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斗之攜子重生》的系列文,月復黑高冷美到不近人情的帝王VS造假賣假假到六親不認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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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那血點兒,正在心口處!
暮青將那衣衫往尸體上一搭,指著那血點兒,未,意已明!
元修目光一變!
元修皺眉細瞧,見暮青眸若星子,指向那衣衫上的一個小黑點兒,「這是血,針入肉後,出的血沾在了衣衫上,干了之後留下的。」
暮青將那件中衣對著院外的光,問︰「看見什麼了嗎?」。
「還記得在西北大將軍府里驗尸那回,我說過什麼嗎?尸骨會,世間有天理,天理昭彰,永不磨滅!」暮青放下鑷子和長針,將死者所穿的衣袍拿—無—錯—小說了起來。那衣袍是件白色的中衣,她將那中衣一展,道,「世上沒有完美的罪案,只要認真听,總能听懂死者的喃喃細語。這個人,他的尸體說他是猝死,但他用他的衣袍告訴了我,他是被人所害。」
可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知這心里有根針?」元修不解,剛才她驗尸,他眼都沒眨過,全程他看得清楚,記得也清楚。她將胸月復剖開後,沒有動其他髒器,毫不猶豫地將心拿了出來,且十字刀一切下去,這根針就找到了,這說明她早就知道人是被飛針所殺!
「是的,這針就是凶器。」暮青一手舉著鑷子,一手將心髒還了回去。
「人是被這長針射入心脈而死?」元修問,針是常見的江湖暗器,高手飛針殺人並不難。
一听這話,那些一直沒敢看驗尸過程的文官紛紛望來,一見地上尸體的慘象,有幾人兩眼一翻,咚咚暈倒在地,也有些人看見暮青手里拿著的鑷子上的長針,被這景象驚得轉移了注意力,一時忘記了地上被剖的尸體和暮青手中還拿著顆人心的恐怖景象。
死因?
暮青一笑,「嗯,死因找到了。」
只見那鑷子夾著一根長針,針有兩寸長,粗比大號的繡花針。
元修凝眸屏息,只見暮青的手一頓,似鑷住了什麼,隨後慢慢將鑷子拿了出來!
話沒說完,元修便往前院去了,他耳力甚佳,邊走邊就听見了後頭說偏院雜房,于是去了前院,尋了個衙役到雜房取了鑷子,來回也就一會兒工夫,鑷子交給暮青後,只見她轉了個身,將手中心髒對準了院外的光亮,拿鑷子伸進了那切出的十字刀口里。
那老仵作顫巍巍的,筆都拿不穩了,聲音更顫,「前前前、前堂……偏院雜房。」
元修轉身便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問那老仵作,「何處找鑷子?」
哪有人敢動?
暮青拿著那人心瞧了會兒,挑了把尖頭的刀在那心髒上切了個十字刀,隨後道︰「拿鑷子來。」
這少年十日沒上朝,一來就行如此驚世駭俗之舉,還不如天天都上朝!
今兒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在這刑曹大堂上遭這等罪!
但此情此景——大堂上一具被開膛破肚剔肉除骨的死尸,一名手拿人心的少年,再听著簾後傳來的低笑聲,百官的臉色真稱得上是豐富多彩,只覺這情形詭異得讓人毛發直豎。
偏堂簾內,步惜歡低頭沉沉笑起,那笑聲低沉,讓人想起夜風吹過湖心,漣漪動人,又想起春風拂過柳枝,纏纏綿綿。
元相國听見這聲響,皺眉瞪向林孟,見他眼神直勾勾的,似驚懼已極,便不由忍不住瞥了暮青一眼。一看之下,手一抖,手中茶盞啪一聲碎在了地上!
林孟驚得眼神發直,驚到極致,人已傻愣般忘了轉開目光,桌案下腿腳發顫,顫得椅子砰砰響。
只見暮青這會兒將尸體的胸肋都拿開了,五髒直入眼簾,景象觸目驚心。更驚心的是暮青的舉動,她將手伸向死者的心,小刀割了幾下,一顆心就被她取下拿在了手上。
林孟以手扶額,听聞這話一栽,險些磕在桌上。這一栽,他眼前沒了遮擋,不經意間瞄見堂下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氣!
這什麼詞兒!
新鮮……
此言一出,文官袖口一抖,武官紛紛側目。
只听暮青道︰「死者的髒器還算新鮮,組織看起來挺正常。」
但看不見,卻能听得見。
林孟只覺得自己倒霉,身為刑曹尚書,今日坐在這大堂高處,視野最佳,不想看就只能以手扶額,以袖遮著視線。
百官不敢看的可以不看,元相國身為百官之首,卻要端著相國威儀,即便不看,也不能露出怯意,哪怕胸中翻攪,極欲作嘔,也要在人前強忍著。
衙役速速清洗灑掃了門外,不管那扶著門框癱軟在地的文官,紛紛避去遠處了。老仵作在堂上等著填尸單,卻避無可避,只得強忍著。而堂上正強忍著的還有元相國和林孟。
那老仵作站在暮青身後,他都有些腿腳發軟,當了大半輩子的仵作,自小就進出義莊,但凡死人,剛死的、爛臭的、化骨的,水里泡過的,火里燒過的,山里被野狗啃過的,什麼模樣的都見過,就是沒見過剖開過的,而且還是當面剖!
門口的衙役見了趕緊來收拾,有人抬頭看了眼堂上,也嚇軟了腿腳。刑曹的官差經手查辦的都是大案,死尸見過不少,什麼花樣什麼死狀的都見過,但死得再慘那也是死後之態,而非親眼看見凶手如何殺人行凶。但眼前有人將死尸像豬肉似的開膛破肚,這種感覺就好像看見凶手如何虐殺一人似的,那種視覺和心理上的沖擊即便經驗老道的捕快官差也未必受得了。
有個文官听見堂上沒聲兒了便偷偷瞄了眼,瞄見那景象轉身便往外奔,奔到門檻處雙腿虛軟,跌坐在地,扶著門框便吐了。
暮青解剖的手法快狠準,一會兒工夫便開了尸體的胸月復腔,只見胸骨和肋骨扎著人的眼,死尸肚子里的腸子淌出來,那股氣味比剛才百官嘔吐的味兒都難聞。
武官膽大,盡管有些多年未戍邊殺敵,但成日舞刀弄槍,膽子終究是比文官大,但看著暮青剖尸的手法也不由脊背生寒。只見那手法干淨利落,一刀一刀,刀刀精準,人肉剔得像屠夫剝獸皮,肉劃盡,皮分毫不破,而眼前之景是肉剔盡,骨分毫不傷!手法漂亮,膽量驚人,這少年真非常人也!
文官心里皆有此想法,但沒人敢出聲,一張嘴就想吐。
剖尸之罪,罪同不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剖尸?
少有人敢看,文官們側著身,將臉別開,但越不敢看,越覺得堂上死一般的寂靜,那刀剔肉的刷刷聲和著院外的風聲,大白天的竟讓人覺得風聲幽幽如鬼號。
她在尸體的鎖骨下又劃了兩刀,加上胸月復上那刀,瞧著呈丫字形,兩刀劃好後,她便開始分離胸部的肌肉。她挑了把合適的解剖刀,貼著尸體的胸骨和肋骨,下刀範圍既闊且準,刷刷幾刀,一面胸部的肉就從骨上剃好了。
「繼續。」這時,暮青開了口,她特意看了老仵作一眼,那老仵作這才驚醒,拾筆蘸墨。暮青見幫忙填尸單的人回了神,便不管百官心情如何了,她繼續解剖。
世間仵作,只她一人敢如此行事,還是南派之人都敢?
堂中,刑曹的老仵作未吐,卻直勾勾地盯著地上死尸的胸月復,震驚在心底如同驚濤駭浪,拍得他頭腦一片空白。在衙役們來來去去清掃大堂的時間里,他的腦中就只有一個念頭——她竟然敢剖尸,竟然真的剖了!剖得干脆利落,不容他人置喙!
偏堂簾內,宮人將新沏的熱茶呈給步惜歡,步惜歡端來手中,執著茶蓋撥了撥女敕綠的茶芽兒,笑了聲,啪地蓋了茶蓋。這招是夠狠,他連茶都喝不下了。
元修低下頭去,不合時宜地想笑,這招夠狠,也夠奏效!別說御史,百官都可以閉嘴了。恐怕讓他們開口,他們都不想再了。
林孟從堂案後起身,牙都快咬碎了——沒見過這種人,招呼都不打,下刀就剖,這人到底跟滿朝文武何仇何怨?!
衙役們忍著胃中翻攪,提著水桶抹布入內,一番清洗,兩刻鐘後,衙役退出,堂上的味兒散了,百官才紛紛回來,只是沒人看暮青,見著她就繞路。
林孟坐在大堂高處,視野高闊,活人死人都看得清楚,寒風刮入大堂,味兒都往他的鼻子里鑽,他沒元相國那忍功,哧溜就轉身蹲了下來,吐過之後往偏堂里招手,帝駕在東偏堂,刑曹的衙役們候在西偏堂,他將衙役們招進來,白著臉道︰「快快!快把堂上收拾出來!」
一時間,堂上氣味難聞,元相國還坐在椅子里,端著百官之首的威儀,那端著茶盞的手卻捏得發青,印堂間瞧著直泛白氣兒。
嘔吐聲傳來,頓時起了連鎖反應,除了幾個武官還站得住,滿朝文官紛紛轉身,掩袖捂著口鼻,有人歪歪倒倒地奔出去吐,有人還沒奔出去便吐在了刑曹的大堂上。
那幾名御史的嘴剛張開,話未說出,紛紛捂嘴,轉身便吐!
但人死已久,血液早就不流動了,暮青一刀劃開尸體的胸月復,皮開肉露,黃的紫的扎入人眼,黃的是肚月復上的脂肪,紫的是尸斑處的肉切開後的顏色,那顏色瞧著就像是肉放久了,再放便要臭了。
人死了五天,若在夏天早就腐了,好在年剛過,盛京的天兒還寒著,日日見雪,這些天尸體停放在義莊地上,趙良義守著,不給鋪草席,白天用雪鎮著,夜里也不關門,如此才將尸體保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