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蘅鬧著要回白家,過了幾日白臻兒帶著小家伙回了娘家,小孩子聚集在一起,倒是熱鬧得很。
白臻兒跟大家坐在一堂,听著室內外孩子的歡呼聲,然後看著外面紛飛的大雪。這一室的氣氛,變得格外的溫馨。
突然間,白臻兒想到了昨日她帶著商蘅離開時候,那人的表情似乎跟平素有些不太一樣。心底不知道閃過什麼,白臻兒起身出了內室,她叫過小桃,說︰「這些日子,夫君有什麼特別的麼?」
「回小姐的話,並沒有,只是姑爺每次出門幾乎都會去醫館,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
「恩,我知道了。」去醫館呆這麼一會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白臻兒就是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具體哪里不對她也說不上。
因為心底記掛著那人,白臻兒晚上將孩子留在了白家,她一人回了伯爵府。馬車進][].[].[]了府中,白臻兒叫來了下人問︰「大少爺回來了麼?」
「回少夫人的話,大少爺一早上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
「少爺身邊的人都不在麼?」
「回少夫人的話,都不在。」
「下去吧。」白臻兒一人回了梧桐苑,她看了一眼這空蕩蕩的屋子,突然間心底閃過不好的預感。她轉過身,「小紫。」
「少夫人。」
「準備一下,我們去醫館。先不要聲張,就說我東西忘了拿。這就回白府了。」
「是,夫人。」小紫領命後立馬出了院子安排這些事情。
白臻兒連衣服都沒換,轉身便出了府門,上了馬車先是朝著白府而去,等到過了大街後,馬車一轉直接朝著醫館而去。
馬車內就只有小桃跟小紫,小米留在白府看著商蘅,香菱還在坐月子呢。白臻兒抱著湯婆子,她听著馬車咕嚕咕的聲音,思緒不知道去了何方。
馬車停在了醫館前。醫館這時候已經打樣了。白臻兒下了馬車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邊開邊說︰「已經打樣了。」
等到開門看到是白臻兒後,那小廝這才閉了嘴。說︰「少夫人怎的來了?」
「少爺呢?」白臻兒抬步走進了醫館內。堂內黑 的模樣。顯然是沒有人。
「少爺沒在這里呢。」那小廝跟在白臻兒的身邊,邊走邊說,「少夫人。這天氣冷。您小心腳下。」
白臻兒一言不發的進了後院的房間,院子也是冷冷清清的模樣,她進了內室,啞僕們連忙上前點燃燈芯,這屋子立馬變得亮了起來。
「少夫人,屋內沒有地龍,冷的很,這里有幾個爐子,夫人烤著吧。」
「恩。」白臻兒烤著爐子,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會兒她站起身來去了書架旁邊,她依稀的記得這里有一個暗室。
「少夫人可是要找什麼書?讓小的找吧。」小廝看著白臻兒打量書架的模樣,便開口。
「我記得後面有個內室,你幫我打開。」
「這個不巧,那個內室已經廢棄沒用了,書籍都轉移出來了。夫人給小的說要找什麼書,小的給您找便是。」
白臻兒轉過頭看著那低著頭的小廝,片刻後她開口說︰「是與不是,你開了便是。」
「這,里面實在是髒得很,少夫人沒用必要去看。」
小紫立馬看著那小廝說︰「少夫人的話你沒听見麼?叫你開你就開,哪來的這麼多歐的廢話。」
氣氛頓時變得僵持了起來,那小廝的臉色變了一變,他低著頭不說話。
「開。」白臻兒看著那書架,沒用說別的。
她的話音一落,「吱呀的一聲,書架緩緩的移開,里面的門開了。白臻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風,她開口說︰「他在里面麼?」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小風說完話後,他轉身進了內室。
白臻兒跟著一同走了進去,自從那門一開,里面就傳來一股濃濃的藥味兒。她的每走一步,心就沉了一下,直到她走到了內室中,看到了那個赤luo泡在木桶中的人。
「他怎麼了?」白臻兒呼吸屏住,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木桶中閉嘴眼楮,臉色蒼白虛弱的人。
「他中了一種罕見的蠱毒。」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臻兒聞言抬起頭,她這才注意到屋內還有一個女子,她開口說︰「可有解藥?」
「本來已經控制住了病情,奈何這人受了風寒,病情是一日比一日重。每天過來泡一個時辰,哪里又有什麼大的效果。」
白臻兒似乎是被什麼震了震,她開口說︰「是在哪里中的毒?」
「是在大漠。」小風簡短的回答了一聲。
她轉過頭看著那個帶著面紗的女子說︰「敢問這位姑娘是?」
「不是很明顯麼,我是大夫。」
「我夫君的蠱毒,可有解?」白臻兒再次問了這個問題,剛才她可是沒有正面回答。
「我只能夠盡力,但是他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那個女子的語氣變得不太好。
白臻兒當即拿出了儲物袋中的丹藥,「姑娘看看這個,對于夫君的毒可有幫助?」
那個女子接過了那丹藥,然後聞了聞說︰「這藥倒是極好的,他的身體舊傷很多,需要用這等藥調養。」
這時候,商鞅也醒了過來,他听到了白臻兒的聲音,心道︰終究還是被她給發現了。
「臻臻。」
听到那熟悉的聲音,白臻兒轉過頭看著那個虛弱的人,她深呼吸後看著他說︰「以後在府中治病吧,無需瞞著我。」
「我不是。」話還未說完,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咳咳,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現在我知道了,你瞞著也沒有用。我們回府治療。」
「這里的藥材多,做事方便,我建議還是在醫館的好。」女個女子在一邊開口說道。
「好,我們回去。」商鞅像是沒听到女子的話一般,他只是看著白臻兒。
「不好,我們留在這里。」白臻兒皺著眉頭看著商鞅,「你的身體要緊。」
「不要緊的。」商鞅掙扎著要起來,白臻兒扶著商鞅起身,她親手服侍著他穿衣。白臻兒恍然間發覺,他居然這麼瘦了,肋骨都依稀可見了。
可是她居然一直都沒有發覺異常,這人倒是隱瞞的好,說什麼實在在外面吃的不好的緣故。她也是傻,居然就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