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個開心的事，嘿嘿。
早上接到編輯通知，影後可能這個月就出版上市啦，阿錦要弄宣傳語什麼的，所以不一定有時間碼字。
今天二更不一定哈，可能性不大。
呼呼，親們午安麼麼噠。
－－－－－－題外話－－－－－－
她戒備，戒備除了宋望之外，任何以愛情之名靠近的男人。
她的愛情世界，永遠只容納那樣一個男人，其他人，表白，便等于失去了靠近她的機會。
歷歷在目。
那段對話當時讓他意外很久，可那之後他也一直不曾在意，可眼下，卻突兀地想起來，記得那樣清晰。
話音落地，她繞過冬青樹，直接進了圖書館。
「和你無關。」程思琪說了最後一句話，「抱歉，真的不用在我身上費心思，先走了。」
男生緊張征詢︰「你是有男嗎？」。
程思琪卻沒什麼情緒，冰冷冷道︰「我不喜歡你。」
一向進退得宜的男生突然道︰「我挺喜歡你的。」
她冰冷直接兩個字自己當時都微微詫異，慢了腳步，更何況那個男生。
程思琪道︰「不能。」
那男生主持晚會游刃有余，攔下她似乎緊張，聲音緊繃道︰「能請你晚上看電影嗎？」。
當時真的很早，程思琪甚至還沒有參加天籟之音，在學校里惟一的名氣，就是因為她的漂亮。
程思琪被學校里一個男生臨時攔下，那男生他有印象，是學校播音主持專業一學生，大三，經常出現在學院各種晚會上。
路過學校圖書館，意外听到了很簡短幾句對話。
因為學校臨時有點事，他走的晚了些，去取車。
江遠思緒游離，不自覺飄到許久前一個黃昏，場景在傳媒大學里，當時的他，還依舊是教授身份。
可同時，對待愛情的她實在冷漠理智。
就像楚瀅、姚蕾、徐堯、甚至他。
她心地善良，有幸成為她的，便能得到她一心對待維護。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將這樣的情緒暴露出來，也從來沒想過，要讓她知道這樣一份心情。
不可以。
暴露在她面前。
熊熊燃燒的一團火，他再不克制，就要被燃燒殆盡，再多說一句話，也許就出錯，將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像火。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看著宋望氣定神閑擁著她，看著宋望不容分說地替她做決定，看著宋望眉眼飛揚，難以言表的嫉妒。
太嫉妒。
他剛才的確有點情緒失控，想起來他都後怕。
原本正是休息時間，樹蔭下都沒什麼人，江遠抬步到了人工湖邊上，拉了張椅子坐下，點了煙，狠狠吸了口。
七月初，正值中午，外面陽光很好。
話音落地，他沒再看沈小小，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抬步出門去。
「人家都要做媽媽了，」江遠略略一笑，「我出去抽根煙。」
「我確定。」江遠淡淡道，「剛才就事論事而已。我不至于喜歡上自己學生，更何況她已婚。」
「你確定？」沈小小依舊笑著，「你剛才和宋總，語氣神色太奇怪了。」
「怎麼？」江遠垂眸看她一眼，「不會。」
沈小小看了一眼站直了身子的江遠，略微想了想，揚眉笑道︰「你剛才……江遠，你不會喜歡上思琪了吧？」
房間里——
宋望攬著她起身，卓航將兩人送到了外面去。
「嗯。」程思琪也松一口氣。
「這個沒問題，」卓航松口氣笑了笑，朝著程思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吧，有兩場戲，先去準備。」
「全程陪同拍攝。」宋望一本正經道。
「您說？」
宋望听著他，側過頭不再看江遠，沉聲道︰「我有一個條件。」
房間里氣氛倏然間微妙起來，卓航連忙笑起來︰「宋總你應該對思琪有信心，她演技沒的說，只拍正面和特寫鏡頭應該沒什麼問題，原本也快殺青了，沒幾個鏡頭了。」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再，宋望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專注銳利，好像審視，江遠不閃不避迎著他目光，眼神深邃，像深藍墨黑一片海。
江遠也看著他，唇角帶著溫和的笑，一臉包容。
宋望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感覺上這人在拐彎抹角說自己演技不行，所以特寫鏡頭要拍好些遍。
媽蛋！
「這個和演員水準有關系。」江遠氣定神閑。
「哼。」宋望悶哼一聲，「你說的挺好听，拍戲是個苦差事我深有體會，一個特寫鏡頭有時候也得拍攝好多遍。」
「你的心情我們明白，」江遠繼續道，「我們和你一樣。」
「不合適。」宋望也看著他，「萬一出事怎麼辦，現在多關鍵，我不能讓她承受絲毫風險。」
「她這想法很合適。」江遠看了宋望一眼，「既能保證電影品質，又不至于累著自己，兩全其美。」
兩個人齊齊道，前者是江遠，後者是宋望。
「不行！」
「還行。」
「有些正面鏡頭和特寫鏡頭，替身沒辦法代替我。」程思琪笑笑道，「因為我好幾次拖累劇組進程，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教授您和卓導都是精益求精的人，我知道，」程思琪看向江遠，「這電影凝聚了大家的心血，我也不希望在最後留下遺憾，只可惜反應有些大，可能沒辦法每一條都由我來，我可以保證正面鏡頭和特寫鏡頭全部出鏡，教授你覺得合適嗎？」。
「誒？」沈小小詫異一聲，房間里四個人齊刷刷看著她。
「我，」程思琪看看他，微微抿唇，又看了宋望一眼，慢慢道，「接下來的戲份差不多一個星期時間，我覺得，要不我和替身一起完成？」
卓航蹙著眉，一臉無奈，江遠雙手抱拳，倚靠在一邊辦公桌上，略微想了想，雲淡風輕道︰「思琪的意思呢？」
沈小小看看其他兩人。
「嗯。」兩人應一聲，坐在了位子上，宋望放開了攬著程思琪的手臂，一只手在腿面上敲了敲，開門見山，「思琪的情況大家也知道了，接下來拍戲可能不太方便，安全起見，我的意思是用替身完成後面一點戲份。」
「坐下說吧。」沈小小指了指邊上的沙發，「宋總請坐。」
「謝謝卓導、沈編，」程思琪點點頭，有些歉疚，「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沈小小和卓航也一貫喜歡她，雖說她懷孕這個事挺讓人糾結的，也還是大方地道喜祝賀。
「恭喜恭喜！」
「恭喜！」
「謝謝教授。」程思琪也報之一笑。
「不晚，休息時間。」江遠率先說了句，目光落在程思琪臉上，笑了笑，「恭喜你，要做媽媽了。」
宋望攬著程思琪進了門，看著三人微微笑︰「抱歉，晚了些。」
「進。」江遠抬眸應一聲。
「可女人懷孕前三個月的確危險……」沈小小正，門外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話里的意思，也不怎麼贊同用替身，他和卓航都有點吹毛求疵，總覺得沒有人可以演出青蘿的神韻，沒辦法接受不完美的表現。
「沒錯，」江遠嘆一聲，「戲份不多了。」
「這小寶寶也不說多等幾天，」卓航苦笑道，「思琪從頭到尾沒用替身，挺困難那些動作都是獨立完成，用替身總感覺不好，抹掉了她的努力。」
半晌，沈小小開口道︰「只能用替身了，剩下鏡頭不多，幾天就可以拍完，沒辦法再拖了，懷孕生產少說得一年時間呢，可這三胞胎也非同小可，萬一出事，劇組擔待不起。」
程思琪懷孕算大事，江遠自然沒瞞著，眼下，三個人在休息室沉默相對。
江遠和卓航等人早已經等在休息室。
「不好意思，我們私下真得沒怎麼接觸，她的為人我並不了解。」程思琪朝邊上一個女記者笑了笑，抿著唇角，被宋望擁著肩膀往里走。
宋望在媒體記者中積威甚重，一眾人原本比較忌憚他，面面相覷看了幾眼，有人強撐，有人慢慢移開步子退到了邊上。
「再說幾句吧思琪？」
「可是……」
宋望緊緊蹙眉，攬著程思琪的肩膀將她護在懷里，一本正經道︰「思琪已經說了，她和劉子瓊私下接觸不多，各位媒體若說再沒有什麼事，煩勞讓個道，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一個男記者間擠到了程思琪跟前。
「你覺得她是怎麼樣一種人？」記者不依不饒，舉著話筒一個勁地擁擠著，爭先恐後。
半晌，聲音緩緩道︰「我學習挺忙的，差不多佔用了拍戲之外的休息時間，和她私下接觸不多。」
記者們一字一句，皆是興奮地注視著程思琪，等著她，程思琪不動聲色地看了宋望一眼，心中猜測著。
「和她合作這麼久，思琪你對她了解多少？！」
「對，還有一只狗，yin靡場面簡直令人發指！」
「劉子瓊私生活放蕩，在酒店套房上演了三男一女的激情戲碼！」
「兩位還沒看到網上的視頻嗎？」。
「什麼？」程思琪愣一下，反問道。
長槍短炮將兩個人堵得寸步難行，最前面一個記者一臉興奮道︰「思琪和劉子瓊私下關系怎麼樣？」
再走幾步，已經被呼啦啦突然涌到跟前的記者集體包圍了。
遠遠地，就听到一陣喧囂吵鬧聲。
程思琪拒絕了宋望抱著她的提議，兩個人一起往劇組方向而去。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到了影視城。
宋望控制著內心想要將她蹂躪一頓的渴望，手指微微收緊，專心看車，這過程還不時側頭看她一眼。
「好。」程思琪軟糯糯應一聲，乖巧得不得了。
「嘿嘿，」宋望笑笑道，「沒事，就想叫叫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我開慢點，咱們趕中午休息時間到就行了。」
「嗯？」程思琪側頭瞥他一眼。
宋望忍不住揉揉她腦袋，聲音輕柔道︰「寶貝兒。」
微微低著頭，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像只小松鼠。
程思琪吃完飯又不舒服，蜷在位子上咀嚼梅子。
宋望微微嘆息一聲，也沒什麼吃東西的胃口，看著程思琪吃完，抱著她出了門，放進副駕駛。
可惜了。
反觀顧市長，也是多年來念念不忘。
兩個人竟然會有孩子，二十幾年前，她竟然會頂著壓力生下孩子，還一直將程思琪寵在手心里疼愛。
程瑜性子非常和軟溫和，他有時候很難想象，她到底和顧市長有什麼糾葛。
宋望看著她神色，若有所思。
她說著話，聲音慢慢低下去，神色微微恍惚，轉身去了客廳。
「那就好，」程瑜接過司機大叔拿來的小袋子放在她手邊，「別就說說而已，你這從小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也不知道跟了誰。」
「唔，」程思琪扁嘴道，「我會注意的，真會注意。」
她歪著頭，帶著點女兒嬌態，不自覺撒嬌，程瑜蹙眉，伸手戳戳她額頭，抑郁道︰「我能不緊張？簡直操不完的心。」
「你別太緊張了呀，」程思琪咬著雞蛋笑了笑，「你這樣弄得我也跟著好緊張，後面還有八個月怎麼過？」
「嗯，我知道。」宋望一本正經點點頭。
「對了，」程瑜邊想邊道，「你們有時間了再去醫院和醫生好好聊聊，三胞胎這個我也沒什麼經驗，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不能馬虎。」
「嗯。」程瑜看著他道，「女人懷孕和平時不一樣，可能脾氣大點心情焦躁些，你多擔待著，別惹她傷心了，孕婦不能哭的，所有情緒都會影響胎兒。營養這些你不用擔心，我今天列出一張營養食譜出來，以後按著執行就好了。」
「您別太擔心了，」宋望將手邊的豆漿給程思琪推，聲音溫和道，「我會照顧好她的。」
「你知道什麼？」程瑜蹙眉看她一眼，「三胞胎非比尋常，很危險，看你現在不察覺，過段時間就知道辛苦了，有你受的時候！」
「媽我知道了，」程思琪笑笑道，「沒有那麼嬌氣。」
程思琪已經被宋望放到了椅子上，程瑜繼續在邊上解釋道︰「我買了幾種梅子和全麥小餅干，你覺得惡心了或者饞嘴了隨時吃一個，可以緩解癥狀。」
司機大叔應聲而去。
「哦，對了。」程瑜又推了司機大叔一下，「還有買的梅子餅干，你去裝個小袋子讓拿著，琪琪不舒服了可以吃一點。」
「你媽還大早上去出去買了新鮮薺菜，包了點小菜包給你。」司機大叔呵呵笑道，「還有水果，吃完飯拿著路上吃吧。」
「嗯，」程瑜應一聲，往餐廳走，「也不知道你早上想吃什麼。準備了面包果汁給你，還有清水荷包蛋，對了，打了點豆漿，你們倆自己看。」
「你們別擔心，」程思琪攥著宋望一邊胳膊，小聲道，「我會注意的。」
「對對對，」程瑜應和道，「尤其是口紅，你得注意著，這事情不能當兒戲。」
「還拍戲呀？」司機大叔也起身著急道，「懷孕前三個月要特別注意，拍戲能免則免吧，那些化妝品什麼的指不定都影響胎兒發育。」
「嗯，」宋望應聲道，「去影視城有點事。」
眼見宋望抱著她下來，又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打量著兩人的穿著，起身遲疑道︰「你們這是要出門？」
她這段時間工作量很大，程瑜總覺得三胞胎過于危險。
主要還是擔心程思琪身體狀況。
十一點十五分，宋望抱著程思琪下了樓，程瑜和司機大叔老早起來，等了一早上，坐在沙發上一臉擔憂。
最後，他去洗手間沖了一個涼水澡。
兩個人親吻著都氣喘吁吁，半晌，宋望克制地放開她。
結果，戰火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他語調迫切急促對著她仰起臉，程思琪哭笑不得，圈著他脖頸吻上去，給了他溫柔綿長一個吻。
「也是。」宋望無奈仰頭，「那親親好了，快親親我。」
「額……」程思琪撫模他後背的動作倏然停下，聲音小小道，「你怎麼這麼……這才第一天。」
「你哥哥難受。」宋望親吻吮吸著她脖頸，悶聲道，「八個月怎麼辦？你懷予安的時候是怎麼個情況，我都忘了自己怎麼捱過來的。」
「又怎麼了？」程思琪拍著他的背。
「。」宋望直接將她從凳子上抱起來，自己坐著，將臉頰埋進她頸窩里，懶懶撒嬌道，「難受。」
「謝謝。」程思琪看著他，眼楮彎彎笑了笑。
「其實還好。」程思琪扶著他胳膊出了門，坐梳妝台前撲著水，一抬眼，宋望已經出了衣帽間，將一雙平底鞋放在她腳邊。
「感覺怎麼樣？」她擦臉，宋望心疼地問了一句。
她弓著腰，肩頭聳動著一聲接一聲，宋望只看著，干著急沒辦法，半天，程思琪也沒吐出個什麼，撩著水漱口。
程思琪無奈莞爾，牙刷入了口，卻覺得惡心，一只手撐在台面干嘔起來。
「就按我說的來。」宋望斬釘截鐵說完，直接抱著她往洗手間去，拿了拖鞋給她，看著她刷牙。
「真不至于，」程思琪悶聲道，「後面沒幾個鏡頭了，不辛苦。」
「你不會還想著拍攝吧？」宋望蹙眉，「我的意思是剩下的鏡頭別拍了，要不找替身，總歸從今天開始，你就養胎這一件事。」
「什麼意思？」程思琪仰頭道。
「一孕傻三年，」宋望一邊給她套衣服一邊道，「剛才江遠打過來，我接了，順便說了你懷孕的事情，我們吃了飯一起，看剩下的鏡頭要怎麼處理。」
欲哭無淚。
哦，還是三個小家伙。
程思琪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她懷孕了。
不是一個人……
「不可以。」宋望拿著衣服到了她跟前，伸手拍拍她額頭，「傻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我自己可以……」她實在有點不明白大早上這人又怎麼回事？她穿個衣服也要幫忙？
「我拿衣服給你。」宋望蹙著眉頭，直接下床去給她找衣服。
「怎麼？」
「遲了就遲了，」宋望看著她，突然道，「你別動！」
程思琪欲哭無淚，一只手揪著被子下床，側身道︰「我睡過頭了，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啊，這下遲到了，怎麼辦？」
天吶，沒記錯的話早上有工作！
十一點！
十一點？
不到十一點……
「哦。」程思琪應了一聲，準備起身，身子卻突然僵硬。
「不到十一點。」宋望笑笑道。
一轉頭，對上宋望溫柔含笑一張臉，神色愣了愣，遲疑道︰「幾點了？」
大約十點半的時候，程思琪醒了。
沒了睡意。
宋望一臉痴迷地看著她，伸手摩挲著她的臉，動作十分輕柔。
她依舊在睡夢中，眉眼恬淡、呼吸清淺、唇角微翹，是最能讓他覺得幸福滿足的樣子。
宋望放下，側過頭，去看程思琪一張臉。
他挺抑郁，可是又隱隱覺得自豪，他覺得，躺在自己身邊這女人，值得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疼愛。
怎麼就喜歡上自己學生了？
有文化有修養，有內涵有學識，品貌端正，無可挑剔。
尤其，這人還非常優秀。
畢竟，在他看來，江遠一直幫助愛護程思琪，他對能愛護程思琪的每個人都心存感激。
宋望心情還有一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