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昨晚睡的早,滿血復活,接著去奮戰
……
陛下︰朕都雌伏了,愛卿們還不投票?
這章,某人只想替陛下帶句話。
------題外話------
這一番動作順如流水,步惜歡怔愣時,暮青已將他撲倒壓住,听她在他耳旁道︰「陛下雌伏,臣要在上!」
大哥給的藥很溫和,她只是覺得身子骨兒有些懶,氣力卻並未大失。她將步惜歡往榻上一按,讓他就勢伏在榻上,拔了他的玉簪,見那烏發如墨色一潑,扯下他的華袍,見那玉背生輝。她上榻,一壓,拉來錦被將兩人一蓋!
步惜歡一驚,看向暮青時只見她將他的玉帶隨手一扔,起身便將他按倒在榻。
步惜歡低頭在暮青耳邊說了聲,暮青一停,步惜歡抱起她便往暖榻前走去,他將她往榻上一放,伸手便放了半邊床帳。帳子剛放下,忽覺腰間玉帶一松!
來了!
但話音剛落,男子那深如瀚海般的眸底便忽見明光一現!
「愛卿……」他聲音已啞,卻試圖讓她再等等,「莫急。」
屋里,步惜歡衣襟半敞,由著暮青在他身上胡亂扒扯,眉宇間的神態苦楚又歡愉。
宮人們豎直了耳朵,只听園子里風聲低淺,閣樓里起初不聞聲息,過了許久才有漸間低音,久而急促,听之如風過枝梢,時緩時急,讓人不由心神馳蕩,面熱耳赤。
閣樓外,宮人們听聞此聲紛紛猜模,從英睿將軍罵了聲滾後,閣樓上就沒聲兒了,這打了的茶盞是何昭示?
步惜歡屏息苦笑,眸光含苦亦含柔,不知是心軟了還是氣力軟了,竟連茶盞也端不住,任其從掌中翻落,啪地打在了地上。
茶水已冷,卻不知為何化在口中有些甜,這滋味如同瑤池瓊泉,她明知是媚毒作祟,卻忍不住想要更多,于是她便吻著他的唇,吮了吮。
步惜歡一僵,但見少年容貌平平,那雙眼眸卻生著獨屬于她的朦朧柔軟,直白膽大。
閣樓深深,燭光暖人,少年齒如白貝,咬住男子的唇,含了那茶水珠兒。
于是,她便真的捧著含著了。
暮青盯著那唇,眼前光景漸漸有些模糊,恍惚間好似眼前煙水茫茫,幾點細雨摧打了春花,那花瓣粉紅,沾著雨珠兒,看得人寸寸柔腸,恨不得捧著含著。
暮青忽然便覺得嗓子有些熱,她望向步惜歡,只見紅襟如蓮,襯得男子脖頸白皙,喉若緩山,下巴明潤,薄唇淺粉,唇上亦見未干的冷茶水光。
男子的手指清俊,仿佛暖玉雕琢而成,捏著玉杯,連玉杯都失了顏色。只是玉杯的杯沿兒有些水漬,燭光下格外暖潤明亮。
他拿著茶盞喂她喝,她卻懶在他肩上不想動,只倦倦地抬了抬眼,瞥了眼那茶水。
「娘子在為夫身上,叫為夫如何滾?」他故意拿話逗她,讓她轉移注意力。說完,他就著茶盞嘗了口茶水,皺了皺眉頭。這茶已涼,冷澀清苦,飲者傷身,但此時的她需要的恰巧是冷的,他這才遞給了她,「覺得難熬就喝一口。」
他來之後,兩人演了這麼久的戲,大抵只有這句話她說得最情真意切。奈何媚毒已發,聲浮氣弱,殺氣騰騰的話被她說得欲拒還迎。
這話是說給宮人們听的,暮青卻覺得諷刺,像是在笑話她自己非要喝那茶,在問她感覺滋味如何。她皺了皺眉頭,此時已覺得身上有些熱,也不說失了氣力,只是懶得不想動。于是,她便沒動,枕著他的肩膀,罵︰「滾!」
「嗯嗯。」步惜歡忍著笑,很不真誠地應了聲,伸手從桌上把他那杯冷茶拿了過來,「朕覺得這冷茶的滋味甚好,愛卿覺得呢?」
步惜歡低頭笑了起來,暮青瞪得更狠,不許笑!笑得她渾身都癢!
暮青狠狠瞪了一眼步惜歡,不急就別在她身上點火!
「愛卿莫急,夜還長著。」他話里有話,宮里還沒來人呢,不急。
「嗯。」暮青也應了聲,真就心安了下來,只是覺得被那手掌摩挲之處莫名的癢,她本能地蹭了蹭他,換得他一聲輕笑。
「嗯。」步惜歡淡淡應了聲,拍了拍她,安撫,「娘子的衣衫除了為夫,豈容他人輕動?放心,有為夫在。」
她以往都是把神甲穿在外袍之下的,今夜在步惜歡來之前就將神甲換到了里面貼身穿著,以防宮里來人後會扒她的衣衫,她衣衫之下是束胸帶,不可露于人前,萬不得已時只能暴露神甲了。這神甲是從地宮里得來的,元修知道,呼延昊也知道,到時不怕應答不出來。
她偏著頭,只覺他聲音低沉如風,吐氣溫熱,那氣息如縷,纏纏綿綿地撓著耳根,奇癢。她縮了縮脖子,心想莫非是媚毒發作了?嘴上答道︰「貼身穿著。」
「愛卿感覺如何?」他問著,又湊近她耳畔,低聲問,「神甲穿在何處?」
嘆了一聲,步惜歡將解藥拿起來收進了袖中,隨即幫暮青調整了下坐姿,讓她依偎在她懷里,坐得舒適些。
步惜歡瞧著暮青,許是心理原因,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軟了。他暗笑一聲,搖了搖頭,巫瑾給的藥必定溫和,她剛服下,媚毒怎會發作得如此之快?顯然是擁她在懷,他的心不靜了。
說到解藥,她又怕他現在就把解藥喂她喝了,于是又瞪了他一眼,以眼神警告。
這事兒本該如此,且她也是關心他,卻不知為何被看得有些心虛,仿佛她才是做錯的那個。暮青走到近前,往步惜歡腿上一坐,眼神飄向別處,低聲道︰「那什麼……不是有解藥嗎?」。
步惜歡看了暮青許久,朝她招了招手。暮青走過來,看見畫燭明影里男子的輪廓雍容華貴,眸底似有幽火跳動,仿佛能讓人陷入深淵,亦能將人燒得飛灰無存。
誰說她不擅長演戲的?
步惜歡︰「……」
步惜歡果然在意這字眼,心神一分時,暮青出手如電,奪了茶盞,滑下步惜歡的腿,退到遠處仰頭便將冷茶飲盡,喝完就勢往地上一摔,她怒聲道︰「陛下此舉何意!」
老……
暮青直磨牙,瞪向步惜歡時瞥見他手里端著茶盞,還沒顧得上喝,于是心中一動,壓低聲音冷笑道︰「五十步笑百步!我未經人事,你又何曾經過?老雛兒!」
今夜她要讓人她是男子,如何要他?
誰會要他!
「愛卿來瞧瞧朕……」步惜歡這就演起來了,邊笑邊朝暮青伸手,待她走來,一把便攬了她的腰身將她抱坐在了腿上,笑著湊近她耳邊,低語道,「為夫定力深厚,沾了媚毒也無妨,娘子未經人事,為夫怕娘子太辛苦,待會兒按捺不住,要了為夫。」
暮青一听,心生惱意!他如此說,宮人們都听見了,顯然是想絕了她爭搶的念頭。
「愛卿,你這茶莫非是隔了夜的?朕怎有些不適?」步惜歡按著茶盞,還沒喝便如此說道。
暮青驚住,忙奪步惜歡的杯子。她是女子,對此事的忍耐力比他好,他禁欲多年,溫和之藥服了也能形同虎狼,雖有解藥在,可誰知這戲要演多久?
「好,朕不嫌棄,朕喝。」步惜歡拿起那杯下了藥的茶來便喝,這藥必是巫瑾給她的,想必藥效溫和,但再溫和的藥服下之後也難熬,他怎忍心叫她受這份兒苦。
暮青將解藥拿出來放到了桌上,以眼神示意步惜歡莫要擔心。
今夜的戲必得演得逼真,但她不擅長演戲,房事上本就生疏,如何演得出中了藥之後的媚態?迫不得已,她只能真喝了!好在這藥是大哥給的,藥性溫和,且有解藥。
她跟大哥求藥時想的是即便步惜歡來了都督府,元敏也未必會來,所以此藥是用來引元敏來的,只是沒想到步惜歡也帶了。內務總管府離宮里近,此時宮里必已得了消息,快的話,元敏應該已經出宮了。
「微臣沒說過要喝,是陛下說自己不嫌棄冷茶的。」暮青說著不喝,頭卻點著——要喝。
「愛卿怎不喝?」這話自是說給窗下听的,步惜歡用眼神問暮青——娘子要喝?
步惜歡見情勢不對,伸手覆住了杯口!
還沒猜,便見暮青拿起面前的玉瓶來,瓶塞一拔,將藥咚咚倒進了茶盞里。
步惜歡笑看暮青,她想必是與他想到一起了,只不過他有些不解,這藥他只是拿來逼元敏出宮的,沒打算用,她是打算……
元敏懷疑他在演戲無妨,只要她來。她懷疑青青是女兒身,且已經知道青青許是元修的心上人,若懷疑今夜之事是他和青青之間演的戲,她或許不會理會,但他若是帶了藥來都督府,元敏定不敢賭。她視元修如子,假如這不是一場戲,假如今夜出了事,元修知道她得了稟告卻沒有來,元敏承受不起那結果,元家也承受不起。
若她今夜不來,這出戲就白演了,所以他帶了懷恩散來,為的是逼元敏出宮!
今夜之事,朝臣們會覺得他喜新厭舊,膩煩了曲意逢迎的男妃們,對性情冷硬的她生了征服之心才會如此荒唐。但元敏未必如此認為,他幼時入宮,年數已久,他的隱忍,他的心思,她都懂。青青在查步惜晟服毒案時就擺明了忠于皇權,在元敏眼里,她是他的近臣,而他在她的身份被懷疑的關頭忽然到了都督府,以元敏的心思,會懷疑他在演戲。
世人皆以為他好男風,此事連朝中也分不清真假。起初朝中以為非真,送了很多來試探他,人被他殺了偷梁換柱之後報告給朝中的自是對他有利的消息,謊言說了多年就成了真的,不信的也信了。
他今夜擺駕前來都督府,內務總管府里必定有眼線將此事稟至宮中,但元敏未必會來,若想她來,需用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