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繡眉目間盡是不滿,她使了個眼神讓龍五將手中的劍收了回來,坐在了離顧清越較遠點的座位上。
「你為何在這?」她問。眼神打量了下彈琵琶的女子,剛才那小小的騷亂中,女子神色平淡如水,沒有一絲被嚇到的樣子。
這女子,也不是普通女子。
「錦繡,你該問你為什麼在這?是不是來送玉佩什麼的?」
溫錦繡一怔,她知容陌天讓她來送玉佩的地方,定是能救他出去之人,但是為何會是顧清越?
大金深知瑤藍與南燕的恩怨,身為大金皇帝更不可能與瑤藍有關聯,可是顧清越出現在這說明了什麼?
「不用猜了,我在大金有一個村子做根據地,必定是有人助我,不然大金的通行令哪有那麼好拿?」
是的,由于現在七國的關系必不是很好,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通行令,不是盟國的國家,若沒通行令根本不可能進來,更有可能還沒進來,就已經被守門的士兵所殺。
可她依舊不信,陌容天會與瑤藍有勾結。
「錦繡,你不要用懷疑的眼神一直看著我,本王子可是瑤藍最誠實的人,有話直說,何時撒過謊了?而且,你一直用這眼神看著我,我好受傷,好歹我也是那麼深深地愛著你。」
溫錦繡的臉色一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他臉上露出悲哀之色,「錦繡,我听聞陌長夏已經知道你懷孕之事了,真可惜我還以為他沒那麼快知道的,明明書信我都截了下來。」
溫錦繡一怔,訝異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些信啊。」顧清越從懷中掏出一沓信封,信封上的字都是溫錦繡的字跡。「看到錦繡你說你懷孕了,我真的很傷心。所以,這封信我就變了點內容給了陌長夏看。」
溫錦繡怒視著他,難怪陌長夏會不知道他懷孕的事,原來信都被他截下了。
「錦繡不要生氣,生氣對孩子不好。而且,你也該告訴我小皇帝被關在什麼地方,天色都快黑,你要是晚了,陌長夏可是會擔心的。」
顧清越好心提醒,她眉頭緊緊一皺,從袖中掏出玉佩,丟向他的懷中,顧清越手一伸,正好抓住飛來的玉佩。
溫錦繡站了起來,離開茶寮。
顧清越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舉起手中的玉佩,輕輕地嗅了嗅還留在上面的芳香。
「五皇子,你這樣子真是有夠猥瑣的。」女子啟聲,粉唇里吐出的話語直白地真相。
顧清越立即皺眉,「芙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本王子說話?本王子只是遇上錦繡才會做出這般不合常人的行為。」
芙涼溫言,杏眸中露出不甘,半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頭。
「她都已經是陌長夏的娘子,連骨肉都有,已是殘花敗柳的一個女子,何必值得您惦記?」
顧清越收起了臉上的放蕩,目光寒如利刃,「芙涼,偶爾你也該注意你自己的言辭。本王子對你們寬容,但不是凡事都對你們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