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叔還是要求月票而已,第一次廢話這麼多,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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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一更12點加上二更15點,叔今天一共更新了27點,嘩!神奇!哈哈~
------題外話----<--
「入夜之時。」
「何時能到?」
「……也只有見到大才知道了。」
「……我起初確定是,但是現在……不確定。」
當這黑衣男人將融雪重新綁好後掀了車簾離開車廂時,那駕車的另一名黑衣人轉頭看了一眼馬車里的融雪,將聲音壓得極低道︰「大……要你我帶去見給他的人,你確定是這個女人?」
「……」男子的眼皮再一次跳了跳。
「啊別別別,我這就吃。」融雪忙捧起碗,飛快地吸溜起了那一碗面條。
「你不吃的話,我拿走了。」黑衣男子不回答融雪的問題,聲音冷沉,說著就伸手要將放在融雪面前的鹵面拿走。
「原來大哥不是啞巴啊!」融雪吃驚,「快到了?到哪里?」
「……」黑衣男子的眼皮終是跳了跳,冷聲道,「趕緊吃,快到了。」
「大哥,你該不是啞巴吧?我好像從未听到過大哥說一句話,連聲都不吭的。」
「不對不對,大哥,你這不是讓我吃最後一餐好讓我‘上路’吧?大哥,你們就算是要殺我,也要讓我死得瞑目啊!這樣我死了之後也好讓我知道該找誰索命哪,不然的話,我就只能找大哥索命了,這樣的話,大哥豈不是太冤枉了?」
「大哥,你今天對我真好啊,居然不是給我吃干糧而是特意給我買了一碗鹵面,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大哥,你們是在幫什麼人辦事啊?你們的主子對我有深仇大恨?」
「大哥,現在什麼時辰了?這是你們抓了我的第幾日了啊?」
「大哥,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兒啊?不會是拿我去當軍妓吧?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你究竟為何抓我?」
融雪盡管詫異于這次給她的不是干糧而是一碗鹵面,她卻還是如之前每一次一般先把她心中的不解給重復一遍。
是以每一次一到用飯的時候,融雪總會不厭其煩地問著同樣的問題,一遍又一遍,不管對方答不答話,她都一直在問。
融雪當然不會妄想她能打得過這黑衣男子,是以她能派上用場的,便只有嘴了。
而吃飯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因為只有在吃飯的時候,她不僅雙手得到自由,嘴巴和眼楮也得到了自由,雖然這輛馬車的車窗被封死,她無法看到外邊的情況,而那給她送飯的黑衣男子在她吃完之前不會離開車廂,就在一旁冷冷盯著她把東西吃完,然後將她的雙手重新綁上,把嘴堵上再把眼楮蒙上。
也是以,只要一有機會,融雪就絕不會錯過能得到什麼訊息的機會。
不過,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未有所獲。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盡可能的從這給她送飯的人嘴里知曉她位于何處,又是去往何方,甚至是他們抓她的目的。
如今,她只能寄希望在師兄身上了,希望她的好師兄能快些發現她被人抓了,然後快些來救她,單靠她自己,她沒有任何辦法啊!
融雪在馬車上顛得越久,她就愈掛心樓遠,心中就愈來不安,她本就不確定她能不能見到他,現下,她連這個不確定都沒有了,她若是沒有辦法逃跑的話,只怕她是永遠都見不著他了。
她唯一頭疼的,就是她不知如何逃跑才好,她手腳被縛,且有兩個武功身手遠遠高于她的人盯著她,雖然還不至于插翅難飛,但她此刻就和被綁了翅膀和腳的鳥一樣,飛不得也跑不得,如此被算了,還是被關在籠子里,根本就是沒有絲毫機會逃跑。
融雪吃了十幾頓的干糧,她沒有絲毫怨言,因為她知曉她現在的處境是不可能讓人給她大魚大肉吃的,好在沒讓她餓著,她也算是滿足了。
這次也不例外。
而現下,她知道到了她吃飯的時間了,她雖然算不出時辰和晝夜,但吃飯的這個點,她還是能掐得準的,因為前幾回,每經過一個城鎮,馬車都會稍稍停下,當馬車重新上路時,就會有人將吃的拿到馬車里來給她了。
當然,她從來就沒有過不想吃的時候,相反,她還想讓那些人給她多添一頓飯,不過她也知道,這只能是她想想而已。
融雪早就放棄了大聲呼救的打算,抑或說她從來就沒有過這個機會,因為她的嘴一直被堵著,她根本就沒有過出聲的機會,便是吃喝拉撒,都是給她固定好了時間,就算她不想吃,他們也會給她送來食物。
馬車跑著跑著,融雪在馬車里,听到了嘈雜的人聲和路邊小販的吆喝聲,馬車放慢了速度,而後停了下來,約莫一盞茶時間,馬車又重新上路了。
真的……不是這樣吧!?
別是將她送往什麼妓院的地方吧!?不是將她送往什麼軍營去吧!?不是將她送去給什麼人當六七八九房的小妾吧!?
因為,她連誰人將劍架在她脖子上的都未有瞧見一眼,雙手便被反綁,眼楮也被黑布給蒙上,她被扔在這馬車上,根本就不知白天黑夜,只知道馬車一直在跑跑跑,似乎要急著將她帶往什麼地方一般。
融雪坐了好幾天的馬車,馬車一直在路上,除了讓她拉撒離開馬車外,就沒有再讓她離開過馬車,吃飯睡覺也都在馬車上,她一直在馬車上顛簸,顛得她頭昏眼花,胃里也翻江倒海的,也顛得她根本就不記得她被扔上這馬車究竟有多少日了,她根本也就算不出這個時日。
*
算了算了,白拂總歸是為爺好,曉得這點就夠了,其他的,他們做下人的,還是少問為好吧。
春蕎的眉心微擰著,好似心中有著什麼解不開也不能找任何人尋找答案的疑問。
春蕎看著白拂的背影,張嘴想要喚住他,似想說什麼還是問什麼,終只是恭敬地應了聲「是」,轉了身,往樓遠的院子走去。
「讓人看好了,莫出了什麼我不想見到的意外,我還要到大人書房一趟,你先退下,先去照顧你的主子去吧。」白拂冷冷淡淡說完話,繼續往書房走了。
「回,是的。」
白拂停下腳步,看向春蕎,再看了一眼她身後方向,問道︰「人回來了?」
「白拂。」
此時的春蕎,在白拂在走向李悔書房去的途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
「是,爺。」
樓遠垂下了眼瞼,似在思忖著什麼,稍後對秋桐吩咐道︰「稍後把春蕎找來,我要問她些事情。」
「這個無需你掛心,你先養好你自己再說。」白拂沒有給樓遠確切的答案,大步離開了。
「白拂。」樓遠在白拂轉身之時喚住了他,白拂轉頭來看他,只听他有些關心地問道,「宮中事情很多?」
「是,白拂。」
「歇著吧,秋桐,照顧好你主子。」
「嗯。」
「我知道。」白拂點了點頭,「若是屆時真有些什麼事情,或許還是要需到你走一趟,畢竟你與他們相識。」
「忘了說,這次的解藥里也有泌香,你只能勉強走動,別想著蹦,別給大人丟人,別以為那薛妙手很容易請來。」白拂說著,站起身就要離開,樓遠未說什麼,只是補充了一句道,「大人那兒,司季夏的事情還是先別說吧,先等等影衛的消息再說。」
「……」
「這個事情,我來盯著了,你就在府里老實蹲著等薛妙手十日後到來吧,她這次交代要做的準備可是比以前要多得多,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以免你活不下來。」白拂頓了頓後接著道,「稍後我將薛妙手的吩咐轉告給春蕎,我這些日子沒有閑暇,讓春蕎秋桐為你準備著。」
「司季夏的事情……」
「彼此彼此。」
「……白拂你無不無恥?」
「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影衛現今都是听我吩咐的?」
「還有,你的影衛為何會知曉司季夏,又為何會關注他的行蹤?」
「未有,隔著竹簾,不過是聞其聲而已。」
只听樓遠問道︰「你見到了夜閣閣主?」
白拂不,只盯著樓遠看,似乎要從他面上盯出他心底深處的所有想法似的。
「我生于那里,又在那生活了十年,我不是草木,自當有情。」樓遠倒是坦蕩承認,「眼睜睜看著無辜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我還做不到。」
「也因為有他,你才心甘情願跟我回雲城來,這十年里,你倒是對南蜀國生了情。」白拂並未因司季夏的另一重身份而深處震驚不能拔。
「誰會無緣無故去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樓遠輕輕一笑,「你自是想得沒有錯,司季夏便是詭,詭即是司季夏,有著不亞于扁鵲華佗的醫術,有著超群卓絕的頭腦,若非有他,只怕如今的南蜀國根本就是一團亂。」
「你這般無緣無故提到這詭又提到夜閣……」白拂忽然將眉心擰得更緊了。
說到詭,樓遠的語氣雖然平淡緩慢,但卻能從他的眼神及字句之間看得出听得出他對這詭的欣賞之情。
「詭,是神醫,卻又不僅僅是神醫,他甚至,還是夜閣的座上賓,縱是夜閣閣主見了其,都要對其禮讓三分,至于他與夜閣之間究竟何關系,我倒不知曉了,也沒有興趣去知曉。」
「而能讓南蜀國經歷了一次不小的內亂動蕩後還能民安的,實際卻不僅僅歸功于這南蜀新帝,相反,這其中的功勞,多半是歸于詭的,只不過,他求的不是權利與功名,是以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曉這一次的國亂里,有著詭這麼一個人存在。」
「這樣的處事能力,放眼整個天下,只怕沒有人能及這南蜀新帝。」
白拂震驚,听著樓遠接著道︰「你覺得我腦子里的彎回多,時常讓人猜不透,而那位詭,腦子里的彎回卻是比我還要多得多,他能捏握時局的能力遠在我之上,所以這南蜀國的新帝能在登基後短短兩個月時間內基本將整個南蜀國的余孽肅清,並且幾乎沒有禍及到百姓。」
「南蜀國詭名諱,你應當熟悉的才是。」樓遠背靠著床欄,不緊不慢道,「而助南蜀國新帝登上帝位的,除了我,便是這位詭。」
「何事?」白拂不解。
「因為有一件事你沒有知曉。」樓遠倒沒有白拂的疑惑,相反,他的神色很是「理應如此」。
「不得而知,關于這個事情,我曾找過夜閣,那個網羅天下消息的夜閣,給出的回答竟是‘關于這羿王府世子的任何事情,夜閣不接手’,這倒是讓我詫異了,夜閣居然也會放著上門來的生意不做,且我開的是大價錢,閣主竟也不接。」白拂也微微蹙起了眉,「倒不知這夜閣是在畏懼什麼,抑或是……刻意為其隱瞞著什麼,若是刻意隱瞞的話,那司季夏,只怕是不僅僅是羿王府世子這個身份這麼簡單。」
「他們來北霜國,是為了何事?」樓遠微微蹙眉,「目的何在?」
「正是。」
「他們到北霜國來了?且還朝中雲城而來?」樓遠有些錯愕,似乎這樣的事情是他從未想過的。
「腦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白拂輕贊一句,而後又嚴肅道,「影衛有報,你口中的司季夏,到北霜國來了,與他的妻子,正朝雲城而來,照他們的速度,大約十日左右能到達雲城。」
樓遠說著這話,盯著白拂的眼楮,沉聲問道︰「你這突然問我這個事情,想來不會是突然想起,必是得到了什麼關于司季夏的消息,說來听听吧。」
「大人心中的這道傷,很深啊。」樓遠將手撐在床板上,忍著渾身的疼痛,十分吃力地緩緩坐起了身,「這麼多年了,他的傷口還未愈合,若是不讓他解了這個心結,只怕終大人一生,他心中的這道傷都沒有辦法愈合了吧。」
「或許是。」白拂不置可否,「大人是你我的恩人,待你我如親生骨血,總該有時候是你我報答大人的時候。」
「自欺欺人嗎?」。樓遠像是自言自語般道。
「正是,你與我一樣,認為那只黑漆木盒早就被大人扔了或者塵封了吧。」白拂無聲地輕嘆一口氣,「可這次我無意間見到那只木盒時,上邊卻是一塵不染,便是連漆色都不見黯啞,大人說他忘了,他心里卻從未放下過。」
樓遠听著白拂的話,頗顯詫異,「那只雕刻著拂柳春燕的黑漆木盒?」
「無錯。」白拂微微點頭,「兩個月前,我去書房見大人時,無意間又看見了那只黑漆木盒。」
「是嗎。」樓遠雖是問著反問的話,但是他的語氣里卻沒有任何疑問,就像他贊同白拂的猜測一樣,「你之所以這般肯定,必是發現了什麼。」
「我覺得大人並未忘記過那曾經發生在他生命里的事情,若是時間年月早已治愈了大人的心,這偌大的相府,又豈會至今都沒有一個女主子?」白拂依舊緩緩說著話,語氣平靜,眼神卻沉沉,「即便你我都不清楚大人的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是我確定,大人不曾忘記。」
樓遠沉默,雙手微微握成拳。
樓遠眼神一沉,听著白拂接著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已經了將近二十年,你卻依舊記得清清楚楚,甚至為了復仇,寧願送上自己的這條命,你在這人世間不過是活了二十五個年頭,你尚且無法放下,又以何來認定大人就忘了他曾經歷過的事情?」
「確實,時間年月是治療所有傷口的良藥,再痛的傷,經過了十幾年,也該是不疼了。」白拂緩緩將樓遠的話重復了一遍,「不過,也緊緊是‘也該’而已,就比如你。」
「這件事……距你我知曉的時候,已經十多年了,再痛的傷,經過十幾年,也該是不疼了吧。」樓遠淡淡道,「大人若是已經不再想起的話,又何必再去刨開他這個傷口?」
「未有。」白拂微微搖頭。
樓遠忽然不吵鬧不喊疼了,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榻上,任秋桐將那辛辣的藥粉揉到他被白拂踹出的傷口上,問道︰「你可曾與大人提過?」
「小子,那個事情,是否要與大人說?」白拂看著樓遠,神色頗為嚴肅,語氣亦是頗為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