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將小姐拉到一旁,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小姐,里面是不是有那啥?」說完身子還抖了抖。
「怕了,」言蔓蘿好笑的看著丫頭,明明害怕極了,可是眼中卻又是滿滿的好奇。
「小梨才不怕,」一听小姐看不起她的樣子,小梨抬頭挺胸。
「真的,既然不怕,那要看嗎?」。也是該讓這丫頭練練膽子了。
小梨咽了下口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她已經決定了,要一直跟著小姐,也想了解小姐看到的一切,這樣,她才不會離小姐越來越遠。
「你確定?不後悔?」言蔓蘿在確認一遍。
「我決定了,」小梨堅定的點點頭。
「好,」言蔓蘿還是掏出那個瓶子遞給小梨,「抹上這個就跟我進去。」
待小梨抹好後,兩人再次來到門前,里面的尖叫聲=.==越來越大,還有摔東西撞牆的聲音。
「我們進去了,」言蔓蘿這話是對小梨說的。
小梨深吸了一口氣,身子還有點微微發抖,然後點點頭。
房門的鎖打開後,言蔓蘿輕輕地推開房門,里面黑暗不見一絲光。
兩人進來後,言蔓蘿關好房門,可待兩人看清里面的一切後。
小梨氣喘不上來的瞪大眼楮,跟著就倒了下去。
「我還以為你能堅持多久,一眼就昏了,」其實里面的場景對與一個剛能見鬼的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畫面。
因為言蔓蘿從小在地府長大,這畫面見怪不怪了。
言蔓蘿談談的掃了一眼躲在角落不停掙扎的賭徒,他的周圍被一群的小鬼圍著,小鬼的樣子慘不忍睹,身上一口一口被啃咬掉,血淋淋的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而這一群小鬼中,只有管家他死去的模樣還算正常的,可以看出,那些孩子,死前都遭遇了極其殘暴的對待。
言管家的小鬼來到言蔓蘿的身邊,抬起蒼白稚女敕的小臉對她搖搖頭,也就是說他也不了解這情況。
言蔓蘿一步步的向賭徒走去,看到她的小鬼都紛紛的讓開路,怯懦恐懼的低下頭來。
言蔓蘿雖然心狠冷血,但不代表她沒有善惡之分,這些小孩死的何其無辜?
「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殺害這些小孩,」言蔓蘿犀利帶著威懾的眼神俯視地上的賭徒,白色潔白的靴子挑起他的下巴,讓他對視自己的眼楮。
她沒想過要做什麼正義之事,但是也不想看到地獄里的冤魂越來越多。
「啊,啊,」賭徒呆愣依依呀呀,就是不說一句話。
「不說,我也自有辦法讓你說,」言蔓蘿妖異的紅眸微微一閃,賭徒整個人如定住了一般。
「孩子的尸體在哪里?」
賭徒的嘴麻木的一開一合說道,「有一個還在我房間的麻袋里,其他的孩子全部被他吃了。」
「他是誰?」言蔓蘿繼續問道。
「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賭徒一提到那個他整個人都開始崩潰,渾身顫抖,眼中只有強烈的恐懼。
看來這人絕不簡單,這樣都沒辦法讓他說
言蔓蘿原本還想繼續問下去,可是眼楮一黑,頭開始眩暈,根本沒辦法在施展攝魂術了。
賭徒昏了,小鬼都齊齊的望著言蔓蘿。
「你們都先離開,我會讓你們安息的,」言蔓蘿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看來這攝魂術還不能太著急的用。
言蔓蘿打開門,先將昏的小梨送回房,然後讓言管家去報案,帶著官兵去往賭徒的家。
至于為何要報案,言蔓蘿是這樣對管家說的,「你把賭徒就這樣殺了,這就是你的罪孽,以後下了地獄可是要償還的,如果報了案由官差來處決他,那麼這就是他自有應得。」
雖然管家不知這言蔓蘿會知道這些,不管真與否,管家都還是按照她的話去做。
賭徒家一平如洗,家里沒兒沒女,孤身一身,因為好賭,所以至今都沒有娶親生子。
官兵帶人把不大的房子搜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具尸身。
帶頭的官兵有些不滿道,「言管家,你這不會是耍我們的吧,哪有什麼大案子?」
「怎麼會?」言管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就望向跟的言蔓蘿。
言蔓蘿掃了一圈一眼就能看個明白的房間,最後走了出去,觀察了一下院子,看到一個牛車,
牛車上堆滿了木柴。
想都沒想,言蔓蘿就走了,一把將木柴翻開,木柴地下赫然出現了一個灰色麻袋。
「在這里,」言蔓蘿將人喚來,官兵打開麻袋一看,果然就是管家的尸身,好在此時的天氣轉涼,身體還未發臭,只是上面已長了尸斑。
看到尸體的這一刻,言管家在也忍不住流下了傷痛的淚水,毫不嫌棄的模著他的臉頰,「兒啊,是爹對不起你,讓你這樣早早的離開了我,你讓我怎麼辦啊。」
一瞬間,言管家蒼老了好些,老來得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傷痛沒親身經歷的是不會懂。
官兵最後將尸體帶了,對此案立案調查,管家也一並跟著離去,整個院子只剩下了言蔓蘿一人。
言蔓蘿模著下巴沉思的望著牛車,心里暗暗的想著,「這賭徒是準備將這尸體帶到哪里去?而且,他口中的那個‘他’又是誰?為何要吃孩子的尸身?」
一個個疑惑都圍繞著言蔓蘿的腦海中,讓她非常不解,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卻沒想到背後還另有主謀,這事一日不查清楚,死去的孩子只會越來越多。
等言蔓蘿回過神時,天也早已黑了,「想不清楚就算了,這麼為難自己干嘛?」
言蔓蘿所做的這一切,東陽末自然都已經知曉。
一到晚上,東陽末才能離開房間,不用躲在黑暗的宮殿內。
東陽末看著頭頂上幽冷的月光,嘴角帶著邪笑,眼神卻寒冷如冰,听著離漠自顧的說話。
「殿下,沒想到這姑娘這有能耐,膽子到挺大了,既然讓那嘴硬的賭徒交代了,」雖然事情的細節他沒法知道,但是這大概的經過他還是很清楚,賭徒被打的半死都沒說,可關個黑屋子什麼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