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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今︰你是賢妻。
陛下︰=皿=
某今︰嘟嘟要娶倆,聘禮要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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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日,密信應該到西北了。
暮青卻負手望了望天,見晚霞映紅了半座軍營,夕陽沉在西邊,不久便會落下,她不由往西北方向望去。
韓其初立在戰船上,笑看全軍的勁頭兒,嘆道︰「這支水師,心性已成。」
有朝一日,江北水師威名遠播,定叫天下無人敢犯!
這股壓在心里的意念暮青明白,她也有。
這日之後,操練如舊,軍營上空卻仿佛被沉鐵壓著,大軍操練時咬著牙繃著臉,心里較著勁。
水師的將士們得知石大海等人的遺體可以回鄉後十分激動,從軍之人,凡是戰死沙場的少有能馬革裹尸而還的,多數會葬在沙場,沒有棺槨,沒有墓碑,有時連墳頭都沒有。而這回犧牲的九位將士不僅得了追封和撫恤銀兩及田地,遺體還能葬在妻兒身邊,年年有家人祭拜,這無疑是對亡魂的告慰,亦是對軍心的撫慰。
暮青知道魏卓之在江湖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雖然平時沒心沒肺的,但辦起正事來應該不含糊,因此便將此事全權交給他辦了。
途中會有神甲軍暗中護衛,隨後神甲軍會跟著鏢師秘密來京。此事是步惜歡和他秘密商定的,他下江南也是為了順道打听些消息,這些事沒打算告訴暮青。
「鏢局會繞開青州,經越州,走下陵,而後過江。江南水師何家表面上還是聖上一派,他們不會為難鏢局。嶺南偏遠,鏢師不至,將士們的家鄉都在汴州附近州縣,嶺南軍過不來,即便有小股襲擾的,也不必為懼。最好明日就出發,趕在雨季前到達江南,沿江而下,送將士們的遺體還鄉。放心吧,我會跟著這趟鏢,今日就廣發江湖帖,讓沿途的江湖門派多多照顧,命盛遠鏢局的仇家不可劫這趟鏢,誰敢動手便是江北水師、魏家和合谷派之敵。」魏卓之道,只有一事瞞了暮青。
「路線都考慮了?」暮青坐在軍帳中問。
傍晚,魏卓之回了水師大營,看見暮青時一臉苦哈哈,不知他是如何對步惜歡說的娶妻之事,他只帶回了盛遠鏢局的消息,事情已經商量細妥了。
次日午後,五城巡捕司押著十幾輛鐵打的囚車來了水師大營外,將那夜抓到的江湖殺手押入囚車運送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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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開始暖了。
烏雅阿吉怒氣沖沖地扭頭走了,暮青坐在山坡上笑了笑,回頭時見午後的春陽照著草坡,湖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回答個蛋!」少年在山坡下遙遙指著暮青,恨鐵不成鋼似的罵道,「像你這麼笨的人,要是身邊不多幾個人,總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還沒回答我。」暮青回頭時,烏雅阿吉已下了山坡。
烏雅阿吉頓時沒話說了,原地跺了幾腳,轉身就走。
暮青一臉無所謂,「我以為你那晚沒有逃就說明你選擇了我們的性命,既如此就是戰友,無關來歷目的,既能同生共死,就可性命相托。」
烏雅阿吉氣得直搖頭,「你什麼都不知,就敢讓我當你的親衛?」
「不知,也不想知道。」
「我進江北水師的目的你可知道?」
「嗯。」
烏雅阿吉一愣,盯著暮青的背影,仿佛看見個傻子,怒道︰「我要是逃了,你們可就死了!」
暮青依舊望著山壁,淡淡地道︰「逃了便逃了,總歸能活一人。」
等了半晌,听身後的聲音有些沉,問道︰「那晚,你就不怕我逃了,不回營報信?」
湯良興高采烈地走了,烏雅阿吉還在原地,暮青沒,只等他開口。
「是!」
「那你去找劉黑子,讓他幫你將內務搬到親衛帳中。」
湯良一臉欣喜,大孩子似的,「願為都督親衛,萬死不辭!」
兩人皆怔,烏雅阿吉低下頭去,神色不明,風吹著草坡,草浪綿延,少年額前的碎發被風拂起,眸底生波,勝了湖光。
「嗯。」暮青仰頭望著湖對岸的山壁,那山壁頂上便是斷崖山,那晚侯天從上面躍下,那晚她失去了九個將士,「大海去了,我身邊只有越慈和黑子兩個親衛,你們兩人願意留在我身邊當親衛嗎?」。
「都督,您傳我們?」
暮青去了湖邊,坐在山坡上,過了一會兒,烏雅阿吉和湯良一路小跑而來。
說罷,她便出了大帳,留下了若有所思的兩人。
暮青只說了一句話︰「等哪日你們不知來謝我時,就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朝廷的追封和撫恤安了水師將士的心,侯天性命無憂,留在都督府里養傷,于軍心來說多少是個撫慰,莫海和盧景山得知暮青請了巫瑾每日到都督府里給侯天醫傷,便結伴來中軍大帳里謝她。
*
命盤輪動,烽煙未見,卻已悄燃。
這一日,大興元隆十九年四月二十一日。
姚蕙青頷首而應,這等大違禮教的事,兩個女子就在一座山莊里自己做了主。
「好!這幾日軍中有事,過幾日我回城時,你就隨我一起回去。」
滿朝皆知都督府的榮華富貴只到明年,姚府是不會與都督府結親的,提親無用,唯有用生米煮成熟飯之法,先讓她進府。只要她住進都督府,姚府為了顏面也會答應,而且婚事會從簡從速。
「我爹不會答應的,都督可以先讓我進府,再派人去提親。」姚蕙青道。
暮青並無太多多愁善感的情緒,有這時間她喜歡做事,「軍中還有些事要處理,提親之事我自會派人去辦,一切從簡。」
姚蕙青嘆了一聲,「世上命苦之人何其多,可憐了那五萬忠烈之魂。」
這世上竟有比還命苦的人。
于是,她將蕭家軍之冤講述了一遍,沒想到香兒听後哭得稀里嘩啦的,剛剛還想為她家爭寵,這會兒竟哭濕了帕子,邊哭邊道︰「太慘了,蕭好命苦……」
「她是蕭元帥之女。」暮青道,既然她想讓姚蕙青進府,那日後就是自己人了,這些事也就不瞞她了。
「玉春樓里的女子皆是罪臣之後,按律是不能贖的,不過都督看上了,硬是要贖,想必相爺也不會攔著,只是不知這位蕭姑娘有何身世來歷?」姚蕙青雖與暮青相識不久,但看得出她不是做無謂之人的人,她既然想贖蕭芳出來,她就必定有特別的來歷。
兩人果然都驚愣了,誰也沒想到另一個要進都督府的人會是青樓女子,而且還是玉春樓的名妓。
「那人是玉春樓的清倌,蕭芳。」暮青見香兒服帖了,這才對姚蕙青道。
姚蕙青淺笑不語,香兒本性不壞,只是在姚府過慣了處處算計的日子,太過在意她的得失。都督府不是姚府,未來的日子大有不同,有個人能讓她怕一怕也是好事。
「是,奴婢記住了。」香兒忙福身回話,不知不覺已出了一身冷汗,她真是一點也覺不出此人是女子,方才那一個眼神,她真的錯以為她是未來的姑爺了。
香兒一驚,這才想起眼前之人雖是女子,卻不是閨閣女子,她上陣殺過敵,也驗尸斷過案,一身的冷厲之氣和軍中做派,與她在姚府後院里見過的姨娘和們截然不同。
暮青看見香兒的神情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由目光一寒,冷聲道︰「我還以為女子嫁了男子會爭風吃醋,倒沒想到嫁的是女子還能爭風吃醋。丑話說在前頭,進了我都督府的都是自己人,誰若是把刀子對準自己人,我就把她軍法處置了!」
「啊?」香兒一出聲便忙捂住嘴巴,她還以為進了都督府就是都督呢,雖說都督是女子,可外頭的人不知道,好歹有個名分在,可怎麼還有一人?
半晌,她看見面前伸來一只手,「起吧,不過我要告訴你,除了你,還有一個女子要進都督府。」
暮青看著姚蕙青,她不出聲,姚蕙青便不起,靜等她的決定。
屋里靜了下來,香兒咬著唇欲言又止,既擔心姚蕙青進了都督府,日後會受連累不得善終,又擔心她這一生真要在庵中度過。她家的才情不輸那些嫡,只是命苦,遇不到良人,竟要嫁個女子,日後的路究竟還要怎樣的坎坷?
姚蕙青看著暮青,初見時那靜若秋湖般的眸中終于生了波瀾,忽然便福身而跪,道︰「這世間的男子,拘于禮教的,嫌我出身的,皆非良人,不嫁也罷!我不懼禮教拘束,不懼名節有損,只求過一日想過的日子,不辜負我自己這一生。都督若能讓我進府,我必傾盡全力助都督為謀算。如若不然,我寧常伴青燈古佛,永不出庵!」
「我不妨與都督說實話,如若不是前幾日不慎撞破了都督的身份,走也走不了了,我都與香兒說好了,要稟了我爹,以失了名節為由自請去庵里當姑子,常伴青燈古佛也好過余生困于後宅,過那樣無趣的日子。」姚蕙青看向香兒,暮青循著望去,見香兒連連點頭,瞧那神情,姚蕙青還真沒有說假話,「只是沒想到救了都督,還撞破了都督的身份,我從未想到這世間還有女子敢從軍入朝,倒也心生羨慕。」
姚蕙青笑了聲,倒真是喜歡上她這性子了。
「無趣。」暮青依舊冷淡言簡。
「我也覺得不能了,在這莊子里住著,興許哪天我爹又想著高官厚祿了,我就被一頂轎子抬進了不知那家府里,成了哪個紈褲亦或年過百半的老臣的妾室,余生困于後宅,算計爭斗,至死方休。都督覺得,如此一生,于我來說毀也不毀?」姚蕙青又問。
不過,虛情假意的見得多了,她倒喜歡這樣直白誠實的人。
姚蕙青笑了笑,心生好奇,此話她若問別人,哪怕是虛情假意,都會說幾句安慰的,眼前這姑娘倒好,冷淡,言簡,清冷的聲音如同一把刀子扎入人的心口,寧肯刺得人鮮血淋灕,也不讓人做夢。
「不能。」暮青一向誠實。
「都督指的無非是世俗的眼光。」姚蕙青當然懂,可她有不同的看法,「我爹姚仕江只是驍騎營的參領,我姨娘是個教書先生的女兒,寒門出身,位同賤妾,幾年前就過世了。姚家並非大姓豪族,四品武官比比皆是,我是庶女,又無姨娘幫襯,本就嫁不高。我原本期望著能遇一良人,不望高官厚祿,只望舉案齊眉,奈何我爹望著高官厚祿,不顧我的名節,將我一頂小轎抬進了侯府後門。我被送了回去,倒有人說我壞了名節,將我送來了莊子里。都督倒是說說,以世俗的眼光,我此生可還能嫁得好人家?」
「我不認為以你的聰慧,需要我多費口舌。」暮青懶得多言,與聰明人的好處就是對方可以自己思考,而她可以少。如非必要,她不喜歡多言。
暮青知道,有朝一日天下大定,步惜歡可以給姚蕙青指門好親事,但她曾經嫁給一個女子,嫁的還是女扮男裝從軍入朝不為禮教世俗所容的女子,只怕會連累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