。」
「呵呵,這才是我的好。」藍天算什麼?只要他想要,隨便派個人出去48個小時就能把它收購了。到時候寧小悅是想要自己經營還是一塊磚一塊磚的拆著玩都可以,反正是自己的東西了。
「沈略。」
「嗯?」
「之前裴雨楓給我發過一封短信,我覺得很奇怪。她說有個她惹不起的人物盯上我了,讓我小心一點。我懷疑我們劇組和抄襲事件都是在她的授意下做的。」寧悅腦子里想到了一個人,可又覺得不太可能。一個人和你無冤無仇,害過你一次還不夠?還要一次次的害你?以那個人的身份地位,根本沒有理由耗費心力來對付像她這樣的小人物。
「所以你今天要去見裴雨楓?」
「不,我暫時不會見裴雨楓和雲嘉陽,我在等。」
「等?」
「嗯,」寧悅在他的懷里淡淡的出神︰「我在等他們兩個的反應。」
「這有什麼好等的?」
「如果他們兩個為我保駕護航,我會是他們兩個永遠的朋友。但是如果他們兩個像上一次那樣放棄掉我,我就當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好了。」
沈略起先只不過是揚了揚嘴角,而後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直至低聲笑了起來。
寧悅不解問道︰「喂,沈老板你笑什麼呢?」
沈略模著她的頭發,眉眼溫柔道︰「我終于是你眼楮里的‘獨一無二’了。」
寧悅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心里知道沈略說的是真的。
「等你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們兩個就結婚吧?」
沉默突然在溫暖柔和的屋子里慢慢彌散開,他們彼此只能听到對方的呼吸聲,但是誰也沒在說話。
沈略笑自己明知道寧悅听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定會裝死的,可他偏偏不信邪,一定要問出來,實在是不聰明。不過在寧悅面前,他不聰明的舉動又不是做了第一次,也就無所謂了︰「寧小悅,我這個人優點很多,但是缺點更多,不過我願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現在你面前,讓你不會怕我,只會越來越愛我。」
寧悅特別害怕沈略說出那些讓自己心尖擰著疼的話,因為那樣她會覺得自己是個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她連忙用手指堵住沈略嘴唇,在他的懷里抬起頭看著他那雙如星月爭輝般的眸子緩緩說道︰「沈略,如果有一點我覺得自己足夠好,能夠配得上你,而你也願意再對我說出同樣的一句話的時候,咱們兩個就永遠在一起。現在……不是時候。」
沈略把這個家伙摟在懷里,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傻小乖,你那麼好那麼干淨,是我這個黑心商人配不上你才對。以後不要說自己配不上我這種話了好不好?如果有一天你覺得自己想要結婚了,想要穩定下來找一個家的時候,記得立刻想到我,這就夠了。」
寧悅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上,可卻並沒有將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些話說出來。
她真的已經偶爾開始幻想自己能夠嫁給沈略,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時的情景有多麼美妙了。因為那個滋味太過甜美幸福,因而她怕夢醒的時候,心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