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和三殿下走出外殿坐下,三殿下就將今日之事告知了母妃。
「听你這麼一說,那丫頭還真是不簡單,不過在不簡單也只是一個丫頭而已,翻不起多的浪,如今你只要好好的低調點,以後這東陽國自然會是你的。」賢妃說著這話的語氣很是平淡,更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三殿下卻是不解,這幾年他什麼都沒做準備,只是低調在低調,每次母妃都跟他說著這樣的話,「兒臣不解,不知母妃為何如此肯定父皇會將皇位傳給兒臣。」
「傳?哼,不管他傳不傳,這皇位都只是你的。」
「兒臣不明白,不管是輪順序還是實力,都輪不到我,大哥得父皇器重,二哥是皇後之子,他背後的實力權傾朝野,當日整個巫族滅亡,這皇後的功勞不小,怎是母妃說的這般輕巧。」
賢妃冷冷一笑,「不慌,一切母妃都在母妃的掌握之中,等到時機成熟,你就知道了。」
三殿下知道問不出什麼,也就告退了。
賢妃走到內殿,看著黑布下的東西,露出一抹激動的笑容,「不久,怕是就要醒來了。」
次日,三位皇妃都已帶著各自的人,出宮前往案發之地。
大雪雖然已經停了,但是路上的積雪卻難以融化,入眼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言蔓蘿在小梨攙扶下下了馬車,一出現,就惹來二皇妃嫉恨的眼光。
「哼,有人真是自以為是,沒事非把這棘手的事往自己身上攬,真是吃飽的撐不過。」
言蔓蘿帶著笑平靜的走到她的面前,「對啊,每天確實吃的太飽,所以只好找點事來做做,如果你不想來的話,可以自動放棄,聖上也不會怪罪你的,畢竟嬌生慣養,也只適合在溫室內養著。」
「你,也只會逞口舌之快,這次一定是我贏,」二皇妃傲慢的抬起頭,用鼻孔看人。
言蔓蘿難得在與她繼續說下去,只是瞟了眼,一臉安靜沉默站在一旁的三皇妃。
這時的江頡也走了過來,對著三位行禮,「江首領見過三位皇妃,在這次調查中,如有需要可以隨時差遣。」
「不必,本宮自己帶了人,」二皇妃不屑的冷哼一聲,就走過他的身邊。
三皇妃對江首領點頭示意,也跟著離開。
言蔓蘿絲毫沒有擺架子的對江首領說道,「你不用管她們,這次說是來調查,她們也是走走過場而已,案子的事我也听說了。」
「是皇妃,臣明白,只是這次案子怕是……」江頡對著言蔓蘿謙和的態度更是欣賞不已。
言蔓蘿走到了橋上,兩位皇妃也都是無心的到處瞧瞧,然後看著自己帶來的人問道,「怎樣?可看出什麼來?」
這話一出,遭到其他看守侍衛的一陣白眼,要是這麼容易看出是什麼來,他們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破案。」
果然,她旁邊的人搖搖頭,「沒有任何可疑的。」
「你,真是沒用,」二皇妃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
她身邊的人臉色皆是難看,暗想著女人太不識好歹了,要不殿下下了命令,他們怎會陪著這個傻女人來。
到是三皇妃什麼都沒有說,反正殿下也交代過了,她不用出什麼風頭,就陪著她們走個過場就行。
江頡無奈的搖搖頭,「皇妃需要上去看看嗎?」。
「不用,該看的我之前也看了,這上面是看不出什麼來?」言蔓蘿轉身又回到了轎子里。
「皇妃,這案子這麼難,能查的出來嗎?」。小梨有些擔憂的看著這家的皇妃。
「如果染臻在的話,就沒什麼可難的,只是不知此刻,他人在何處?」染臻對他有恩,她更是將他視為哥哥,多少還是有些掛念他的。
二皇妃在外面沒待一下,就冷的受不了,之前還不摔了一跤,更是氣的不輕,也就早早的回了宮,而言蔓蘿讓小梨回去,自己還留在這邊。
一直到了天黑,言蔓蘿還在湖邊晃悠,她沿著整個湖走了一圈,什麼也都沒有發現。
「難道不是水鬼嗎?」。言蔓蘿一開始想到的就是水鬼,喜歡把人拖到湖里淹死,吸取精氣。
言蔓蘿打算在回到橋上,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午夜,寒風逼人,路上見不到一個人影。
「好冷,」言蔓蘿的手腳都已經冷的僵硬,連她都有些受不了。
言蔓蘿慢慢的剛走到了橋上,就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臉憂傷的拉著江頡。
「,跟我來,我好冷,你陪著我好嗎?」。女子陰冷的幽怨的聲音響起,而江頡兩眼發愣無神,沒有知覺一般,跟著女子一點一點向橋邊走去。
言蔓蘿暗叫不好,飛出的沖了上去,在女子拉著江頡栽倒河里之前拉住了他的身子。
「可惡,」女子哀怨的神情一變,變得凶狠,橋開始晃動。
「給我放手,」言蔓蘿死死的拉著江頡,冷冷的直視女子。
「多管閑事,我就連你一起吞了,」女子身子飄了起來,臉跟著慢慢的變化,變成一個女子身,男人臉,而這男人臉卻長得其丑無比。
「橋姬,我怎麼沒想到,」橋姬生前是個女人,因無法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而選擇跳橋自殺,她們先是女鬼,然後附在橋上,慢慢的,這橋上死的人多了,結合她們的怨氣,就成了厲害凶殘的橋姬。
「有點見識?」橋姬詭異的陰笑。
言蔓蘿抓著江頡,身子飛起,一腳踏在橋姬的臉上,飛上了橋下,將手中的人放下,在來對付這女鬼。
言蔓蘿畢竟由染臻教的武功,對付鬼還勉勉強強夠了。
不過這橋姬可不是一般的女鬼,她們只所以能不下地獄,其本身的怨氣又已經濃烈到鬼差無法抓獲的地步。
「啊.」橋姬長大雙嘴,口里空洞黑暗,兩眼瞪的很大,跟著橋面上爬來一個又一個的水鬼,披散的長發,水淋淋的弓著身子,全部圍著言蔓蘿,向她靠近。
「哼,這些小鬼也來對付我,」言蔓蘿手掌一出,靠近她的水鬼立刻動彈不得,接二連三,一個的水鬼,都在停了下來。
橋姬有一個的詫異,「你是陰陽師?」
「呵呵,不是,我的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言蔓蘿閃著妖異的紅眸,帶著冷艷的笑聲。
「你你.」橋姬有一刻的恐懼.
橋姬只是驚恐了半刻,很快就清醒的對上了言蔓蘿的眸子。
突然,橋上一陣冷風吹來,吹起了地上的雪花,讓人睜不開雙眼。
言蔓蘿用手擋住眼楮,過會等風停了下來時,她才睜開眼,原本以為橋姬可能逃了,但沒有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幕。
一身紅衣的東陽末,懷中抱著一位妖艷絕美的女子,女子含羞待放,衣衫不整的爬他的懷中,扭動身子在他身上摩擦。
而東陽末更是伸出手來,伸進女子的衣衫內,滿臉帶著****。
突見這種畫面,言蔓蘿的心猛的顫抖,就是她知道這眼前的都不是真的,她也忍不住心中的嫉妒與憤怒,就算面前的人是假的,她也不想看到。
言蔓蘿兩手握緊,身上的衣袍飛揚,滿眼憤怒的吼道,「跟我變回原形來。」
言蔓蘿慢慢的向那還在纏綿的兩人走了,紅色的眸子越發的紅艷,「既然敢變成他,給我看這一幕,你算是真的惹到我了。」
剛都到面前,言蔓蘿手掌成抓,聚集著內力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女子瞬間變成了黑氣。
「你…」假的東陽末一時愣住了,沒想到面前的女子既然不上當。
言蔓蘿立刻出手,再次出手對準假的東陽末,可不料整個橋上都彌漫著黑霧。
「哼,以為這樣就能逃月兌嗎?」。言蔓蘿憑著對陰氣的感覺,探索著橋姬的下落。
「在後面,」言蔓蘿瞬間轉身,一掌打了,卻手腕被抓,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本殿下是哪里惹皇妃生氣了,既然要對我下這麼狠的手,」黑霧散去,出現的赫然是東陽末妖孽至極的容顏。
「真是你?」言蔓蘿有些質疑的問道,然後立刻離開他的懷抱。
「你認為了,」東陽末並未生氣,冷冽的眸子掃了一下橋面,「她走了,不在這里?」
言蔓蘿松了口氣,「你怎麼過來了?」
「你既然瞞著我做這麼危險的時,我能不過來嗎?」。東陽末眼皮微微一挑,里面透著危險的氣息。
「這事對我來說並不危險,既然逃了,那就下次再抓吧,」言蔓蘿看了眼已經昏迷的江頡,準備上前扶起他時,卻被東陽末攔了下來。
「這是做什麼?他現在陰氣入體,不幫逼出來的話,他是醒不來的。」
「你對別的男人都太熱心了,」東陽末的神情已經告訴了言蔓蘿,他很不樂意。
言蔓蘿笑著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小氣,這種事你還要生氣啊,放心,等他醒了我就讓他自己回去,如果不管他,這一晚上可真會凍死人的。」
東陽末臉一偏,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言蔓蘿淡淡一笑,就走到了江頡的身邊蹲在他的身旁,臉靠近他的臉龐,用手指將他的雙眼撐開,紅眸與他呆愣的雙眼對目,跟著他眼里的黑氣慢慢的浮出,落入了自己的眼中。
這時的過來的江看到了這一幕,不可置信的捂著嘴,明明心里害怕的狠,還是顫抖的喊了出來,「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