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了起來,不解的望著向自己走近的言蔓蘿,「三小姐有何事?」
小梨不做聲的在旁看著小姐,也很好奇他來找管家是有何用意?管家雖沒有為難過她家小姐,但她們與管家的關系談不上好。
「看管家如此煩躁不安,可需要我幫忙的,」言蔓蘿一進來,就隨意的坐下,沒有一點不自在。
「三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一個下人,怎能讓麻煩三小姐,」管家是個精明人,他能看出此時的小姐已不同往日。
「小梨,在門口守著,我有事跟管家好好談談,」言蔓蘿倒上一杯茶在手上,卻沒有喝,只是不停得在手上把玩。
一直到小梨離開,言蔓蘿都沒有開口,弄的管家心里不安,也不知是何意?
管家站在,終究還是忍不住先開口詢問,「不知三小姐要跟老奴談些何事?」
言蔓蘿咚的一聲放下茶杯,談談的輕笑,「管家坐吧。」
已到中年的管家是心底微微一顫,身子還是直直的站著不動,「三小姐有何事就直說吧?」
「那好,我就直說了,看管家面容如此憔悴,可是找人著急上火了吧。」
原本垂下眼皮的管家瞪大眼楮,「三小姐如何知道我在找人?」
他找人的事從未跟認識人說過,這三小姐又是如何得知?
「一個五歲的男孩,沒錯吧,他是你,」言蔓蘿的話說的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可這管家至今還沒成親,這是他的私生子。
這一次,管家不得不正視這自信滿滿的三小姐,「你見我。」
管家心里一緊張,突然忘記了身份。
可是他就這一個,原本沒辦法給他身份,自己已經很內疚了,如今他失蹤好些日子,他亦是著急不已。
「他死了?」
半響過後,管家只得到了這一句話,多麼沉重的真相。
「不可能,」管家呼吸一頓,腳下往後一退,滿不相信的搖頭,「你騙我的。」
言蔓蘿知道真相很殘酷,但是她不知傷心為何物,所以有話直說,但她也明白,長痛不如短痛,于其懷著假象尋找,還不是讓自己走出傷痛。
言蔓蘿拿出金鐲子放在桌上,一臉認真的道,「這金鐲子是你五歲生日的時候你送他的,他一直記得,他也希望這個鐲子能替他陪在你身邊。」
管家看到鐲子後就像消了氣的氣球,顫抖著手拿起鐲子,好在理智的沒有在言蔓蘿面前哭出來。
言蔓蘿給他一些時間平息,待管家平靜下來後,一臉傷痛的對著她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兒已死?」
他派出那麼多人都沒找到,怎麼她一個閨中的小姐會知道。
「至于我如何知道的,我沒辦法告訴你,但是目前重要的是要找到你的尸身,好讓他早日入土為安,投胎轉生。」
小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尸身在哪里,小鬼要自己幫的就是讓他爹不要在找他,放下傷痛,在就是找到他的尸體,讓他不做孤魂野鬼。
「我尸身?對對,我一定要找到,」管家一心在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懷疑為何言蔓蘿會知道這一切。
言蔓蘿將知道的都告訴管家,之後的就需要他自己去做了,她如今已經做得夠多了。
而管家以在言蔓蘿的帶領下找到了這個歹徒,當然用直接簡單粗暴的手段。
管家讓人將賭徒請上了門,好一頓伺候。
兩個僕人手上的棍子狠狠棒打著賭徒,賭徒哀痛求饒,「別打,別打我了,求求你了,大爺。」
賭徒抱著管家的腳一個勁的求饒,身上沒過多久就已經皮開肉綻,可站著一旁,看著這一切的言蔓蘿,眼里只有冰冷無情,其實這個場景,跟在地獄里的酷刑,完全沒有可比性。
「說,你是把我藏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賭徒還沒被打傻,知道自己認罪就完了。
「還嘴硬,跟我狠狠的打,」管家憤恨不已,根本就不怕把這人給打死了。
在這里打死一個人,悄悄的處理掉干淨根本就沒有誰會知道。
小梨眯著眼站在言蔓蘿的身邊,不忍心的偏過頭去,有幾棍子下去都能听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管家先住手,」言蔓蘿看著只剩下一口氣的賭徒,阻止他們繼續打下去。
當然,她這不是同情賭徒。
「管家,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找出你的尸身,你這樣把他打死了還怎麼找?」
管家清醒了,沉重的嘆了口氣,「這家伙嘴硬的狠,我們要怎麼做。」
言蔓蘿覺得很奇怪,這男子都被打成這樣,卻還不願意說,而他那眼中很明顯的恐懼讓她疑惑。
「讓我來吧,」言蔓蘿從瓶子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到出談紅色的水來模在賭徒的雙眼上。
這水是她用牛眼淚加上彼岸花,在添加她的一滴血做成的,涂上這水,就能在十二個時辰內看到鬼魂。
管家對言蔓蘿的舉動感到疑惑,卻聰明的沒有多問。
一切做完後,言蔓蘿再次交代,「將他丟到黑屋子里,一定不要讓他死了,等里面有動靜了,在來叫我。」
言蔓蘿說完這些後,就帶著小梨離開,現在,就只等晚上了。
管家點頭,兩個僕人將賭徒拖走後,深沉的眸子凝望著遠去的言蔓蘿。
言蔓蘿回到了房間補了個眠,晚上亥時剛過,屋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小梨精神不錯的在外輕聲說道,「小姐,管家派人來了。」
「恩,」言蔓蘿一身簡單的紅裙走出了房間,在月光的照耀下,妖冶而又神秘。
言蔓蘿來到關著賭徒的黑屋子外,老遠就能听見里面淒慘的哀叫聲,恐懼絕望,充滿了痛苦。
「三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管家看這三小姐,越看越神秘。
「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言蔓蘿對里面的慘叫聲充滿了好奇,到底這賭徒做了什麼虧心事,會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