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最近腦子里的那根弦繃得太緊了,他居然變得如此天真,會有如此荒謬不堪的想法。
輕輕地搖了搖頭,杰克對自己的這一份想法感到有些無語。可是莫名的,心里就是有一個聲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同時有著另外的一個疑問。
對老大會如何對待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想要逃離他身邊的臨墨染,又會有著怎麼樣的態度。
也許是骨子里的劣根作怪,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調侃的淺笑,重新恢復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昱澤,十分八卦的開口問道︰「老大,若是臨小姐此時此刻回到您的身邊您又打算如何處置她呢!」
南宮昱澤聞言,定定的看了一眼杰克,對他想要看好戲的心情自然心知肚明。
可是,偏偏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對。杰克提出來的這一個問題,並沒有一個答案。
他也想知道,若是臨墨染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他會有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她。
但是他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這里沒有了臨墨染的存在,再感受不到她的呼吸,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對他來說十分的不快!
只是這種情緒,他是不會告訴杰克的。
「你是閑的沒事干了,是不是!拿我的事情來開涮,看來你真的需要好好操練一番。」南宮昱澤話鋒一轉,並沒有直面的回答杰克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說到了他的態度問題。
杰克聞言,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沒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結果,好戲也沒看成,反而賠了又折兵,差點把自己給折進去了,得不償失啊!
南宮昱澤見此,也不再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杰克下意識的轉頭望去,卻發是凌天帶著辛若彤。不緊不慢的走進來。
辛若彤剛剛走進房門。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南宮昱澤,心頭一陣激動,如同一只蹁躚的彩蝶一般快速的撥開擋在她面前的凌天,急切的跑了。一臉欣喜的叫道:「老大!」
听到這道帶著些許尖銳的聲音。南宮昱澤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看來這些年來他的確是對她太過縱容了。讓她總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任何場合都顯得如此的沒大沒小起來。
杰克見此,詫異地轉頭望向凌天。眸子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惑,這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嗎?
「她犯了錯,自然要接受懲罰!」凌天用眼神向杰克做了回答。
杰克見此,就算對當時的情況再不了解,此時此刻也明白了許多,想來辛若彤這次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眸子里閃過一絲悲哀,杰克微微後退了幾步,在南宮昱澤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緩緩的退到門口,拉起愣在一旁一心做雕塑的凌天,一個不注意就閃身出了門外。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並不適合待在這個房間里。畢竟,接下來要處罰的人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相處十幾年的伙伴。
即使心里明白,她是因為犯了錯誤才被懲罰,完完全全的罪有應得。可是到底,心里還會是有波動和漣漪。這種對他們來說有些殘忍的現實,還是不面對的好。
而凌天在接觸到杰克的力道之後,出奇的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力道一同閃出了門外。
房間里,辛若彤快步的閃到南宮昱澤的面前,一臉痴迷的看著他,滿滿的全是依戀。
她從國外回來到現在,她一共就見過他一次,還沒來得及好好的看看他,向他訴說一下這些年來對他的思念,這兩天又跟他分開。
如今再次見面。竟然給她一種恍若滄海桑田的感覺。心情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不再隱藏自己,用一種火熱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如今擋在他們中間的絆腳石臨墨染已經被清除掉了,她再不會來妨礙他們兩個之間感情的進展,他一定要抓住機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抓住他的心,從今以後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以他的的身份。
而接觸到辛若彤如此灼熱的視線,南宮昱澤英挺的劍眉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對這種視線無端的感到一陣厭惡和煩躁。
當即毫不客氣的出口說道:「收起你的視線,再如此放肆,你就直接給我滾回狼營。」
冷冷的聲音不含絲毫的柔情蜜意,如同一盆冷水從辛若彤的頭上澆下,將她的所有熱情和激動全部澆滅,讓她覺得透心涼,整個心髒都在微微顫抖。
「老大……」辛若彤有些吶吶的開口,眸子里在這一次受傷,配上她此時此刻柔弱的模樣,給人一種讓人心疼憐惜的軟意。
可是,這種被她刻意營造出來的效果,並沒有讓南宮昱澤一絲一毫的顫動,反而讓他的心里對她的虛偽做作更是添加了一份厭惡。
「你可知錯?」南宮昱澤眸子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冷冷的開口。
辛若彤聞言,莫名的心頭一跳。下意識的腦海中就閃現出她跟臨墨染交易的事情來。
可是,關于這件事凌天早就跟她講過,他會將其全部隱瞞下來,不會對南宮昱澤透露一絲一毫。她也相信凌天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如今看南宮昱澤這表情,分明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一時間她的心頭有些恍惚,模不準他此時此刻指的是哪一件事,也不明白他這般問話是不是早早的設好陷阱,等著她一個慌亂之下,受不的煎熬,自投羅網把所有全部交代了。
微微的搖了搖頭,她決定將柔弱進行到底,依舊是一副泫然若泣的委屈模樣,靜靜地看著南宮昱澤。
「好,很好!」南宮昱澤見此,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緩緩說道:「看來的的確確是我平時對你太過于縱容了,讓你有些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如今還要隱瞞,看來果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