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蔓蘿來到了大街,只能漫無目的四處打听染臻。
「掌櫃的,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白衣,張相俊美不凡的男子,身後還背著一把劍,」言蔓蘿問著東陽京城最好的客棧。
「沒有沒有,」掌櫃不予理睬的擺了擺手。
之後言蔓蘿又問了幾家,依舊還是沒有染臻的消息?
「這人難道不住客棧的嗎?這里好點的客棧基本問的差不多了,該不會走了吧,」言蔓蘿找了一天,有點累了,看著外面的天,烏雲密布,心中壓抑,總有種不還的預感。
眼看著天快黑了,言蔓蘿只能先。
言蔓菁剛離開她找的最後一個客棧時,一身白衣的染臻就來到了這里,不過,他頭上帶著斗笠,看不清他的面容。
染臻是之前被那些瘋狂的女子給纏怕了,不管走到哪里,他的耳邊都無法清淨,這讓他備感煩惱。
而他為什麼沒有離去,是因為最近這里連出幾件詭異的命案。
隔壁桌的兩人兩人正議論著,「最近听說沒?又有一個女子慘死了,跟之前的那幾個死的一模一樣。」
「是的啊,我都親眼去看了的,整張臉都沒有了,就像是被人活活的剝了下來,一片血肉,慘不忍睹。」
「你說凶手會是誰啊?干嘛要女子的臉啊,听說還是一些美人,真是可惜了,要是能讓我娶了做媳婦就好咯,」一听這人說的話,就知道是個單身漢,天天想著娶個漂亮的媳婦。
「哎呀別說,這凶手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也真是讓人心慌,我媳婦都不敢出門了,天天躲在家里。」
單身漢一听就笑了,「你媳婦長的安全,出去凶手絕對不會要她的臉。」
「去你的,」兩人說到這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染臻拿著杯子輕輕的抿了下,美目垂下,深思熟慮了想著整個事件。
死去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剝臉的手法極其熟練,最主要能在這戒備嚴謹的情況下,還能屢次成功,他敢確實,這凶手不是人這麼簡單。
染臻心里有了打算,放下茶杯就離開了客棧。
而就言蔓蘿離開的這段時間,言府發生了一件大事,而這件事也讓言蔓蘿陷入了苦境。
那就是言易奇被人死在言蔓蘿新建的院子里,死相極其難看,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肉,整個身子都被咬的潰爛,血流了一地,面目猙獰,瞪大雙眼,長到嘴巴,連里面的舌頭都別咬掉,听說第一個尸體的的僕人當場被嚇昏了,是醒來後才去通知了老爺。
大跌跌撞撞的趕來,一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尸體時,身子一晃,癱軟在地,雙眼無神,連哭都哭不出來。
「不,那不是我,我一定好好的,」大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已經讓人看了,確實是言易奇。
言蔓儷也跟在了大的身邊,緊緊的抱著嚇傻的娘親,哭得泣不成聲。
老爺悲痛不已,狠狠的錘著自己胸口,就怕一口氣上不來,而老因為渾身無力,根本就下不來,還未得知這個消息。
「兒啊,你在哪里?你一定沒死對不對啊?」大無力的喊了一聲,突然就站了起來,大喊大叫,「是誰?到底是誰害我兒,我決不放過她。」
仵作檢查完言易奇的尸體,搖搖頭對老爺說道,「死者是被蟲子活活咬死的,沒有其他傷口,而且看這樣子,怕是咬他的蟲子不在少數。」
至今為止,這也是仵作檢查最為惡心的尸體了。
「蟲子……娘親,言蔓蘿就會控制蟲子,她是個妖女,哥哥一定是被她害死的。」
「是啊,一定是言蔓蘿,我就死在她的院子里,不…我要殺了她,殺了她……」大表情極為凶狠,身子恨的發抖。
「娘親,怎麼辦,我們能怎麼辦?」此時的言蔓儷好無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要嫁給個那猥瑣的男人,而他哥哥也殘忍喪命,她們日子都要崩塌了。
大已經哭不出來,而是推開言蔓儷,麻木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她要讓言蔓蘿為她償命。
大將門窗全部關好,然後在床底上拿出一個布女圭女圭,想都沒想就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寫下了言蔓蘿的生辰八字。
這次她卻不是在肚子上挖了個洞,而是在腦門上挖了個洞,這是必死無疑的血咒。
「言蔓蘿,去死吧,哈哈,」大悲憤的笑了起來,跟著雙眼一黑昏倒在地。
在大昏倒後,隱桀翻進了房里,拿起了大手中的布女圭女圭,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隱桀後,就將布女圭女圭遞給了言蔓菁,「果然如你想的一樣,既然不顧自己的死活,拿自己命對言蔓蘿下了血咒。」
言蔓菁顫抖著手接過布女圭女圭,「最毒婦人心,當恨一個人恨到骨子里去了,就會失去一切理智,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是吧,那你了?不也一樣被仇恨沖昏頭腦,」隱桀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怎麼會看不出言蔓菁眼中的仇恨,和對他自己的利用。
「我?我是有恨,但才沒她那麼傻,要以命換命,我要好好的活得,看著我敵人一個個死去,」言蔓菁仔細的瞧著手中的布女圭女圭,她的娘親就是死與這個東西。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去瞧瞧老了,」言蔓菁面目含笑的拿著女圭女圭,就來到了老的房間。
言蔓菁一推開房間,就見到從床下滾下來的老,如今她已經站都無法站起來了,听到她的孫子出事了,急的要去看看。
老見言蔓菁來了,伸出手喚到,「箐兒你來了,趕緊扶我起來。」
言蔓菁依舊淺笑的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扶了起來,跟著卻狠狠的往床上一推。
老被這突然的一推,摔的生疼,氣憤而又不解的望著言蔓菁,這一望她才了不對,那個溫柔貼心的箐兒面目猙獰,嘴上譏笑的望著自己。
「箐兒你怎麼了,我是你女乃女乃啊?」老以為箐兒中邪,試圖喚醒她。
「女乃女乃,是啊,你真是我的好女乃女乃,好的和同大殺了我母親,」言蔓菁抓起老的下巴,狠狠的掐著。
「箐兒,你胡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老心里一緊,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嘴上還是不肯承認。
「呵呵,誤會,那你看看這個,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我在說什麼,」言蔓菁將布女圭女圭丟到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