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了這些錄像之後,陳煜還是不放心,又親自去了大廈一趟,以調查錄像為由把大廈各個樓層的監控錄像全部都刪除了,做完這些以後他才松了口氣,他不能夠讓這件事留下任何的痕跡,他猜測這件事說不定都和歐陽家有些關系,因為那個叫蘇秋白的人和歐陽家的關系顯然不一般,而他去殺了雷狂,想必原因也不簡單,也許是歐陽家想滅了雷狂……總之這件事他是不能插手的,不僅不能插手,深謀遠慮的他還不得不為對方擦**……因為倘若他不把這些證據銷毀,結果讓其他人了,到時候他這個警察局長就會很難做,因為他斷然不可能去抓蘇秋白,而到時候倘若證據掌握在別人手中,他不抓蘇秋白的話,就會有把柄落在對方手里,與其到時候進退兩難,不如現在就把這些證據都銷毀了,他是絕對不敢用這些證據去要挾蘇秋白的,那根本就跟找死沒有區別。
血狼幫總部被燒,老大雷狂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江海市的整個地下世界,其實也不僅僅是地下世界,江海市三教九流的人物也都听說了這個消息,這件事對于江海市的地下世界來說無疑是一件大事,甚至江海市的其他領域也會受到影響。
這些年來,血狼幫和江海市的其他兩大幫派呈現三足鼎立的狀態,而現在雷狂失蹤了,血狼幫群龍無首,其他兩大幫派肯定會趁虛而入,也就是說,江海市地下世界的統治權將重新劃分,血狼幫的地盤和它旗下的產業也將被瓜分。
因為陳煜封鎖了消息,對外宣布雷狂失蹤,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雷狂已經死了,但是童劍卻知道這事兒一定是蘇秋白做的,既然是蘇秋白做的,那麼雷狂肯定已經死了,只是蘇秋白做的干淨,警察沒有找到尸體而已。
「蘇秋白跟你打听過血狼幫總部的位置?這麼說來,這事兒是他做的?」某個酒吧的包廂里,童貫望著童劍,沉聲問道。
童劍點了點頭,笑道︰「老爸,這事情顯而易見嘛,蘇秋白是昨天問我血狼幫總部的位置的,結果中午血狼幫總部就被燒了,雷狂和雷軍也失蹤了……除了他還能有誰?再說了,除了他恐怕也沒有其他人能辦到這種事情了吧?」
當時蘇秋白跟他打听血狼幫總部位置的時候,童劍還有些擔心蘇秋白貿然的找到血狼幫的總部去會不會吃虧,畢竟那里是雷狂的老巢,有血狼幫的精粹在那里把守,現在他才知道當初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那些所謂的血狼幫精粹在蘇秋白手底下根本就不堪一擊。
童貫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麼說來,雷狂一定已經死了,以那個蘇秋白的實力,又怎麼可能讓雷狂活命,我看他放那把火的目的就是毀尸滅跡吧……」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童劍點頭道︰「目前警察也沒查出什麼來,對外說暫時認定這是一場意外火災,嘿嘿……」
童貫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里卻是抑制不住的生出一絲狂喜,他想滅了血狼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和雷狂兩人彼此都是對方的眼中釘,彼此都想滅了對方,但是兩人勢力相當,又都不敢輕舉妄動,而現在蘇秋白卻幫他解決了這個困擾了他十幾年的難題,這雷狂一死,血狼幫必定會亂了分寸,這個時候他趁虛而入,要打垮血狼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爹,現在雷狂死了,對于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我們這個時候出擊,一定能滅了血狼幫!」童劍興奮的說道。
童貫點了點頭,忽然皺了皺眉頭,說道︰「依我看血狼幫本來就沒有什麼凝聚力,雷狂在的時候還能壓住局面,雷狂一死,不用我們動手只怕就四分五裂了,要打垮血狼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們必須小心王鐵軍,那廝太陰險了,現在血狼幫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分一杯羹,所以我覺得必須先和王鐵軍談談,定下一個規矩,不然到時候要是我們和王鐵軍打起來,那就不妙了,其他那些小幫派雖然沒多大出息,但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如果是年輕的時候,為了爭奪血狼幫這塊肥肉,童貫一定會和王鐵軍來場火拼,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喜歡再用打打殺殺來解決問題,因為那樣的結果是兩敗俱傷,而且最後鹿死誰手也不知道,童貫不想冒險,他要是願意冒險的話,也許現在雷狂已經死了,或者說他已經死了,江海市的地下世界也不可能呈現出三足鼎立的局面。
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自然有必要和王鐵軍先談一談,兩人定下一個規矩,然後站在一條線上,一起來瓜分眼前這塊肥肉,這對于他和王鐵軍來說都是非常有利的,他們兩個幫派合作也能夠更加輕易的打垮血狼幫,最大限度的減少他們的損失,王鐵軍是個精明的人,一定會同意和他合作的。
蘇秋白殺了雷狂,就導致了江海市地下世界的一場地震,不過蘇秋白本人對這個卻毫不關心,他只關心自己的事情,比如現在,他正在房間里制作符。
他必須盡快把這張玉符做好,然後給蘇荷,這樣便能夠保障蘇荷的安全,他肯定現在宋家的人一定在四處搜尋自己的下落,為了找到自己,他們一定會再次對蘇荷下手。
現在這玉符還沒有做好,為了暫時保護蘇荷的安全,蘇秋白給了蘇荷五張火球符,有那五張火球符在身,蘇秋白相信宋家的人也不能夠把蘇荷怎麼樣,而現在他的這張玉符也快要完成了,等晚上蘇荷回來,就可以把這張玉符給她了。
他已經在這張玉符上花了兩天時間了,在其中鐫刻了五道攻擊符和五道防御符,和那些黃符相比,這塊玉符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蘇荷要使用黃符還必須將黃符拿出來砸向對方才有作用,而玉符卻不用,她只需要把這塊玉牌戴在身上,遇到危險的時候,玉牌中的符就會自行做出反應了,因為這玉質地很好,原本就是具有一定靈性的,否則也不可能做成法器。
這塊玉牌原本也不大,蘇秋白將玉牌的周邊都磨圓了一些,到時候戴在蘇荷的脖子上也會很美觀。
又花了一,總算把這個玉符做好了,吃過飯以後,蘇秋白想起前兩天答應顧婷要去學校一趟,于是便去了學校。
蘇秋白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顧婷還在上課,蘇秋白在辦公室里等了一會兒,顧婷便回來了。
看到蘇秋白,顧婷明顯露出驚訝的表情,望向蘇秋白的目光似乎有些復雜。
「你出來一下吧。」她放下書本,對蘇秋白說道,因為她覺得這些話不方便在這里說。
看到她這種表情,蘇秋白覺得她應該知道了什麼,只是她怎麼會知道呢?難道說這件事已經傳遍江海了?
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顧婷左右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以後,才深吸一口氣,對蘇秋白說道︰「我有看新聞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她神色復雜的望著蘇秋白,雖然蘇秋白還沒有回答,但是她覺得這事兒多半就是蘇秋白干的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呢?蘇秋白剛說要去解決一下那件事,結果中午的時候就發生了那事情。
蘇秋白聞言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連新聞都提到這個了,看來這次自己這事做得太高調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麻煩,他之前太低估雷狂的知名度了,他原本認為雷狂只不過是個黑道人物而已,自己做了那件事最多只是引起江海市底下勢力的注意,而眼下看來卻不是這樣。
蘇秋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我做的,不過這件事你不能跟別人說。」
其實就算是他隱瞞也是無濟于事了,顧婷不是個傻子,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顧婷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可是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見顧婷似乎有責備自己的意思,蘇秋白不禁有些無奈,說道︰「對付那些流氓,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了,再說他們也是咎由自取……」
「可是這件事情可以交給警察處理的啊。」顧婷皺眉道。
蘇秋白聞言不禁一陣無語,這美女還真的是單純的可以啊,警察局的局長陳煜和這雷狂都是一伙的,當初還想弄死自己來著,還讓警察去處理這件事?真是笑話。
見蘇秋白似乎有些不悅,顧婷又解釋道︰「其實我也是怪你……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太危險了。」
听到這句話,蘇秋白心里倒是很舒服,笑了笑道︰「我現在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那些小流氓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明明是凶神惡煞,令人聞風喪膽的暴力團伙,卻被蘇秋白說成小流氓,顧婷不禁覺得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在蘇秋白眼里,或許那些人真的只是小流氓而已呢,蘇秋白的本事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那麼,雷軍和他的父親呢?新聞上說他們失蹤了……」顧婷遲疑的望著蘇秋白,欲言又止,她有點尷尬,她覺得自己問這種敏感的問題似乎不太好,生怕蘇秋白听了以後會不高興。
听到她這問,蘇秋白的表現卻很平淡,說道︰「他們都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
聞言顧婷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她自然明白蘇秋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听到這里,不由得退後兩步,望向蘇秋白的目光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