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十九)剪彩
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陽光滿溢了,雖然我知道最近不能夠肆無忌憚,可昨晚的事情讓我幾乎熬了一夜,直到天已經要亮的時候才微微睡著。主觀意識里雖有忌憚但是困意已經完全包圍了我。
我終于起來,我立即梳洗後,不敢有半分怠慢,就像是剛來的時候一般。我有些恐懼,恐懼江浙宇。
我用水不斷的沖洗自己的臉,希望可以清醒點。現在的我有些模不準江浙宇的脾氣,我甚至不知道江浙宇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下樓來,我還是很不幸的遇見了江浙宇,他坐在沙發上,拐杖就在旁邊,他最近好像不怎麼坐輪椅。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江浙宇,就只好裝作沒有看見一般準備直接走到門口。
「因因。」他的聲音傳來。
我無奈,果然假裝這種愚蠢的把戲根本就不適合我。我只好轉身去看他,心里已經五味雜陳。
「你打算為政府改建那塊地?」他問我,就像之前一樣,但我卻不是之前的心境。
「是的。」雖有膽怯但我還是依舊回答,就像之前一樣。
「你確定沒有徇私?」
他既然什麼都知道有何必來問我。我不回答。
「你執意如此?」他的話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一樣。
「不僅是我的問題,您應該很清楚,這對遠成也是有好處的。」怎麼會沒有好處,雖然成效慢,但是這對遠成的聲望,與政-府給的福利都是很可觀的。
「我知道了。」他沒有再說什麼,這是我意料之外的。
當然這意思也很簡單他是示意我可以離開了,我象征性的低頭禮貌,轉身離開。我最近有些怕他,所以動作自然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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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手表時間已經是八點了,我必須要趕快趕到剪彩現場,相信應該有很多人在焦急等待著我的出現。
可沒理由,我的手機雖然是振動,但是沒道理什麼消息都沒有呀。我拿出手機,這點了幾下觸屏,但是沒有亮。莫不是沒電了?我疑惑中,試著開機。
手機開機,看過電量顯示我更疑惑,還有百分之八十的電。而我是從來不關機的,因為我的秘書是清楚我並不喜歡私人時間被打擾,除非重要的事情,負責不會打打,所以我是很放心的把手機放在身旁的。
我只有凌晨才在睡夢中,今天剪彩那麼大的事情我睡過頭了,都沒有人叫我?還是江浙宇讓張媽去提醒我,看我睡著了張媽不忍心,把我的手機關機怕吵到我?
但是我賴床,江浙宇怎會不知?在這樣重要的時間,他該不是想要看我出糗?
思索中忘記看手機,振動感傳來。果然有人開始著急了,我接通電話。
「副總。」秘書急躁的聲音傳來,看來沒有聯系愛到我很是著急。
「我知道,現在正在趕往現場。」我明白她打電話的意思,直接回答她。
「現場已經延遲半個小時,請您務必趕到。」
「我知道了。」我掛斷電話。
怎麼感覺,現在的我越來越像江浙宇了呢?接電話的語氣倒是潛移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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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你來了。」秘書雖然急躁但是還是保持了她一貫的理智,不過也是,難道她要去質問我為什麼晚到?
「還有多少時間。」我直接問道。
「還有十五分鐘。」秘書照實回答。
我看向手表,十五分鐘,足夠了。我徑直走向後台,由于是剪彩,根本就不需要穿的有多招展,只要正式就可以了。所以說時間上還是來的及的。
看來秘書很是焦急,真的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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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大家來到淺島灣分期剪彩的現場,現在有請我們的副總yoli小姐主持此次的剪彩。」
這樣的場合我現在已經非常的適應,根本就不會有一點的緊張。我微笑的上台,站在中央的位置。听著一個個介紹,進駐商代表陸續上場。
我看過身旁的袁宥莉,象征性的對她微笑。
禮儀小姐已經走了,將紅色的彩球拿了。我拿過托盤中的剪刀,抬頭對大家微笑,然後低頭剪開。意外中我剪到了禮儀小姐的手,我抬眼看著禮儀小姐,她眼神里有疼痛的不適,但卻任然堅持微笑沒有說話。真的很像曾經的我,那個卑微的因因。
簡單的剪彩之後,就很快的結束了。
「。」我微笑的叫著袁宥莉。
袁宥莉回過頭來看我。
「今天是唯謙進駐淺島灣的第一天,希望唯謙可以取得好的成績。」我看著唯謙VN的logo,笑著祝福袁宥莉。
「借妹妹吉言了。」她笑著看向我,那表情還是想我認識的那個依依。
可我很清楚,我不再是那個因因,她也不會是那個依依。
不過你真的是要借我吉言,因為我是這場游戲的主導者,你會記住我的但絕對不是感激。因為從現在開始我要咀嚼你的人生,你已經向我所設定的方向走了。
我微笑的看向袁宥莉,那笑容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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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中午,我卻全然沒有食欲,最近接踵而來的事情太多我已經幾乎失去了判斷的能力。我翻開資料,是那塊地皮的預算。
昨天就已經吩咐他們所做的預算,看來是很大一筆投資。我看見上面的預算數字八千五百萬,難怪一直以來根本就沒有人去考慮動它,我想著一點也是在政-府的憂慮吧。
畢竟有誰會願意做這種事情呢?但是這塊地越是棘手政-府也就越頭疼,所以能拿到的福利也就會很多,這一點我想大家都會明白。
我合上文件,只是這預算八千五百萬的數字真的不知道江浙宇會作何感想,畢竟他還要考慮股東們的意見,但是如果江浙宇同意,相信股東的問題也將不是問題。
只是江浙宇的意思呢?
最近我與江浙宇有些問題,我甚至不知道該去如何處理。我想我現在真的是應該去思考一下他話中的意思,這個男人總是要我猜。
可我卻只依稀記得他所說過的一句,離江葉城遠些。
江浙宇對江葉城怕是十分的厭惡,這一點是我從未想過的。我或許應該學會順應江浙宇的意思,至少這樣對我沒用壞處。
我很遲疑甚至有些愚笨,至少是在江浙宇的面前我永遠是一個是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