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章凶手就有眉目了!
拿著青青的小刀剖一剖妞兒們的口袋,有票沒?有票沒?
雖然有點重口,但是!爽快不?
------題外話------
「說!」暮青冷冷地望著那殺手,「說一句謊話,我就把你削成人骨。」
月殺出身刺月門中,江湖殺手的手段他知道得很清楚,往那殺手的口中看了眼,便用暮青的解剖刀挑出只小蠟丸來,那蠟丸藏在後槽牙里,挑出之後,他順手將那人的下巴安上,解了啞穴。
那殺手頓時覺得心驚,她說她沒有理智,卻分明清醒得很,這是怕一解開他的啞穴,他便咬毒自盡,所以事先檢查防備。
暮青卻面無表情地捏住他的下頜,忽然使力,只听 嚓一聲,他的下巴便被她給卸月兌了臼。暮青看向月殺,吩咐道︰「看看他牙齒中可藏了毒。」
只是冷淡的眼神,那殺手卻覺得自己仿佛從閻王爺手里逃過一命,忙緊緊盯著暮青,希望她能看懂。
暮青聞言抬起眼來,「哦?」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之時,步惜歡出了聲,「他有話要說。」
那殺手也不懷疑此話有假,看著刀尖刺入他的左胸,慢慢劃向右月復,他便知道他要受的八成是剖月復之刑。他瞥了眼綁在身旁的同伴,看著他月復中隱約翻涌卻因刀口不夠深而未能涌出的腸子,驚懼至極之下,兩眼緊緊地盯住暮青。他口不能言,連聲音都發不出,只能靠眼神傳達內心之意,奈何暮青低著頭,專心地剖著他的胸月復,竟看也不看他的眼。
魏卓之嘴角微抽,苦笑著看了眼步惜歡,這位姑娘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獨一無二,放眼天下,恐怕沒有哪個女子能敵,他眼光真特別……
听聞此話的人,誰也不懷疑有假。
暮青將他的衣袍一扯,手法利落。步惜歡見了,眉頭微皺,眸光略深,見暮青拿著刀在那殺手的胸膛上拍了拍,道︰「放心,我的手法不輸刑吏,刑吏可凌遲千刀而使人不死,我可將你凌遲成骨而保留血管髒器,讓你活一陣子。」
那殺手眼里閃過驚惶,奈何身不能動,三兩下便被綁到了另一根柱子上。
月殺聞令進帳,看見綁在柱子上的殺手,往其被掏空的前胸和步惜歡捧著的托盤里一瞥,默默轉開目光,順著暮青的刀尖所指看向一個殺手,上前便將人提了出來。
暮青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掃,刀指一人,「他!」
沒人出聲,殺手們只有眼珠子可以動,卻紛紛垂下眼去。
大帳里可聞吸氣之聲,殺手們望著暮青,只見少年眸底血絲如網,怒意迸出,字字殺人,「九個人,九條命!誰先來?」
刀尖染著鮮血,暮青的手指腥紅一片,揮刀之舉,可聞腥風!
暮青橫刀一指,指著那些被綁在地還未受刑的殺手們,「我記得昨夜每個人的死法,記得每個人的致命傷在何處,現在我打算要你們嘗嘗!」
暮青一刀劃下,只听哧的一聲,血噗地噴出,從那殺手的左胸到右月復,隱約可見月復部紅白的皮肉,以及皮肉之下翻涌的肚腸。
她知道他口不能言,也沒打算听他答,冷聲斥道︰「殺人之人,沒有資格談論殘忍!等待死亡的痛苦,你有,我的兵也有!你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是何感覺,昨夜我的兵看著自己的肚腸流出時就是什麼感覺!本來你可以不必體會,我想理智些,只讓那幕後主使嘗這滋味,但你浪費我的時間,挑戰我的耐心!我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有耐心,那些精兵,那些少年,他們從軍多是因為家中無以為生,想要從軍邊關戰死沙場,用一條性命換二十兩撫恤銀,以養爹娘妻兒!現在,他們沒能戰死沙場,反而死在了你們手中!枉你們一身武藝,不圖報國,不殺外敵,卻屠同胞!那些將士的尸首現在就停在靈堂里,我理智不了,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那殺手被活體解剖至此,竟還沒死,暮青看著他,問︰「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瑾王府里有暮青親手畫的人體解剖圖,巫瑾的觀感最為直觀,眼前這人就像是一幅活生生的人體解剖圖,看看此人,再想想那畫,畫上血脈、骨骼、髒器分布之精準,令人驚嘆!
剝皮、割肉,一切如同解剖背部,當她收刀,只見那殺手的前胸後背幾乎被掏空,透過白森森的兩根肋骨,赫然可以看見里面的肺髒!
「那支毒箭就是從這里射出的!」她的聲音有些顫,人人都听得出那聲音里壓抑著的怒意,隨後見她用尖刀在那殺手的前胸又割出一片巴掌大的區域來。
殺手們用看驚懼的目光看著暮青,暮青繞到那殺手面前,見人暈了,一盆水將人潑醒,一刀刺進了那殺手的前胸!
世上竟有將人的血肉肌骨了解得如此透徹的人!
如果不去想受刑者還活著,如此手法著實令人驚嘆!
她行刀太快,觀者只覺目不暇接,听見那冷淡的聲音又不由脊背發冷,柱子後的光線並不明亮,殺手們卻一個一個眼神發直,所有人都忘了轉開目光,眼睜睜看著那背部被剝了皮的區域被漸漸割空,肌肉移除,只剩下一些附著層血肉的血管,以及血管底下的白骨。
而後,又是數刀,「大圓肌!」
隨後,又見數刀,「小圓肌!」
暮青一邊說著,一邊割著那凶手的背部肌肉,刀法如行雲流水,一道血光劃過,托盤上便啪地落進一片肉,數刀之後,將那些肉堆疊而起,听她道︰「岡下肌!」
暮青用尖刀在那殺手右肩割出塊方形區域,隨後開始剝皮,她剝甲削肉時,已讓人見識過利落嫻熟的刀法,而她剝皮的手法更加漂亮,刷刷幾刀,一片巴掌大小的人皮就被剝下,皮下只見細小的血珠,拿帕子一擦,干淨、柔軟、整齊,甚至能讓人感覺到那張皮子還是溫熱的。她將皮子擺到托盤上,端量了一番那殺手的背部肌肉,說道︰「想要看到肋骨和肺髒,需要先割除肌肉,這些肌肉雖然看起來都是紅的,但其實它們有紋理,順著紋理解剖,避開神經和主血管……很容易,就像割牛羊肉。」
說話間,暮青回頭瞥了眼被綁在後面的十幾個殺手,問︰「有人覺得听不懂嗎?不要緊,我有直觀的方法可以演示給你們看。首先,要剝皮。」
她將刀拔出,冷淡地看著那傷口,道︰「毒箭是從這里射進去的,透過第二肋和第三肋之間,刺破了肺髒,透胸而出。」
相比剝甲剔肉之痛,這疼痛反倒痛快了些,但暮青顯然不打算讓殺手痛快。
暮青轉到殺手身後,一刀刺了進去!
暮青沒再問他要不要招供,拿著解剖刀在他的胸前拍了拍,刀刃冰涼,卻不及聲音森涼,「我有一個精兵,胸前中箭而死,毒箭擦著他的肩胛骨斜向穿胸而過。」
他被一盆冷水潑醒時,仍被綁在柱子上,上身赤luo著,腳下放著只盆子,那端著刀具的精兵手里換了只托盤。
然而,受刑的噩夢並未終結。
殺手喘著粗氣,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沒撐到一只手的指甲被剝完便昏了。
從受刑到現在,他已經覺得過了半生那麼久,可看看眼前的帕子,上面竟然才放著兩片指甲,她才開始剝第三片!人有十指,這漫長的折磨他才經歷了一個開始。
她還想讓他嘗什麼?
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落下來,汗濕的衣衫貼在身上,冰涼刺骨,殺手呼吸急促,心里隱約覺得不妙。
暮青把一片指甲和薄如蟬翼的指肉放到帕子上,接著剝下一片,「你只是嘗到了希望破滅的滋味而已,至少你的命還在。」
「剛剛可有逃過一劫的感覺?」暮青慢悠悠地剖離著指甲,淡淡地問道,語氣談天一般,「我昨夜也曾這樣想。當我看見大海的肚腸流出來時,我就知道我救不了他。深山里沒有手術的條件,大雨、山風、黃泥、血水,還有你們的追殺,一起毀了救他的條件。但我還是……我還是用戰袍把他的肚月復緊緊纏住,盡管我知道沒用,即便他能熬到援軍來,他還要熬回大營,而後那些流出來的腸子會面臨壞死、切除,切除後還要面臨感染期。但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他能熬過這一切,結果……」
她故意久不動手,折磨他的精神,在他以為她改變了主意,以為會逃過一劫時,再將他的希望狠狠割碎。
她是故意的!
那殺手喉頭一滾,聲音埋在喉嚨里,心里卻將暮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暮青還沒有下刀時,那殺手便仿佛能回憶起受刑的痛苦,他邊回憶邊等待,等待那記憶中尖銳的痛苦,覺得連呼吸的時辰都那麼漫長。他的精神極度緊繃,等了許久,痛苦都未來襲,他漸漸覺得詫異,正當精神緩緩放松之時,鑽心的奇痛忽然傳來!
那殺手聞言奮力抬了抬頭,卻覺得眼皮如墜千斤,剛才那剝甲片肉的痛苦尖銳、錐心、綿長,猶如過了半生,正當酷刑稍歇,他剛松了口氣時,卻被告知那漫長的痛苦還要再承受九遍!
十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