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親人接著倒下來,唐•維托整個人從震驚悲憤到……完全麻木。
好像石像一樣聳在那里,緊緊抿著唇,除了不知道三個字外,似乎連基本的語言表達能力都跟著消失。
在替沈嶼保密的一瞬間,他就料到這樣的結果。
他並不後悔這麼做,但在最後時刻,他總想再做一點……
「從哪里開始問起呢……」霍天啟的用稍帶困惑的口吻說著。
就在他走近唐•維托的一瞬間,本來石像一樣的唐•維托突然動了起來,每個教父都打出來的,他也一樣。
從小到大嚴酷的訓練,他吃的苦,受的訓練一點都不少,然後到現在這個位子。
猛然揮拳,這麼近的距離,他肯定能打中……
「不……」司徒喊了出來。
他不是擔心霍天啟,而是.+du.唐•維托。霍天啟基本不在外人面前親自動手,但並不表示他的身手不好。
相反的,敢跟他動手的人,最後的結果……
「嘖嘖,你這是要跟我動手嗎?」。霍天啟臉上勾起一抹笑。
輕輕一揮架住唐•維托的拳手,然後反手一記扭住唐•維托的胳膊,動作十分輕柔的模樣,就听「卡」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唐•維托的胳膊被霍天啟直接扭斷,軟軟的垂了下來。唐•維托斗大的汗珠頓時從額頭冒出來,疼痛的關系全身都發抖了,卻是一聲不吭。
「果然是條硬漢呢。」霍天啟用贊賞的口吻說著,伸手的揪住唐•維托的頭發,猛然使力按住他的頭直撞到沙發之前的茶幾上。
大理石桌面,猛然的撞擊,唐•維托頭上頓時鮮血直流,只覺得頭上無數個小星星,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掛上了重影,腦子里頓時混亂起來,眼晴有些發直。
「唉,果然是太久沒動手。」霍天啟眉頭微微皺起,他挺討厭沾一手血的。有幾分自言自語的道︰「只能速戰速決了。」
說著左手姆指猛力壓到唐•維托頭上某處,唐•維托瞬間尖叫起來,突然其來的痛疼,幾乎腕心的痛苦,幾乎是瞬間,身上汗水打濕了他的衣服,恨不得立時死去。
「很不錯,忍耐力果然一流,沒有直接暈。」霍天啟微笑說著,唐•維托頭上的鮮血,沾到他修長的手指上,有些部甚至濕到他衣服上。
好似正在開屏中的美麗孔雀,沾染同類的鮮血之後,更顯得妖冶。
唐•維托大口喘息著,顯得十分虛弱,神情也顯得有點茫然,好像機械似的重復著︰「我不知道……」
「到這種程度,還能說出這句話,我都有點佩服了。」霍天啟微笑說著,左手在唐•維托流血的頭上慢慢劃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不過沒有用,沒有人能在這樣的審訊下一個字不說……」
話音剛落,霍天啟猛然再次用力直擊唐•維托頭頂穴位,急劇的疼痛讓他完全無法思考,身體哆嗦著,兩眼發直,神智開始混亂。
「不要再抵抗了,沒有人能抵住這樣的壓力,這是人體的本能反應。」霍天啟微笑說著,慢悠悠的問︰「沈嶼在哪里?」
用力按壓的人的頭頂穴位,人體因為承受不了疼痛就會思維混亂,不給任何思考時間,對方無意識中就會招供。
這種逼供方式,從來沒有失敗過。有點麻煩的是,用力不甚,犯人會成為白痴。
「西,西西里……」唐•維托斷斷續續說著。
霍天啟卻好像沒有耐心一般,再次用力︰「西西里哪里?」
「帕勒摩東大街101號別墅。」唐•維托繼續回答著,兩眼己經完全發直。
霍天啟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司徒道︰「你听到了。」
司徒馬上道︰「我馬上。」
說著司徒就往外走。
「哈哈哈……沒有用的。」唐•維托突然笑了起來,好像瘋一般,身體半垂在茶幾上,用無比嘲諷的口吻道︰「他是來找過我,但是在我之前,他己經走了。我給他準備直升機,會去哪里我並不知道,不管多麼厲害的審訊方式,我都不知道……哈……」
笑聲嘎嘎而止,原本漂亮的臉孔,己經完全猙獰,一雙眼晴直直看著前方,死不瞑目。
「混蛋!」
霍天啟勃然大怒,一腳把唐•維托的尸體踢開,剛才本能反應般的把唐•維托脖子扭斷,現在稍稍有點後悔,敢戲耍他的混蛋,應該留下他慢慢折磨。
司徒臉色也十分難看,本以為會有結果,沒想到竟然會。
沈嶼……
能讓唐•維托犧牲至此,這是男人的個人魅力。哪怕是他與沈籬有血緣關系,霍斯域也最在意他的存在,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馬上下令以帕勒摩為中心,馬上地毯式尋找。」司徒說著,雖然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好歹有點信息了,就算是大海撈針好歹也縮短範圍了。
「沒用的……」霍天啟暴怒之後只剩下絕望,道︰「世界太大了,沈嶼擁有的資源太多了。」
沈嶼不是大街上的路人甲,他是個能力手段個人魅力全部都有的男人,不能在第一時間內找到沈嶼。除非他自己再露面,不然誰也別想找到他。
司徒臉上先是一怔,隨即默然,滿臉絕望之色。
是的,除非能把沈嶼逼出來,不然……
時間調回十二個小時前
黑漆的夜,甜蜜的夢,淡淡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落到少女安靜甜美的臉上。
沈籬睡的很香,沈嶼的身世,沈嶼的告白,雖然讓她覺得震驚。
當然最重要的是,沈嶼清醒了,身體沒事了。看著他淡淡的笑容,似乎所有的危機都不存在了。
除了,心口偶爾的浮起的霍斯域……
「阿籬,阿籬……」溫柔的語調,輕輕的呼喚聲。
是沈嶼的聲音。
沈籬睜開眼,臉上神情還帶著迷茫,怔怔看著沈嶼溫柔的臉。
天還很黑,月光照在沈嶼臉上,帶著淡淡的光暈。
「我們得動身了。」沈嶼臉帶歉意的說著。
沈籬馬上坐起身來,問︰「去哪?」
「索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