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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自己看昨天番外,和今天的更新……都感覺這不是一個人……
------題外話------
他算是被盛琪給氣急了,他不出席,倒是看看誰的臉丟得比較大。
「那你就自己結婚吧,我不去了。」盛崇翻了個白眼,掛了。
盛琪從鼻子里頭擠出一個氣音︰「你自己知道她上不得台面就好,讓她清楚一點兒分寸。還沒告訴你呢,我上次去找她,人家氣勢可盛得很,還問我,‘如果我跟盛崇說,讓他帶我去你的婚禮,他會不會答應?’。我告訴你,我結婚的時候,你就帶月白當女伴就好,帶上韋昕彤都行。她畢竟照顧你這麼久,我也該請她喝杯酒,別給我帶些稀奇古怪的人進來,不然我讓保安不放你進來。」
盛崇被‘藏著掖著’這個詞給噎了個倒仰,一時間也顧不上他和段媗兩人到底是誰被藏著掖著的問題了,沖著盛琪沖道︰「我要是不低調一點兒,你恐怕早就把我們鬧了個人仰馬翻了吧?」
盛琪那天在段媗那里踢到鐵板,之所以沒主動跟盛崇說,是因為覺得丟人,並不代表她畏懼盛崇、不敢說。如今听到盛崇這興師問罪的口吻,立馬就炸毛了,未婚夫在旁邊順毛安撫都安撫不下來︰「盛崇你什麼意思?要不是你藏著掖著,不敢讓她見人,我也用不著大老遠的跑到江城去。」
盛崇晚上打的時候,終于把給撥通了,帶著今天被段媗折騰了一的火氣,他語氣並不和善,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和何月白,一個兩個的找段媗做什麼?難不成公司的業績已經到了你閑得沒事做的地步?」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容許別人在主導他的生活,他想在哪里工作,想要找什麼樣的女人,別說他姐,就是他媽都只能受著,同意那很好,不同意就算了,反正以後也用不著住一起。
他是個主導欲。望很強的男人,他願意示弱的時候,自然可以彎腰低頭,況且閨房樂趣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女人鬧個情趣,沒皮沒臉也不丟人,反正他最後能在她身上折騰回來,段媗撲騰掙扎得越離開,他越興奮。
這些暫且不提,盛崇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後院給安撫了下來,緊接著給他姐打興師問罪。
等到爽過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沒關窗戶,自然又是被段媗拿著枕頭一頓暴打。
男人嘛,下半身動得比上半身快,盛崇餓了一個星期,看到吃食的時候,總是下手飛快,立馬將窗戶、梯子之類的,都拋到了腦後。
結果,爬上來之後,段媗就在床上睡著,她身上穿的是敞開式的睡袍,上半身裹著被子,下半身欲遮還休的蓋住了兩條腿,讓人忍不住想象,當著兩條長腿緊緊盤在腰上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極樂。
他剛剛在臥室門口敲了半天門,始終敲不開,于是別具一格的搬了個梯子,去爬臥室的窗戶。他們的臥室就在二樓朝北的方向,有一扇大大的窗戶,他盯著家里兩個家政阿姨風中凌亂的眼神,去爬自己臥室的窗戶。
盛崇回頭一看︰!
「盛崇你這個混蛋!」段媗羞恥得臉都紅了,抖著手︰「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沒關窗戶!」
「怎麼了,不是說好不生氣了麼……」盛崇還將段媗困在懷里,握住她兩只精致白皙的手腕,兩條腿壓制著她亂踹的腳,將她整個人壓得動彈不得。
等到被折騰完一輪,段媗裹著被子一轉頭,頓時在盛崇小腿上踹了一腳。
晃動的天花板和熟悉的親吻,讓她連脾氣都來不及發,迅速被帶進新一輪的欲。望的漩渦,只是,接吻的時候,她隱約覺得房子里頭太亮堂了。
段媗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在做春夢,然而等到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連對方皮膚的觸感,都讓她覺得真實又熟悉的時候,她睜開了眼楮。
段媗想完,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頭睡了,生氣也是一件耗體力的事情。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覺有人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給拉開了,緊接著,她就覺得身體一涼,又立即有溫熱的軀體貼上來,為她遮擋帶著寒意的空氣。
山高水長,有緣再見。
段媗生完氣,覺得差不多該把盛崇給放進來的時候,發現門外沒動靜了,心中不由得一緊。隨即又覺得,盛琪敢鬧到她家門口來,還不準她耍耍脾氣了麼?盛崇要是再來敲門,她就放人進來,要是在她晚上下樓吃晚飯之前,都沒動靜的話,呵呵……
所以,就算只有七分的氣性,她在盛崇面前也要發揮成十分。跟盛琪這樣的人,就不能退讓,不然對方就蹬鼻子上臉覺得你好欺負!
盛琪的事情,她自己可以不計較,但是必須在盛崇面前擺出個態度。段媗是上輩子受夠了教訓,再也不願意披著個善良大度的外皮!你善良了大度了,別人就欺負到你腦袋上來了!
她其實听到盛崇在門外頭哄她的時候,氣就慢慢消下來了。而且,一開始她也不是真心要把他摔在門外頭,就是沒想到他反應那麼慢。
盛崇輕輕的嘖了一聲,踩著拖鞋慢慢走遠了。段媗縮在門里頭,听著門外的動靜。
盛崇在門外頭轉了幾圈,盛琪的打不通,他就不打了,先把段媗給哄過來再說。反正他給盛琪打了也沒什麼用,那畢竟是他親姐,他又不可能下死力氣去修理,要讓盛琪接受段媗,這確實是是個需要長期抗戰的大工程。
因此,盛崇最煩躁的就是段媗把他關在門外頭,因為女人有時候發起脾氣來,那是沒道理可講的。對于段媗,他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得先讓她沒力氣跟他吵,問題是現在被關在門外頭,他缺乏必要的消氣條件。
盛崇只要能接觸到段媗的人,段媗就和他吵不起來,因為他一般不跟她吵。要是氣急了,他就簡單粗暴的把段媗摁到床上,好好折騰一番,做著做著氣就消了,做完了段媗就沒力氣跟他吵了。這時候氣氛最好,他再將人摟在懷里,兩人身體相互貼著,商量著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盛崇又掰了幾下鎖︰「你先開門,我給她打好不好?你把門打開!」
段媗听到他砸門的聲音嚇了一跳,又听見他的問話,差點兒就氣得把門打開噴他一臉了。好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站住了,沖著門那頭喊︰「她不是你姐啊!你姐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她要是下次還來找我,你就自己搬出去!你們盛家家大業大,踩死我跟踩只螞蟻似得,我惹不起!」
段媗不開門,盛崇頓時覺得有點兒暴躁,給盛琪打又打不通,不由得重重的往門上砸了一下,發出咚的一聲響,略微煩躁的說︰「是她惹到了你,又不是我惹著你了,你把我關在門外干什麼?」
段媗不,盛崇真以為她被盛琪給怎麼著了,又問道︰「她什麼時候過來的?你怎麼不跟我說呢?媗媗!你開門啊!」
盛崇听到段媗的話,頓時連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他姐的脾氣,他一清二楚,他家段媗就是個顆柔弱的小白菜(你從哪里看出來的?),遇到他姐肯定受了委屈。頓時也不撓門了,他站起身敲門,一邊敲一邊問︰「媗媗,我姐她說什麼了?她有沒有為難你?」
段媗生氣了,出差回來的盛崇就遭了秧。
那天盛琪來她的別墅,段媗當下不覺得難受,事後回想起來卻覺得氣壞了。她憑什麼得看盛琪的臉色,受她的氣?
段媗晾了他半個小時,听到他撓門的聲音,听得難受,往門上砸了個枕頭,大聲道︰「去問你姐!」
盛崇蹲坐在門口,像是一只被主人遺棄的阿拉斯加,委屈的拿爪子撓門。
門毫無反應,盛崇繼續敲。過了半個小時,盛崇好話都說盡了,情緒也格外的低落,小聲的問︰「那你至少要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盛崇站在門外,掰了下門把手,毫無意外的掰不動,于是只好低落又委屈的敲門︰「媗媗,你把門打開,我出差了好幾天,想你了。」
最讓人心塞的是,段媗已經對他好了很久了,由于長時間沒有被摔門關在門外的經歷,他發現自己的反應慢了不少。當初他還能在段媗摔門的時候強行把自己擠進去,現在竟然已經來不及了。
說好的圍裙PIAY呢?說好的美味大餐呢?說好的噓寒問暖和體貼溫存呢?
盛崇站在門外,感覺出了趟差回來,世界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了。
可惜段媗的反應比盛崇想象中要快,等到門口的時候,她將人用力一推,險些將門摔在了盛崇那高挺的鼻梁上。
盛崇見段媗從書房里出來,腆著臉跟上去,毛手毛腳的往她身上貼,卻被段媗一把推開。他在段媗面前沒皮沒臉習慣了,被推開也不覺得生氣,甚至還繼續跟著往前走,想跟著段媗進臥室。要是前世的盛崇知道這輩子的自己是這個樣子,大約會覺得十分幻滅。
盛崇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他什麼壞事都沒干,就連出差的時候,在外頭應酬,也只是吃飯喝茶,老實得不得了。憋了一個星期,就等著回家吃欲仙欲死的大餐,結果大餐沒有,到嘴的女敕肉撲哧著翅膀趾高氣揚的飛走了,只留下了兩個可憐的鼻孔。
盛崇想象的美味大餐和人體盛宴都沒有,只有段媗冷冰冰的晚娘臉和客廳里冰冷冷的沙發——段媗把側臥的門給鎖了,除了沙發一無所有。
盛崇出差回來之後,原本以為迎接他的會是美味的大餐和溫暖的軀體,可惜想象有段媗的胸那麼豐滿,而現實卻只有她的身材那麼骨感。
——
「我的書暢銷全國,我的雜志是國內青春類期刊中銷售量最好的雜志之一,我有才華也有頭腦,我還長得漂亮,有一張可以當飯吃的臉!」段媗用蔑視的眼神看著盛琪︰「我十九歲出書,到現在是第四年,身家過億。你呢?你除了出身,除了會仗著盛崇對你的容忍,對他指手畫腳,對我耀武揚威,你還會什麼?」
「我希望你弄清楚,我是在跟他談戀愛,不是在被他包養!真要說起來,我包養他才對,他現在吃的喝的,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買的!」段媗指著盛琪,面帶冷漠︰「而你,憑什麼在我的屋子里,坐著我買的沙發,對我這個主人耀武揚威!」
段媗低垂著眼,聲音卻變得嚴肅起來︰「另外,盛我還要提醒您一件事情,我的公司,是我自己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盛崇他頂多就在前期借給我兩個財務,我還給那兩個人算了工資的呢!你要看看公司的工資表嗎?至于房子,用不著他送,我在江城及周邊省市的房產並不少,包括你現在身處的這一處,連同你**下頭坐著的這張沙發,也都是我的財產!」
段媗卻根本沒將她的瞪視放在眼里,在剛剛的那半個小時里,她已經耗盡了自己的涵養,她憑什麼要坐在這里,被盛琪擠兌。她重生以後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享受’上一世的待遇嗎?
盛琪眉頭一抖,繼而凌厲的瞪著段媗,眼里的警告毋庸置疑。
段媗嘴角掛著笑,將盛琪往她挖好的坑里帶︰「那你說,如果我跟他說,讓他帶上我,他會同意嗎?」。
盛琪一愣,繼而點頭︰「這是當然,他是我親弟弟,難道還會不來?」
盛琪沒說一句,段媗的臉色就陰沉一分,等到她說到最後,段媗反而笑了。即便在這種劍拔弩張的境況之中,她笑起來的樣子,也讓人有一種繁花盛開的感覺,只可惜,她有一張妖嬈美艷人比花嬌的臉,卻並不像花朵那般柔弱無害︰「盛,你的婚禮盛崇會去嗎?」。
盛琪傲氣的看了段媗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跟你自然是不同的。我可以為未來的丈夫帶來人脈、金錢、盛家的支持和合作的共贏,我不是他的附屬品。你呢?你有什麼?你除了依靠盛崇,用自己的美色換取他的歡心,為自己贏得好處,你還有什麼?就連你那個公司,盛崇也在里頭幫了不少忙吧?這套房子呢?我覺得是他喜歡的類型,他送給你了嗎?」。
段媗驚詫的問︰「那盛你為什麼還要結婚呢?如果我沒記錯,您的婚期就在下個月,難道你結婚就是為了給一個男人生兒育女打理家庭,然後當一輩子的調味品嗎?」。
盛琪被她激得心頭火起,幾乎要維持不住儀態,淺淺的呼吸了一次,笑道︰「段不愧是耍筆桿子的人,確實伶牙俐齒。但是,身為女人,也不要太盲目的自信,畢竟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永遠都只是調味品。」
「我和盛崇之間,從來都不是他去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他想去葉城,去其他地方,甚至去國外,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你有辦法讓他從我身邊離開,那我無話可說。」段媗心中一片冷漠,臉上卻略帶得意的看著盛琪。
段媗敲了敲沙發的扶手,一手撐著自己尖尖的下顎,調整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盛,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盛琪的語氣略帶矜持,像是從高高的雲端俯瞰著段媗這個在平地上的普通人,她身上那種盛家人所獨有的矜貴,讓段媗連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為了一個注定沒結果的人,放棄自己已經有了起色的事業,我向段這樣的聰明人,應該懂得什麼叫做取舍。」
見段媗依舊沉得住氣,盛琪不由得略帶威脅的提醒道︰「如果你只有一個人也算了,可是,你不是還有個小公司在江城麼?」
盛琪眉頭一挑,眼帶戲謔︰「你就不怕我家老爺子一氣之下,把他從江城召回總部?」
段媗低垂著眼,突然覺得和盛琪這樣兜著圈子打機鋒實在是沒意思,懶懶道︰「那也是你們家的事情,跟我沒關系。」
盛琪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段媗道︰「那真是萬幸,不然我們家過年大概就過不安生了。」
盛琪不太她的話,但是也確實不清楚,盛崇心里是怎麼想的,到底是年輕的時候玩一玩,還是打算到了更長遠以後的事情。雖然她很希望是前者,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多半是後者。而且更要命的,眼前的這個女人,並沒有何月白想象的那樣好對付……
段媗笑笑,將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說來也是我不對,去年過年的時候,他要帶我回去,但是當時我過年都在加班,沒去成。」
盛琪眉頭皺了一下,卻也不接她的話,反而問道︰「你和盛崇在一起這麼久了,他有帶你去過葉城嗎?」。
段媗笑了,她原本就容顏嫵媚,笑起來的樣子更是格外迷人。她用涂著鮮紅指甲的手,撥了撥自己散亂的長卷發,貌似無辜的問道︰「我和盛才第二次見面,又沒有讀心術,怎麼可能知道你找我干什麼。」
盛琪眼中劃過一絲嘲諷︰「我找你干什麼,你自己難道心里不清楚嗎?」。
段媗抬起頭,看她一眼,先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說︰「那不知盛找我,有何貴干?」
盛琪沒起踫桌上的茶,她銳利的眼盯著段媗,輕聲道︰「我是來找你的。」
「盛,遠道而來,是來找盛崇的嗎?」。段媗執壺,分別為兩人都倒了一湖雨前龍井。她其實並不喜歡喝茶,但是,在這種時候,她也不可能拿出一瓶礦泉水出來招待盛琪。
她不喜歡盛琪,無論是上一世還是在現在。然而,上一世,她可以為了盛崇忍耐,也沒有與這個女人相抗衡的資本,如今,卻已經沒有了忍耐她的心情和必要。
說完,客廳里閑雜人等都已退散,段媗挑選了一張和盛琪相距不遠的沙發坐下了。
包雨詩點點頭,連一點兒想看八卦的心思都不敢露出來,貼著牆角四腳翻飛的離開了。她跟在段媗身邊工作也有兩年多,一見到段媗露出那種溫婉的、恬淡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知道要歇菜。
又對包雨詩說︰「你先回去吧。」
說完,她才看了一眼已經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的盛琪,輕聲吩咐道︰「幫我泡一壺茶送過來。」
段媗並沒有看她,一邊甩了甩自己有些發麻的手,對家政阿姨和包雨詩說︰「放在沙發上就行了,待會我自己收拾。」
在她的高跟鞋踏入客廳的那一剎那,盛琪的視線就朝她迎了過來,那雙和盛崇有些相似的桃花眼,正盯著她,帶著些許的壓迫感。
雖然心中不太舒服,但是段媗臉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是她這兩年歷練出來的本事,心里無論有什麼感覺,都要端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架子來。
段媗眉頭一皺,心里的猜測落實了。
段媗一進家門,最近才開始在這邊工作的家政阿姨,就連忙迎了上來,接過了她的東西,邊在她耳邊輕聲說到︰「剛剛家里來了位客人,說是盛先生的。我給你打打不通,見她只有一個人,又確實和盛先生長得有幾分像,就請她在客廳坐下了。」
她今天心情好,東西買了不少,自己手里提著七八個購物袋,包包手中還有七八個。她自己的東西倒是不多,都是給盛崇買的。
難道是盛崇的?段媗心中有一個模糊的答案,卻並不敢肯定,只是提著東西進門。
段媗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她花了近兩千萬買了一套別墅的事情,她根本沒和父母提起過,更別說段振興也舍不得花錢買台奔馳開著裝臉面。至于其他人,似乎也沒有誰會有不請自來的理由。
段媗回來的時候是坐的那台黑色奧迪,包雨詩客串司機,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猛然見到段家別墅門口停了輛車,以為是段家來了客人。
即便盛崇的事情,她從不過問,但是畢竟兩人生活在同一個空間,呼吸著同樣的空氣,盛崇也不避諱她,因此,有關他的事情,其實她多少清楚幾分,就比如,這段時間他和盛琪的關系越來越緊張。
原本她以為這樣悠閑自在的日子,會持續到她工作重新開始繁忙的那一天,然而上帝似乎特別不偏愛于她,她的生活,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至于當她在自家門口看到盛琪的時候,竟然反而有一種,該來的終于來了的感覺。
不過,當盛崇出差的時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段媗即便工作不忙,也會留在公司加班,只要她想要工作,工作就是永遠也做不完的。除此之外,她偶爾也會去市中心掃一掃貨,給自己買東西,看到適合盛崇,也會拿下來。
段媗之前之後,除非是有飯局,不然都是直接往家中趕的。會有人等著她,或者,她一邊看書看文件,等待另一個人。
段媗每天早早,家中也沒有人,偌大的房子,雖然還有兩個打掃衛生做家務的保姆,卻也讓她覺得空蕩蕩的。更加準確的說,當房子里頭的‘男主人’不在家的時候,這幢房子總是空蕩蕩的。
盛崇的行程開始慢慢壓緊,段媗卻變得悠閑起來,‘希望之星’大賽歷時半年,如今已經落下了帷幕,公司的人事變更也趨于穩定,她目前也沒有再出新的作品,生活一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悠閑起來,甚至讓她有一種‘忙了好幾年,終于能放個假’的欣喜感。
盛崇在江城呆足了兩個月,向港城一方充分的表達了自己的醫院之後,見公司形式穩定,他終于準備出差了。有些事情他可以交給下頭的總監和經理去做,可以委任韋昕彤代表他,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只能他親自出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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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外頭越光鮮亮麗,就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讓他想要蹂躪他,看到她不一樣的風情。而她難得的柔和與片刻的溫情,才會顯得那樣的令人著迷。
他忍不住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然後慢慢打消了心中那個讓她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幻想。不說她不會同意,盛崇也覺得,那樣子的段媗並不如現在這般有誘惑力。
盛崇在夢中只覺得索然無味,于是自己就慢慢的醒來了,段媗在他懷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頭發亂糟糟的蓋在臉上,卻依舊顯得十分可愛。
想要征服他,就要拿出足以征服他的資本。
如果她不是那樣的才華橫溢,不是那樣的光芒耀眼,不是那樣的堅持和倔強,那他到底應該愛她什麼呢?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愛上一個除了外表一無是處的女人,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他就像是一個漂浮在空氣中的靈魂,看著美麗卻柔弱的段媗,搖尾乞憐般的向他祈求一些關懷和憐愛。看著這個樣子的段媗,他心中升騰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並不是純粹的心疼,反而還帶上了一些蔑視和不屑。
他是抱著她入睡的,起初很香甜,後來卻遭遇了一個夢境。在那個夢里,段媗真的就變成了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是一個除了外表一無是處的女人。
盛崇見她睡著了,才慢慢的停下了在她背上撫模的動作,然後忍不住,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段媗耗費了不少體力,趴在盛崇懷里傷心了一會兒,就慢慢的睡著了。盛崇的懷抱,是這個世界上她最安心的地方,即便曾經有過那樣糟糕的經歷,她卻還是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心。她就像是飛蛾渴望火光一樣,渴望著他,即便會被對方的溫度燙傷,卻也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想要為了這片刻的溫度而放棄一切。
看著段媗低落的神色,盛崇多少有些後悔。女人都喜歡听甜言蜜語,都喜歡海枯石爛的承諾,他就是哄哄她又怎麼樣呢?何必執著于所謂的真實,畢竟這個世界上真話往往最傷人。
段媗點點頭,將頭埋在他懷里,神色有些低落。
見她有著發怔,他連忙解釋︰「你也說了,只是如果不是嗎?但是,並不存在這樣的如果啊……」
于是,他在她額頭上溫柔的吻了一下,才開口︰「不會。」
他原本準備說些漂亮話來哄她高興,但是看到段媗眼中認真和堅持,他就熄了說謊話討好她的心思。她想要的是一個答案,而不是一句敷衍。
盛崇寵溺又無奈的看著懷里的女人,他還以為段媗永遠都不會像他問這種‘我變成什麼樣兒,你都會愛我吧?’這樣的傻問題了。
段媗略微蠻橫的看著他,秀麗的眉頭微微顰著︰「你哪里那麼多為什麼!直接告訴我會還是不會!」
盛崇只好放下了手,不解的問︰「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為什麼執著呢?」
盛崇臉上帶著不解,模了模段媗的頭,又充滿暗示意味的去握她的手,甚至去撥弄她被涂成大紅色的指甲。段媗在他手上撓了一下,略帶警告的看著他。
段媗如今都已經能很熟練的憑借他的眼神,來判定他有沒有發春了。見他蠢蠢欲動,連忙停止了自己的‘施暴’,將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段媗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在他胸膛上泄憤般撥弄了兩下,盛崇頓時身體繃緊了一點兒,桃花眼里帶著蕩漾。在床上,他不介意段媗用粗暴一點兒的方式折騰,甚至反而覺得這樣更刺激。(M的本性……)
盛崇爽過一輪,早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此時听到段媗提起來,還覺得有點兒懵︰「什麼問題?」
段媗覺得有點兒累,趴在盛崇結實的胸膛上,昏昏欲睡,卻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問他的問題,于是推了推盛崇,輕聲問︰「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盛崇被打了一巴掌,依舊傻乎乎的心里甜得冒泡。他將被子拉上來,將兩人裹在一起,年輕而溫熱的軀體緊貼,讓人覺得親昵又甜蜜。
段媗一手拍在盛崇臉上,將他那張壞笑的流氓臉推到一邊兒去,自己撩了撩汗濕的長發。盛崇情動的時候,喜歡從背後抱著她,他是很舒服的,覺得充滿了掌控欲,可苦了段媗,臉被埋在枕頭上,連喘息都不勻稱,還要被人掰來掰去的折騰。
盛崇撐起上半身,看著她依舊帶著春色的臉龐,忍不住在她唇上偷了個香,聲音低啞之中帶著誘惑︰「是壓死了,還是爽死了?」
段媗趴在床上,喘息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她抬了抬肩膀,推了推盛崇︰「你起開,快壓死了我的都……」
一只河蟹爬了……
女為悅己者容,既然都已經讓她打扮好了,那他自然應該好好笑納她的美意。
他用身體力行的舉動,表明了他未曾說完的話。
「然後……」盛崇將人壓在沙發上,兩人額頭貼著額頭,距離貼得很近,緊緊相貼的身體,幾乎都能感受得到對方的心跳與脈搏。
段媗愣住了,盛崇的說法和他上輩子的做法,幾乎是如出一轍。
盛崇見她似乎真的想知道答案,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才半調侃辦認真的說︰「如果那樣的話,我就給你準備一幢豪華的大宅子,無數的漂亮衣服和數不清的昂貴首飾,讓你每天呆在家里換不同的衣服等著我回來。」
段媗心中苦笑,臉上卻不動聲色,挽著他的手臂,強調道︰「你還沒回答我呢,會不會?」
盛崇像是听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桃花眼里蕩漾著萬般的風情,他反問︰「那你還是段媗嗎?」。
「那如果,我被你給養廢了,變得平庸又無能,除了會買買買,花光你的錢,什麼都不會,你還會愛我嗎?」。段媗問。
「怎麼問這種傻問題,難道我還會養不起家嗎?」。盛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語氣里帶著寵溺。
「如果我有一天不工作了,你會養我嗎?」。段媗問。
只是,段媗想到前世,她在這幢別墅中的無休止的等待,就忍不住想問問他。
段媗已經不是第一次听他說這樣的話了,她工作確實辛苦,有時候他在江城時,她反而要出差去別的城市,為雜志或者是自己的新書乃至旗下作者的新書做宣傳。以盛崇如今的財力和他過重的自我意識,偶爾會希望她留在家中當賢妻良母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他的聲音很平緩,像是在安慰她︰「偶爾放松一些也無所謂,反正,你還年輕,而且,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盛崇模了模段媗的背,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在已經有些寒冷的秋日,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顯得格外的親昵。
「你想太多了,其實我反而還要感謝寫這篇文章的人才對。」段媗將手抽出來,纏著盛崇的小臂,整個人膩歪的靠在他肩膀上,像是一只等待著主人撫模順毛的大貓咪︰「從另一方面來說,他滿足了自己的口舌之欲,那我也打響了名氣嘛。有人罵不可怕,可怕的是沒人理。」
這是他放在手心上疼寵的女人,雖然,在更多的時候,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維護,但他卻也容不得別人來欺辱。
盛崇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忍不住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他溫熱的薄唇落在她手背上,溫柔的鼻息掃過她的肌膚,顯出一片靜謐的溫柔︰「真的沒關系就算了,如果覺得不高興,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你受委屈。」
段媗攤了攤手,鉑金的精致手圈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轉來轉去,她的臉上滿是不在意,淡淡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都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盛崇看著她的臉色,似乎真的滿不在意,便問道︰「他們這麼說你,你就不生氣?」
段媗將他手中的報紙抽出來,折好放到一邊,笑著說︰「一些小報報道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隨著段媗的名氣不斷贈大,甚至有好事者在報刊上提出‘文學作品不能太過功利’的觀點,劍鋒直指段媗。段媗顯得很無所謂,盛崇看到報紙之後,卻眉頭一跳,當下準備擼起袖子幫段媗討回‘公道’。
除此之外,段媗的明星作家策劃,也從她自己身上開始實行,一方面對自己的作品大力宣傳,一方面在雜志和各個渠道,對她傳奇一般的個人經歷加以包裝並加以宣揚。她的做法在最初的時候受到了業界的抵制,大多數有名望的作家認為,文學創作是一個需要潛心鑽研的事情,但是當名利過分渲染之後,就會變得不純粹,也難以再有所進益。
由于公司旗下的簽約作者變多,段媗經過考慮之後,為了不讓員工全部熬夜加班過勞死,擴大了公司的規模,原本全公司的行政部分的人員一共只有十來個,如今經過擴張之後,加上編輯組和美工組,一共已經有了四十三個人。而公司的辦公地點只在這間不太大的寫字樓里小小的半層,如今段媗干脆利落的將另外半層也租了下來,公司的各部門的員工終于有了獨立的大辦公室,不再全部擠在大堂,一開始工作就是雞飛狗跳手忙腳亂。
段媗的事業版圖在急劇的擴張,在‘明日之星’決出四強的時候,時間已經從春天走到了秋天。之前參與比賽的選手,大多決定與宸羽簽約,由宸羽進行從個人到作品的全方位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