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凜怒了……。再不認老皇帝這個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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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瑾和趙子風二人掉首望向大殿上首,堯景帝的臉色同樣的難看,看到下面兩個臣子望,他冷硬強勢的下命令︰「這事由你們兩個人負責去查,一定要查清楚究竟什麼人手中養了死士,又是什麼人和紅焰教的人勾結到一起了,記著,不管是誰,一律嚴懲。」
皇上這根本是自找不痛快。
這不會是真的吧,若是此人成魔,只怕是開羅的一大磨難,皇上為什麼這樣糊涂,竟然動了拿回三千親衛的心思,要知道這三千親衛可是睿王的人,就算他動心思,那三千人也不會听用的。
身後的大殿上,夜瑾和趙子風二人驚悚無比的望著那一步步走出去的身影,為什麼他們覺得這人似乎成魔了。
他的心這一刻也生出了絲絲魔氣,瞳眸異樣的紅,性感的唇上揚著,唇角里流露出來的是涼薄至極的笑意。
容凜轉身往大殿外走去,殿門外風吹起他的黑衣袍擺,黑發如黑色的錦綢披陳在身後,周身上下攏著滿滿的戾寒之氣,一步步朝殿外走去,仿似魔魅。
容凜一拜到底,上首的堯景帝實在听不下去了,揮了揮手︰「好了,你好自為知吧,回去吧。」
容凜淡淡的涼薄一笑︰「父皇真是天下最好的父皇啊,處處替兒子著想,兒臣在此謝過父皇了。」
堯景帝望著下首的容凜,慢慢的開口︰「君淵,不是朕想動你的三千親衛,而是你有三千親衛太顯眼了,你不交出來,若是惹出什麼事來,朕可保不了你。」
可是沒想到他卻不放這三千親衛,他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這是他最大的忍耐度了。
所以現在他只想奪他手里的三千親衛,以防他作亂,若沒有了三千親衛,他又能興什麼風作什麼浪呢,只做個閑散人罷了。
不過現在他卻不能殺他,他是開羅的功臣,什麼錯都沒有犯,他有什麼理由殺他呢。
他就覺得這是人生的一大諷刺,他看到他便生氣,甚至于有時候還動了殺他的念頭。
堯景帝臉色難看的望著下首的兒子,雖然知道自己做得很過份,他在大歷立下汗馬功勞,他該重用他,真心待他,可是看到他這張臉,他就做不到這樣,每回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他就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皇弟死時臉上的神情,而這種神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自個兒子的臉上。
他緩緩的在心中起誓,我若活著,便要毀掉你們這些給我造成磨難的人,絕不輕饒。
這一刻容凜的心,冷硬似鐵,沒有半點的溫情。
對于大殿上首的男人,他再無一點的眷戀之情,或者該說這男人就是他的仇人,他所有的苦,所有痛都是因為他,造成的,既然我入地獄,就沒有理由讓你不入地獄。
容凜泠諷的話響起。
「父皇想要三千親衛不可能,除非我死了,既然父皇想要我的三千親衛,不如直接一道聖旨賜我于死地,這樣父皇就稱心如意了?」
堯景帝一僵,緩緩的開口︰「你這話什麼意思?」
容凜的笑聲嘎然而止,他瞳眸微微的血紅,唇角是極盡譏諷的冷笑,他望向上首的堯景帝,一字一頓的說道︰「父皇可以連兒臣的命一起拿去。」
上首的堯景帝實在受不了他的笑,冷硬強勢的命令︰「住口。」
容凜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他倒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大殿上容凜還在笑,他若不笑,他就覺得心好痛,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一蹋糊涂,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待他。
沒想到皇上竟然打算奪睿王爺的三千親衛,他是懷疑今晚的刺客是睿王爺整出來的手筆嗎?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臉色瞬間黑沉,下首的夜瑾和趙子風二人紛紛驚悚,彼此相望。
他現在竟然還想奪了去,容凜忽地淒冷地大笑。
這是他自己用命拼出來的,這三千人是他花費了很大的代價和精力培養出來的,。
他在大歷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雖然後來不動手,但整個開羅的人手都是他安插進去的,整個計劃都是他布署的,結果他回來不但沒有受到重用,還受到了排擠,現在這個稱之為他父親的人,竟然還要收回他手里的三千親衛。
容凜先是一怔,隨之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瞳眸滿是冰冷,周身的寒意,他整個人仿似置身于地窖之中一般,冰冷澈骨,他可以感覺出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不過君淵會同意嗎?老皇帝的眼楮眯了起來,盯著下面的人。
只是做為皇帝,堯景帝總覺得君華沒有這樣的能力,反倒是君淵有這樣的能力,必竟他手里有這麼一大批人,所以他動了想收回三千親衛的心思。
今晚趙府的刺客,他總覺得不單純,雖說按照道理應該是君華所為,因為君華計劃失利,所以試圖報復君淵,但是他對付不了君淵,所以便打算對趙家的這位出手。
君淵手里的三千親衛,十分的厲害,可相當于三萬兵馬,這麼一批人在他的手里,與冥兒來說不是好事,尤其是在今晚發生了死士和紅焰教的事情之後,他越發的不放心了。
堯景帝的臉色微溫,緩緩的開口︰「君淵,朕若讓你交出你手里的三千親衛,你沒意見吧。」
老皇帝眯起眼楮盯著容凜,容凜神色很自若,看不出來不安的樣子。
容凜回答得很干脆,一口否定。
「回父皇的話,兒臣不知道這件事。」
「今晚有刺客進趙府刺殺趙家的大,你可知道這件事?」
容凜說完不再吭聲,上首的老皇帝微眯,眼神陰沉嗜冷,大手手指輕叩著龍椅,並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另外一件事。
堯景帝執著的冷聲命令,容凜也不推辭,直截了當的稟道︰「之前有一個失了憶的女人找到了兒臣的府邸,那女人長得和大歷的嘉宜公主一模一樣,父皇應該知道,兒臣喜歡嘉宜公主,所以看到那女人,兒臣以為嘉宜公主沒死,便留她在府上,後來侍候嘉宜公主的人找了過來,一眼便認出這女人是假的,兒臣心痛無比之外,嚴加盤問,才查出這女人根本就不是嘉宜公主,她是寧安候府的蕭月香,听說是五皇兄的人救了她,然後把她整成嘉宜公主的樣子送到了兒臣的府邸上。」
「朕就要你說。」
「回父皇的話,這事父皇應該問五皇兄,而不是問兒臣。」
「朕宣你進宮,是問問你和懷王之間的事情,倒底是怎麼回事?」
老皇帝自然也看得出來,不過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愧疚之心,所以往常懶得計較,但今晚老皇帝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所以眼神陰驁無比,緊盯著大殿下首的容凜,森冷的聲音響起來。
容凜看上去很恭敬,事實上語氣神態並沒有多大的恭敬,懶懶散散的。
此時他不卑不亢的朝著大殿上首的人施禮︰「兒臣見過父皇,不知道父皇宣兒臣進宮所為何事?」
容凜是堯景帝派太監宣進宮里來的。
下首的大殿上,站著風雷騎的夜瑾,趙子風外,還有睿王容凜。
勤政殿內,一片安靜,大殿上首的位置上端坐著堯景帝。
宮中。
屋子里一時沉寂無聲。
此時容臻的眉微微的蹙起來,秦灝知道她也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們熟悉的人,不過兩個人誰也沒有。
秦灝忽地想到一人來,眼楮下意識的睜大,望向容臻。
他的武功不算太差,雖不是登峰造極,可也算得上一代高手,那人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腳,這麼說來,此人武功比他高,這人是一一/。
容臻說完,秦灝也認同這個理,他緩緩的開口︰「武功厲害,神色鬼沒?」
「如果說那人武功十分的厲害,神出鬼沒呢,你們在打斗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的身上,發現不了也是正常的。」
秦灝一怔,隨之搖頭︰「我們當時只顧著打斗,根本沒發現異常,可即便是這樣,若是有人把腰牌放上去,我們也應該能感覺得到。」
容臻想著,眸色深深的開口︰「我可以肯定,這兩塊腰牌是後來有人放上去的,你當時沒有感覺到嗎?」。
容臻想的卻和他不同,她想的是今晚這些黑衣人,分明是有備而來,既然有備而來,就不可能如此大意的落下了兩塊腰牌,一塊死士腰牌,一塊紅焰教腰牌,這事是不是太過于不謹慎了,背後的人沒有這麼傻。
秦灝雖然巴不得開羅亂起來,可是想到無辜的百姓,還是不忍心的。
「若是他們復出,不但是朝堂,就是百姓也要叫苦連天的。」
「相較于死士,這紅焰教才是讓人頭疼的存在。」
容臻挑眉不太明白,秦灝解釋道︰「這紅色的腰牌,一般是紅焰教的腰牌,十多年前,紅邪教在開羅可是第一大邪教,後來堯景帝下令巢滅,不少人喪生了,不過開羅的兵將,也損失了不少。不過听說紅焰教的人都被皇帝下令殺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出現了這紅焰教的腰牌,這也是先前那風雷騎家伙變色的原因。」
「紅色的火焰?」
秦灝因為之前隱身在高處,所以對于夜瑾手里的腰牌還是看了個大概的,听到容臻問,立刻沉聲說道︰「一共是兩塊腰牌,一塊是死字,這一般是死士所執,另外一塊卻是紅色的火焰。」
她站得遠沒有看到,只看到那風雷騎的將軍臉色大變,看來那腰牌有名堂。
「秦灝,先前你可看到那兩塊腰牌有什麼特別之處?」
等到沒人,她喚出了秦灝。
房里,容臻扶著秦氏坐下後,親手給秦氏倒了一杯茶,又仔細的安撫了她,慢慢的秦氏的情緒平復了,母女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容臻命人把秦氏送回去休息。
對于秦氏,容臻心中自有一份柔軟,她知道秦氏其實已經精疲力盡了,她還能好好的活著,只不過是牽掛著她而已,所以她確實不能出什麼事,否則秦氏一定會撐不下去的。
「我知道。」
「嬋兒,以後你再出去,一定要多派些人跟著,千萬不要單獨行事了,若是你出什麼事,娘也沒辦法活了。」
一想到這個,秦氏就心驚膽顫的,緊握著容臻的手。
秦氏听到容臻的話,又檢查了一遍,最後確認女兒沒事,才松了一口氣,只覺得周身透心的涼,她和容臻兩個一起進屋,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說什麼人竟然派了人來殺你。」
容臻伸手扶了秦氏,明明她才是不舒服的那一個,她根本就沒事︰「娘,我沒事,倒是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被嚇到了?」
「嬋兒,你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到,有沒有被傷到?哪里不舒服嗎?」。
小院里,秦氏臉色發白,不過她關心的是自個的女兒,別的她並不關心。
趙子風和夜瑾領著人進宮去了,這里夜瑾手下的兵將,把這些黑衣人帶出去,暫時的先送到刑部去,等候皇上的最新指令,如何處理這些尸體,因牽扯大,尋常人不敢動這些尸體。
死士倒也罷了,可是這紅焰教可是開羅的一大劫難,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再次的出現,卷土重來了。
趙子風也看到了夜瑾手里的兩塊腰牌,一塊是死字,一塊是紅焰教的腰牌。
「是。」
夜瑾掉首望向身後的趙子風,緩緩開口︰「趙將軍,你立刻和本將進宮一趟,此事事關重大,本將需要立刻稟報皇上。」
這事若是報上去,皇上定然震怒。
這死士不是尋常人培養得出來的,這背後指使的人定然不是尋常人,另外,這人竟然還和紅焰教這樣的歪魔邪教勾結在一起。
大家都以為這紅焰教的人被滅掉了,誰知道他們竟然再次的出現了,還和死士一起出現。
後來皇上又派了幾撥人下去抓捕紅焰教的教徒,近幾年這紅焰教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紅焰教乃是開羅第一大邪教門派,這個幫派是邪魔歪教,教內弟子眾多,每一個都很殘忍,對老百姓殺擄搶奪,無所不為,一度整個開羅都是怨聲載道的,後來皇上指派了好多人去巢滅此教,雖說此教被滅不少人,但是朝廷也損失了不少的兵馬,可見這紅焰教是多麼的難纏。
這是紅焰教的腰牌。
夜瑾的臉色更難看了。
紫竹,紅色的火焰。
不過夜瑾望向另外一顆腰牌時,發現這腰牌上,並不是死字,而是一朵紅色火焰。
沒想到開羅竟然有死士出沒,這可不是尋常人養得起來的,一個死士要花費的代價可是很大的,眼面前的死士足有五六十個人,這算來應該是大手筆了。
死字代表的往往是死士。
因為這紫竹腰牌上的標志,一個是死字。
風雷騎的手下把這種腰牌遞到了夜瑾的手里,夜瑾看了一眼,臉色陡的變了。
他說完一揮手,身後的風雷騎手下閃身下馬,幾個人手腳俐落的翻開這些人的身子,開始檢查這些黑衣人身上有沒有什麼證據,最後只查得其中有兩個人身上有紫竹腰牌,一般情況下有腰牌的手下,都是隸屬于一種組織的,尋常人身上不會有這種東西。
趙子風說完,夜瑾抱拳冷聲︰「屬下會查清楚的。」
「夜將軍,請你一定要查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夜闖我趙府企圖殺人,還是殺我的,我平時從來不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人,所以這些人來路蹊蹺。」
趙子風走到院門口,正好听到夜瑾的問話,他飛快的接了口。
而秦氏一介婦人因為離得遠,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的情況,後來動靜太大,她才知道這件事,差點沒嚇死,立刻領著人出來,正好看到趙子風回來,母子二人便一起趕了過來。
今晚發生的刺客事件,本來趙子風應該早就發現了,不過趙子風今晚出府了,是接到府里的管家派人送去的信才知道的。
容臻所住的院落,離得趙子風和秦氏的院落偏院一些,這是容臻要求的,她說喜靜,其實是怕自己院里的動靜被趙子風發現。
夜瑾話落,容臻正要接口,院門前趙子風已經急急的趕了過來,他身側跟著秦氏和幾個下人。
趙子風乃是皇上面前的寵臣,發生在趙府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怠慢。
先前他接到有人稟報,說這里發生了殺人事件。
隨著他眸光落下,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這里究竟是怎麼回事?」
統率風雷騎的夜瑾將軍身形陡的騰空躍起,旋轉著從半空緩緩的落地,他銀袍加身,那銀色的光輝映照得清俊的五官一片冷然清冽,瞳眸滿是冷霜,仿似冰雪寒梅一般,隨意掃過來,便讓人覺得目光所到之處,遍地寒冰。
最後所有黑衣人都倒地死了。
為首的黑衣人眼看著自己要落在風雷騎的手里,不由得仰天一聲長嘯,隨之活著的人紛紛的咬破嘴里的毒牙,倒地而亡。
但是現在風雷騎大批的兵將一到,這些黑衣人根本逃不出去。
本來秦灝以及他的手下沒辦法把這些黑衣人全都殺掉,因為他帶來的人並不多,而對方不但人多,還身手十分的厲害。
因為現場一片混亂,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幽靈似的人影,大家只管全力的圍殺那些黑衣刺客,不讓他們有機會逃出去。
秦灝隱了下去,風雷騎的人已經閃身闖了進來,而暗影之處,一道鬼魅的身影如幽靈似的閃出來,乘人不備的時候,把手里的東西飛快的放在了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身上。
小院內,秦灝立刻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他不能讓人知道他,以免為臻兒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倒是他的手下沒什麼事,最多臻兒說是保護自個的手下。
這時候,風雷騎的兵將已到,眨眼間包圍了小院,把小院圍個水泄不通。
此時院子里和秦灝等人打斗成一團的黑衣刺客,眼看著形勢于自己不利,立刻身形一動欲退了開去,秦灝如何答應,一揮手,所有的手下都躍了出來,攔住了這些人的去路。
此時精兵到了趙府門外,夜瑾一揮手,身後數名手下騰空從馬上急躍而下,腳上力量渾厚,咚咚的幾腳下來,趙府的大門直接的被踹開來,身後的夜瑾騎著馬,領著一隊兵將直沖進趙府,一路上隱約听到打斗之聲激烈,夜瑾想也不想,打馬直奔容臻所住的院子。
來人乃是守衛京城的風雷騎,為首的正是風雷騎的將軍夜瑾,先前風雷騎接到人的稟報,說這里有黑衣刺客殺人,所以夜瑾便帶兵將過來拿人。
這里正打得天昏地暗,趙府門外的街道上,忽地響起了熱切的馬蹄聲,有大批兵將奔涌了過來,直撲趙府。
不過雖然秦灝阻止了這些黑衣人,但是黑衣人的武功卻很厲害,雙雙一時僵持不下,直殺個天昏地暗。
容臻眼神陰沉,抬腳便往外面走來,丁香趕緊的撿了件外袍給她披在身上,主僕三人走出房間,站在長廊石階上觀望,只見院外,數名黑衣人和趙府的護衛以及秦灝等人殺起來,雖然對方的人馬很多,但是秦灝和他的手下都是血里來血里去的人,個個凶狠似狼,一殺起來就瘋狂,所以很好的阻止了這些黑衣人。
「,不好了,外面竟然打了起來,好像有刺客闖進了我們院落。」
門外,之前和容臻一樣沉睡的兩個丫鬟,此時已醒過來,听到外面的打斗聲,臉色一樣不好看,飛快的披衣走了進來。
她抬首望向窗外,便听到外面有打斗聲響起來,緩緩的下了床。
想到這個,容臻立刻冷聲命令自己,不準多想。
房間里,容臻已經醒了過來,慢慢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似的,而且先前她昏昏沉沉間,似乎做了一個夢,竟然還夢到了容凜,夢到他跑到自己的夢境里來了。
來時翼翼的生怕別人發現,但現在因為別人只顧著打斗,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倒叫他省了不少事的。
外面打斗聲越來越多,容凜望了望床上的容臻,看她還在沉睡,手指一動便沾了一些解安神香的解藥到容臻的鼻端,待到看清床上的人動了動,他身形一動閃身離開了,直朝院落之外飄去。
容凜眼里狠戾濃烈的殺氣,陰沉沉的布滿了雷霆震怒,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打算傷臻兒,他豈會放過他。
可是他和自己對上,未必討得了便宜,所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靖江候府大身上,因為他想娶靖江候府大,他便讓他痛上一痛。
因為懷王爺在他手里,吃了一個虧,所以心中一定火大憤怒,想找人報復,他要找人報復,自己便是第一個。
容凜略深想一下,便知道來人是誰了,懷王君華的人。
那麼就是一一。
眼下這京城誰想殺臻兒啊,她沒和什麼人有過節,只除了蕭月香,不過蕭月香現在自顧不暇了,所以不可能是她。
偏在這時,屋外忽地響起了打斗聲,此次彼落的傳進了房里,容凜的瞳眸攸的一暗,幽冷嗜血的煞氣奔涌而出,陰冷的直射向屋外,心中飛快的想著,什麼人闖進了趙府,還是臻兒住的院子。
他說完輕笑起來,這一刻和容臻的親近,讓他長久以來疼痛的心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臻兒,我會努力的找回蔣皇後和你身邊的那些人的,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以後只要你想做的,我定然盡心盡力的幫你,而我所求的只不過是一個你。」
當然他也不要人應和,他狹長的鳳眸里溢滿了柔情,深深的望著床上睡著的女子,一雙修長如玉的大手溫柔的輕觸床上的女子,感受到指下的溫熱氣息,他便覺得此刻一顆心都是滿滿的。
幽靜的房間,只有容凜暗啞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再沒有別的聲響,更沒有人來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