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和眨巴兩下眼楮側過頭掃視著其他人期待的眼神,再轉頭的時候霍靳承的臉頰已經逐漸的逼近,她瞪著眼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身旁坐著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從她的背後推了她把。
顧溪和皺著眉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朝著前面傾斜著。
而且重心不穩,說不定會直接栽在地上。
霍靳承抬起手就拉住了即將要摔倒的她,將她直接撈到了懷里。
身旁的起哄聲越來越大。
顧溪和窩在他的懷抱里,隔著薄薄的白色襯衫觸踫到他壁壘分明的胸肌,耳邊全都是身旁那些人起哄說出來的曖昧的話,她的額頭起了層薄汗。
包廂里回蕩著慵懶渙散的女聲英文歌,听得她心有些飄渺。
她抵著他堅硬的胸膛,呼吸微喘。
那些起哄聲反而更加的大,「看這都摟到一起了,還不快親一個。」
顧溪和在霍靳承寬厚溫暖的臂彎里。
不知是因為溫度過暖還是因為氣氛或者是種種的原因,她的臉色愈發的赤紅。
秦時衍手里拿著塊水果,坐等著下面要發生的事情。
樂呵呵的看著,還跟著那些人起哄,「三哥你給力點啊,你看小顧長得那麼水靈靈的,你如果不親下去我都要懷疑你的性取向問題了。」
顧溪和的眉頭擰得越來越近,抵在他胸前的手微微用力。
想要把霍靳承推開,可卻無濟于事。
反而霍靳承握著她手腕的手力度加重,握得更緊。
顧溪和有些慌亂無措,他不會真的就這麼準備吻下來吧?
她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只見那一雙漆黑如夜的眸正緊緊的凝視著她。
只見霍靳承的臉緩緩的向下移動著。
向著她的臉頰逐漸的靠近著,她擰著眉感受著那強烈的呼吸逼近著,直到兩人的呼吸纏繞到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呼吸,他的鼻頭貼著她的鼻頭。
包廂里的燈光昏暗,射在霍靳承的肩膀上。
剛剛的慫恿聲也戛然而止,都憋著呼吸看著霍靳承。
顧溪和的身體想要往後縮,可握在她腰間的手卻不斷的在用力。
無論她怎麼樣,都動彈不得。
她睜著眼楮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嘴唇間噴薄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薄唇上。
霍靳承的眼楮微微的眯著,眸底帶著溫潤。
他捏了捏她腰間的肉,壓低著嗓音說,「你乖乖的,現在不要亂動,我不會在人這麼多的情況下吻你的,但你如果你再這麼亂動的話我可就保證不了了,嗯?」
包廂里蕩漾著舒適輕緩的音樂,他的聲音很小。
但是顧溪和卻听到了,她乖乖的窩在他的懷里,一動也不動。
只是眨巴了兩下眼楮看著他,眼楮里還閃著晶亮的光。
乖巧的模樣還真是讓霍靳承哭笑不得,薄唇微動,低低的發出笑聲。
顧溪和看著他噙在眼底的笑意,有些發愣。
她無法否認的是霍靳承笑起來很溫潤,而且十分迷人。
笑起來的時候就連眉梢都是舒展開來的,而平常那雙幽深的眸此時正泛著灼灼的光,她甚至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的眼楮給吸進去無法自拔了。
顧溪和的心髒跳得有些快,她移動著視線。
想要避開霍靳承的視線。
包廂里的其他人正都摒著呼吸看著眼前的畫面。
所有人的視線看到的都是霍靳承垂著眸看著懷里嬌小依人的。
眸光里帶著的柔和,是不曾見到過的。
而所有人錯位的看著都感覺兩人現在是在接吻,其實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只不過是鼻尖踫著鼻尖,甚至連嘴唇的絲毫都沒有踫到。
其實顧溪和的個子並不低,168在女性的身高里剛剛好。
只是眼前的霍靳承卻有著186的身高,相差著18公分的距離,自然會顯得她很嬌小。
等霍靳承抬起頭的時候,所有人才收回視線。
顧溪和總覺得有無數曖昧的目光正朝著她直直的射。
她站起身湊到他的耳邊,「剛剛謝謝你……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
霍靳承點點頭,她一溜煙的跑出包廂。
看著重新關上的包廂門,秦時衍朝著他湊,勾著嘴角神神秘秘的說,「三哥你還真別說,剛剛我可看清楚了,你連人家姑娘的嘴唇都沒有踫到。」
「我都給你機會了,你都沒對她下手。」
「三哥……別跟我說你是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不忍心下手。」
霍靳承看了他眼,揚了揚眉。
端著手里的高腳杯輕抿了口沒有開口。
……
顧溪和站在洗手間里,晃了晃腦袋想要讓自己從剛剛的事情里回過神。
打開水龍頭,掬著兩把涼水就潑到臉上。
其實她沒有想過霍靳承會帶著她來這種地方,而且還是來見他的朋友。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霍靳承的交際圈里。
想著想著腦袋里卻越來越亂。
顧溪和擰著眉心把水龍頭關上,抽出紙巾擦拭著臉頰滴落下來的水,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自己從包廂里出來已經有十五分鐘的事情。
她貼著洗手間的牆壁站著,腦子里混亂得一團糟。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拿起手機。
來電顯示是霍靳承的名字,她猶豫著,到最後一秒都沒有接通。
深呼吸口氣準備回電話的時候,號碼再次撥。
她接通電話,電話對面傳來溫潤的嗓音,「在洗手間里不準備出來了嗎?」。
顧溪和尷尬的笑了笑,隨便扯出了借口。
「沒有沒有……我就是常年的便秘,馬上就。」
說完電話已經掛斷,她將手機緊緊的握在手里,走到鏡子前看著泛著紅潤的臉頰,輕輕的拍了拍強迫著自己隨時隨刻都是清醒著的,隨即才轉身走出洗手間。
她剛走出洗手間的門口,就看見男人頎長的身軀倚在牆壁上。
修長的手指間光火明滅著。
看到她出來,霍靳承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深邃的臉頰被煙霧籠罩著,看起來朦朧飄渺,他撢了撢煙灰,揣在西裝褲口袋里的另一只手伸出來,對著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