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館。
已經很多個小時了。
葉炔還沒趕回來,遲早早急得又氣又惱。
可卻怎麼也打不通葉炔的手機,打著打著,甚至還關機了。
她又害怕,難道連葉炔也出事了嗎?擔心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雲非跟蕭漠都看不下去了。
又害怕她心急出事,所以蕭漠還是走,寬慰她。
他也知道,幾句寬慰是起不到作用的,都五六個小時候了,葉炔還沒回來,她肯定擔心他出事。
無可奈何下,只好告訴跟她講,「早早,葉炔趕回來,是需要時間的。」
誰知道听到這話,遲早早發了脾氣的吼道︰「從爸離開到現在已經六個小時了,再趕多遠的路,也應該回來了吧?」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你雲大哥,你知道這是件多麼悲痛的事嗎?爸死的時候,唯一的沒有在身邊,甚至都這麼久了,他都還沒有來。」
她激動的抓著雲非問,「難道他出什麼事了嗎?你說,是不是他出什麼事了啊?」
葉炔向來孝順,吃早早是知道的,不可能在他父親死後,一直不回來。
所以,肯定是出事了。
她心急如焚的想著。
耳邊,傳來雲非制住她的聲音,「不是的,葉炔沒有事,有事的是天天,天天生病了,他去美國看望天天了。」
……
天天生病了……
她的寶貝女兒生病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
她轉眼,安靜地問著雲非,「天天生的什麼病?嚴重嗎?」。
雲非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也別太擔心,應該不會有事的。」
遲早早的目光,瞬間變得呆滯起來,安靜又木訥的盯著雲非,一時間,竟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是骨子里那股堅韌,強硬的支撐著她,讓她腦袋想暈,本質的體能都不願意讓她暈。
她若暈,這個家就完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她更不能慌,不能急,不能怕,不能畏縮。
她要堅強,要在葉炔回來之前,堅強的支撐起整個家。
她抹掉眼底的淚,支撐著顫抖無力的身子站了起來,轉眼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一堆下人,冷靜又鎮定自若的吩咐他們去辦事。
再拜托趕的唐時初跟唐紈君,請他們把父親的尸體,抬進冰棺里。
葉振華的衣服,身子都是遲早早親手處理的。
因為葉炔不在,父親又只有他一個,且不說她遲早早是葉家的媳婦,可她也算是葉振華的女兒。
跟親生女兒沒有什麼兩樣,所以,她替代葉炔,幫父親洗了澡,換了衣服。
在葉炔還沒趕回來之前,她是不會把父親送去火葬場的。
「太太,老醒了。」
樓梯口,傳來佣人的喊聲。
遲早早一听,轉而告訴在場的,所有親朋好友,「你們幫我看著點兒,我上樓看看我媽。」
父親死了,這是怎麼也挽回不來的事實,所以,她現在絕對不會讓母親再有任何的閃失了。
盡管自己也難掩悲痛,可是為了讓年邁的薛容真不跟著萎靡頹廢,她應該要表現堅強才是。
「去吧!」屋里站著的幾個男人,都示意著她。
晴兒走,扶著遲早早上樓,她現在的身子,虛弱到不行,走兩步估計隨時都會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