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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落下一枚子在邊角,往盛崇臉上瞟了一眼,突然問︰「你這是找了對象了?」
段媗輕描淡寫的給他把事情說了一下,盛崇說自己知道了,雖然礙著在老爺子面前,沒說什麼出格的話,但是臉上的笑意,還是看得出來的。
盛崇這時候正在跟老爺子下棋呢,突然就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果斷接了。
他都一清二楚的事情,段媗自然不會不知道,掛了之後,就給盛崇打。
謝永飛掛了,心里又嘀咕了一下,這樣的小事,不知道段媗會不會跟盛崇說,他下次還是‘貌似不經意’的在盛崇面前提一句比較好,先備個底兒。他在盛崇身邊工作兩三年,也算是品出味兒來了,自家老板在某些方面心眼小得跟針尖兒似得,還是別不經意間踫了忌諱,壞了大好的前途。
段媗應了,又道了謝,便掛了,整個兒通話時間不超過五分鐘。盛崇下頭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人精,回想起上輩子,她就算嫁給盛崇了,要找盛崇下頭的人辦事,也沒有現在這麼輕而易舉。
「這有什麼,您那頭什麼時候過來看房子的時候,給我打個,我給安排一下就行了。」謝永飛答應得爽快。
謝永飛一听就笑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去求盛崇出手,反而讓他這個小助理幫忙。如今一听,確實沒有找盛崇的必要。
「恩,有事找你幫忙。」段媗開門見山︰「我這邊有個親戚,想買盛世嘉園的房子,找你拿個內部價成麼?」
「段,有事兒?」謝永飛開門見山的問,在老板不在江城的時候,對老板的女這種生物,他還是離遠一點兒比較好。
謝永飛自己還在嘀咕呢,盛崇都已經去葉城了,段媗還給自己打干什麼?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敢大意的。段媗一天沒跟盛崇分手,他就得給三分臉面,伺候著。更何況,看自家老板那個膩歪的樣子,恐怕他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老板的女給你打干什麼呀……」
謝永飛道︰「不是老板,但是是老板的女。」
「又不是你老板,你急什麼呀?」
謝永飛那女見到上是個女人的名字,當場就不滿意了,想把按掉,謝永飛連忙擋開她的手︰「姑女乃女乃,你就別搗亂了,我接個。」
今天是周末,三點的時候,謝永飛正跟女膩歪呢,結果鈴聲就響了。像他這種當秘書的,特別伺候的又是盛崇這種不太好伺候的老板,對鈴聲是格外敏感的,當場就坐起來了,去床頭櫃夠,一看名字段媗。
段媗晚上回去,又考慮了一下,決定給謝永飛打個。像盛世嘉園這樣的樓盤,要是有熟人,是肯定會有內部價打八折什麼的。盛崇雖然去了葉城,謝永飛還沒走呢,正好派得上用場。
借錢可以,但是想要一邊借錢一邊給她甩臭臉,那就趕緊算了。
段湘君也不客氣,一開口就是二十萬,段媗確實不缺錢,卻也不想那麼輕易的答應她。段湘君的性格,段媗再清楚不過,你對她太好就容易蹭鼻子上臉,雖然是親姐,她也得掌控一下與其相處的度。
盛世嘉園是盛隆專門為族專門設計的小戶型,房型以兩室一廳和一室一廳為主,房價大約是八千塊一平。段湘君如果想買個五十坪的房子,大約要四十萬,加上裝修什麼的,至少要四十五萬。
段湘君忐忑的報了個數字,段媗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段媗點點頭,又問︰「你們要借多少?」
段湘君以為段媗是嫌盛世嘉園的房價貴,連忙說︰「盛世嘉園里頭也有小戶型,兩室一廳才五十個平,我們買那種就行了。再說了,那里離爸媽這邊也近,我和你姐夫也近,佳月上學,我們接送也方便。」
「我考慮一下吧。」段媗沒同意也沒拒絕,想了想又問︰「必須要買在盛世嘉園嗎?其他地方你看了嗎?」。
段湘君還在就這套房子的極佳的區位因素和未來的升值空間給段媗做科普,段媗沒打斷她,也沒說在這個樓盤興建初期的策劃案,她都跟著盛崇看了一遍。段湘君說的這些,跟盛世嘉園打出的營銷廣告一模一樣,看樣子廣告還挺成功的……
段媗在內心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馬丹,這不是盛崇他走之前剛剛開發完的樓盤嗎?某人在還沒開盤的時候,就說送她一套,結果她沒要……結果現在……
段湘君覺得有戲,就趕忙報了小區的名字,又給段媗介紹了一下屋子︰「市三環不是新出了個樓盤嗎,叫盛世嘉園,最近才開業,前二十套還能贈送五萬塊錢的裝修呢!」
段媗默了一下,淡淡道︰「你連房子都看好了?是哪個樓盤啊?」
「但是她還要讀幼兒園啊!」段湘君連忙說︰「我都打听好了,在三環有個新建的小區,那里頭就有個特別好的幼兒園,是雙語的。」
段媗差點兒被嗆到了,問︰「不是還沒滿三歲嗎?小學得要六歲才能入學吧?」
段湘君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段媗是問她借錢干什麼,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家佳月也快三歲了,我們想個學區房,讓孩子有個好點的地方上小學。」
段媗喝了口水,輕聲問︰「干什麼呢?」
「媗媗啊,姐想問你借點兒錢。」段湘君其實心里是有點兒陰影的,她當初沒跟陸宏康說,婚前向段媗借錢未果的事情。
段媗將父母送到家,然後跟著上了樓,不想剛剛坐下沒多久,段湘君就期期艾艾的跟她說起了借錢的事情。
陸宏康開車跟在段媗後頭到了段家,才剛下車,就瞧見樓下一輛寶馬5系。段湘君說段媗給段振興買了輛寶馬的時候,他還想著別是二三十萬的國產車,結果一下車就震驚了一下。他工作能力不行,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加上段湘君的宣傳,他看得出來,段媗對父母並不是很親昵。但是,即便如此,一輛寶馬5系,她也是說送就送了,陸宏康心里,不由得對向段媗借錢買房更有了信心,也想著要讓段湘君和段媗打好關系。
陸宏康對別人不怎麼樣,對自己這個還是很好的,她一喊沒飯吃了,總不能看著她餓死吧?當然就麻溜兒的從錢包拿錢了。
陸宏康這個時候,自然只能縮著脖子听訓。陸思純剛剛轉正,工資並不高,稅後還不到四千塊。但是,她卻也是個挺喜歡名牌的姑娘。她那點兒工資放在奢侈品市場,那就跟蚊子血差不多,就是她願意被人一巴掌拍死,別人都懶得拍。正式工作的第一個月,她買了個COACH的包包,第二個月,她買了一條CK的項鏈……
話音剛落,他就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就听到段湘君炸毛的聲音︰「你什麼意思啊?她都參加工作了,你還給她買東西,你是她爸啊?你想沒想過咱們女兒還沒地方讀書呢!」
見段湘君不,他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思純都了,還會撒嬌讓我買東西呢!」
「我看她臉色挺好的啊。」陸宏康就覺得段湘君想太多,開了會兒車,又問︰「你是不是覺得,問她借錢,有點兒掉面兒啊?」
但是,光有想法是不夠的,沒有經濟的支持,所有的想法都只是一個如果。段湘君想買房,又覺得向銀行貸款買房的利息太高,便想向段媗借錢。在她看來,段媗財大氣粗,給父親買車是眼楮都不眨一下,那借她個幾十萬買房,不至于還要收她利息吧。
段湘君想讓女兒從小就讀好的學校,幼兒園可以花錢進去,但是小學就需要購買學區房了。段湘君想要早做準備,先把房子買下來。
人總是會為自己的失敗找個可以接受的理由,並且尋找新的寄托,段湘君也不例外。
當然,她要是知道段媗真實資產比她想象的要多一個零,恐怕會覺得更加不平衡。
段辰如今還看不出來,但是從段媗身上,她就能看出教育對一個人的重要性。她不清楚段媗到底有多少家產,但是報紙上和雜志上,卻有對段媗的個人報道,再看她平時的衣著打扮,平時游玩的場所,結交的和出門時的排場,身價起碼都是上千萬,然而她今年才二十三歲。
在段湘君看來,她不是自己不夠努力,而是小時候沒有一個好的教育環境。誰的本事也不是天生的,都是在後天慢慢學習出來的,如果當初何佩蘭和段振興也對她嚴格要求,她說不定也可以考上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又怎麼會在畢業後只能給父親看店。
段媗出生的時候,家里的條件已經好很多了,何佩蘭也已經開始注意子女的教育問題,于是段媗從小學開始,成績都一直不錯,最後考進的江城大學的文學系。段辰就更不用說了,出國留學,段媗又疼他,現在家里條件比之前還要更上一層樓,回國之後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段家三個孩子,她是老大,並且比段媗大了六歲。她出生的時候,家中的條件是最差的,她根本沒讀過什麼幼兒園,然後小學上得也馬馬虎虎,最後讀了個二流的大學,回來給父親看店面。
如今小孩子的教育都比較講究,三歲就可以上幼兒園小班了。段湘君想讓女兒上一個好的幼兒園,最好是會教英文的那種雙語學校,然後小學也要去師資力量強的學校。她通過自己的經歷總結出來的,就是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段湘君的女兒陸佳月,如今也已經兩歲多了。
「你讓我怎麼開口啊,段媗那個臉色,我要是開口還不知道會被她噴成什麼樣兒呢。」段湘君坐在副駕駛座上,今天她和陸宏康兩人,專門把孩子放在陸宏康父母那邊,過來吃這頓飯,還細心準備了禮物,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剛剛在飯桌上,我給你使了好幾次眼色,你怎麼都不開口啊?」陸宏康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問。
在車上,陸宏康就跟段湘君說開了。
飯後,段媗開車送段振興和何佩蘭回去,陸宏康和段湘君之前剛剛買了台十萬出頭的奇瑞轎車,也跟在段媗的車後,跟著她送兩人回去。
本事不大,但是挺會恭維人的,這是段媗對自己這個大姐夫下的定義。當然,會恭維人本身也是一種本事。
飯桌上,陸宏康頻頻向段振興敬酒,這個男人雖然家境不好,為人也比較小氣,但是只要不牽扯到錢,他確實是個很周到的人。至少面子上做得面面俱到,該賠笑時就能甩得下臉皮。
一直以來,她即便有過心中充滿抗拒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想過兩人的關系會有所動搖。她曾經經歷過前世,她知道系統注定會提出那個任務,她知道,他終究會娶她。可是,在她所知道的一切已經分崩離析的現在,她對未來,已經沒法兒肯定了。
飯桌上,段媗安靜的吃飯,她最近這段時間興致都不是很好,覺得身邊少了個人,不適應。明明盛崇在這兩年里頭,也不是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出過差,但是那時候她心里很清楚,不管他去得再遠,他終究會回到她身邊。
這天,恰好是段振興的生日,一家人在外頭酒店里頭定了一桌。由于並不是整壽,段振興並沒有請什麼外人,自家女兒,連段辰都不在,他在美國讀書,目前沒有假期。
而就在盛崇享用午餐的同時,段媗也在吃午餐。
盛崇點點頭,將桌上那盞已經涼透的茶端起來一口喝干,轉身瀟灑的進門了。
「老爺子剛剛打完球,去換身衣服,他讓三少您直接去飯廳等他。」
「爺爺呢?」他站起身,問旁邊剛剛收拾好東西的球童。
于是,盛崇就被打發到草坪旁的搖搖椅上坐著喝茶。今天的陽光正好,他穿得又厚,並不覺得冷,靠在搖搖椅上,竟然慢慢的睡著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旁邊擺著的茶都涼了,老爺子更是不知去向。
最後,老爺子拿著高爾夫球桿老當益壯的在盛崇**後頭抽了一下︰「你給我起開,讓人家專業的來!」
盛崇到祖宅的時候,恰巧是十一點,老頭子正在打高爾夫。盛崇穿著西裝皮鞋,就跟著,做起了球童的工作,給老頭子看草紋擺球了。可惜,盛三少看草紋的本事遠不如他看K線圖那樣精準,老爺子高爾夫技術還不錯,偏偏被他那神一樣的擺球方向給折騰了個夠嗆。
盛家的老爺子,今年已經快要八十歲了,卻依舊是個十分健朗的老頭子。他的生活作息十分規律,每天七點起床,打一套太極拳,然後早餐的主食是一碗小米粥,配上各類蔬菜和水果,然後再看一看當天的報紙,要是心情好,就在家里那個有足球場那麼大的草坪上打一打高爾夫,的生活也很簡單,就是在書房里看一看書,或者出門散散心,偶爾有客人來拜訪他,如果對他了解,也大都會選在。晚上,這位老人家帶著老花鏡上上網,關注一下社會時事,偶爾還看看電視劇。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相當跟得上時代步伐,又堅持自己生活步調的老頭子。
當然,這也只是盛崇自己個人的猜測,而且是不可對人言的猜測,在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都只能將之埋在心里。
這也是盛崇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回葉城,一爭勝負的原因。因為決定結果的,或許不會是他爸,而是他自己。
拖到現在,只能說老爺子在等待,等待著第三代的盛家子孫們成長起來。
如果老爺子願意給他們放權,十多年前就該放權了,用不著等到現在。
盛崇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的出了交通最為擁堵的市三環,一路開回家。他每次回葉城,最先見的往往不是父親,而是老爺子。盛家第三代的每一個人都清楚,老爺子才是整個家族的中心和支柱。至于盛淳德和盛鎮川,盛崇心中其實一直都有著隱約的猜測,或許整個盛世集團的接班,是落不到這兩個人肩膀上了。
雖然無數的文學家藝術家哲學家都曾經說過,時間是無價的,然而在資本面前,除了死亡,一切都可以標上價格用以販賣。至于死亡在最後是否也會屈從于資本的腳步,那又有誰知道呢?
誰也無法否認,葉城是個繁華的大都市,與經濟處于衰退期的港城和台北相比,葉城的蒸蒸日上,就像是慢慢老去的壯年大叔與逐漸成熟的年輕男人一樣,對比鮮明。然而,再繁榮的經濟也掩蓋不了這座城市中,那股幾乎能用鼻子聞出來的冷漠的味道。特別是在市中心的寫字樓里,哪怕是在陽光最為燦爛的天氣里,那里也感覺不到陽光的暖意,數字在每個人頭上跳躍,代表著他們每一分每一秒的價值。
開車從堵得水泄不通的市中心出來,去盛家的老宅子。一路上開車經過如同城市血管般的大大小小的公路,盛崇發現,這幾年里,雖然他也經常回來,但是葉城依舊在不經意間,依舊有了變化。
起床洗澡換衫,洗臉剃須噴香水,一身雅痞風範的休閑西裝,抓得十分有型的頭發,盛崇一出門,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的盛三少。
盛崇吃完速凍水餃,在除了他自己連個影子都沒有的屋子里頭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床另外一邊模,結果觸手一片冰涼,頓時感到有些低落。
這如果放在古代,大概就是所謂的美人誤國了。
等到十多分鐘之後,廚房里已經是水汽滾滾,盛崇一轉頭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頓時哀嚎一聲︰「我的水啊!」
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大部分的時間是盛崇在吐槽。他這個習慣,倒是一直都沒變,喜歡跟段媗吐槽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誰說男人就不八卦呢?他們只是八卦得不如女人那樣明顯。
「如果在古代,我肯定要給你留下我戰馬,現在,就只能留給你我的車了。」盛崇的聲音低沉又悅耳,帶著濃濃的寵溺,那種甜膩的情緒,幾乎要從這頭穿越電磁波去到另一個時空。
盛崇倒在沙發上︰「我又不是不回去了,再說,我不在那里,總得給你留點兒什麼,好讓你睹物思人。」
段媗咽了下口水︰「不用叫人給你開嗎?」。
盛崇嘴角不自覺的帶了一絲笑︰「那你就收著。」
段媗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的車鑰匙全放在茶幾上,我看到了。」
盛崇連忙拿了從廚房里頭出來︰「現在好點兒了嗎?剛剛在廚房里。」
「你那邊怎麼那麼大的雜音?」段媗皺著眉頭問。
「懶得換衣服,不想出門了。」盛崇將開了外音放到一邊,然後往鍋里倒了點兒水,一邊跟段媗聊天,一邊懶洋洋的等著煮水餃。
至于現在,他一個人也懶得做。由于如今已經從輕快的小盛,變成了懶惰的盛少,所以他連門都懶得出的時候,干脆就在家里給自己下速凍水餃。
盛崇踩著拖鞋,頂著一頭亂糟糟還翹了一束呆毛的頭發走到廚房里,翻開了冰箱。不得不說韋昕彤確實很了解他,冰箱里東西一應俱全,礦泉水咖啡果汁和速凍水餃,他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倒是操練出了一手還能拿出來見人的廚藝,炒個蛋炒飯西紅柿炒蛋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之前和段媗在一起的時候,段媗要是晚上餓了,又要趕稿子(盛崇︰這八成是借口……),就會纏著他下樓隨便弄點什麼,兩個人一起吃夜宵。
「那你趕快換衫出門吃飯,現在都快九點了,再晚吃了就要睡,會不消化。」
段媗問起來,盛崇才察覺到自己有點兒餓。他抓了抓頭發,從床上坐起來,將被子掀開到一邊兒︰「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現在真的有點兒餓了。」
「我當時在開會麼,現在不是給你回了。」段媗敷衍道,然後迅速轉開話題︰「你吃晚飯了嗎?該不會從一直睡到現在吧?」
段媗略有些尷尬,盛崇給她的時候,他正在開會,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後了。
「你今天掛我的,而且,連信息都不給我回。」盛崇指控道。
說到打,盛崇頓時就委屈了。不過,在段媗面前,他向來都是只有七分的委屈,也要裝成十分,求安撫。
段媗清了清嗓子,問他︰「剛睡醒嗎?剛剛打了你好久。」
「是不是想我了?這個時候給我打?」盛崇歡快的在床上翻了個身,被子被他掀到一邊,露出被睡袍包裹著的精瘦腰身。段媗最喜歡的部位,除了他的鎖骨,就是他的腰,更準確的說是他有著六塊月復肌和流暢馬甲線的小月復。
盛崇回葉城的第一天,中午就到了公寓,然後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一覺。這十來天的時間他忙著工作上的交接,段媗的態度又十分模糊,他休息得不太好。一到葉城之後,他想著反正木已成舟,反而一覺睡得特別好,直到段媗晚上八點給他打,他才醒來,迷迷糊糊的從床頭櫃將拿起來。然而等到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的時候,他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段媗將那幾把鑰匙從桌子上拿起來,然後忍不住給盛崇打了個。
那一剎那,段媗頓時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之後她撞到的封璞那輛跑車的時候,她深切的懂得了為什麼盛崇會這麼說。就是蹭了個漆而已,維修費用竟然高達五位數!
用這位壕的話來說︰「你開這輛車出去安全,不說性能好,別的人看到你的車都會跟你保持距離。」
段媗直到晚上睡覺之前,敷著面膜從臥室里出來洗臉的時候,才看到盛崇留在茶幾上的那幾把鑰匙。那幾把鑰匙段媗兜挺熟悉的,盛崇的車她也開過,當初考剛剛考完駕照之後,盛崇就讓她開他的法拉利練手。
說的直白一點兒,就是即便自己人不在江城,也要想辦法用各種東西刷存在感佔地盤。
他除了一只行李箱什麼都沒帶走,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段媗,他一直都在。
他在江城買了四台車,一台跑車兩台轎車和一台七座的商務車,臨走之前,他專門把車子全部都停在了江華路別墅的小車庫里頭,鑰匙則放在二樓客廳的茶幾上了。至于他衣帽間里春夏秋冬四季的裝備,他的領帶皮帶袖扣領帶夾,也全部都留在原地。
盛崇道︰「不用了。」
「屋子在你回來之前,我已經安排人打掃過了。」韋昕彤見他神色還有些恍惚,略微提高了聲音,問道︰「你那幾台車,要讓人去開回來嗎?」。
盛崇大學畢業後的兩三年里就住在這個黃金鋪地的地方,當時他心中滿是豪情壯志,並不覺得寂寞,而如今韋昕彤將他送到樓下之後,他卻覺得屋子里頭空蕩蕩的,有點兒滲人。
當然,在這些為數不多的選擇在這種鬼城中居住的人中,大都是在市中心寫字樓里的頂級精英,這些人大都和盛崇一樣,身上帶著濃厚的工作狂屬性,推崇的是所謂的即便錢到死也花不完,依舊要工作至死的精神。而當清晨降臨,成群結對的豪車排著隊從小區門口出去的樣子,活像一場豪華盛大的名車展覽會。
盛崇在葉城的時候,並沒有住在那幢佔地四十多畝,逼得連公路都要繞道的喪心病狂的祖宅,而是住在市中心離公司不遠的一處高級復式高級公寓。而只有周末或者工作空閑的時候,才會回去陪老爺子吃飯下棋。在葉城市中心這種一平米賣到九萬塊的高檔公寓小區里,住的人並不多,許多房子被買下來作投資,然後經過豪華的裝修之後,空蕩蕩的空在那里,只為了讓主人偶爾想起來時,來這里稍作休息。而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一整棟房子里只有孤零零的幾盞燈亮起,像是在夜空中亮起的星,高貴又孤冷。
更何況,還有段媗。如果他站得不夠高,又怎麼能護得住她?
若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留在江城的,葉城有更多的資源,更廣闊的平台,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在他看來,不過是懦弱的借口,只有在更大的平台上,才會有更多的可能,才有成為鳳首的那一天。
一旦回到葉城,之前自由自在風和日麗的日子,便一去不復返了。然而,盛崇卻甘之如飴。
盛崇知道了段媗不是故意掛他,心情便放松了一點兒,靠坐在車子後車廂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盛崇這頭正在郁悶,段媗竟然直接關機,這樣的待遇,自從兩年前,他就沒再‘享受’過了。韋昕彤還在想為什麼上一秒盛崇頭上還只是飄著幾朵烏雲,下一秒就直接降下了傾盆暴雨,這情緒轉換顯得太快,結果又過了一小會兒,就見到盛崇頭上小雨轉多雲,雖然還是沒有晴空萬里,但是好歹算是微風和熙。
包雨詩自然是有盛崇的的,就像韋昕彤和謝永飛都能聯系到段媗一樣。
過了一會兒,段媗想了想,把包雨詩叫了進來,包雨詩將一杯咖啡放在段媗面前,然後附子,段媗輕身在她耳邊說︰「去給盛先生發個信息,就說我在開會。」
段媗原本是想給他發條信息說在開會,結果盛崇一個接一個的打,導致她根本沒辦法編寫信息,段媗一怒之下直接把調成靜音,然後關了機,塞回包里。
盛崇到葉城之後,第一時間給段媗打了報平安,段媗當時正在開半月會,恰巧輪到財務組做匯報,段媗想也沒想的掛了。盛崇以為她在耍性子,一個接一個的打,在哄她這件事上,他向來都表現得很有耐心。而如今身處異地,更是不敢大意。
身體的距離遠了,心也就遠了。
其實江城距離葉城的距離並不遠,坐飛機不過三四個小時的距離,偶爾心血來潮也可以相聚。只是偶爾的相聚,比起長久的相處,畢竟是不同的。
盛崇走了,日子也依舊是要過的。