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承口中的最後一口煙吐到她的臉頰上面,凝視著她的眸色深邃漆黑,顧溪和的腰緊緊的貼著他小月復的位置,他的嗓音帶著抽煙過後的沙啞,「知道不知道你剛剛吃的什麼?」
「……」
吃了什麼?吃的不是法國料理嗎?
顧溪和抬著腦袋看著他,額頭擦過他的下顎。
有些胡茬,渣渣的。
她輕輕的張開嘴咬住他的下顎。
「剛剛不是吃的法國料理嗎?你下巴的胡茬沒剃干淨。」
霍靳承被她咬的癢癢的。
捏著她的下顎讓她張開嘴,「以前張牙舞爪的跟個小貓兒似的不管我做什麼都抗拒我,現在是變身為只會張嘴咬我的笑狗了?牙齒看起來倒是鋒利的。」
顧溪和的臉頰紅了紅,拍掉他的手。
「我就只咬你。」
霍靳承低低的笑了笑,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
嗓音嘶啞性感,「你剛剛在吃魚子醬的時候,我就硬了。」
……硬了。
顧溪和的臉頰紅了個透。
其實剛剛蘸醬的時候沒有看清楚是,但是吃到嘴里的時候能嘗出來是魚子醬,雖然魚子醬這詞在情侶之間提起來的時候比較敏感,因為魚子醬是魚卵做的。
她記得自己以前第一次吃的時候也是排斥的。
因為味道不是很好。
而且後來蘇言湘跟她說魚子醬是魚卵做的。
整整惡心了兩天才緩那股勁兒。
剛剛她吃的時候本來想要吐出來的……但是後來看著那麼多的長輩。
硬是咽下去的。
顧溪和抬起手戳著她結實的胸膛。
嘴里嘀咕了句,「你腦子里是不是只剩那些東西了?」
霍靳承沒開口再說話,只是拿起放在旁邊的高腳杯,輕輕晃了晃高腳杯里面的紅酒,抿了一口,隨即便用薄唇封住她柔軟的唇,將紅酒渡到她的口中。
顧溪和驚愕之中感覺到口腔里充斥著醇厚的紅酒味。
她強迫性的咽下口中的紅酒,「唔……」
支支吾吾的說著。
「你剛剛喝了白蘭地,我在喝酒等會兒被警察查到酒駕就麻煩了。」
霍靳承將舌頭蠻橫的擠進她的嘴里,「不會。」
顧溪和索性放棄掙扎。
踮起腳尖回吻著他,嘴唇被吻的火辣辣的。
霍靳承看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才放開她,口中扯出曖/mei的銀絲。
霍靳承看著她的薄唇上面還沾著紅酒的酒漬,略帶薄繭的指月復來回摩挲著她被吻的紅腫的嘴唇,挑著一側的眉拿起高腳杯,「能嘗出這瓶拉菲的年份嗎?」。
顧溪和搖頭,「嘗不出來。」
霍靳承笑著再次輕抿了一口紅酒。
俯身將紅酒再次用舌頭渡到她的口腔里面。
「這次嘗出來了嗎?」。
顧溪和抿抿嘴唇的紅酒,她很少會喝酒,因為酒品差。
而且拉菲的年份那麼多她怎麼可能嘗出來?
她微擰著眉毛,「沒有。」
霍靳承輕輕擦掉她嘴角的酒漬,「不逗你了,86年的。」
「……」
顧溪和戳戳他的胸膛朝著臥室里面走去,躺在大chuang上面來回的翻了兩個滾兒,將腦袋直接埋到薄被里面,「你進來吧別站在那里,我們什麼時候?」
霍靳承將煙蒂捻滅,走進臥室里。
坐在chuang沿,躺在她的身側,用胳膊肘撐著chuang。
手掌支著太陽穴的位置。
「等到傍晚。」
「那我想午睡,現在到中午就好困。」
顧溪和用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把腳上的拖鞋蹬了蹬爬到chuang上。
霍靳承似笑非笑,「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顧溪和從薄被里面露出來腦袋。
羞惱的回答,「不是。」
她重新鑽到薄被里面閉著眼楮,是真的困,尤其是緊繃著思緒面對那麼多人的時候,想著如何去盡力的討好著長輩們,腦細胞都要廢光了。
昏昏沉沉的睡。
……
霍靳承將她身上的薄被掖了掖,把中央空調調到適合的溫度。
客廳里面糯米跟霍可璇正鬧騰著呢。
家里有兩個孩子簡直都要熱鬧的翻天了,嘰嘰喳喳的笑著,客廳里面說話的聲音都被兩個人咯吱咯吱的笑聲給掩蓋,「可璇,我以後也要穿你身上這種漂亮的小洋裙。」
「……你想穿嗎?」。
「想。」
「我家里有很多,等回頭你去我家里的時候給你試試。」
糯米回過頭看著紀心語,「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可璇的家里?」
「等過一段時間帶著你去可璇家里。」
「我想穿小洋裙。」
紀心語哭笑不得的說著,「等你到可璇這個年紀的時候就給你買小洋裙穿,你忘記你每次穿裙子的時候你都會尿褲子?尿的裙子都是濕噠噠的。」
糯米的眼楮瞪得大大的,似懂非懂。
最後將視線移到坐在沙發上面的那些長輩們身上。
扁扁小嘴。
有些害羞的說道,「我已經不尿褲子了……」
霍靳承走到客廳里面,坐到沙發上面。
坐在另一側的二姨把玩著手里的白色陶瓷茶杯,將視線移到坐在另一頭的霍靳承,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是因為那位姑娘跟周卿卿退婚的?這次是真的準備定下心來了?」
霍靳承輕笑,「二姨,你看我像是在玩?」
「……」
「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定下心來挺難得,不然也不會到這個年紀,而且那位年輕姑娘到現在虛歲也就才剛剛二十四歲,你都三十三歲了,有些老牛吃女敕草的感覺。」
霍靳承嘴角掛著淡笑,沒有接話。
三姨開口,「去打牌吧?好不容易湊到一起的。」
……
顧溪和醒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還亮著。
從chuang上坐起來看看臥室掛著的鐘表時間,兩點三十。
睡了兩個小時。
她掀開被子從chuang上下來。
走到客廳里面看到客廳里面稀稀落落的只坐著幾個人。
顧溪和,「女乃女乃……靳承他去哪里了?」
霍老太太戴著老花鏡正在看著電視劇,都是些倫理的家庭劇,朝著旁邊的棋牌室指了指,「跟他的那些姨媽去棋牌室里面打牌去了,你看看吧。」
她朝著棋牌室的方向走。
房間里一共四個人。
霍靳承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接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