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妞兒們的評論非廣告而被刪除了,那應該是系統誤傷,最近發小廣告的很多,系統會自動清除,應該設置了一些關鍵詞,有誤傷的可能。
另外說個事,看見評論區有幾個妞兒反映評論被刪除了,表示除了廣告,我很少刪評。從仵作開文的那天起,凡是跟故事有關的評論,好的壞的少有刪的,有點觀點我不贊同,但我尊重讀者評論的權利。
……
不要擔心青青,不要叫我後媽,後媽表示,今天死也要碼出二更來。
←、←標題惡搞,小歡子到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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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巫瑾取了針,暮青醒來,換回將袍,出了屋去。
在大澤山和斷崖山交界的山坳里,大軍找到了劉黑子、石大海和湯良,石大海身子已涼,劉黑子和湯良都受了刀傷和擦傷,但還活著。
這夜,江北水師出動了兩個營的兵力圍了大澤山和斷崖山,地毯式搜索了一夜,大軍在兩山的所有出路上重弩封道,官道兩旁弓手齊待,箭聲弩聲響了一夜,天明之時,戰報傳來——大澤山中搜出江湖殺手的尸體三十一具,遇弓手和殺手合計三百二十人,無有降者,已全數誅殺!
「好。」步惜歡一口應了,負手走到窗前看向院中,那十幾個江湖殺手躺在地上,任大雨澆著,其中一人右手已廢,被碾碎的血肉在雨水里泡得發白,男子淡淡望著,目光涼薄,抬手折了窗台一枝蘭花,漫不經心的一捻,花瓣成粉。男子袖口一垂,玉指明潤,花粉暗紅,流光在窗台袖下一劃,如染血之劍!
「日後每個月,我需為她施針一次,要她在我府中住一日,我會為她調理身子。三年內,不得再受重寒之氣,不可再傷根本。前者我能做到,後者就看你的了。」
「如何做,你說。」
巫瑾道︰「可醫,但女子十有九寒,身子需養,方可固本。她不能好好養著,藥再好也只是一時之效,若傷了根本,有藥也無用。」
步惜歡懂醫理,一听寒毒聚宮,眉宇間的意態便沉如瀚海,忽起波瀾。但見巫瑾尚未動九針,便問道︰「還可醫?」
「脈沉緊,肝脾虧損,氣血不暢,寒毒聚宮。」巫瑾施針不停,金針結叢,九根金針竟一連下入了七根!
「如何?」步惜歡看著巫瑾施針,那針入肉一分,他的目光便涼一分。
待暮青的呼吸聲沉穩後,步惜歡和巫瑾的神情便淡了下來。
巫瑾隔衣施針,暮青以為會痛,沒想到第一針剛下,她便覺得困意重重襲來,眼皮子似被千斤壓著,掀了掀,便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
暮青要月兌神甲,若是往日,步惜歡定不放過這機會,今夜他卻溫柔正經得很,幫她把床帳放了,便和巫瑾背身走遠了幾步,待她說好了,才回來攏起床帳。
她擅長看人表情,自然看得出巫瑾的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她沒有說破,他不希望她憂思過重,她便裝作信了,淡淡笑了笑。
暮青︰「……」
「莫要憂思。」巫瑾眸中生出幾分打趣的笑意,「你總這般折騰,不肯好好養傷,豈不是白浪費我的好藥?不如施針,好給我省些藥材,你以為那些藥材好得?」
巫瑾醫術高明,向來是藥到病除,遇到重癥時才動金針。暮青的心沉了沉,卻不覺得意外,她的身子其實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養,巫瑾給她的藥,她服用的時日不常,今日這幾番折騰,只怕是雪上加霜了。
半晌後,巫瑾診完了脈,未說她身子如何,只道︰「把神甲月兌了吧,大哥要幫你施針。」
暮青只覺得惡寒陣陣,月復痛綿綿,但身子半夜來都是如此,她已習慣了忍著。她一聲不吭,蒼白的臉色卻難以掩飾,巫瑾一心把脈,仿佛沒看見,步惜歡笑著幫她理了理臉頰旁邊的發絲,也仿佛沒看見。
巫瑾沒再,診脈的時辰比往常久了許多。
暮青沒提早晨被侯天拽入湖里的事,她怕提了之後,巫瑾會再不給他治傷,因此便說是侯天救了她。
「嗯。」暮青含糊地應了聲,「對方有弓箭手,我和侯天無處可避,只能躲進了河里,後來我們在山洞里藏了一會兒,侯天出去將人引開,我才進了斷崖山。」
步惜歡聞言,氣息一屏。
但剛診了一會兒,他便問︰「你可有落水?」
巫瑾望見步惜歡的神情,心照不宣,搬來張闊椅便坐到榻前,便開始給暮青把脈。
可這一個時辰里,明知她在山上卻不能相見,他比不知她生死時還要煎熬。但這些煎熬憂焚在見到她後,他只能藏而不露,她重情,今夜為她死傷的那些將士必成她心頭之痛,他何必再讓自己的痛往她心頭填一分?
一個時辰前,他趕到軍中時才得知她在姚府的莊子里,月殺說她平安。平安不代表無事,她畏寒,雨夜遇敵,在深山里待了半夜,寒癥多半要加重,他卻強壓住見她之心,讓巫瑾先給侯天醫了傷,這才趕來。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必定先問重傷的將領,巫瑾如若沒有先醫治侯天,她必定不肯診脈,一定會讓他回營去。如此一來一去,反而更耽誤她的病情,不如先救重傷患。
他怎會不煎熬?得知她在官道遇伏,他煎熬,得知她平安無事,他依舊煎熬!
那一眼,煎熬憂焚。
暮青望了步惜歡一眼,見男子眉宇間未見煎熬神色,有的只是溫柔至靜,她望著他,仿佛覺得風濤險阻已遠,忽然便明白了何為鳥倦知還。暮青松開手,步惜歡將她放到榻上躺下,回頭看了巫瑾一眼。
「我在。」他拍拍她的手,安撫。
這時,他已將她抱到暖榻旁,將她放下來時,發現她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剛剛合上的眸子睜開,眸中有些掩飾不及的依戀神情。
「嗯。」她低低地回應了一聲,緩緩合眸。
他的懷抱溫暖舒適,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只覺得惡寒輕了些,連心也安定了。自從他進屋,她一直不敢看他,逼著自己先處理軍中事務,然而此刻在他懷里,她忽然覺得有他在真好……
男子的聲音低沉,語氣慵懶,輕聲哄她。
暮青身子一僵,鼻間鑽入清苦的松木香,步惜歡的聲音自她頭頂上傳來,「他身中毒箭,內傷傷及五髒,外傷有刀傷三處,左臂骨斷,右臂中毒很深。那毒本可見血封喉,但大雨沖淡了箭上之毒,深山夜涼,延緩了毒性發作,他算是撿了一條命。你大哥已為其解毒固本、接骨包扎,且已施過針了,但能否挺還要看這幾日的情形。眼下大軍正在搜山,一有那三人的消息就會前來回稟,你安心等著,這時辰里先歇會兒,可好?」
話音剛落,忽然便被人抱起!
「侯天的傷勢如何?大哥可去看過?可能醫治?」她堅持問道。
暮青沉默以對,侯天重傷待醫、石大海、劉黑子和湯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她坐臥難安,如何能不勞神?
「別。」巫瑾猜到了暮青要問什麼,先聲打斷了她,他的聲音頗沉,不似往常般溫和,「你的寒癥剛有起色,今夜在山中淋了半夜的雨,此刻必定神疲乏力,月復痛綿長,且月復涼惡寒。本該臥榻暖身養神,卻偏偏坐等消息,還與人對弈!如此勞神,對身子可有半分好處?」
在審訊之前,她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但是她不能,她要留著他們的命,以便審訊。
越是感激,她心里就越疼,那為她擋箭而死的少年、那些特訓營里的精兵、石大海、侯天,還有步惜歡和巫瑾,今夜有多少人為她擔憂、重傷甚至送命,她就有多想沖出去把院子里的那些江湖殺手全都宰了!
她怕看見他的眼神,不敢去想她在山里浴血奔逃之時,他經歷了何等的煎熬。而在煎熬之時,他還能做出有助于她的決定,至少巫瑾提前到來為救侯天贏得了不少時間。
她知道,今夜她在官道上遇伏的消息必定驚著他了,不然他不會深夜冒險出城。她派魏卓之回城去請巫瑾來給侯天治傷,但算算時辰,他不該來得這麼快!他出現在此,必是步惜歡出城時就帶上了他。她夜遇伏殺,生死不知,他定是怕找到她時,她需要醫治,而軍醫不可信,醫術也離巫瑾差得遠,于是便將巫瑾一起帶了出來。
但她沒敢看步惜歡。
「大哥……」暮青看向其中一人,即便步惜歡和巫瑾都易著容,她也能通過目光分辨出他們來。
暮青看著那兩個面生的水師精兵,想要起身,卻沒有力氣。她早已虛月兌,只是在巫瑾到軍中替侯天治傷和劉黑子等人的消息傳來前不想暈,因此憑著意志力在強撐著罷了。方才有面前這局棋分散心神,她還能忍住不適,此刻兩個至親至近之人來到了身邊,她竟覺得有所依靠般,繃緊的心神一松,身子就月兌了力,想站也站不起來了。
姚蕙青一走,月殺也退了出去,出去前他放下了包袱,隨後將房門帶上,守在了門口。
說罷,她帶著香兒便出了房門,院中躺著十幾個黑衣人,血影蹲在牆頭上,目送著主僕二人進了偏廂。
姚蕙青見了起身道︰「都督想必有軍情要事與幾位將軍商談,院中有偏廂,小女告退。」
暮青覺出房間里的目光不同尋常,這才抬起頭來,看見那兩個水師精兵時怔了怔。
暮青和姚蕙青的一局棋正下到收官,只見少女垂首觀棋,青葉素羅,玉蘭小簪,那風姿越是清卓,蘭燭下蒼白清瘦的臉兒越是叫人看著揪心。
一個時辰後,月殺回來了,手里提著只包袱,身後帶著兩個很面生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