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溫柔而悲傷的聲音,讓沈籬的眼淚好像止不住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在面對沈嶼時,她似乎除了哭泣說不出別的什麼話了。
「我得到消息,知道容歡要對你動手,怕嚇到你了,所以讓高飛把你偷出來。」沈嶼說著。
當然這其中也有他的小私心,他可以借這個機會,見到沈籬。
霍斯域訂婚了,沈籬的身份會更尷尬。
更重要的是,霍斯域根本就沒有娶她的意思。
沈籬的將來……她又要何去何從。
沈籬稍稍怔了一下,遇上沈嶼的刺激太大,讓她幾乎忘了死掉的佣兵是沖著她來的。苦笑著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能說救,要不是高飛把你偷出來,他們也未必有機會下手。」沈嶼說著。
就像高飛說的,霍斯域對<沈籬的看守實在太嚴了。
「霍斯域應該馬上就到了,他來了,你就告訴他,是高飛救了你,其他的事情不要跟他提。」沈嶼說著。
沈籬點點頭,她也不想在霍斯域面前提起沈嶼。
「霍斯域身世復雜,身邊的人更復雜,他強留你在他身邊,卻不能好好保護你,你凡事一定要十分小心。」沈嶼輕聲叮囑著,神情顯得十分復雜,卻是又道︰「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活著。」
沈籬所有的災難苦楚,都是霍斯域帶來的。
霍斯域卻完全不知道珍惜她,嬌花似的女孩,被他這樣折磨著。
「我會的。」沈籬哭泣說著。
她會小心保護自己,努力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沈嶼還在關心著她,她不想讓他失望。
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會有絲毫的氣餒。
「嗯,記得答應我的話。」沈嶼說著,開始慢慢後退。
沈籬流淚的眼看著他,看著他一點點後退離開,直到完消失在黑夜里。
清冷的夜光,旁邊冰冷的尸體,讓沈籬覺得全身冰冷,好像跌入冰窯中一般。
「嗚……」
沈籬幾乎要跌坐在地上,嗚咽哭泣著。
大堂里就在高飛扶著沈籬消失的一瞬間,霍斯域再次望向沈籬時,沈籬己經沒了蹤跡。
「沈籬呢?」霍斯域臉色瞬間變了。
霍天啟臉色也變了,卻是安撫著霍斯域,道︰「可能去洗手間了,這里是夜島,全方位監控。」
下意識看向容歡,對于容歡,就像看猴子把戲一般,有時候也覺得挺有趣的。
但……容歡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敢在霍斯域面前動手,這是真不要命了嗎?
不對,容歡就是有這個膽子,她找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
到底是誰做的?
霍斯域留意到霍天啟的眼神,想都不想,伸手掐住容歡的脖子,臉上的怒容幾乎無法抑制,道︰「沈籬人呢?」
沈籬在眼前消失的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的思緒徹底暴了,根本就無法思考。
曾經的痛苦再次涌上心頭,這次更甚,沈籬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容歡只覺得自己被完全禁錮了一般,掐住她脖子手,力道大的幾乎她窒息。很奇怪的,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道︰「那個賤,死定了,我要了五,六個黑人,一定會玩死她的。」
霍斯域要跟她退婚了,她人生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尤其是因為沈籬,連東方那樣的下人,都敢甩她的耳光,她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她的人生都要完蛋了,怎麼可能會放過害她至此的沈籬。
一定要讓她死,而且死的非常非難看。
霍斯域怒氣值瞬間升至最高點,卻沒有這麼一把掐死容歡。而是在她頭上重手點了幾下,容歡發出殺豬一般的淒慘喊聲。
多少意志堅定的佣兵,都頂不住這樣的審訊方式而發瘋,更不用說容歡了,馬上道︰「我讓佣兵動手,就在大廳後面的花園里,這樣佣兵把她玩完之後,就可以拉出來展示了……」
淒厲喊叫中,容歡泥一樣癱倒在地上,整個人沒了聲息。
容雪對眼前的變故整個人都傻住了,馬上分辯道︰「這都是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做過。」
霍斯域哪里會顧上理會她,大步向後門走,必須得馬上找到沈籬。
這時候的沈籬,肯定在哭泣發抖著,他想抱住她,好好的安慰她。
至于容歡與容雪兩姐妹,等找到沈籬後,再慢慢收拾他們也不遲。
己經嚇傻的沈雪,看到霍斯域轉身就走,再看看地上死人一般的容歡,下意識的想去拉霍斯域,嘴里辯解著︰「真的與我無關,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好可怕的霍斯域,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也摻和了這些,那她的結果會不會跟容歡一樣。
不要,真的不要,她還想好好活著,嫁入豪門。
只是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霍天啟抓住了。
霍斯域最在意沈籬安全,還顧不上跟容歡,容雪姐妹倆生氣,他卻不同。
他最在意的是霍斯域,把霍斯域帶來的女伴這麼對待之後,還要拉出來展示,這讓霍斯域的臉色往哪里擺。
實在是罪該萬死。
「噫,你手上是什麼味道。」霍天啟瞬間驚覺了。
容雪嚇了一大跳,這才反應。馬上道︰「沒有,就是香水……」
她把準備好的液體藥藏到手鐲里,一個可愛的小水滴瓶子,看著就像女生的裝飾品,其實里頭放的並不是香水。
這樣只要有機會跟霍斯域身體接觸一下,她就能把藥滴到霍斯域身上,不留下任何痕跡就能成功得手。
事情都變成這樣了,她哪里還敢想著霍斯域下藥,只是沒想到手剛伸出來,瓶蓋都沒打開,霍天啟就嗅出來不對了。
霍天啟扣住容雪的手腕,直翻了,拉起來嗅了嗅。臉色瞬間變了,幾乎可以用猙獰來形容︰「敢在我面前算計斯域,我看你是連求死都不想了。」
真是反天了,他就在旁邊站著,容雪就敢對霍斯域下藥,憤怒瞬間席卷他全身。
「放心,你們姐妹倆都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