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彤大眼掃了一間房間的周圍,沒有人打擾了,更加往南宮昱澤的方向靠近了幾分,嬌俏的小臉上掛著一絲委屈,緩緩地開口說道:「老大,屬下要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您直說,我一定改!可不可以不要對我如此冷漠。明明兩天前我們還徹夜促膝長談。可如今,你為何……」
辛若彤說著,晶瑩的淚滴從眼角話落,更加顯得她我見猶憐。
「呵,哪里做錯了?到現在你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還不打算向我承認。」南宮昱澤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驟然坐直,陰沉的眸子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怒火,直直地瞪著辛若彤,緩緩開口說道:「我問你,我不是命令過你不許出現在酒店嗎,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還有,臨墨染手中的箱子是怎麼回事?」
听到南宮昱澤說起臨墨染的事情,辛若彤心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但是現在她並不確定凌天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跟他說了些什麼,于是無奈之下只能以靜制動。
她繼續維持著臉上的委屈表情保持不變,眸子里的淚珠依舊跟不要錢一樣,從眼角滑落至臉頰。一臉茫然的看著南宮昱澤,十分可憐的說道「昱澤哥,你說的什麼我根本听不懂。我出現在這里,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至于什麼箱子,我真的不知道!若彤有哪里做得不對你告訴我,我改,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殘忍。不要對我這麼冷漠。」
「怎麼,到現在你還死鴨子嘴硬。你這是打定了主意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才發生的事情,你現在告訴我你不記得不知道。辛若彤你當我是傻子嗎?!」南宮昱澤鷹眸微斂,一絲寒意劃過,徹骨的冰寒。
凌厲的看著辛若彤,並沒有因為她此刻臉上泫然若泣的表情和委屈落淚的柔弱形象,而有絲毫的緩和。
接觸到他冷若冰霜的眸子,辛若彤心里一震,一股徹骨的冰寒涌上心頭,讓她忍不住有些瑟瑟發抖。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壓抑著心頭的恐懼。臉上一絲緩和的表情都沒有的搖了搖頭,梨花帶雨的臉上緩緩地勾起一絲委屈的淺笑,顫抖著聲音,說道:「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到了酒店之後,只顧著尋找你的蹤影,哪里記得那麼清楚……」
「記不清楚?好,你記不清楚,我來幫你記清楚。酒店頂層里面的監控,清清楚楚的顯示著你在頂樓我的房間拿走了箱子這個事實。你若是跟臨墨染沒有絲毫接觸,那麼你怎麼會提著箱子出現在她的房門門口。到了如今你還在狡辯,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南宮昱澤憤怒的說著。將桌上的杯子一把摔在地上,發出 里啪啦的尖銳巨響。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擔憂,和隱藏在眼底的猶豫。再看看她如今裝出的這份柔弱模樣。他只覺得厭惡萬分,再提不起一絲的柔軟。甚至此時此刻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眼楮。
他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一直以來覺得很了解她。這些年來,他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
他總以為她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性格方面,頂多有些驕縱一些,但是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會胡鬧。
可是如今看來,完完全全是他想錯了。她哪里是嬌柔蠻橫,簡直是最毒婦人心。
一條兩條的生命,所有試圖靠近他的,都被她以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處理掉,但是他看著當年她對自己救命之恩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她找借口。
一想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縱容的人,如今又間接地將他最愛的送到了危險之中,他就覺得心頭一陣悔恨和怒不可揭。
悔恨自己這些年來的識人不清,怒斥她的狐假虎威,虛偽做作,讓他厭煩。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辛若彤看著地上的無盡碎片,啞著聲音,輕輕的喚了一句,听著南宮昱澤的控訴,心頭同樣復雜萬分。
她怎麼說也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自然也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怒了。
就是因為他真的怒了,所以她的心里才愈發的恐懼不安。
對于臨墨染的這件事,他的心里一直也沒底,不清楚他的手中到底掌握了怎麼樣的信息,會對自己有著怎麼樣的看法。
抑或者說,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老大還會不會任由自己待在他的身邊。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即使凌天不對老大說點什麼,可是每個酒店里面都有監控錄像。所有的是非曲直通過監控錄像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里還需要什麼隱瞞。
若是一開始,她認識到這個問題,那麼如今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也不會被老大如此逼問,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看著南宮昱澤眸子里閃爍的厭惡情緒,辛若彤只覺得自己的心髒被緊緊地揪起,發出撕心裂肺的疼,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這是她最愛的男人,用生命來愛的男人啊!原本的溫柔再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厭惡和反感,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多麼沉重的打擊。
可偏偏此時此刻,她什麼話也講不出來。無法反駁無法解釋,甚至想要請求他饒恕自己也做不了。
看到辛若彤淚流滿面的看著自己,南宮昱澤只覺得心頭翻涌著一層又一層的惡心,將他最後的一絲的耐心消耗殆盡。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這些事情嗎,現在你告訴我這些監控都是騙人的嗎?辛若彤,我對你簡直太失望了。念在你當初對我的救命之恩和這些年來在狼營的付出,我不處罰你。你給我滾,滾出狼營,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南宮昱澤說著,大手一揮,將桌上的文件掃落在地,轉身背對著她,不再多說任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