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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遠忽然不吵鬧了。
少頃,只听白拂沉聲嚴肅道︰「小子,那個事情,是否要與大人說?」
白拂看著樓遠呲牙咧嘴大呼小叫地讓秋桐給他身上的傷上藥,活月兌月兌一副窩囊樣,難得的沒有恥笑他,只是沉默著,眼神頗沉,似心有所思。
當然,從小到大白拂也沒少被他打趴下,彼此彼此了。
樓遠從小到大被白拂打得習慣了,且他知白拂是真心將他如弟弟般對待,只是表達方式與大人不同罷了,是以從未真正地對白拂動怒過,就算是被白拂揍得半個月都沒有辦法行動。
「……」
「……」
「你的丫頭都比你這個主子明事理有眼力。」
「秋桐,你吃里扒外啊。」樓遠瞪秋桐。
若是爺贏了,白拂就又要動粗了,所以為免受皮肉之苦,爺還是老實的讓白拂贏吧。
「……」秋桐此番已取了醫藥箱到了樓遠的面前,邊扒他的衣裳邊道,「爺,你就別和白拂較嘴了,你能贏的幾率從來都是少的可憐啊。」
「過獎。」
「北霜國的人都是一群瞎子,居然覺得白拂琴師如謫仙般不染凡塵。」
「我取笑你,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樓遠反唇譏諷,「你不是人?」
白拂冷哼一聲,在方才李悔坐過的太師椅上坐下,無動于衷地看著樓遠在床榻上嚎叫,冷聲道︰「這樣才像一點人,疼就喊,在這相府,還怕誰人敢嘲笑你麼?」
「來了來了!馬上來!」秋桐正捧了白拂的琴來,听到樓遠這麼一嚎,忙將手上的琴放下,跑去找藥箱去了。
然,因為能動彈了,他覺得他渾身疼得像是被拆散了一般,只要稍稍動動就能讓他赤牙咧嘴,只听他嚎秋桐道︰「秋桐啊!你倒是快些來幫你的爺上藥啊,沒見著你的爺就快死了嗎?」。
他咽下去的是一枚藥丸,白拂給他的泌藥解藥。
「……」樓遠將塞在他喉間的那枚東西咽下去後,漸漸地,他現在動了動食指,再動動身子,能動了,他身上的泌藥藥效在漸漸消失。
「你小子倒是說對了,我就是有謀殺兄弟的癖好,尤其喜好殺你。」只見白拂正將一個木色的塞子塞回一只小瓷瓶的瓶口,便將其收回衣襟後邊不疾不徐地冷冷道,「不過,還是不急著一次就讓你死透了為好,以免以後我無事可做。」
「……」樓遠這話才吼完,嘴還未合上,便覺有一枚什麼東西被扔到了他的喉嚨里來,令他吐也吐不得,只能將其往下咽。
「……」樓遠听到白拂命秋桐去拿琴,他瞬間更憤怒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白拂你到底還是不是人!?老子還不知道你居然有謀殺兄弟的癖好!」
「……是,白拂。」秋桐斷斷是不敢拂逆白拂的,只能恭敬地應聲,轉身去拿白拂的琴了。
「他自己找死。」白拂完全不介意在春蕎與秋桐面前曝露他的另一面,只冷冷吩咐道,「拿來。」
「……!?」秋桐一驚,「白拂,您,您現在撫琴,爺會死的!」
「呵!又張口閉口的‘老子’了?不讓我為你擔心?這種該下油鍋的話看來也只有你樓遠小子說得出口了,看來我不好好削一削你那雙自認為硬骨頭的翅膀才行了。」面對樓遠的白拂與外人面前的他簡直就是兩個人,不僅是言行舉止,便是性子,都像是另個人似的,只見他放下了腳,喚秋桐道,「秋桐,拿我的琴來。」
「……老子沒讓你為老子操心!」樓遠疼得滿面煞白,咬牙切齒的,哪里還有絲毫平日里他那副外人面前的平靜模樣,聲音因疼痛而變得有些微弱,「老子就膽小怕死又怕疼又怎麼著!?與你何干!?」
「別以為你整天裝得笑眯眯的,我就不知道你生了一顆膽小怕死的心?你以為你裝得這麼人模狗樣,我就不知道這天下間沒人比你更怕疼了,到了老子面前你還裝,大人不責罰你,不代表老子不抽你。」白拂滿臉滿口的鄙夷,下腳當真不帶絲毫留情,「你小子倒是好得很,居然這十年里都沒有老實點泌香,真是天生生了一張讓人操心的臉啊。」
「我是蠢貨麼?我給你吃了解藥再動手?」白拂踹了一腳樓遠的腰,冷哼一聲,「不打得你幾天下不了床,誰能保證在薛妙手來之前你還乖乖地呆在相府里?」
「白拂!」樓遠被白拂一腳踹到心口下方,踹得他直吐出了一口血,吼道,「白拂你這個混賬小人!你敢不敢把解藥給老子吃了再動手!?」
「這是自然。」白拂話音落下時,他嘴角微微勾了勾,與此同時,他抬起腳,狠狠地踹在樓遠身上,與上一次在馬車里一樣,一腳又一腳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在樓遠身上,踹得樓遠身上冷汗流得更甚,也踹得秋桐閉起眼轉開了頭,心里默念著,爺您保重,千萬要保重。
「要換做你是我,你會覺得好?」樓遠的眼皮又抖了抖。
「叫秋桐做什麼?嗯?」此時的白拂已站到了樓遠面前,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滿眼的寒意,「由我這個做兄長的來伺候你不好?」
「秋桐你過來!」樓遠無視掉正在慢慢朝他走來的白拂,朝站在門邊的秋桐喊了一聲,只見秋桐擰眉搖了搖頭,無聲地拒絕了他的吩咐。
樓遠心一擰,眉心也隨之擰了起來,白色身影在慢慢靠近,在白色身影後邊,是秋桐一副「爺,您就再受一小會兒苦吧」的擰巴神情,使得樓遠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當李悔的身影消失在樓遠視線里時,樓遠以為春蕎秋桐會進來給他服下能讓他這個無法動彈的身子恢復自由的解藥時,一道白色的身影撞進了他的視線里來。
看著李悔離開,樓遠緊張不安了一路的心這才漸漸緩和下來。
也好在,大人還是和原來一樣,樣貌沒有多大改變,性子還是和原來一般溫和。
不過,好在大人沒有責怪他,否則他真是無顏面對大人了。
樓遠本以為他還能再思量一會兒如何去面見大人,誰知他一睜眼不僅見到了薛妙手,還見到了大人,他這「不孝子」十年不曾回府,回府後不是他去見長輩,反是讓長輩親自來看他,這如何能不讓他更緊張不安?
他雖然一路從南蜀國回來都在想著見到了大人該如何認錯,他想了一路,直至回到了相府進了他這住了十多年的院子,躺到這張他睡了十多年的床榻上,他還是未能想得出他該如何去面對大人才好,好在大人進宮去了,否則這一回府就見到大人,他心有忐忑。
李悔嗯了一聲,走往了屋子外,樓遠維持著側著脖子的姿勢目送李悔離開,那因忽然見著了李悔而心生的深深慚愧與不安一直在心中如潮涌般到現在還未平息。
樓遠沒有要留他的意思,只恭恭敬敬道︰「大人慢行。」
李悔說完,站起了身,關心地看了樓遠一眼後,轉身離開了。
「行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小子先歇著吧,我喚春蕎秋桐那兩個丫頭進來伺候你。」李悔不打算在此久坐,他只是來看一看他這個離家多年的「兒子」,看到他還好好的活著,他就放心了,「歇息好了後,明日再去見我,與我說說小子這麼十年里在南蜀國都學到了些什麼。」
似乎他對樓遠的期望,只有「回來就好」就夠了似的。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李悔又是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樓遠已經被冷汗濕了大半的腦袋,還是像樓遠小時候他揉他腦袋一般,溫和笑道,「回來就好。」
「……大人……」樓遠看著面有無奈的李悔,覺得自己的眼眶正在發熱,他想說什麼,可此時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更何況,在你十年前離開相府的時候,我就料到到你不會乖乖听話按照薛的話去做,否則我也不會從三年前就開始派人尋找薛,倒也不知你究竟會否回來,卻覺得還是準備著為好,倘你真回來了,至少要讓你還好好的才是。」
「你從小到大,我責罰你可不算少了,卻從未見著你日後有真正好好改正的,這件事,就算我責怪你,也不能讓你免了這一次的皮肉之苦。」李悔說得頗為無奈,但從這無奈里,能听得出他對樓遠的疼愛,像是一個父親對自己的骨肉才有的疼愛,「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再讓你再覺苦痛難忍。」
「大人……不怪遠沒有按照薛的吩咐好好地點香?」樓遠心中有震驚。
「這也正好以防你在薛下次來之前到處亂跑,若是來了找不著你,你這張臉便只能等著潰爛了。」李悔稍稍沉了語氣,「時隔十年,能再次見得到是你的福氣了,我知道你心中想什麼,可你這一生的路還長,總要有著一張‘顏面’的才是。」
「……」樓遠忽然睜開了眼,看著笑得滿眼慈愛的李悔,面色有些擰巴道,「大人讓白拂責罰遠,這是讓遠好幾日不能下床行走啊……」
「不表示白拂小子會不會責罰你。」
樓遠還是低垂著眼瞼,好像沒有勇氣抬眼看李悔似的,只听得李悔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好了好了,你這小子,十年不見了,還是和原來一樣做錯了事定要我責罰你才覺得心安,不過這一回啊,我是不打算責罰你了,但是——」
「責罰?小子長大了,都學會說這麼讓我動容的話了。」李悔像是沒有見著樓遠深深自責與慚愧的模樣似的,只是慈和地微笑著,「我都要以為小子不會回來了,至少不會活著回來了,可現在小子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是活著回來,我這是高興都來不及,責罰你作甚?」
「遠……無顏面對大人!」樓遠聲音顫抖地說完這句話,將眼瞼垂得低低的,「求大人責罰遠!」
這里的人,沒有人責怪他,這……全是因為大人給他的寬愛。
只是,他沒有想到,相府里的一切還是和從前一樣,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似的。
可他卻還是選擇回來,他既然還活著,他就要回來,因為他不能真的當給不孝的人,就算這相府沒有一人歡迎他回來,他也要回來給大人跪下,給大人磕頭。
他十年不曾回北霜國,不曾踏進這相府一步,更不曾見過大人一面,他根本……就沒有顏面回來見大人。
「大人,遠——」樓遠還是想要撐坐起身,一番努力後終是放棄,面上的神情愈發慚愧,「無法起身給大人行禮,遠于心不安!」
這便是這座相府的主人,樓遠的救命恩人及恩師,北霜國執掌了整整二十一年相印的丞相——李悔。
在樓遠面前,讓他震驚顫抖又慚愧的男子,四十歲左右年紀,長發梳得整整齊齊的,頭戴一頂五寸長的白玉冠,身穿一領淺灰色的寬袖錦衣,劍般眉,星般目,眼眶較深,便顯得他的眸子看起來很是深邃,鼻如崖,鬢若刀裁,面部輪廓若斧劈,下巴及兩頰的線條很是分明,眼角有淺淺的細紋,此時正溫和地看著樓遠,身上似乎沒有絲毫的凌人之氣,反是顯得很是和藹可親。
「躺著吧,不妨事。」男子倒很是溫和,看著樓遠的眼神里還帶著些慈祥,床頭擺放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是我不讓春蕎秋桐把你叫醒的,稍後也莫要責怪她們。」
「大人……」樓遠渾身輕顫,定定看著站在床榻邊的男人,極為努力地想要坐起身,奈何無論他如何努力,卻是連脖子都不能抬起,更莫說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