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失事之後,雲恬悅和宗政煌離開了一段時間,將家里的一切暫時交給了尹浩紓來打理。
太平洋墜毀的飛機,有F國主要負責,其他沿海國家幫輔。
宗政煌去的時候,動用了宗政家的二十架私人飛機,各種搜索類尖端科技,還有宗政家門下野外生存能力超一流的人員四十人。
提前只會了F國的國防部長,表明了自己的來意。飛機順利降落在了f國際機場。之後便開始了一系列的搜救打撈活動。
雲恬悅暫時下榻在當地最豪華的酒店。
F國雖然治安良好,可宗政煌總是擔心再出現綁架類似的事情。于是花費三千萬將整個酒店包場。整個酒店嚴密的監控和安保來確保兩人在這里的安危。
在出事海域搜尋的難度十分大,可還是盡力搜尋。
——
<宗政煌離開之後,雲恬悅一人睡在總統套房內那張過分碩大的床上。翻滾來去都睡不著,一雙眸子睜大,望著天花,心緒不寧。
門被侍應打開,宗政煌走進來。已經有貼身管家為他月兌去了身上的西裝。準備了茶點端上來。
雲恬悅翻身從床-上起來,顧不得穿鞋,匆匆跑到了外面。
「怎麼樣?有消息嗎?」。
宗政煌疲憊地揉捏了一下太陽穴,聲音沉沉地說︰「搜救上來的人沒有雲沫。」
「會不會她被沖到了無人小島上?還活著?」雲恬悅緊張地問。
「周圍幾千海里的海域都沒有小島,如果有肯定早就有人搜尋去了。小悅悅,你。」宗政煌抬手,招呼她到自己身邊來。
雲恬悅擰眉,咬著唇不願意靠近。
她現在還在心中懷抱希望,「雲沫是我唯一的親人,即使她欺騙了我。可是,我還是希望她活著。」
家人是什麼?家人是無論做錯了什麼,都時時刻刻地偏心,時時刻刻地維護,永遠胳膊肘朝里拐,永遠護短。
宗政煌嘆息一聲,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從知道雲沫出事到現在,她怕是沒合眼過。形容略顯憔悴,眸子布滿了疲憊和擔心,眼楮因為哭多了,紅腫,紅血絲。他指尖有些冰涼,輕輕地拂過她的眉眼。
她本是浮躁,煩惱的。可忽然覺得迎面而來的清涼,瞬間讓她安靜了下來。
她穿著睡衣,薄軟清爽的料子。貼在肌膚上,清清淡淡。宗政煌彎腰,手臂放在她的腿彎處。稍稍用力就將她緊摟在懷中。
這幾年,她越發消瘦了。上次去醫院做手術,之後,吃了多少補品,可還是沒多胖。
「你什麼都不要擔心,不要想。這些交給我,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宗政煌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無聲地走到了總統房的臥室內。
將她放在床上,扯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她身上。
「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了。」他輕聲安慰。
宗政煌看了看外面落下的萬丈紅霞,忽覺得分外刺眼,便打算走拉住窗簾。
可手卻被雲恬悅緊緊地攥住了,「你不要走,我一個人害怕。」
「我不走,我去拉窗簾。咱們一起睡。」宗政煌輕輕一笑,安撫地拍拍她柔女敕的手背。
雲恬悅這才安了心,他將窗簾拉好。鑽到了被子里,她的氣息溫柔,撲在鼻尖,安心,舒暢。
很自然地,雲恬悅慢慢地鑽到了宗政煌的懷中,輕輕地蹭了蹭,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安靜地閉上了眼楮。
他也摟著她,鼻尖是她秀發馨香的氣息,心里是擁有她的安然,踏實。
就這樣吧,一切都會好起來。
這一晚,她睡得不踏實,夢中不斷地出現雲沫的臉,畫面轉換的太快了,雲恬悅想盡力捕捉,想喊叫雲沫站住。可她走的太快,太快,自己怎麼追不上。
「雲沫!」雲恬悅猛然從宗政煌緊緊摟抱的懷中掙月兌,一臉汗-津津。滿臉滿眸都是慌張。
「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宗政煌急忙將雲恬悅摟在懷中,手不輕不重地拍著她的脊背,語氣溫柔呵護,語氣輕緩。
雲恬悅抬眼看了看宗政煌,眼淚唰唰地墜下來。「我夢見雲沫了,她不理我…」
「她是你,一直以來最愛你。怎麼會不理你,不過是個夢……」宗政煌的話音還未落下,門外忽然響起了震天的敲門聲。
宗政煌眉間厭惡畢現,這時候是什麼事情非要這般叨擾人。
「我先出去一下。」宗政煌起身,將睡袍裹在身上朝著門口走去,雲恬悅心里不放心,也裹緊了衣服跟在了他的身後。
外面站著的是宗政家此次平派來搜救的負責人,他濃眉大眼,威武強壯,站在門外,一雙過分濃黑的眉即使沒有表情也讓人一看就害怕。
但在面對宗政煌的時候,態度確實極其的誠懇,尊重。
「煌少,找到了。」
找到了,意味著找到了雲沫。
「我知道了,你先…」宗政煌正要大發他走,等會兒起來了再去。
雲恬悅頭發軟軟地垂散在肩頭,眼楮瞪大了望著眼前的男人,「你們找到什麼了?」其實她的內心是極其不願意承認,找到的是雲沫的尸體,可這次費盡周折,就是為了尋找雲沫…的遺體。
她眸子過分純黑,卻充滿了悲情和哀痛。
宗政煌走,將她攬在懷中,「我都說,你先不要出來。」擰眉,語氣不悅。
雲恬悅眼神呆滯地轉動了一下,看著宗政煌。「你知道雲沫還活著的時候就沒有告訴我,現在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她的話語,冰冷,尖銳。一下子便冷冷地刺入了宗政煌的心底。
「你告訴我,找到什麼了?」她狠狠地,用力掙月兌開宗政煌的懷抱。站在了男子的面前。
他身材高大,幾乎是要俯瞰雲恬悅。
「你說啊!」她眸子里淚光點點,望著他,充滿了懇求。
「說吧。」宗政煌薄唇微啟,下達了命令,周身氣息冷絕。
男子這才怯懦地開了口,甚至在說的時候都不敢對著雲恬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