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莫沉的表情復雜,盯著她看了會兒,「好,我簽。」
顧溪和滿腔說不出的苦澀,將包里的離婚協議書跟鋼筆遞給他,「我已經簽好了字,你只要在最後一頁簽下名字就可以了,然後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辦理一下離婚手續就可以了,上面的條款還是原來的那份上面的,你可以再看一遍。」
在她說話的時候,嚴莫沉已經在尾頁上面簽了名字。
將那份離婚協議書遞到她的手里。
顧溪和感覺那沓薄薄的紙這會兒仿佛有千金般那麼重。
最終嚴莫沉還是被她逼得在離婚協議上面簽了字,看著那尾頁上面的名字。
如同他的人一樣,顯得那麼的倨傲和桀驁不馴。
顧溪和將離婚協議書放到包里,「去民政局的時間你來選,盡快,越快越好,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去上班了—無—錯—小說,現在已經一點半,再不去我會遲到的,嚴莫沉,我們好聚好散。」
她正準備打開車門,嚴莫沉不知道往她的手里塞了張什麼紙。
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紙,他就已經轉身。
顧溪和看著手里的那張紙,是張支票,一千萬的支票,他這是什麼意思?
「嚴莫沉,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你沒必要給我這張支票,我說過我不會要你們嚴家任何的東西。」
他看著嚴莫沉矯健的背影,絲毫沒有轉身的意思。
徑直的朝著前走著,她只听到了他模模糊糊的嗓音,「去民政局的具體時間你來決定,我隨時都可以,顧溪和,別讓我對你有太多的愧疚,離婚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那樣我真的不會對你善罷甘休的。」
顧溪和眼睜睜的看著嚴莫沉坐進車里,那輛車駛進車流里。
看著手里那張一千萬的支票。
她跟他之間真的沒有誰欠誰的,只是自始自終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就是綁在兩年的婚姻里而已,連實質性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何來的愧疚一說呢?
顧溪和將那張一千萬的支票撕碎,直接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內,打開車門坐進去,朝著久洲的方向開去。
……
的時間里顧溪和是沒有事情做的,因為沒有設計方案來讓她做,幾乎整個都是在空閑中度過的,回到家里她連卸妝都沒有卸妝就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是因為渾身冷被驚醒的。
看了看四周,自己躺在的是沙發上面。
想到早晨的時候還要去臨市,她跑回房間里洗了把臉繼續睡覺。
早晨的時候是被手機鬧鈴吵醒的。
顧溪和迷迷糊糊的將鬧鈴關掉,揉揉頭發半夢半醒的朝著窗外看看。
賴了會兒chuang才起來,洗漱洗漱。
走到客廳里不慌不忙的吃著早餐,因為昨天霍靳承說過會來這里接她,應該會提前打電話的。
果然過了片刻,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霍靳承。
她接通電話,對面傳來低沉的嗓音,「下來吧,我在你公寓樓下。」
顧溪和掛斷電話拿起外套就出門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坐在霍靳承的車里,她才明白原來心情好也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霍靳承,「早晨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早晨起的特別早,吃過後還剩了很多時間。」
說完過後顧溪和的臉頰稍微紅了紅,自己說的話會不會有些過多了?
人家又沒有問她其他的,她倒好,全說出來了。
霍靳承看她那副懊惱的小表情,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顧溪和坐在那里,心髒撲通撲通的,總有種高中時候跟喜歡的男生相處的感覺,她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保持冷靜,不能把自己的情緒表現的太過明顯,一眼看出來怎麼辦?
……
到達A市的時候已經是兩點,下了飛機就直接去了酒店。
酒店的經理早已經在酒店的門口候著,看到了霍靳承的車立馬熱情的走。
替霍靳承打開車門,「霍總您終于來了,總統套房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我現在帶著您上去。」
到達頂層的總統套房,房間里很奢華。
酒店經理識相的離開了,顧溪和繞著套房里轉了一圈,套房里準備的都特別的全,什麼都有,但是為什麼就只有這一間房間?這里是霍靳承的房間,那她住在哪里?
顧溪和疑惑的朝著他看了看,「我晚上住哪里?」
「也在這里。」
……也在這里?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那chuang只有一個,難道還要睡在一張chuang上面。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霍靳承就開口說話了。
「樓盤就在這附近,是可以看到海景的公寓樓,我們先去看看。」
……
顧溪和跟著霍靳承開著車到樓盤的所在地,工人已經開始施工,下了車後走到工地里。
里面負責工地的包工頭走遞給她們安全帽。
偌大的工地里,工人們都在忙碌著,她四處看了看,地理位置倒是挺不錯的,「我設計的設計圖里這里會有幼兒園,因為考慮到會有小孩子所以這樣方便些,還會有早餐店一系列的。」
「還有那邊……」
從工地里出來是四點,坐了一的飛機直接就趕到工地,有些累。
回到酒店里,顧溪和坐在套房的客廳里就開始有些打盹。
不知道為何最近特別的嗜睡,動不動就會覺得很瞌睡很想睡覺,醒來的時候套房里空蕩蕩的。
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沒有打電話給霍靳承。
索性在酒店里參觀起來,坐著電梯到酒店的娛樂區。
隔著巨大的玻璃就能看到游泳池里波光粼粼的水面,游泳池里有道頎長的身影,有些熟悉,坐在游泳池旁邊沙灘椅上的不知道在竊竊私語著什麼,她繞過玻璃走進去。
游泳池里游泳的人突然破開水面而出,等她看清楚,竟然是霍靳承。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從游泳池里走出來。
他竟然會公共的游泳池里游泳?
剛剛坐在沙灘椅那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身,手里拿著浴巾朝著霍靳承走。
她又不傻,明顯能看出來那是給霍靳承送的。
顧溪和鬼使神差的拿起擱放在旁邊的干淨浴巾,朝著霍靳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